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推而往内的动作刺得太过,沈鸫言改为把着她,不紧不慢地来。
而就在两人愈发沉在此中时,门板倏而传来几道抓门声响。
葛烟连忙偏过头去看,见那里隐隐衬出咚咚的身影,当即吓得往旁边一缩。
而随着这样的举措,沈鸫言被牵扯得当即顿了下来。
“外面是,是咚咚?”葛烟这话虽是问句,却极为肯定。
不是咚咚还能是谁。
只是这小猫就还能跑到二楼?
真真是大意了。
哪里还能顾及沈鸫言,葛烟慌忙去掐他,“咚咚,咚咚。”
沈鸫言却是在刚才的顿下后,复又携着更往里推的劲,满意地看着她被嵌得说不出话,他这才敛目睇过来,“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在乎它?”
“不是在不在乎的事………”听着沈鸫言这样的语气,葛烟边因为他太过了而泣,边轻轻地道,“说的好像给它造了个猫乐园的不是你一样。”
沈鸫言复又将自己沉了瞬,见她被撇着往两侧开的膝弯落于自己的臂上,他顺着自己的心意将人朝着旁侧,上着下着地来回抛,低低道,“我明明是爱屋及乌。”
“喂………”葛烟侧面趴于他清劲的肩侧,却复又被沈鸫言掐着瘫开,就这样敞着落于地板之上。
不断有先前用于泡澡的沫就这样逸着往外,这样炫而刺目的景却是让自上往下看着的人怎么也收不了动作。复又被携着压住,葛烟半坐于缸边,任由眼前的人攥着那样的鼓,近乎是杵着直来横往。
“咚咚确实可爱。”他挺直鼻梁略怼在那样的点上,清冷音调氤氲了点笑意,“但不及你。”
葛烟被弄得有些半懵,还没想着什么及不及的。
就听沈鸫言道,“特别是现在。”
而随着话落她再睁眼,当即便望向前方。
这里正对着镜面,各种细节都被一一清晰地展现,根本不可能错过。
亲自目睹了怎样推往里,复又往外的来回后,绽着的那处被欺入的景象就这样显现在了脑海里。
葛烟小声呼着闭上眼,抬手就给了沈鸫言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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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当然可爱了。
这是葛烟早先便给它下过的定义。
只是这样的可爱被沈鸫言和她串在了一起,并大有往外延伸的意思。
葛烟只当是没听清,亦或者是没听见。
不过这小猫确实是想人想得厉害,那样在门前抓了会儿见没人给它开门,复又静静地等。只是室内的两人也很久,等到再次开了门后,咚咚早已不见踪影。
“咚咚都不见了,你看你………”被沈鸫言抛至在了被褥里,葛烟裹着自己便往旁边卷。
沈鸫言隔着被褥拍了拍她,“不管去了哪里,它还在家里,不用担心。”
“也不是担心,可它刚才毕竟来了。”葛烟狐狸眼涔着水,躲他很明显。
沈鸫言收回手,“我平常去哪,好像没见你这么关心。”
这都是什么话啊。
而种种迹象表明………
这人怎么隐隐的,还有和咚咚争宠的趋势?
葛烟哭笑不得,“就是个小猫而已………”
然而她话刚落下,抬眼便见一道毛绒绒的影子顺着主卧没关严的门溜了进来。
这样直直地往里蹿。
不是刚刚消失不见的咚咚又是谁。
小猫这回总算见到了人,当即踩着小爪便要扑着往前来。
只是到底是闻到了点不同,它在迈向葛烟时,特意在沈鸫言旁边嗅了嗅。
小猫鼻子的感知是极为灵的,这般模样怕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面对着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猫,葛烟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见此眼皮一跳。
“它进来了沈鸫言。”想着自己刚被揽着从里间出来的这般模样,葛烟连忙朝着他招手,音调都带了点急,“先让咚咚出去。”
然而被唤的那人却是迟迟没有要帮忙的动作。
“你指的是哪个?”沈鸫言视线不紧不缓地撂过来,神态疏散,“如果是我,应该出不去。”
第65章 [VIP]Butterfly
洲湾岭旁的汾江缓缓地淌。
夏日江风拂过,呼呼敲打着玻璃,映衬起岸边相对的霓虹光景。
这样的夜,罩灯晕出的灯影静静地笼着两人一猫,一派安然宁好。
但这并不影响葛烟的羞忿。
………这人怎么就和小猫计较上了。
在沈鸫言那里,难道听不出来她喊的到底是不是咚咚吗。
不对,葛烟想着连忙轻唔一声。
她好像还没这样喊过他。
而就在她凝思的间隙,沈鸫言伸臂拦住嗅完后还要再往被褥上迈的咚咚,只臂弯稍勾,这小猫便像之前那般即刻便叛了变。
头颅朝前怼了怼后,蜷着茸茸的尾巴就窝在了他身前。
一副不曾犹豫过的模样。
眼瞧着他怀里落了这乱扑来的小猫,葛烟感慨了下这个小叛徒,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往常咚咚要来,她并不介意,只是现在这般笼在被褥里的身还留有沈鸫言的味道。
还是不靠近来得好。
而再辗转想起他刚才最后所说的那句话,连带着耳根都被熨起些微的滚然,葛烟长睫凝了点方才在里间的水汽,抬眼望向他时像是滴了露那般,“沈鸫言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鸫言半坐于她身边,侧目看过来时,指骨隔着被褥抵住她,“这就算是有的没的了?”
………难道不是吗。
这压根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他就差没往明面上说。
葛烟见他清敛眉眼低垂,眉梢轻点刚才过后所浸上的慵散,别开眼轻声道,“反正就是在暗示我………”
沈鸫言眉眼间聚敛着疏散,声线携着淡淡的笑,“那你说给我听听,我都暗示什么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问。
还脸不红心不跳,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葛烟还是侧面对着他,指尖揪了揪被角,嗓音都飘了起来,“你自己说的话,怎么还要我复述………”
沈鸫言没应,却是掰过她小巧的下颌,让人转过来直面于自己。
见她抬眸朝着这边望过来,他嗓音轻缓,“如果我真要复述,可能不是说了。”
在葛烟稍显疑惑的愣怔里,沈鸫言倾身朝前靠,笑意更深,他隔着被褥撑在她两边,垂首便在她的耳根处轻轻地啜了下,“直接来就好。”
葛烟安静两秒,攥过一旁被骤然放下的咚咚。
像是之前做过的无数次那般,拎起小猫爪就朝他挠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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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城的夏天彻底来了。
像是要迎接起那样声势浩大的献礼,先前的温然微燥彻底落下帷幕,炙然的光掀起空中气波的伏动,亮堂得近乎刺眼。
青樟树被晒得软趴趴,蔫蔫之余,接连着剧院外的柏油路都蒸腾起热汽。
周遭光景好似被煨得失去了生机,仿佛静止那般,停留在这样喧嚣的夏日里。
京芭也即将迎来面向全国的夏季特演。
先前宋李就嘱托过葛烟,说这样的场次剧院额外重视,除却持票进场的现场观众,还将以展播的方式,全程面向外界以进行现场直播。
毕竟这也算是葛烟官宣京芭代言人以来,第一回 参与的以特别季为主题的大型巡演。
在先前沈氏的助阵下,葛烟凭借着原有的国民度和关注度,给剧院送来那样高的流量。京芭的领导思索再三,还是决心以这样近乎回馈观众的方式,抚散他们不能来到现场的遗憾。
葛烟也同意这样剧院这样做。
原先的表演场场爆满后,京芭的购票系统每每都被围堵得个水泄不通。
而从前阵子再到目前,票价疯涨的同时,也将许多不曾来过,亦或者是不方便来过的人给挡在了门外。
知晓剧院决心要将此次表演的舞台效果做到最佳。
她在关注之余,更多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紧锣慢鼓的排演中。
在这一场里,她想展现的,是先前极少演绎,却也在林妘那里间断练了许久的舞姿。
紧邻着排演过后的,就是接连好几天的反复彩排。
这场特演声势浩大,正式舞台还没出,接二连三要往剧院里来的媒体采访便络绎不绝。
多半都是过来寻葛烟的。
但京芭也并不是来者不拒的那类,再三筛选后又征得葛烟的同意,这才放了三两进来。
当日的繁忙终于结束后,葛烟划开屏幕点进微信。
沈鸫言的消息早就发了过来。
那天两人无声闹得连咚咚都在旁侧的软塌上趴了下来,瘫着肚皮闭着眼呼噜噜得正香。
至此葛烟因着那句话都没怎么理人。
刚巧他又出国一趟,两人相隔于大洋彼岸,虽是不曾见面,却也一并忙碌着。
时隔今日大概也有几星期没见了,葛烟看了消息便从休息室里出来。
她急着去见人,然而在迈向剧院后院的过道长廊时,碰见一起排演的男舞蹈演员。
就势便打了声招呼。
等到寒暄结束再告辞,她上了车后再转眼望去,就见沈鸫言不知何时已然望向她这个方向,迟迟没收回视线。
那目光墨清,此刻却浸了点云雾缭绕前的漆然。
葛烟对此哪能不明白,“之前和你说过的,那是一起演出的男舞蹈演员。”
见沈鸫言仍是不出声就这样默默地盯着她,葛烟捏了捏他的指骨,没忍住轻轻莞尔,“你之前没说什么,该不会现在才又有了意见吧?”
“不会。”沈鸫言任由她捏后,复又反捏了回去。
把玩着她秀窄的指尖,再收回视线时,他淡声道,“毕竟是你的工作。”
“………”
在沈鸫言的口中。
这类排演由热爱的事业转变为正经的工作不过是瞬间的事。
她狐狸眼弯弯,仿佛能在下一秒便涔出水似的,“在你那里,我这不是爱好,又仅仅变成是工作了?”
沈鸫言侧目朝她望来,仍是没说什么的同时,却是利落地掐了她,将人拎起后便轻轻松松地放置在大腿之上。
被撇开着两边就这样岔着坐于他面前,是再熟悉不过的动作。
可哪怕是在稍显宽敞的后座,这样的声响都不容忽略。
耿秘书原先在前座开车,目不斜视。
大概是听到了什么,他察觉到以后,虽是默不作声,却是极为迅速地将挡板升了上去。
葛烟赧得不行,轻拧起眼便抬起指尖在沈鸫言的臂弯上掐了下。
朝前埋于他的衬衫里,连带着她的嗓音都有些瓮声瓮气,“这下好了,耿秘书以为你要怎样………”
“就让他以为。”沈鸫言似是这会儿才因为她的动作而愉悦,捏了下她的翘挺后,抬起眼前人的下颌,桎着怀里的人让她张着唇,垂首便将灼着的气息抵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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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秘书以为的那样到底没能实现。
只是等到回了洲湾岭,沈鸫言先前那样缓下去的,都是尽数藏起的疯然。
这样眉目疏敛,面容清绝的人,每每要玩的那些招式,都格外得多。
他刚才在后座上时便杵得厉害,眼下虽是看着清凌不已,一派清冷的模样,将她强势带往衣帽间的路上,还没到便被掐在了衣柜旁。
到底是习惯了他不顾场地便来,葛烟好久没见他,胳膊还没搭起要撂过去,脊背倚着的柜门便被缓缓地推开了。
“挑一件。”他附在她耳边低低道。
什么啊。
葛烟面颊洇着粉,“之前不是………”
“这回不一样。”沈鸫言双目仿佛被墨浸过,稠得几乎见不到底,“没在我面前跳过。”
这是,要穿着跳给他看?
就一直到现在才说。
该不会刚刚接她时就打好了算盘吧。
葛烟长睫颤起,还没应下,就感觉他复又笼来。
沈鸫言指骨朝前伸,往里朝着那处便是一摁。
虽是不轻不重的,可那样带着骨感的相抵却也让人近乎是一招便毙了命。
他清冷嗓调已经被浸得有些沉了,再开口时又道,“烟,去换。”
每每沈鸫言这样单字唤她,葛烟就有些受不了。
更何况是此时此景。
稍稍凝了下鼻息,女孩到底是乖乖地听了话。
其实自从上次在衣帽间后,柜子里每每增添了新的芭蕾裙,就会有旧的消失。
沈鸫言会让专人按时便送来新的定制,这样一来,倒也是不缺。
目光触及到那些,葛烟特地挑了个别样的款式。
其实除却芭蕾舞裙,前阵子两人偶有试过那样仿着芭蕾样式,用以促进彼此的,像是丝一样的舞衫。而与其说是裙子,不如说是用料极为少的那类布,薄且轻的几片,还是怎么也遮不过半身的纱制。那样罩了穿着以后,只堪堪隐着几点,连带着走路都显得更为晃然。
双眸仿若浸了清溪,葛烟视线一一略过后。
到底还是准备了衩边都开了的那一款。
之前这样穿了,沈鸫言简直是喜欢得不行。
就好比现在,他又让人送了新的,但同样的式样。
葛烟也没想着捂着,可仍是赧得不行,到底还是用胳膊略略挡着,就这样去了洲湾岭二楼,那落于主卧旁边的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