我是奸臣白月光——一程晚舟【完结】
时间:2023-04-17 17:35:23

  萧淮止慢声引诱着她:
  “那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姝儿,又打算如何证明?”
  作者有话说:
  萧老狗(狼尾巴翘起):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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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古言专栏可看:
  《明月为昭》小公主X少年郎
  《攻略锦衣卫的正确方式》冷面权臣X钓系美人
  微博:一程晚舟,偶尔投放小剧场,欢迎来玩,看见私信会回。
第29章
  ◎美人瓶。◎
  【029】。
  灯盏如织, 红焰照过重重帘幔,映入那双如一泓秋水般的美眸之中。
  掌心传来丝麻痒意。
  神思回笼,玉姝侧首看他, 那双黑瞳里深暗一片, 有如巨大深渊一旦吸入,再无处生还。
  她应该知道, 她该如何。
  而他, 正在等着自己主动开口。
  玉姝浓睫翕动, 暗吸一口气,看向萧淮止正把玩的掌背、腕骨, 桃色襦裙泛起一道紧褶很快又松开,裙裾随即缠上男人玄色袍角, 细腰贴上冰凉革带。
  “求将军。”玉姝咬唇,盈盈望他。
  他凤眸瞥过, 沉沉去压住那双潋滟水眸, 问:
  “姝儿, 可想好了?”
  玉姝唇间张合,眼眸又垂, 实在艰涩难言,骨子里所有名门贵女礼节廉耻都被碾为齑粉, 盖满心间。
  然,即便她不说,下一瞬男人已覆身而来,遒劲修长的手臂将她捞坐腿上,案沿抵住玉姝纤薄背脊, 滚烫的吻, 沉沉密密地砸落下来。
  条条盘根错节的青筋顺着掌背蜿蜒没入袖口。
  桃色芙蕖衣祍下一双玉白的藕臂环上男人的肩, 腰间落上一只大掌将她牢牢锢住,裙褶层层往上堆积,露出裙下两条细长白嫩的腿。
  肤若凝脂,叫他爱不释手。
  玉姝仰脖,浓睫闪动望着头顶黑沉沉的砖,身体带来的痒意与灼热让她难捱又难堪。
  睫羽扇动着,她沉沉闭上眼皮。
  裙裾已然凌乱不堪,前襟上的一颗金扣’啪嗒’坠地,火光摇曳,映着丰盈雪脯的红梅。
  身体忽而失了平衡,玉姝紧紧去抓他微敞的衣襟处,掀眸时,眼前一阵眩乱,他抱着她的腿弯走向了那张长形条案处。
  “大将军?”玉姝心底生起一股恐惧,只得哑声喊他。
  萧淮止置若罔闻般将她抱至长案上,冰凉案板触上雪肤,玉姝不禁在他怀中打了个颤,浓长眼睫刷过他微敞衣袍下的紧肤。
  长臂从玉姝腰间穿过,握住了束口瓷瓶的瓶身,玉姝抬眼,顺着他锋锐轮廓往上看去,萧淮止倏然垂眸,黑涔涔的眼瞳对上她的。
  二人身侧的一盏灯,遽然熄灭。
  他的眉眼隐在晦暗光影中,添了几分凶戾,玉姝颤巍巍地去握他的小臂,身体却被猛地往上一提。
  案上几样物件随之被拂落地面。
  萧淮止俯首凝她,微弓着腰,将她囚于双臂之间。
  “姝儿,听过美人瓶吗?”
  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恶劣,握着瓷瓶的手转而去扯她纤细皓腕,瓶口被他的长指擦过,落入玉姝温热掌心。
  他也不过是初次,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只是行军打仗多年,他治下再严,也免不了军中将士夜里围着篝火,逞些口舌快意。
  纤瘦身子坐在案上,猛然一颤。
  地砖在火光照映下,倒出两道长影,影子一点点地融。
  赤金长靴站在长案前,那双雄劲有力的手骤然握住桃色裙裾下的细腿。
  玉姝双tui微分,灼热气息慢慢地贴。
  掌心玉瓶沉甸,萧淮止唇角轻扯,压着嗓音蛊惑她:
  “姝儿,将它喝下去。”
  瓶口盖子砰地打开,玉姝水眸颤着,看向那瓶中酒水,潋滟的唇一张一合,玉臂被他握着缓缓而上。
  烧灼烈酒顺着她的唇,缓流而下,入了她修长雪白的脖颈。
  他看她喉间滚动,艰难地吞咽着瓶中烈酒,吞了半瓶,她指尖微挣着,似有些喝不下了,萧淮止也松了力,任她垂伏在他身前,不住地咳。
  雪腮娇妍,洇开绯霞。
  待她喘匀了气,萧淮止抬手抚过她的脸颊,“喝不下了?”
  见她怜柔颔首,他嗤声一笑:“胃口这般小,这点都受不了,一会你又该怎么办呢?”
  闻言,玉姝手心微颤,垂着睫不敢看他。
  耳旁忽地传来吞酒声,玉姝忍不住掀睫看去,只见萧淮止瞬即仰脖将瓶中酒,一饮而尽。
  两息之间,他饮完最后一口酒,忽而垂首看她,瑰丽俊颜在焰光下更是蛊心。
  他俯身而下,将瓶子放置玉姝手旁,而后从她腰后捞过那条垂落的薄纱襟带,长指挑起玉姝的下颌处。
  玉姝脖颈一僵,感受到他指骨间的玉石扳指擦过。
  大掌穿过她乌亮的鬓发,将襟带系盖于她的双眸上。
  “姝儿怕羞,这是孤特意为你备的。”
  心间微微一凉,乌云压镜,山雨已来。
  酒力随着屋中暖流而发散,玉姝只觉浑身都在被烈火灼着。
  热……无边无际的热意。
  混浊脑海中此刻才恍然明白过来,他给的什么酒……
  “大将军……”玉姝啜泣仰脖。
  “你急什么?”他似在笑,袍子擦过月退面。
  蓦地,玉姝黛眉蹙起,感受到了一股冰意,热度化开几分,脑中意识越渐分散,她倏尔抬眸,瞳眸涣散。
  热紧裹着微弱的冰意。
  仿若溺水之人,找到了一叶浮舟。
  他目色平静地看她,眼前晃过九年前的那场厚雪,心中微陡。
  “姝儿,求求孤。”萧淮止眼瞳泛动汹潮,沉得见不到底。
  焰火摇曳,响动噼啪火声。
  呜咽与呢喃中,萧淮止总算听到了答案。
  紧闭的窗外忽而刮过猎猎春风,窗牖吱呀吱呀地响着,满室烛光映着重叠影子,随着蜡烛一起燃烧。
  一枚玉石扳指终于从男人修长分明的指骨上脱落,放置长案尾端,笼在他们的影子中。
  ——
  暮霭将至,天层自四面涌来乌色,覆盖金霞,镀上雕梁画栋的宫殿檐角,漫下曲廊。
  几名宦官躬低身子自崇明殿的殿门而入。
  宫娥将满殿烛台依次点燃,随手折身退至帘后。
  魏康德手握拂尘,静静候在皇帝御案跟前,待他将最后一字提上,这才躬身上前。
  “陛下,该用晚膳了。”
  皇帝撂了羊毫,抬眼觑他,薄唇微动,冷声问:“今日外头守得是谁?”
  “回陛下,今日外头是谭统领守着。”
  闻言,李承晏一默,看向黄梨木雕螭龙镶翠玉插屏外的一道人影。
  “进来。”他冷声道。
  屏风外一名小内官躬低着腰,垂首走来,于御案前一寸距离站定,低声禀道:“陛下,杏花巷有消息传回。”
  皇帝李承晏折卷的手一顿,一双桃花目眼尾勾起,眼底闪过一星起伏,随后他冷笑道:“什么消息?”
  小内官似有为难般,踯躅答:“递消息的人不肯与我们说……”
  不肯与手下人说,那便是想要知道幕后人了。
  皇帝眼瞳微转,思忖了片刻,将目光落向魏康德处,吩咐着:“魏康德,听闻你宫外老母病了,朕允你出宫探亲半日。”
  陡然听见这话,魏康德眼前似晃过宫外传来的信,他的母亲,今日该是头七了罢。
  可他不敢犹豫,即刻垂首跪地,镇声谢恩。
  “朕有些饿了,备膳罢。”
  ——
  书房的动静折腾到了掌灯时分。
  幸而房中早有备水,第四回 用水后,怀里女郎双眸都泛着红肿,玉肩不住发颤。
  萧淮止将人捞起,见她颤着藕臂要去勾桌上衣裙,随即按住,难得柔声哄她:
  “这衣裳料子不好,孤赔你更好的。”
  玉姝累得已经意识都不能回笼,却在他话语坠下之时,猛地颤睫,想起方才他挑开那件鸳鸯交颈的兜//衣时,是如何碾压发狠的。
  随即,玉姝忍着干哑的喉咙,急拒道:“不劳大将军了,臣女有衣裳……”
  萧淮止目光微沉,紧紧盯着她疲倦湿漉的小脸,半晌道:“这般喜欢孤赠的衣裳?”
  “你若喜欢,再堆上一屋子又何妨?”
  看着她滴血般的耳垂,萧淮止更是没了顾忌,掐准月要窝,往下扌廷:“反正孤也喜欢你穿这些。”
  这般强烈的意有所指,玉姝羞愤地想要将自己盖住。
  但此刻,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拿捏。
  收尾之时,瞥过她湿淋淋的眼睛,萧淮止喉间微滚,又觉躁意蹿下,怀中一只柔弱无骨的纤手勾住他的腰,似在示好般,抬眸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处,柔声道:
  “大将军,臣女好累。”
  柔软如水的嗓音瞬即在他心间荡开层层水波。
  萧淮止压着折腾的心,掀手拿过自己的外袍,抽出庞然分身后,将人严丝合缝地过于袍下,只露出她湿漉散乱的发,还那张莹润动情的脸。
  见他快速穿戴整齐后,玉姝心底如释重负,扶住他的手臂,眯着沉重眼皮,问他:“要走了么?”
  尾音带了几分不舍。
  扣上革带的手微顿,萧淮止侧首睨她,心知她试探的心思,还是忍不住入了她的套,沉声答:“今夜还有要犯未审。”
  玉姝默然,眨了下睫,又言:“那……会回来么?”
  萧淮止眉心一跳,眼穴微痛,盯了她半晌,“不归,但你得老实些。”他眼底沉下,抬手抚着她的脸颊,复而又言:
  “孤说过,只要你肯学乖一些,答应你的事,孤自会办到。”
  长指忽而攫起她的下颌,逼迫着她抬目而望。
  微茫烛焰照下,玉姝眼底似有一泓水波洇开,须臾,她唇角微动,倏然莞尔。
  萧淮止手中一顿,饶是见过她含情时最动人的模样,但此刻见她展颜,还是忍不住眸底一闪。
  “玉姝会听话的。”
  承诺犹如湍流而过,时而回潮卷动心间。
  他的目光如灼,炙烤着她,似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证据,证明她还存着其他心思,但没有,这是她头一回这般直落的目光看自己。
  萧淮止心底顿生异样情绪开始缠绕、攀爬。
  他暗吸一口气,俯身去吻住她的唇,不带情意的吻,只带着满腔饥饿,又咬又啃,毫无章法。
  良久,最后一盏灯芯都快烧完之时,他才松了口,垂睫去看她莹润的唇。
  他声息都重了几分,“江左之事,孤会派霍铮去,你的婢女与家仆都在府中,孤只能留你那个贴身婢女在你身侧伺候着,至于旁的人——都在外院。”
  “姝儿觉得如何?”
  言讫,玉姝对上他满是阴戾的眼,心底一宕,他不过是通知自己一声,他还是不放心她……
  但留在外院,至少能保证崔二他们是安全的。
  玉姝凝息一瞬,而后勾上他的脖子,颔首回吻了他冷硬下颌处。
  挂在金钩上的罗幔逶迤而垂,最后一抹火光照着幔后影子。
  又是几度温存,屋外早已挂上黑幕,廊下行过一道长影抱着怀中包裹严实的女郎走向内院中。
  少顷,杏水别院外。
  巷中顿响一声长长马鸣,黝黑骏马停于门前,温栋梁翻身从马背而下,面容肃穆地瞥向门外守将。
  “主公在何处?”
  守将拱拳揖礼,回:“尚未出来。”
  温栋梁拧起凶眉,凛声:“府中有事?”
  “主公和玉娘子在书房……”守将垂低了眼,小声答。
  温栋梁随即默声,顿悉今日萧淮止为何迟迟未曾出发。
  待到月上枝头,门内才响起一道由远渐近的沉稳脚步声。
  众人见到来人,纷纷揖拳行礼,齐声唤道“主公”。
  萧淮止点头,淡声道:“出发。”
  杏花巷顿响肃整马蹄声,一列骑兵在长空下宛若一条游龙,瞬时冲破巷子,留下一地摇曳星光。
  一刻钟后,京中一隅,枢察院。
  骑兵纷纷勒马而停,为首男人长身笔挺,气势磅礴,他自马背翻身而下,动作凛飒,而后将手中缰辔扔于身后立定的温栋梁。
  玄色袍角翻飞,他踩着一地月色,踏上眼前石梯,冷目如刃,掠过门外守兵,步履不停地走入大门。
  身后响着门外守兵抱拳行礼之声。
  浩夜沉沉,正院中摆了几鼎铜炉,炉内焰光熊熊,照得满院一片通明。
  萧淮止从廊芜间走来,正厅内燃着烛光,是有人已在候着他了。
  猎猎袍角擦过廊柱,身形高阔的男人已走至厅门处。
  骨节分明的长指推开这扇紫檀木大门,门后赫然站着一道清瘦挺拔的青袍长影。
  青袍循身而转,烛台透过清冷的眼,男子乜了萧淮止一眼,嘴中冷哼,抬手摇了摇折扇,面色略有不虞。
  萧淮止凝着他,长眉微厉,冷声:“裴如青。”
  裴如青本想故意熬着他,但见他眼生烦躁,也便不情不愿地扯了下嘴角。
  他目光稍定,落向萧淮止身上衣袍,默了一瞬,冷嗤答:“风流啊,大将军,这如今外袍都不着了,便要匆匆被唤来枢察院,当真是难为您了!”
  被他提及,萧淮止面色渐渐发沉,转了话语问他:“霍铮可在院中?”
  “你找他作甚?”裴如青展开扇子,觑他一眼。
  “江左之事,还是他去更为合适。”
  摇扇的手忽而一定,裴如青紧皱着眉,正面望向萧淮止,默了半晌,才骂声道:“我从前怎么没发觉你这般有病啊?你前头不是把消息递给小皇帝了吗?人家现在都想联合谭居望,还有张从南等人,想要直接将江左摆平了。”
  待裴如青骂完,房内陷入一段沉默中。
  “他不敢。”萧淮止忽而抬目,淡淡道:“京中去往江左,最快也需三日行程,且是不吃不喝的情形之下,谭居望手下将士并非精兵,吃不了这个苦,但若是玉琳琅的探子先行抵达江左报信,那谭居望这等庸才,定然是打不过的。”
  裴如青自也知晓,嗤了一声道:“谭居望不行,你萧清则可以。”
  蓦然间,辉煌烛光下刺过一道阴鸷渗人的视线。
  裴如青背身微凉,讪讪地摇扇别过眼。
  沉默几息后,才听萧淮止答:“孤不会出手。”
  裴如青凛了眼他身上衣裳,默默斟上一盏热茶,浅啜一口后,接道:“所以你找霍铮出手。”
  “念着人家与那位玉大娘子幼时有过几面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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