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啊,更新啦,今年能完结嘛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玉钟呜呜呜呜
好看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排花生瓜子小板凳就位!坐等照歌老叶围殴季二!
终于更新啦 营养液在手,加更有木有?!
更新啦 有好文兮,见之不忘,猛灌营养液,为之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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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又像是他此生已到绝处,光这个名字就足够说尽他一生的心事。]
杀手头领干脆道:“成交。”
尽管火势汹汹,时间紧迫,叶轻舟面上始终不见沉重之色。他扶着季玉钟,把他递给杀手头领,双方始终盯着彼此的眼睛。
杀手头领突然道:“侯爷何必如此紧张。”
叶轻舟淡声说:“姑娘说笑。”
这两句话甫一落地,变化陡生,季玉钟只觉得自己身侧几缕劲风交错,还没反应过来,杀手头领痛嘶一声,撤回了手。
季玉钟:“?”
然而此时她已经握住了季玉钟的肩膀,季玉钟垂眸一看,只见杀手头领手腕处裂开了一道细长的血口,血色微微有些发紫。
看来方才刹那间交手,还是叶轻舟赢了一招,只是自己还是被交到杀手这边来了……无论如何,双方到底是长宁侯与流风回雪楼,彼此实在没什么信任的基础。
杀手头领愤恨道:“长宁侯!”
叶轻舟扬眉道:“你先动手的!”
杀手头领道:“惺惺作态,明明是……”
明明是她见叶轻舟手腕微动似有出手之意,才下意识抢了个先手,否则输一招则输全局,谁知道他会有什么盘算!
何况她还输了一招——真是个憋屈亏!
“左右你我都是心怀鬼胎。”叶轻舟指尖寒光一闪,是一柄纤薄的刀片:“这是我圣安司的奇毒,三日之内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就算你握着玉钟,这种毒也不是他一时一刻就能解决的。如此你我安心,三天后你给我人,我给你解药。”
杀手首领冷笑了一声:“长宁侯好手段,我见识到了。好,我不动季玉钟!”
叶轻舟诧异道:“你本来还真准备动啊?”
杀手头领一梗,再懒得和长宁侯废这些口舌,只是拽着季玉钟,向后一摆手:“走!”
流风回雪楼的人都好轻功,各自四散逃命去了,不多时叶轻舟眼前只剩下一条空洞的长廊,火势已经蔓延到这里来了。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他确实不在巅峰状态了,如果拉着季玉钟硬扛这剩下的几十个杀手,无论是时间还是体力都太难为人。若非如此,他不至于和这些杀手废这么多话。
好在解决了。
杀手惜命,就算本来真想冒着得罪长宁侯府的风险动玉钟,那头领身中奇毒,也会弹压住手下,把季玉钟完好地送回来,现在她反而要担心玉钟会不会出事了。
什么承诺——口头的约定全不作数,没有把柄,谁能相信谁呢。
叶轻舟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烈火焚烧,又空洞洞的长廊。
他举步正要走,身后突然劲风来袭,叶轻舟眉目一凛,刀光瞬间割裂风声,当空架住了——竟然没架住,来的人功夫绝妙,不是流风回雪楼普通杀手的水平!
叶轻舟手腕剧痛,堪堪握住刀,顺势卸力,退了三步——看不清,来者动作太快,只是一团白影,隐约也是流风回雪楼的装扮。
这不是流风回雪楼的路子,流风回雪楼豢养杀手,其□□夫最好的人是苏照歌。而杀手做得是精巧的功夫,或许阴森精准诡谲,但绝不会如此堂堂正正,气势凶猛!
叶轻舟且战且退,交手间道:“阁下何意?刚谈好的交易,立刻就要翻脸,难道不在乎你姐妹们的死活了?”
来袭者不答,只是猛攻。叶轻舟接着道:“季犹逢败局已定,你功夫如此好,死在此处也是可惜,但凡你收手,无论季犹逢允诺你什么,我长宁侯府都能数倍补偿你!”
来者似乎冷哼了一声,满怀愤恨与不屑。叶轻舟一直避退,不与她正面交手,倒像是正面不敌她攻势。可长宁侯脚下有如鬼魅,窄窄一截长廊,她强攻快斩,竟然也连衣角都抓不到他!
叶轻舟含笑道:“何必这么看不上我?姑娘想要什么,权势,富贵,良人,自由,这天下的事物,只有你许不出来的,没有我叶轻舟给不得你的。”
来者终于回了一句,十足怨恨:“我只要你的命!”
“哦。”叶轻舟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
仿佛谈判破裂,来者突然觉得眉心一寒,一点刀刃斜斜挑了上来,那是叶轻舟的反击!
虽然也算精妙,但凭这就想赢她也是做梦!来者向后一避,反手格开了这招——刀刃上传来的力量不对,叶轻舟武器脱手了!
来者简直大喜过望,一切果然如她所料,长宁侯一路战至此处已经力竭,根本不能再与她正面对敌,甚至连刀都握不牢靠了!她变招出腿,绣鞋头处突然弹出来一柄雪亮锋利的短刀,割伤了叶轻舟!
这一招不轻,这是叶轻舟在今夜第一次受伤。
于流风回雪楼的人而言,杀掉谁,都不如杀掉长宁侯来得痛快。来者不禁又是畅快又是得意地嘲弄道:“你在砍那里!”
叶轻舟没有回答,似乎已经绝望了。然而下一瞬间来者却只听一声巨响,一片燃烧着的阴影从天而降,她退避不及,被整个地压在了下面!
那是回廊上的横梁。
这木头掉落下来的力量横有上百斤,那杀手惨叫一声,只觉得浑身剧痛,视线瞬间模糊了。
她挣扎着抬头,看到了叶轻舟的刀……插在了回廊的天顶上。
原来如此……她没有打掉叶轻舟的刀,是叶轻舟算好了这一刀的去势。她会怎样格挡,把这一刀送到了已经被火烧得足够脆弱的横梁接轨处……
如果不是自己这样势大力沉,说不定这一刀还不足以斩断这根横梁……
长宁侯。
杀手的视线已经模糊了,无论她的功夫多么精妙,人终究只是肉体凡胎,这一记横梁砸断了她的腰,她是强弩之末,生机已然尽绝了。
她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染血的,绣着竹叶的袍角,那是叶轻舟站到了她面前。
可她终究还是失败了。
“你记住……我是……”杀手呛咳着血沫:“我是为了……”
我那么恨你,我不惜背叛姐妹,顶着生命危险来火场里杀你,就是为了……
她这句话没有说完,喉间一痛,叶轻舟仿佛随手走刀,已经割断了她的喉管。
她有些茫然。
你不好奇吗?我在这么重要的时候阻拦了你的脚步,你都不听听我这样一个高手,为什么听命于季犹逢,甘冒大险来杀你吗?
叶轻舟已经转身走远了。
他心中毫无好奇,只有厌倦。他这一生杀掉的,没杀掉的敌人都已经太多,早就懒得再听来处广袤无垠,风格千篇一律的仇恨了。
季犹逢的招数没意思得很,他已经看得腻透了。
“我安排了一个人,你猜叶轻舟还能不能走到这里来见你?”季犹逢说:“我觉得一半一半。”
苏照歌说:“热。”
季犹逢出生时候算命肯定命里缺火,怎么跟火场这么有缘。
这命相看起来就和她与阿久不搭的样子。难怪积怨这么多年。
季犹逢温文尔雅道:“郡主不好好跟我聊天,我难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照歌自觉犯不上惹他:“阿久一定走得到这里来。”
“何以见得?”季犹逢问:“你甚至不知道我有什么布置。”
他这话问得其实已经相当客气,他放这样一场火,同样没给自己留后路。他们正在这庄园中心的一处高楼上,火舌已经舔到了脚下不远处。
不要说叶轻舟能不能走到这里来,他但凡来得再晚点,苏照歌就得跟季犹逢一起葬身火海了。
“人一生中有些事是尽力就好,有些事却是不得不赢。”苏照歌垂眸俯视火海:“我信我是他的不得不赢,我还在这里,他一定会来。”
季犹逢似乎觉得很有趣:“人力终有时尽,如果真的就是做不到呢。”
苏照歌道:“那就是夫妇一体,不问福祸。”
“他来了。”季犹逢突然说。
或许眼盲的人听觉就会变得敏感,一片嘈杂声中季犹逢听到一行足音,从听觉尽头缓缓而来。
他仿佛突然被一盆凉水浇透般浑身一震,急切地走向了边缘处:“……叶轻舟。”
火海中叶轻舟抬头:“……照歌。”
隔着血海深仇,他压根没在乎这是自己第一次直面季犹逢。
苏照歌眼眶酸涩,季犹逢仿佛突然被提醒了什么,一把将苏照歌扯了过来,摔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对!哈哈哈哈哈哈叶久!时隔多年,良安郡主又落到了我手里,你感受如何呀?”
苏照歌被摔在地上时叶轻舟克制不住般向前冲了一步,仿佛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又叫了一句:“……照歌!”
这声音里揉满说不清的彷徨,又像是他此生已到绝处,光这个名字就足够说尽他一生的心事。
苏照歌心里一沉,然而这腔调仿佛取悦了季犹逢,季犹逢大笑道:“时隔多年,你终于又一次死在我手里!叶久,叶久!你枉称才高,还不是被我这换都没换的招数,杀得死去活来!”
“……你受伤了。”苏照歌看着他的衣袍下摆,轻声说。
离得太远,这声音其实出口就散了。然而仿佛有风把这一句话送到叶轻舟耳边,他努力弯了弯眉眼,试图笑一下作为回复。
“受伤了?!”季犹逢哈哈笑着高声问:“伤在脚上吧?我特意吩咐兰心,就算杀不了你,也一定割断你腿上的经脉!这处高楼低处已经被全部被火势覆盖,你轻功已绝,叶久,你来了又怎么样!你救不了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精心为你设计的绝路!”季犹逢高声笑着,抓着苏照歌的后襟:“近在咫尺,远隔生死!这一次,我在你面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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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季玉钟某种程度上也挺幸运的了。可能是天生的吧,他注定养不成坚韧的品格、吃苦耐劳的精神。小时候遇到季犹逢,从此吃穿不愁,虽然后面对叶久的模仿中吃了苦,但是实在算不上多大的难关,而且因为想要得到季犹逢认可,他坚持了下来;后来遇到叶久他们,明明已经多次背叛过他们,还是会因为叶久他们的重情、重诺被理解、原谅。他生于泥沼却又没有自己向上爬的决心、本事,遇到挫折就等着别人的救赎,自己没有为了自己的人生而努力,却阴差阳错的因为季犹逢、叶久等人而拥有一个称得上不错的结局。
我好奇啊百爪挠心啊他是谁啊 你不更文,我怎么买文,我不买文,怎么会有营养液,你说咋办吧!
那个……老叶,你不好奇,但是我好奇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突然冒出的是谁啊!什么仇什么怨
哟,兰心,老熟人,居然没有死。
老叶轻功已绝没关系,这不还有我们照歌吗,美救英雄也是不错滴。
阿久照歌快把这家伙干掉
下一刻毒针就给我毒死他!
我真怒了季犹逢,上蹿下跳你看谁把你当盘菜了吗
哎,季犹逢怎么还不死
求问第一个口口和谐了啥 怎么肉体凡胎都和谐
啊啊啊啊啊 下一更在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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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你既然这么问,那我猜他先死。]
“不想说点什么吗?叶夫人?”季犹逢抓着苏照歌,指间闪出一柄薄刃,压在了苏照歌脖颈处。
那刃口极其锋利,足以隔断人颈间的血脉而看不到刃口,血液甚至不会喷发出来,这是流风回雪楼特制的武器。
苏照歌恍然间意识到十年前也是这把刀,可笑她是个蠢货,这把刀她同样用了十年,竟然今日才发觉原来是旧相识。
季犹逢下手缓慢,刻意在苏照歌颈间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液汩汩地流了下来。他语意含笑,带着十足的快意:“不觉得这是我的慈悲吗,叶夫人?今天至少你和你儿子不会死在黑暗里,我给你这个向叶久道别的机会!要不要说点什么感人至深的告别之辞?难得你见他一面!”
苏照歌咳嗽了一声,她喉间的只是皮肉伤,这刀刃太薄,她只觉得微微有点痒,季犹逢疯得实在很有水平。
叶轻舟双拳握得死紧,寒声道:“季犹逢,你……”
季犹逢打断他道:“我如何?我输还是赢?我能得到什么?还是你有什么可威胁我?哈哈哈!叶久,别在今天才让我看不起你,咱们两个都变成笑话!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有什么值得在乎,还有什么输赢?!今日我是必死之局,也是必胜之局,无论你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是无用了!”
他的确已经疯了,叶轻舟但凡张嘴,他语气中每一丝情绪变化都会是季犹逢啜饮的美酒。
夺嫡已输,名利已输,地位已输,如果他所求只是叶轻舟的痛苦,那他今夜握着苏照歌,的确立于不败之地。
“我要怎么做呢?其实就这么烧死她也可以,一刀割断她的喉管也可以,但那未免太可惜了!我留着她,是为了让你更深,更深地体会到我当初的痛苦……”季犹逢道,“不过你先去找了季玉钟,我不免怀疑你这多年来的深情尽是伪装——”
“不过说不定你们两个都是伪装,如果你真的爱良安郡主,你怎么会再把她丢在险境里?而如果良安郡主真的爱你,何不在此世重逢之时便与你相认,远走高飞?”
“你们各有私心,这些年来无非你骗骗她,她骗骗你,最后骗得自己都信了,一个假的东西,最后为了它送命,你们这番为人传诵的爱情,起于利益,终于自我欺骗,从开头到结尾,都全然是个笑话!世间情爱无非于此,可笑最终你也不过是个愚人!”
烈烈火光中叶轻舟动作一顿,目光晦涩,竟没想出话来反驳。
苏照歌说:“不是。”
“哦?”季犹逢笑声一卡,他转而彬彬有礼道:“叶夫人终于有话要说?”
高台上,苏照歌的声音沉静而清亮:“不是利益,也不曾欺骗。”
“阿久,我幼时在宫中长大,活得很寂寞。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嫁给另一个人,或许能安稳富贵一生,但那只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里罢了。”
叶轻舟愣住了,苏照歌笑了笑:“在你之前我没见过什么人,那年选婿,我其实很怕……可那天你在宫车道上拦住我,就仿佛冥冥中有谁对我说:睁开眼,看看这个人吧。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世间于我从来都是枷锁,你是我见过的所有风景。你明白吗?我嫁给你和你的誓言,什么利益的交换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在乎过你发什么誓,我是因为爱你而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