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大大方方表示也想听，直接表示他们也签署，或者直接早早拒绝提出质疑，梅菲尔他们反而还佩服一点，如今……
“爷爷说，曾经的帝大可不是这样的，每一个老师都有骨气，有魄力得很。”哪里会尽想着如何占便宜，没一点担当。
莫芸垂眸，“帝大坐在名校云端太久了，自然会滋生一系列问题，不破不立，你觉得破得了吗？”
盘根错节，靠山一摞，梅菲尔自然没再言语。
寒离伸了个懒腰，得了个哈欠，“你们啊，就是爱瞎操心，左不过提前毕业，到时候天高任鸟飞。”
=====
结果并没有出乎花澜等人的预料，一齐签署了协议。
花澜再度声明，“我慢慢说，大家就当一起讨论一样，毕竟我也是瞎琢磨的。”
当然，能瞎琢磨成这样，大家还是有些智商的，不会真以为是瞎琢磨的。
花澜带着这群人走到了边缘的一块田埂边缘，这是水田，种植水稻的地方。
“上午池杏杏同学感受动了每一块地的区域有细微的不同，我直接告诉你们，不是绿晶的问题，我问你们，你们有玩儿过游戏吗？”
“玩儿啊！”
“当然玩游戏啊，不玩游戏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花澜姐你玩什么游戏啊，玩《xxx》吗？我在3区！”
花澜左手指着水田，右手指着旁边另一片田，“你们细细感受两边的区别。”
“总感觉，这边这块田中的作物，更有一股……嗯……攒出头的劲？”
“额……生机不同？”
“是罗师兄使用生机卡牌的度不同吗？”
花澜看向说阿森使用生机卡牌程度不同的那人，面露赞赏，“接近了！”
花澜等他们等感受不同后，也没卖关子，走到一边的空地上坐着，免得不小心掉水田里了，“其实阿森对于每一块地都是一样认真的，但是真正的不同，在于每一块地的buff时效不同，玩过游戏应该能够理解buff吧？”花澜用最简单的例子来告诉他们答案。
果然，没一个不理解的。
“什么buff这么厉害？”
“时效？buff时间快到了的，是不是buff效果就更弱？”
花澜点点头，“不错，阿森的就不多说了，我只说我给田地施加的buff是怎么回事。”
这是这群学生的眼光又不一样了，这buff和生机看来是有所关联的，至少有类似的效果，但是居然是花澜施展的？
“花澜姐，你的卡组不是山吗？”
花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得野路子啊，而且纠正一点，我的卡组是大类，不单单是山。”
花澜站起来，指着面前的区域，“这块红苕地明天到buff期限，今天我就提前一天重新使用卡牌施展，你们看好啊。”
花澜当着他们的面使用了卡牌衡山的【观象制历】技能，星辰日晷等炫酷的蜃景特效，甚至让他们差点忽视了山的虚影，但好在都好奇她的卡牌是山，这山如何增加种植buff，让他们分了一点心给山，不至于白白施展。
“是不是好奇，我的山怎么千奇百怪的，之前能用作战斗，如今用来种植。”
花澜没等他们回答，趁着他们被震撼住，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那股劲儿，直接道，“因为我想，特别想。”
花澜牢牢占据主导地位，给他们抛出问题，让他们被她牵着走，让自己能更为顺畅的进行下去，“你们有看过我的比赛视频吗？”
见他们愣愣的点头，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花澜也不在意，继续说：“其实我最初那张山牌，也是能够用作战斗的，只是相比于之后的卡牌，就不那么够看。”
“我要说的，是和布莱克他们相遇的那一次，我情急之中召唤出的卡牌，就是那张【一剑霜寒】的卡牌。”
花澜定然不会没有缘由的说起这张卡牌，所以他们也都好奇地用眼神望着花澜继续说，而脑子里也在飞快思索，有什么关联。
“我当时很想召唤一张厉害的卡牌，很想，但是我知道我的卡牌，能带有异能用作战斗中，已经比大多山石类一样没有异能只能作景观好多了，可我还是不甘心啊。”
花澜是真的会烘托氛围，旁边的梅菲尔，莫芸，和罗森安同时想到，这个不甘心的，拖尾的，带有无奈气息的调调，真的拿捏得太稳了。
“我就在想啊，山就真的没用吗，雪山还能冻死人呢。”
花澜停顿一两秒，语调更加急促了起来，去说书绝对能打出名气，“是啊，还有雪山呢，如果召唤出一张雪山，是不是带有的异能也能冻人，我当时的意念格外强烈，因为也算得上‘生死一念间’了。”
花澜常常叹息一声，就暂时不再言语，这就让人想得多了啊，还专门给人自由发挥空间脑补的时间。
等听说书……等听经验之谈的学生们三五两个凑一堆叽里咕噜说出自己的猜测，还有人摸索过来提出自己的想法，觉得哪哪儿不对后，花澜又继续说了。
“和你们大部分人的猜想差不???多，我也在想，是不是人能控制卡牌的技能，或者说，就业方向。”
“但是之前并非没有人提过这种理论，事实就是真的可能是碰运气。”
花澜做了一个摊手状，学生们哀嚎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应该还有翻转吧，不然花澜为什么专门提这个。
果然，花澜没有让他们失望。
“但是后来阿森让我再次觉得，这个猜想不是没有道理。”
一波三折的剧情总是让人无法拒绝，老套但是经典，“就是阿森在情急之下，用向日葵瓜子攻击对手的那一次，那是阿森第一次有了输出的能力。”
学生们眼睛又亮了，他们相信，花澜一定有一个结论已经总结了出来。
阿森这个时候接过了花澜的话，虽然说得有些干巴巴的，但其他人都仔细听着，不愿错过任何一个重点，“我卡牌是生机，但其实是以种子发芽的形式回血疗伤，说到底是偏向植物类的，而我那时候也直接生出了火，且有了攻击能力。”
是啊，所以原因呢！不说学生，就是一群老师一颗心都被吊得七上八下的。
“我后来和花澜私下聊过，都倾向于是紧急时刻意念过于强烈，至于为什么之前有人提过这个理论但是并没有验证成功，我们不得而知，所以我们就在总结我们的共同点。”
“说来荒唐，就两个人，参照物太少，说出来也不具备让人信服的能力，不具有普遍性，所以我们也只是猜想。”
“但我们最后真想出来了共同点。”
罗森安看向花澜，花澜点头接着道，“说句有点狂妄的话，我和罗森安的精神力就很高，在试炼境中最后那一批人应该都能感觉得到，而生死攸关之际，我们的意念，我们的精神力，是高度集中的，高度希望达到我们所想的。”
“我卡牌本就包含山，雪山也是山，普通的山都能带来异能，雪山给一个冻人的异能说到底并不过分，虽然最后有些差异，但殊途同归。”
“阿森的卡牌是生机，也说了属木，木生火，火有攻击力似乎也不违背常理。”
梅菲尔偏了一下头，像是听到了感兴趣的。
花澜看着一个个若有所思的脸，扔下炸弹，“因此我和阿森猜测，是因为我们两精神力达到了某个点，且对于卡牌的想法符合一定的逻辑，加上强烈的意念当然这个应该也和精神力相关，因此才能够成功。”
“让我们坚信的是，来到黎明星，我自然希望有一张能够帮助我开荒或者种植的卡牌，但我的是山，山如何帮助种植？”
又是一个问句，学生们不由自主又跟着思索了起来，是啊，山如何帮助耕种？
“我冥思苦想，想找到他们的关联，后来我灵机一动，山越高，温度越低，温度是影响植物的生长的，且山还有阳面阴面，两面的作物有不同，为何不能根据山的转变来控制作物更好的吸收温度啊营养什么的。”
“于是我就让自己坚信这一点，山能够影响作物，你们觉得我成功了吗？”
“成功了？”
“刚刚不是展示了一次吗？还能使失败吗？”
“不……不会吧？难道真没成功？”
看到花澜脸上并无喜色，他们真的疑惑了。
花澜长长叹息一声，“成功了，也没成功，卡牌确实能够给作物增长buff，但我又并不是一次成功，最终结果是我想要的，但是卡牌的效果其实并没有受到我的控制，你们知道这个区别吗？”
“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们签协议的原因，召唤卡牌本就是看运气，但我总觉得卡牌既然是给我们用的，总不能我们的想法一点用也没有吧？玩游戏还得考虑玩家呢，所以我更像是在找卡牌这个游戏模式没有发现的玩法进行验证，你们懂了吧？”
罗森安摇摇头，“这是一个很不成熟，光靠脑子一热的猜想，而且很有可能让你们浪费卡牌，耗费精神力，所以你们，可以只当故事听听就好。”
花澜点头，“不错，我们想法出来后也只成功了这么一次，其实并不具备参考性。”
“不一定。”梅菲尔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梅菲尔在花澜同样震惊的目光下宛如找回一局般笑了笑，“试炼境最后那一场战斗中，同样是在危及时候，我的卡牌你们也知道，孔雀，我的能力得到了突破，那时候，我精神力也是高度集中，且，我精神力也不低。”
梅菲尔没有再多说，因为再多说就涉及他的卡牌具体技能了，花澜很是意外，花澜和罗森安是根本不担心学校施压，但是梅菲尔还在学校待着呢，要是学校非要他配合学术研究……
莫芸更是直接一瞬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强行压制了下来，在梅菲尔身后狠狠捏住一块肉旋转了一把，让他清醒一点。
梅菲尔埋下头脸色扭曲了一瞬，下一刻控制好神色，补充道，“不过因为我一直在学校，忙着学校和家里的事情，也没心思多想，倒是学校可以搜集一下之前的资料，想法既然早有人提出，必然有样本，样本里再筛查一下精神力？毕竟当初提出这个想法的人可没联想到精神力的强度需求过大，以及逻辑？”
马丁等老师却是明白，这是给了他们一个思路，让他们能够研究，却也警告他们，他背后还有家族。
不过下一秒，寒离却突然对花澜开口问道，“不是，你干嘛不写论文啊，说不定研究出来，还能提前毕业。”
这是在提醒花澜的功劳，不能白给人占。
花澜不傻，“这不是没想到吗，再有就是嫌麻烦，若要当做课题研究，就不适合我了。”
“若非杏杏突然问我，我也不会突发奇想就这样告诉你们。”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花澜正色看着这群学生，“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且成功率有点低，甚至能直接说是碰运气，但！也就我们小年轻脑子灵活，敢于找bug了，开发新套路了。”
“对！”
花澜这话一出，学生们就顿觉找到了知己，被人认可的感觉可真棒！
而且花澜身为山石类卡牌，却有很强的战斗力，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不由自主对花澜的话有了几分信任，还有罗森安这个神级卡组，梅菲尔这个风云选手‘背书’，他们怎能不想亲自尝试？
“我早就想说了，卡牌研究了几百年了，鲛人都出来了，卡牌还没研究出新花样，玩个游戏玩几百年，bug也应该找出一堆了吧？”
“说起来，卡牌的每次新发现，似乎都是年轻人发现的吧，哎，可惜啊，我们总被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不是歧视人吗？”
老年人老师们：……
“花澜姐，你还有什么想法啊，我们集思广益啊！”
花澜思索一会儿，“也没什么了，我目前的想法是，精神力要强，对卡牌有一定的期望想法，脑袋不要太空，最后集中精神力想着卡牌会是什么样的。”
“但这个理论一旦成立，那岂不是我们可以自己支配卡牌的就业方想？”
“这是制卡流了吧？”
“是的，曾经有人提过制卡流，但是诸多参与取样的人中，效果……”
“花澜姐，你说我们能做这个课题吗？把你和罗哥的名字加上，还有会长。”池杏杏站了出来，脸色通红，眼神坚定，“花澜姐是只成功了一次，但是您是在基于和罗哥过往的经验上，确定后再成功的，加上会长，其实已经算4次了，而你们才几个人？”
池杏杏又转头看向这群学生，“召唤卡牌本就是看运气，就算没成功其实也不亏，而且我们都是进入帝大的学生，精神力本期普通人本就不算低。”
在池杏杏看来，精神力太重要了，甚至决定了卡牌的使用强度，这是之前就公认的。而他们目前来的这群人，都是一群精英，精神力保底都是A吧？
帝国将异怪分了等级，卡牌因为种类太杂，异能等太千奇百怪没有办法细分，说白一点也是完整的体系实际并不完整，但对于召唤卡牌，使用卡牌所需要的精神力却是有分等级的。
精神力同异怪的分级是一样的，E到A，S六个等级，S是最强的等级，也是醉稀少的等级，A级以上都算特别优秀，普通人能有个D级，C级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但因为很多时候，精神力强不一定召唤的卡牌就有异能，所以精神力也不是判断强弱的唯一标准，但一个人卡牌带有异能后，精神力越强，卡牌异能发挥的作用却越大。也就是精神力是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的。
所以在名校的招生中，招生对于精神力的占比也是较为重视的，学校中有不少精神力不错的小伙子。
其他学生显然也觉得精神力是主要的原因之一???，也看向他们，想问问他们精神力大概是哪个等级。
花澜眨眨眼，看向罗森安，罗森安一如既往并没有意见，花澜也就更没什么意见了，说道，“如果你们不觉得我想一出是一出的话。”告诉了他们最好找A级以上的做样本，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她和罗森安就是精神力是A还是S。
又看着梅菲尔他们，说来好笑，自始至终，都没人在意这群老师的意见，包括那群学生。
梅菲尔噗呲笑了出来，“有意思，这样，花澜和罗森安提供想法，我提供资资金，趁天还没黑，把课题给定下来？一齐再签个字？”
这就是加入了，至于签字，星际时代，研究课题是很严肃的，可以放弃课题，可以同时研究多个课题，只要有精力有资金，但是不许抄袭课题或者直接剽窃课题结果，所以一般课题合作，为了保险，会有签署课题公约这个步骤。
“哇哦！”
“签签签！！”
“天啊，我竟然能参与这样的课题！”
直到打印公约的前一刻，才有人想起来，“等等，我们指导老师呢？”
被忽视的一排老师：……
小年轻们面面相觑，脸色有些尴尬，哦豁，这些老师被这样忽视，心里能舒服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