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宿敌当真爱——堇色蝉【完结】
时间:2023-04-21 20: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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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睡梦之中, 李星禾总觉得胸闷气短,身子像是给五花大绑着似的,手脚施展不开, 还有根//棍子捣的她浑身都不舒服,腰酸背疼,做梦都做不安稳。
  习惯了抱着枕头睡觉的她感到身后源源不断的传来高热的温度,叫她在梦中都不得清静。
  李星禾扭着身子要离那热度的源头远一些,不想身后的人像是觅食的野兽般, 轻喘着又贴上来, 在她后脖颈厮磨轻咬,痒痒的,叫人睡不安稳。她在被下抬了胳膊去要打他, 动作拉扯到泛着酸意的腰, 一时扯痛, 只得收手。
  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 贺兰瑾睁开了眼睛, 看到少女圆润的肩头因为体热而洇着潮红,他才稍微松了松手。
  被下的身躯亲密无间的贴在一处, 他亲着小姑娘柔嫩的脖颈,舒心的闭上了眼睛。
  原本是有些担心自己在长公主失忆时趁虚而入,必然会惹她不快,可那是在长公主府中,她不止一次的要求他侍寝,现下阴差阳错的如了愿, 也算是顺了她的心意, 也全了自己的私心。
  他细细的吻着少女近在唇边的肌肤, 嘴角露了个餍足的笑容。
  晨星落下, 日上三竿之时,李星禾才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冒出头来。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明媚温暖,她从被下探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却瞧见了自己手腕上一圈淡青色的抓痕,顺着手臂看向肩头,上头印着点点红色,还带着一圈浅浅的牙印……
  她短暂的懵了一下,迅速拉开被沿,看向自己遮掩在被子底下的身子——□□,青红交错,好在是清清爽爽的,应该是相公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帮她洗过身子。
  回想昨夜情//热时,脑海中混乱朦胧,除了他,什么都想不到了。
  李星禾渐渐眯起眼睛,眼神越发迷离。
  相公是个文臣啊,人也是文绉绉的,不急不躁,为什么力气那么大,抓得她手腕疼,脑袋现在还迷糊着,聚不起精神来。
  像是第一回 似的。
  想到这一点,李星禾猛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能娶到这么好的一个驸马,她怎么可能不把人吃干抹净,忍着欲求做和尚,这绝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说起来,她都还没问过自己和相公成婚多久了,只是在见到他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感觉到他们已经成婚很多年了,如果不是成婚早,那一定是他们在成功之前就认识很久了。
  房间里没有人伺候,李星禾看了一眼床边,昨日被撕扯着扔到地上的衣服早就不见了踪影,可也没瞧见有人给她准备新衣裳放过来。
  只有在这时,她才能切实地体会到自己是个囚犯,没有衣裳穿,也不会有人在乎她想睡到多久。
  相公去哪儿了?
  她隐约想起男人昨夜说过,今天要去上早朝,可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吧,怎么还不见人呢。
  真讨厌,昨夜那样箍着她不松手,叫她睡觉都是闷热的,如今醒了想抱抱他,给他亲亲,却见不到人了。
  “来人!”李星禾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候在外头的丫鬟小心推开了个门缝,问:“长公主有何吩咐?”
  李星禾慵懒的抓了一下头发,问她:“我要起了,还没有衣裳能给我穿吗?”
  丫鬟低下头,小心答:“公主恐怕还要等一会儿。”
  闻言,李星禾不耐烦地捶了一下床面,不悦道:“只是几件衣服而已,要本公主等多久才行,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公主息怒。”丫鬟在门外跪下。
  李星禾知道训斥她也没用,只能裹在被子里,掩饰身上的狼狈,不多时就听到院里走来一行人,男人熟悉的声音响在门外,“清早起来生什么气。”
  转头果然看见了贺兰瑾。
  “还不是你。”她抓起枕头朝着走近的人扔了过去,被他稳稳接住,李星禾嘟嘴抱怨他,“大坏蛋,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连衣裳都没得穿。”
  贺兰瑾走到床边,把枕头放回原位,拍拍手,便有好几个丫鬟捧着衣裳走了进来。
  那鲜亮的颜色,精致的缝线,还有名贵的布料,一下子就吸引了李星禾的视线,眼中闪光:“哇,好漂亮。”
  她开开心心挑了其中一件,丫鬟便将那件衣裳放在床边,剩下的衣裳被收进了衣柜中。
  待丫鬟们将衣物收拾好,贺兰瑾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丫鬟们退出卧房,从外头把门带上。房中再没有旁人,贺兰瑾才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包袱,塞到被下。
  “这是什么啊?”李星禾好奇地拿了那小包袱来解开,灰蓝色的包袱皮展开,立马有一片片粉的白的滚落下来,散在了床上。
  定睛一看,原来是肚兜。
  李星禾哑然失笑,红着脸把肚兜一件件叠好收起来,只留了一件要穿的放在床头,害羞地问他:“是你给我买的?”
  男人端坐在床沿上,非礼勿视的看着前方,在少女的注视下红了耳朵,低声答:“昨天弄脏了你的衣裳,我不知你习惯穿什么样的,就先买了几件来。”
  瞧着那副青涩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昨天是第一回 呢。
  李星禾偷笑着穿上肚兜,舒展臂膀,细腻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被阳光照过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温度,连手臂上细小的绒毛都舒展开来。
  舒适的喟叹一声:“挺合身的。”
  贺兰瑾用余光看到她穿上了肚兜后,才敢转过头来,只看了一眼,脸颊又热了几分,转回头去说:“合适就好。”
  说罢,他站起身来,身后的少女眼疾手快拉住了他,问:“你要去哪儿啊?”
  贺兰瑾清咳两声,答她:“你不是要换衣裳吗。”
  李星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抓着被沿往上扯了扯,小声撒娇说:“我身上疼,你给我穿吧。”
  让他给她穿衣裳——青天//白日的,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贺兰瑾摇摇头,“不妥,还是让丫鬟进来伺候你穿衣吧……”
  “我身上这样,怎好给别人看见。”李星禾拉着人的袖子不肯松手,使小性子,拧着他的袖子扯来晃去,生气道,“都怪你,不知道心疼人,我屁股现在还疼呢。”
  “还疼?”贺兰瑾微微皱眉,坐回床上,看小姑娘脸上气鼓鼓的,也知是自己没能控制住,叫她吃了苦头。
  平日时常叮嘱自己要静心,可一把她拥在怀里,就什么都忘了。
  贺兰瑾轻叹一口气,伸出手去贴在她脸上,掌心揉开了少女愠怒的表情,视线在她身上流转,轻轻拨开她肩上的发丝。
  他说:“把胳膊抬起来。”
  李星禾老老实实举起手,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伺候。
  一件件把衣裳穿好后,她坐到梳妆台前,丫鬟这时候才进来,伺候她梳洗。
  一边梳着头发,手上还紧抓着贺兰瑾的手,不许他离开,撒娇说:“相公,我不喜欢在府里待着,好闷哦,咱们今天出去钓鱼好不好?”
  贺兰瑾坐在一旁,安静而深情地凝视着她,“书房里还有些文书没批,下午陪你出去。”
  “嗯!”李星禾点点头,恰好头发也梳好了,带着凳子挪到了他身边,头一歪就靠在了男人怀里,甜甜道,“相公最好了。”
  贺兰瑾嘴角化开微笑,搂住她的后背,安静的享受这温馨的幸福。
  ——
  时至正午,庭院中安静祥和,唯有春风拂过门窗,发出轻轻的声响。
  忽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发出砰的一声,书案后的贺兰瑾抬头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重新低下头去。
  “长能耐了啊,长公主你也敢往府里带,不怕人家把你的宅子给搅得天翻地覆。”来人大步流星的走到书案前,眉眼挑衅着笑了笑。
  贺兰瑾反应不大,只问:“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孟绮晗抱着手臂左右瞧瞧,随意道,“当初为了救你出牢笼,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还望贺兰大人别忘了末将。”
  当时若不是孟绮晗各方派人打听消息,得知了他失忆被困,后又安排人去送药,估计他现在还陷在公主府里。
  贺兰瑾并非知恩图报之人,只是如今与孟绮晗文武互佐,不好驳了她的颜面,才问:“你想要什么?”
  闻言,孟绮晗蹲下身来,憨笑说:“我今天带了个人过来,想托你给他安排个小吏做一做。”
  “不求官职?”
  “他人太机灵了,心思也多,连科考都不去准备,让他做个小吏,足够了。”孟绮晗说着,放低了声音补充说,“我担心他有了官职,抱上别人的大腿,到时我就控制不住他了。”
  听罢,贺兰瑾微微抬眸:“你喜欢他?”倒是少见孟绮晗对什么人上心。
  孟绮晗微笑答:“算不上喜欢,养着玩玩罢了。”
  一边说着,掌心发痒似的一张一合,像是真把什么人圈在手心里玩耍一般。
  贺兰瑾对她的私事并不关心,简单了解之后,答她:“等我见过他,再行安排。”
  这样的回答已经很让孟绮晗满意,自己的事有了着落,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兴致盎然的蹲在贺兰瑾书桌前,好奇地问:“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要把长公主请进府里,该不会是失忆的那几个月里,被长公主给驯养熟了?”
  贺兰瑾听见也装听不见,低头批阅文书,对她的疑惑不作回应。
  孟绮晗最瞧不起读书人故作高深的模样,哼笑说:“也是,长公主生的俊俏可爱,封地有数不清的珍宝和兵马,能跟长公主结亲,是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呢。”
  她紧盯着贺兰瑾的表情,阴险道:“只要贺兰大人娶了她,再使上那么点手段,所有属于长公主的东西,不就任你取用了。”
  听着她略带恶意的言语,贺兰瑾抬头瞪了她一眼:“孟将军无需揣测我的意图。”
  孟绮晗耸了耸肩膀,笑说:“你我同为新帝效力,我就算看不破你的心思,也得对你的计划知道个大概才行,不然,圣上那里可不好交代。”
  “星禾她自请下狱,已然表明对圣上的忠心,我并不打算收用她的兵马。”贺兰瑾说着,表情渐渐柔和。
  见到他的反应,听到他的回答,孟绮晗疑惑的皱起眉来——
  贺兰瑾不爱财,如今又说不要长公主的兵马,那他为何请长公主入府,听说当时请人入府时恭敬的很,一点都不像要仗势欺人的样子。
  孟绮晗喃喃问:“难不成,你喜欢上她了。”
  “是。”贺兰瑾淡淡答。
  闻言,孟绮晗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结巴道:“那可是长公主,你喜欢她?”
  “我喜欢她。”男人轻声说着,嘴角勾起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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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传闻, 贺兰大人不近女色,不事婚配,家无亲眷, 朝无近臣,食之清淡,穿以墨色,无欲无求,早有看破红尘, 遁入空门之征兆。
  传闻, 贺兰大人表面清冷孤僻,背地里手段狠辣,串通刑部严刑逼供, 以名利为诱饵骗取小官小吏制造伪证, 再以收取贿赂为名, 叫他们闭紧嘴巴, 如有不从者, 轻则远调外地,重则小命不保, 是以朝堂上下少有人敢与之抗衡。
  传闻,贺兰大人格外注意长公主,一年上奏百封奏折,有半数都是在弹劾长公主,可疑的是,他从来都只是上奏弹劾, 未曾对长公主的亲近之人下手。
  贺兰大人心思缜密, 如此为之, 必然有他的深意——朝堂上下在背地里如是道。
  孟绮晗去年冬天才入京来复命, 暗地里听了不少有关贺兰瑾和长公主的传言,早早就知道他们二人不和,也就能理解长公主当时趁人之危,把贺兰瑾带回去羞辱的举动。
  此一时,彼一时,前几日听自己人说了贺兰瑾从大牢里带走了长公主,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带人走,而是恭敬甚至偏爱的把人说抱上马车。
  那时,孟绮晗就隐隐觉出不对劲来,今日才知道,其中的内情。
  “啊?哈哈哈……”孟绮晗先是尴尬的笑一笑,紧接着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
  今时不同往日,新帝方才登基不久,朝中那些世家出身的老臣正蹦达的欢呢,把长公主送进牢里,让他们得意的不得了,若不是贺兰瑾升了官职压他们一头,指不定他们都能蹦达到天上去了。
  新政要推行,朝中的顽固势力也要铲除,自然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
  本该在牢里受罪的长公主如今成了贺兰府上的娇贵客,真真是在那些大臣脸上扇巴掌。
  孟绮晗微笑说:“你和长公主还真是有意思,旁人都说你们水火不容,偏你们两个私下里牵挂着对方,舍不得彼此受苦。”
  闻言,贺兰瑾微微低头。
  若不是因为先前意外的失忆,他怎会知道星禾对他的好,想来是缘分使然,才叫他有机会占了心上人。
  看男人脸上满是舒心的表情,孟绮晗调笑说:“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贺兰大人早些把新政办妥,日后去圣上那里求娶长公主,圣上必不会反对的。”
  这话戳中了贺兰瑾的心思,他点了点头,脑中已有成算。
  门窗外,一抹桃红色停在了院门边,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望着窗户缝中露出了二人模糊的身影,看着那举止大大咧咧的女子,李星禾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个人怎么跟贺兰瑾单独待在一起,也不见里头有什么人服侍,就像昨日夜里他们在书房里单独相处时那样……
  只是看着他跟一个陌生女人处在同一幅画面里,李星禾莫名觉得心口酸酸的,有点不高兴,明知道以相公的脾气秉性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可她还是觉得难受。
  好像是自己珍藏的宝贝被摆到了大街上,任人欣赏、触碰,落在她眼里,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相公是她的人,只属于她,不可以给旁人看啊瞧啊的。
  发觉自己莫名其妙的生起闷气来,李星禾按着心口,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问守在院门边的侍从:“那人是谁?”
  侍从顺着她指的视线看过去,“回公主,那位是孟将军,来同贺兰大人议事的。”
  “哦。”原来是朝中的同僚。
  听罢,李星禾脑中清醒了许多,知道自己不该胡乱猜测别人,可心里还是闷闷的——她不是个会患得患失的人啊,可为什么看到相公和别人在一起,心里会难受呢。
  一定是在牢里撞坏了脑袋,才会为此胡思乱想。李星禾转过身来往回走,“那我就不过去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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