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得再洗一次,晚上酒吧那么多人,你还喝了酒。”
“……那。”赫顿看看她,又看了眼门口方向,嗓音哑得可怕:“你保证我出来的时候你还在这里。”
他到底在怕什么!
“我要是不想和你做,我根本不会上来。”她说得直白无比,说完自己又后悔,用嘟唇佯装生气来掩盖害羞。
“我知道你很想。”
赫顿轻抚着郗棠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我也是一样,快要想疯了。”
郗棠躺在床上的时候在想,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训练,今天又有比赛,是不是应该晚两天再做,至少让他休息一下?
他真的很累,真的很累,她比谁都知道,所以……
浴室门开,赫顿从水汽中走了出来,luo着精壮的上半身,白色浴巾围在腰间,迷人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他转身关门,宽肩细腰,完美标致的黄金倒三角,最致命的,是视线总受不住诱惑地顺着紧致腰线往下移动,腰窝微陷,显得那被浴巾紧紧包裹的臀越发紧翘。
她有一种,今晚他不要取下浴巾,她看这一幕可以看一整晚的自信,不会腻的,如果会腻,她可以眼手齐动,眼睛累了就上手捏捏,捏累了就继续欣赏。
其实这个想法也很实际,毕竟她刚刚还在想赫顿已经很累,她不想他那么累。
但是赫顿显然想给她更多。
郗棠的确眼手齐动了,可到后来她没力气看,没力气捏,整个人被狠狠碾过,连应付他的吻都没什么力气,下午的比赛是他上的吧,累了这么久的人,是他吧……
不理他后,他倒是温温柔柔地吮起来,好脾气哄她张嘴,可底下的动作频率却不见松动。
“不要了……”
她呜咽着哭出来,发丝被汗水黏在额头,昏黄灯光的房间里,她的手却忍不住抱紧赫顿紧实的肩膀,颤抖起来。
那一场雨彻底淋湿了夏夜。
他抱着她,要溺死在这夏夜里。
第39章
郗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睡眠时间明明很足够了,但还是感觉没什么力气,她费力地撑起身,瞥见床头放着赫顿帮她去房间取的衣服。
“赫顿?”
听到声音的男人匆匆回到卧室,手上的手机显示通话刚刚结束。
“你醒了。”
赫顿一手撑在床沿,俯身过来吻她:“刚刚戴利,也就是我哥哥,他找我,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想见我。”
郗棠这才想到,她似乎一直霸占着赫顿,从昨天下午比赛后到现在,人家亲兄弟想见面都不行,她抓着床单,脸微微红。
郗棠仰起下巴,整个人不算完全清醒,赫顿的吻很温柔但很执着,她被撩得忍不住地往后倒。
“那你们约的什么时候见面?”
训练赛提前两天,打乱了猎豹的训练计划,郗棠只知道他们今天放假,至于之后的安排,她并不清楚。
“今天下午吗?”
郗棠想,如果赫顿下午去见他哥哥,那她可以在房间里看一部电影,如果时间合适,她想和他一起吃晚餐,最关键的,她想和他在海边散散步,可以看夕阳就看夕阳,看不了,那就看夜景。
很早就想了,一直都想。
“今天下午还要去球队,放假只有半天时间。”
昨天西蒙在电话里告诉他时间安排,还不忘模仿约翰逊教练的烟嗓,‘明天上午自由时间,下午来训练场收拾好你们的行李,后天是集训的最后一天,晚上酒店为我们准备了烤肉派对,我不想看到有人缺席,被我发现,后果自负’。
赫顿接了杯水端给郗棠,摇头道:“我告诉他,以后再说。”
下午他要去球队,也就是说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也不太多了。
郗棠问:“你怎么知道我口渴?”
“听你声音就知道。”
怎么,哑得很吗,还不是怪他啊!她怎么求他都不行,哭得收不住,又喘得厉害……
郗棠瞥开视线,轻咳一声:“那明天呢?”
“明天最后一天训练。”
赫顿看到郗棠在听见回答后,脸色瞬间就失望地暗了下去,放在以前,他早就抱上去了,但现在,他破天荒的没有哄人,而是转身从沙发上拿起一件蓝色短袖,勾在指尖。
被他那么勾着,上面的背号看不太清楚,可是姓名牌上的詹姆斯,别太明显。
“这是什么,伊达?”
郗棠看着那件短袖,又看着一脸醋样的男人,抿了抿唇,怎么,他不认识?他怎么会不认识,那是海豚队四分卫泰德的同款短袖呀,他应该很熟,第一次去UR参观的时候,她当场买当场穿着,或者,就算他当时没注意她穿了什么,昨天在体育场,全是穿同款短袖的海豚拥护者。
郗棠:“那个呀……”
“伊达。”赫顿说,“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衣柜?你是他的支持者吗?”
“当然不是,那是我去UR参观的时候随便买的,那天去看比赛,大家都穿这个,再说我怎么可能是他的支持者,你知道吧,我对橄榄球实在没什么……”
这么说,似乎不太妥当?
郗棠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对橄榄球根本不感兴趣的。”
他不管别人怎么穿,哪怕天天穿泰德的球服他都不在意,但是想到她穿过泰德的同款T恤,他就非常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赫顿一步步逼近,郗棠下意识抓起被单往身上挡,“你都赢过他了,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男人脸上的醋意完全没有消散,郗棠灵机一动,露出甜美笑容:“我也穿过你的球服啊,你忘了,那天在训练场,你特别脱下来给我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穿球服。”
这位先生吃醋不讲理,明明他在时间上也赢过泰德了。
赫顿回想过后,这才稍微敛住醋意,转身回衣柜里翻出他的球服递给郗棠,一件换一件,不亏不赚。
但是他那是球员球衣,她的只是球员同款短袖T恤,郗棠伸手去接,又想到什么:“但是你们今天和明天还要训练不是吗,你现在给我到时候你怎么办?”
赫顿想说没关系,因为……
但他忍住,顺势接了回来,至于泰德的球服,不好意思,已经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去到它该去的地方。
郗棠不在意,或者说她没法在意,挡在胸前的被单被赫顿掀开,他一副又想钻上.床的样子,郗棠红着脸退到床角,“你不会还想……”
“我只是想抱着你,不可以吗,我想陪着你。”
他盯着她说这样的话,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表情都是那么冷静坦然,好像这句话就和你好一样平常,只要某个部位没有那么凸出的话……
她忍不住想,他之前到底是怎么忍得住的?
郗棠这才松开紧抓被单的手,赫顿立马将她抱进怀里,在她颈项间吸一口气,满足地抱得更紧,手臂揽住郗棠的腰,亲昵地吻着她的额头,画面再次回归温馨。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开,昏暗的房间适宜睡眠,安静的两人世界,郗棠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甜蜜。
“宝贝,昨晚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郗棠靠在赫顿坚实的怀抱里,轻轻答应道:“嗯。”
“抱歉,我太粗鲁了,之前没经验,下次我会注意,不会这么着急。”
“唔……”
郗棠想,这种事你自己反思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和她讨论,难得她一定要说出来,也不用太收着力,因为昨晚她也很爽很舒服,一定要说吗!
“我昨天真的试图忍住的,但是完全不行,太紧了,我只想赶快让你放松……”
昨晚的一些画面在脑海中翻涌重现,郗棠忍不住转移话题:“赫顿,你不喜欢纹身吗?”
说实在的,他的肩背很宽,几乎没有赘肉,肌肉分布匀称,手臂线条也很漂亮,天呐,如果添上纹身,那绝对性感得没话可讲。
赫顿勾缠着她的长发:“你喜欢吗,伊达,你喜欢我有纹身的样子?”
“我都可以啊,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很适合纹身,不管是背还是手臂,或者是小腿。”
赫顿牵着郗棠的手,让她的手指告诉他,她想看纹身出现在哪里。
“肩膀呢?”
“肩膀可以,但是胸.部不要。”
他胸肌形状已经很完美了,根本不需要纹身,只需要继续保持,当然也可以练得更壮一点,她知道球员在大学时期,身形会变得更壮,哇喔,那她真的会爱死!
“腹部呢?”
“也不要,我说了,是手臂,背,还有小腿,我都说得很清楚。”
继续下移。
“那这里呢,伊达?”
“……”
郗棠突然不说话了,细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咬着唇,整个人僵硬地不行,红潮再次遍布全身。
坏蛋!赫顿是臭流氓,大坏蛋……
“说话啊,宝贝。”
“不要……”
“是不要纹,还是不要回答,还是。”他深深地看着郗棠,“不要这么做?”
郗棠羞得撇开头,躲开他直勾勾的视线,可立马又被赫顿撇了回来,他太喜欢她害羞的反应,她漂亮的眼睛会闪躲,眼睫可怜地颤动,咬着唇想装坚强装平常,却不过是让人更加忍不住想狠狠欺负她。
最好欺负到连眼圈都变红,可怜地冒出珍珠一样的眼泪,他就会狠狠心疼,同时,欲.望又被狠狠满足。
他什么都听她的,她让他做的,他都会做到最好,就连现在的使坏,也很难说,不是因为郗棠其实也非常喜欢。
“宝贝,别怕,握紧它,嗯,它最喜欢你了。”
那沉重的存在感让郗棠的触感都集中在手掌,太羞人了,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坏,她的忠心大狗狗呢。
下一秒,来了,她的大狗狗忍不住又亲了上来,舔着她的唇,逐渐变成了深吻。
手机响起,是西蒙打来的提醒电话。
挂断。
可十秒后再次响起。
赫顿懒懒地应道:“说。”
“喂,噢嘿,你起来了吧?我就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下午还有训练。”
“嗯。”
赫顿应了一声后,就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床头,重新吮上郗棠的耳朵,温柔解释:“不用管他,等他自己说完就知道挂了。”
“可是赫顿,我们现在。”不对,不是我们,而是他,他在她手里还精神得很呢。
“你……”
“没关系,现在挂了,他马上还要再打过来。”
看来赫顿应付西蒙很有经验,但郗棠的手却软了下来,明明隔着被单,还离电话有一段距离,甚至,该紧张该担心的都不是她,她还是下意识地憋住呼吸。
身为当事人的赫顿呼吸却没什么变化,他专注地看着郗棠紧紧闭着眼睛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抱得更紧,吻得更狠,腰也动得更利。
“手好软。”
她咬着唇,蓦地停手,他主动去就她的手,郗棠想说他又不是没有手,干嘛非得用她的手。
他的手那么大,天天摸橄榄球,手上有厚厚的茧,怎么想都是他的手摩.擦起来比她柔软滑嫩的手更加舒服吧,再说,她的手掌比起他来,能握得住什么啊。
真狗。
“兰伯特,啧啧,你有我这样的兄弟,真的很幸福,看吧,我还在操心你昨晚玩得过头,忘了训练的事。”
噪音制造源西蒙怎么也想不到,才不是只有昨晚,而是现在进行时。
西蒙的废话的确很多,他不停地和赫顿讲解昨晚他们走后酒吧的事,比如迪金斯在他走了之后,才敢发火,比如迪金斯后来搭讪的女生都拒绝了他,最后的最后,西蒙终于想到重点。
“对了,校报的记者问你要不要接受采访,那家伙和我有两门一样的公共课,关系还不错,怎么样,要不要接受?”
……
“赫顿?”
这下到他必须开口对话的时间了。
赫顿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郗棠,刚要说什么,就看到郗棠怕呜咽出声被西蒙听见,红着眼睛下意识用咬住空着的手来堵住自己的嘴。
一下就把他心疼坏了,可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诱人,她乌黑的长发铺在身下,原本雪白的肌肤沁着粉嫩红晕,被单半遮不遮的,让人喉头干痒,眼圈红着,像被狠狠欺负过。
这一下,箭在弦上,已经不能再绷,他没法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为了不被听见,他扔到更远的床头,只能吼了句。
“挂断电话,西蒙!”
“什么?”
“该死!挂断电话!”
那边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照做地立即挂了电话,嘟嘟嘟——
其实郗棠并没有咬自己的手,因为呼吸太热太烫,混着呜咽,听起来有些大声,她只是用手堵在嘴边而已,但赫顿的角度看起来就像在咬手。
着急地把她的手从嘴边拿起,却看到湿热的红唇与皙白的手背间,唾液牵出的晶莹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