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羞耻到地面上但凡露出个缝她都会钻进去。
她欲哭无泪,又想解释“我、我不是非要,是那个崔智……”
“没关系。”崔决的喉结上下一滚,眸色渐深,“以后不会再有了,我杀了他了。”
徐燕芝再次挪了挪身子,实在羞人,她只想逃走。
可他让她无处遁藏,他在她身前半跪着,轻轻俯下身,双臂就撑在她的身侧,压进柔软的狐裘中。
“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只要他再低下头,又可以继续刚刚的吻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汗水将她的面庞完全打湿了,沾湿的发打着弯贴在额间,鼻尖通红,双瞳剪水。
带着更为腻人的香气,就像一只等待采撷的花。
“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好。”崔决垂眸,“不过我也要休息了,你要在我面前弄吗?”
“什么,当然不会!”
“你刚刚拒绝我,是因为我是我吗?”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我快没事了,这都是因为那劳什子春意浓……”徐燕芝又热又恼,忙去伸手推崔决的胸膛,她的双手绵软无力,就像是另一种邀请。
“如果是他,是不是就不会拒绝了,他会吻你,你也会吻他。”
他眼中浮现出的情绪,将她身体的火势加大了。
他忽然捉住她的一只手,湿润的指尖,将他的唇瓣也涂上一层水光。
她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只能被他的节奏带着跑到不知所措。
“你回答我。”
“我要你亲口回答我。”
“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红艳的舌尖绕过她水润的手指,在掌心轻轻舔舐着,“只有我。”
“让我来帮你吧。”
他从不会趁人之危。
第58章 对影
她被这春意浓折磨得不堪一击, 或许那可能还残余的一点思考能力,也全部被舌尖勾着指尖卷了个干净。
弄得她身心俱痒,溃不成军。
“帮我、帮我, 我受不住!”她的声音藏着娇气, 伸手扶住他的肩头, 希望能借助靠近他让她好受些。
下一刻,崔决的唇就覆上来。
许是在外经历了不少风霜, 贴过来的薄唇是冷的。
还有些发干。
她被他双手掐着腰肢两侧从狐裘之中带了起来, 换一只手拖着臀肉,将她带到马车上的榻上。
他要抽身, 她躺在榻上用不上力, 气若游丝地问他:“你去哪里?”
崔决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不急。”
他先是脱下那身沾了崔智血的外衫, 同徐燕芝那身扔到一起,打算明早就把它烧个干净。
随后从榻下的抽屉中取出一个水囊,灌了一口清水, 润一下干渴的唇, 再将脸上别人的血清理干净,又含了一口, 将徐燕芝从榻上捞起来,不由分说地渡了过去。
“先喝点水吧, 我怕你受不住。”
那一口水, 当然也不解她的渴,水下肚后, 很快崔决又吻了上来。
他勾着她的唇舌, 一点一点地轻咬, 将她的思维一点点地咬坏,破坏得一团糟。
被蚕食殆尽的后果, 自然是她近乎软倒在榻上,轻轻扭着身体,被撬开了机关一样,享受地哼着。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崔决什么时候在这方面变得这么娴熟了?
按理说崔决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有这么高超的技术才是啊!
她也没想到,她在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工夫想到别的。
她的心突突直跳,同时也有了答案。
确实呀,如果是这辈子的那个崔决,不会把前奏把握得这么成熟。
应是不会记得给润喉和渡水这种事,这都是在后面他们逐渐尝试后……
眼前将她亲的七荤八素的人,绝对是上辈子的崔决!
刚刚他是不是学了他这辈子的说话语气来骗她?
“崔决……”她将视线移到一边,“怎么是你……”
崔决听到她失望的语气,解带的动作一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另一个人,她就会高兴吗?
差点就骗过她了。
不过。
就算说了些让他气闷的话,但她现在的声音太过悦耳,他愿意听她多说几句。
他的眉轻蹙了下便舒展开,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解开她肚兜两侧的系带,“你难不成真想别人来伺候你?”
失望什么。
难不成她是觉得自己刚刚胁迫了她?
因为另一个人从不趁人之危,是么?
他在她的左侧肋骨上用力一吻,曾经那里有一道伤疤,但现在跟玉一样,美极了。
“别人……?你们不都是……”
一个人么?
“谁让你跟个废物一样?”崔决突然打断了徐燕芝的话,神色十分厌烦。
她柳眉一蹙,一股怪异的情绪从内心铺开。
好像之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也是在这辆马车里,这个位置,他也突然喊出一句“闭嘴”。
“你是在跟他说话吗?”她忍不住问道。
“无事。”崔决敛了表情,面庞上又浮现出对她的柔情,轻轻将她的下巴抬起,贴着她的唇瓣说道:“燕娘,无论如何,你现在急需解了这‘春意浓’,不然的话若是被这药伤了身子,恐怕今后可是要夜夜如此。”
他另一手在下方作乱,双膝卡在她身侧,
“所以,你最好的选择不就是使用我吗?”
“旁人怎么会懂你想要什么?”
崔决说的没错,甚至,徐燕芝已经不用心理上配合,身体就自动被他带动地抖颤起来,她无措地抓住扑在榻上的软衾,又将它们弄得皱皱巴巴的。
可她的心依旧扑通扑通乱跳不停,不知为何,明明在这辆马车中只有他们二人,甚至在方圆百米之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却徒生出一种,被第三人观看的错觉。
“燕娘,你好美。”
他的手扶在她的髋骨两侧,头低下去,像是抚琴一般无限温柔,却又狎昵万分。
他将那处吞弄进一些,用舌头勾着,取悦她。
而又像宣示主权一般,将她那清透的水一并吞下。
他的鼻尖轻抵住那缝隙,含糊地说道:“好燕娘,好燕娘……”
他听见她的一声啜泣,手指拨弄过她平坦的小腹,安慰道:“燕娘别怕,是甜的。”
本是一张冷情禁欲的脸,现下满是水光,因玉而燃起一片绯红。
“这里只有我能吃到,好吗。”
徐燕芝不想与他有任何沟通,或者说她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她还在上一次的余温中失神,整个人几乎缩在他怀里。
他望了一眼留在矮几上的燃烧了半炷的线香,冷哼一声。
他才是即将得到燕娘的那个人,至于另一个,只管看着他怎么做吧。
徐燕芝已经迷离了,没听见这抹冷笑,更不知道他是在针对谁。
在他挤进来的同时,手掌也托住她的脸,将拇指抵进她口中。
“疼的话你咬我。”
徐燕芝那双潋滟的狐狸眼瞬间眯起来,疼的她发狠地咬着他的拇指,就算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她也没有松开,似乎像撕咬猎物一般,将那只手指咬得鲜血淋漓,才能抵消他给她带来的痛楚。
“等等,燕娘,别太——”他并不是指被咬伤的手指,而是下面的感官给予他的冲击实在太强烈,总归是忍不住。
一点也忍不了。
突然,本是半抱着徐燕芝的崔决变为欺身而上,差点用全身的重量将徐燕芝整个人压住,他还来不及做什么,那物就已经划出去了一半。
幸好是垫着软衾,不然徐燕芝肯定要被摔得痛哭出声。
徐燕芝被压得喘不过气,也清醒了半分,她感觉到两腿之间滑溜溜的,半睁着眼去打量崔决的动静,也算缓解她的疼痛了。
只见他双膝跪在榻上,一刻不停地喘着粗气,捂着自己的心口,酡红顺着脖颈攀上他的脸。
他被换回来了,他方才在驾车,因为马车不隔音而察觉到了徐燕芝的不对劲,他尝试去唤她的名字,但她好像并未察觉,他便停下车,主动进车内想去问问她的情况。
谁知,无瑕的雪背就这样直通通地映入他的眼帘,让另一人找到了空隙,与他交换了。
接下来便是……便是……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清醒地微微摇着头,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满室的檀香浓郁十足,也冲刷了其他的气味。
崔决转头去看矮几上的线香,还是半炷香。
他嘲讽地冷哼一声。
“表姑娘……”
他低头才察觉到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慢慢从她身上撤出来。
“你还好吗?”
徐燕芝清醒了大半,好像身上也确实再无那种火烧的感觉,只是再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和。
难道那什么春意浓真就需要这么个解法?
真他娘的变态!
“我无事。”她撑着双臂让自己靠在枕头上,不紧不慢地起身。
徐燕芝的发髻已经凌乱不堪,干脆一边扯着头发的发钗,一边与崔决说话。
“你是不是,这一世的那一位?”
说实在的,她清醒过来才知道崩溃,她刚刚到底在和崔决胡来的有点过头了!
幸好最后时间很短……
崔决点点头,眼神停在她一张一合的丹唇上,“表姑娘可有什么不适?”
他对这方面的事,知晓得太少,还都是经由那些乱来的记忆得知的,不过记忆永远是记忆,他若说是单纯也不为过。
今晚经历了这样的事,还经历了“两个人”,在崔决的询问下,徐燕芝显得有些尴尬。
毕竟谁能相信,在她身边的人没变,芯却换了一个呢?
她只能闭着眼摇了摇头,表示她一切安好,除了有一点痛之外,她不打算再跟他们说这些。
现如今也只好放平心态,把崔决当作解药就好了。
看着徒然变得冷淡的徐燕芝,崔决心里翻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尽量稳住心神,试图再与她亲近一下。
说些什么也好。
他将扔在地上的狐裘披在身上,单单只穿这一件在车内行走。
他单手将大氅拢紧,从柜子中取出干净的巾帕。
他拿着备用的水囊,去外面用火折子将一些碎叶和枯树干点燃,烧上一锅热水。
当他回来时,便看到徐燕芝也下了地,并没有先前那般虚弱。
她也找了一个干净的帕子,正在擦着用她腿间滑下来的东西。
“我帮你擦。”
“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却内心蓄着气,不容置疑地将他带到矮几前,将她推倒在地上,说:“你自己看不见的。”
说罢,他就将打湿的温帕子覆在她那处,打着弯拭掉,
这才是他真正,第一次,看到他们刚才有所关联的地方。
毫无疑问,他起了反应,他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方才的舒爽。
低着头只看那处,眼眶越来越红,几乎想将巾子是捅进去掏干净。
但他还是觉得不够,怎么可能够呢?
虽然是他的,可那不是他的。
“表姑娘,真是只有他才可以吗?”
他像一只狗一样也想去闻想去舔想去吃掉她。
为什么表姑娘只接受他呢?他们在今后,也可以创造许多美好的回忆的。
而且他一定能做的更好。
“你与他并非良配。他,不是娶了旁人吗,你不是很恨他吗?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再接受这样的男子。”
他清楚的记得,他同她说过许多一模一样的话。
但他从未知晓,这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感情。
让他糊涂,使他卑鄙。
第59章 很烂
徐燕芝从榻上翻身而下时, 每一个动作都牵带着她腿根肿痛不已。
尤其是崔决那地方,与她的不太适合,卡到一半她就受不住了。
她的脚尖先着地, 细软的羊绒毯似乎是站在云里那般舒适。
她不知道崔决是怎么计划这次出逃的, 不过她唯一能肯定的是, 他定是派人仔细打整过他这辆马车。
先就说榻上的软衾,地上的毯子都是崭新的。
再说榻下颌榻边的柜子里的物什, 也是满满地堆在抽屉里, 并未上锁,里面除却干粮还有换洗的衣物, 好几贯钱币和白花花的银两, 足够两个人下辈子衣食无忧的了。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也整齐地归置在柜子中, 以备路途中的各种不时之需。
就连矮几上的香,都是在出逃时新点上的。
种种的一切,都在跟她诉说, 自己现在和崔决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还是……先在他身边待着以保温饱, 再等天下局势如何。
如今,当年她天真地想着重活一世定要求得一个好夫君这件事变成了后话, 于她来说最要紧的事,是到当年的真相, 夺回阿娘的尸骨, 为阿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