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夫BE后重生了——24S【完结】
时间:2023-04-25 14:43:07

  她若活着回去,她温琼别想有好日子过,若死了,新帝定然会为其报仇雪恨。
  温琼不禁有些烦,不管上一世还是今世,郑如毓都给她带来无数的麻烦。
  气归气,温琼还是冷静下来想了想日后该走的布棋,良久后把折扇轻放在茶几上,也不知白鸦能不能收到她寄回去的那两封信。
  姚宣辞受了致命一击,能活下来吗?
  若活下来,会是哪一个他留在这一世?
  ……
  皇城,东宫。
  一袭暗红云锦的高大男人整理着腰间玉佩,迈着长腿出了宫门,朝着坤龙殿走去。
  一出宫门,一个身着轻盔的兵将迎上来,“殿下。”
  他压低了声音,“将军传信,若国玺一直找不到,便找位能人伪造旨意,免得夜长梦多,耽误了登基吉日。”
  男人漫不经心瞥他一眼,许是这些日子忙碌,他嗓音嘶哑,“不必。”
  “登基之事不会有任何意外,那几个兄弟被孤困在皇宫无甚帮手不足为惧,告诉小舅舅,安心与舅母团聚安歇,等孤命令就是。”
  他接过马夫手中的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兵将止住步子,“属下领命。”
  马儿随之转身,正要往卧龙殿方向而去之时,男人忽然转过头,幽暗的眸光投向退到一旁的兵将。
  “孤这两日已将政事安排妥当,要离城接个人回来,让小舅舅耐心等一等。”
  “殿下这个时候要离城?”兵将当即一惊,很快反应过来所谓的‘接人’是指谁。
  “二姑娘远在涑州,殿下来回之程怕是会错过除夕,将军他……”定是不同意的。
  男人语气微沉,“孤意已决,你传信即可。”
  说罢举起马鞭甩下,策马前往卧龙殿。
  如今皇宫已是太子殿下的囊中之物,不过是宫道纵马,身为未来的天子,自然无人置喙。
  卧龙殿中,正好轮到了四殿下安文卿侍疾,他正坐在龙榻边上,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时迅速拉起锦被。
  他退开两步侧过头,恰好一袭暗红锦袍的男人绕过江山诗画屏风走过来,看到太子那张脸,安文卿顿时松了口气,“是你。”
  男人轻嗯了一声,从怀里抽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他,同时望一眼被黑金床帐笼罩住的龙榻。
  “陛下还未醒来?”
  “没有,不过该是快了。”
  安文卿接过册子翻看了两眼,随即收起,走向龙榻后抬手掀起一边床帐,露出平静躺在榻上的一对父子。
  “你那一刀捅得太狠,皇兄他险些没了,昨日脉搏才平稳了一些。”
  “我那时倒想彻底了结她,后来下手之时觉得还是留他一命,等陛下醒来亲自处置,免得日后生怨怪罪你我。”
  安文卿颔首,“的确是,毕竟父皇未醒,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倒下是皇兄下得手。”
第67章 伪装暴露
  “你这些日子在东宫可有被皇嫂发觉不对?”他有些担心, “一直拖延着拒不见文小将军也不是个办法,时间久了,他定会发觉不对。”
  众人皆知淮安侯世子入宫救驾, 反被太子刺了一刀重伤,被丢出宫门之时,眨眼间消失不见,有人猜是被扔进了乱葬岗。
  总之, 淮安侯府的日子极不好过, 皇城里也人心惶恐,城门唯有固定片刻时间才会打开。
  “臣已有对策。”姚宣辞将自己的打算简洁明了解释一番。
  “明日我便会离城,到时皇城里的一切就交由四殿下打理, 羽林军已经有了宫中布局图纸,待坤龙殿几位老臣子被救出去,殿下莫要心软。”
  安文卿重重颔首,唇角紧抿着侧目看向龙榻。
  眼下唯一的大麻烦便是守在边城疆关的文家,文家祖辈乃是开国将门,在军中的名声极为响亮, 若父皇迟迟不醒, 群臣难以听从他一个皇子之令, 对付文家……着实吃力。
  姚宣辞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上一世他大权在握,辅佐新帝之时教导过不少, 可眼下四殿下不是那个年幼稚嫩的新帝, 若想从群狼口中夺肉,那就凭自己。
  而且他已经收到了来自阿琼的信, 才知道白鸦偷偷摸摸给涑州递消息告状。
  姚宣辞驾马离开皇城那日, 天空阴沉沉的, 自空中飞舞的雪花扑簌簌落在枯树枝头,辗转落在地上,被飞踏而过的马蹄踩碾入土地。
  男人一袭墨色大氅纵马飞驰在无人之道,白锦头巾遮掩住了他大半张俊脸,仅露出一双凌厉深邃的凤眸,宽厚的肩头已经落了不少雪,大氅被寒风吹扬起,骏马速度不减反快。
  他乘着风雪,经历山水,去见最重要的那个人。
  已经沉睡了许久的这一世的姚宣辞缓缓醒来,看到漫天飞舞的寒雪,总觉得这样一场大雪极为熟悉。
  很像梦里那一场快要把清瑜院掩埋的雪,他恍惚的想着。
  他主动沉默潜伏好一阵子,便是为了不激怒上一世的自己,给自己留有几分余力,被惊醒时还是上一世的他将匕首握柄交到了太子手上。
  他真怕这人会为了争夺身子做出难以收场的决定,趁太子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拼劲力气将匕首刺进太子的胸膛。
  随后,他陷入了沉睡,可模糊的感受自己这些日子似乎做了一场梦,梦见了……梦见了终日哭泣,时常癔症的岳母?
  他不太记得了。
  停止了无用功的回忆,这一世的姚宣辞低声询问,“现在是腊月的什么时候了?”
  “腊月十二。”
  面对他的出现,姚宣辞平静极了,声音被白巾捂着,又被寒风吹散,“一路疾行,到鹤城之时该是廿八廿九,能赶上除夕。”
  顶着风霜追上来的白鸦疑惑的大声道,“公子,您刚刚说什么,属下没听清。”
  姚宣辞斜瞥他一眼,收回视线后看见远方模糊可见的房屋,稍稍提高了些声音,“前面有处客栈,今晚在此地安歇罢。”
  随即扬起马鞭,策马往前,白鸦急忙跟上,身后的侍卫也加快了速度。
  原本是文将军见拦不住固执的“太子”,便派了一队兵将跟随,一出皇城,姚宣辞便拔剑威胁他们回去,换成了自己的人。
  漫天风雪临到傍晚之时便渐渐停下,站在窗口望去,外面白雪皑皑一片反着银光。
  不远处光秃秃的树林寂静无声,风在林间呼啸而起,发出令人惊悚的哭嚎声,在昏暗的天色下染上几分诡异阴森之感。
  白鸦推开房门走进来,怀里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见自家公子正坐案桌后,每日一遍读着夫人送来的那两封信,便干脆道,“公子,客栈还有一床厚被,属下给您抱来了。”
  姚宣辞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头也没抬,“放下吧。”
  “属下给您铺上。”
  白鸦潦草两下铺好,满意离去。
  而姚宣辞提笔,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两字写下,看着布满字迹的宣纸,微微勾唇。
  这一世的姚宣辞忍不住道,“孩子出生该是在春夏之时,这岁寒二字不妥吧?”
  姚宣辞心情颇好,甚至与他讨论,“那安岁如何?平安度岁年。”
  “依我之见……”这一世的姚宣辞沉吟几许,“温伯清起的名字尚能考虑一二,你起的定然不会被用。”
  姚宣辞一派淡然,“那让这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便是,简单。”
  费些金银做笔生意就够了。
  他将那张宣纸仔细对折好,叩门声又响起,姚宣辞眉头微拧,“又有何事?”
  房门之外并非白鸦,是个低浅的陌生男音,“方才客官的侍卫吩咐我们备些炭火,炭火找来了,小的给客官送来取暖。”
  姚宣辞将叠好的宣纸,连同阿琼送来的两封信一起收回信封里,便起身开门。
  正欲开门时,耳尖听见窗户被风吹开的动静,回头瞥一眼,只见窗子被吹开了一条缝隙,姚宣辞剑眉紧皱起,迟疑一下,然后打开门。
  开门的瞬间,一股骤然迸发的力道将他整个人狠狠撞进屋里,紧捂住了他的口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有人从窗子翻进来。
  那人随意拍掉落在身上的积雪,隐约间可见束在身上的轻盔,借着明亮的烛火,他彻底看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呵,果真是姚世子。”
  下一刻,姚宣辞被人威胁的抵住咽喉,“说,太子身在何处?!”
  “你们反应倒是快。”
  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姚宣辞神色冷静,脆弱的脖颈顷刻间被划出血痕。
  那人目光阴狠,“不想死就如实招来,太子殿下在何处!”
  姚宣辞还未张口出声,便被一道突袭而来的意识狠狠一击,当即眼前一黑,他紧绷着下颌保持清醒。
  这一世的他倒是会瞅准时机,想趁此争夺身体。
  身着轻盔的兵将见姚宣辞神色忽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连忙眼神示意同伴,同伴立刻会意,一个手刀照着姚宣辞的后颈劈下去。
  兵将利落收起匕首,替同伴接住渐渐歪倒下的墨袍男人,压低了声音,“动作快些,莫要惊动了四周的侍卫。”
  “带着他从窗户出去,二楼不高。”
  同伴点头表示明白,等那个兵将先跳下窗后,探头看见窗户下那片厚厚积雪,便打算将人直接从窗子推下去。
  怎知刚碰上姚宣辞的肩膀,整个人猝不及防被一股强劲之力掀翻擒拿在地。
  震惊之际甚至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一个快而狠的手刀砍晕过去。
  姚宣辞拍了拍双手起身,“啧,真是意外之喜。”
  “千防万防了那么久,居然靠这个机会出来了。”
  他扭了两下脖子,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脖颈的伤口疼得皱起眉头,抬手碰了下,看见指尖晕染的鲜血,下一刻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公子!”
  白鸦一身杀气踹开门,脚都没放下,见姚宣辞好好的站在那儿,懵了一下,“公,公子?”
  不对啊,他刚才听到窗外有踩到积雪的声音,感觉不对劲就立马冲过来了。
  白鸦看见他脖颈那道血痕,再看一下倒在窗口处的那人,“属下是不是来晚了?”
  “刚好。”
  姚宣辞踢了踢地上的兵将,“还有一个跑了。”
  白鸦闻言赶忙喊人,还好姚宣辞身边的侍卫都跟着去追捕过,很快将人捉住,可惜那人直接服毒自尽了。
  姚宣辞处理好脖颈处那一道浅伤,听白鸦说人死了,嫌弃道,“又不是文家养得死士,被捉住就自尽做甚。”
  从军的兵将都是有家之人,他只是想问几句消息罢了。
  白鸦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想了想,“公子,咱们还去涑州吗?”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啵一个
第68章 一介凡人
  他们被文将军的人发觉, 前往涑州这一路只会更加艰险。
  “去。”
  姚宣辞从怀里拿出方才被折叠守好的那两封信,展开后在白鸦面前晃了下,“墨崖被太子暗卫捆走, 郑二姑娘又落在温伯清手里,他们那里的局面也僵持得很。”
  正是因为这个上一世的姚宣辞才会借此借口离开皇城,不过已经被文家盯上了……他若有所思眯了下眼睛,那就替四殿下分担分担压力。
  姚宣辞暗自思索了片刻, 抬手示意白鸦附耳过来, 低声吩咐,“你带上人,趁着今夜前去……”
  白鸦连连颔首, 随即抱拳要离去,临到要关门的时候,看着姿态举止有些微妙不同的墨袍男人,试探着,“公子,您是……”哪一个?
  他后面那三个字说出口, 但眼睛里清清楚楚的写着, 姚宣辞漫不经心瞥他一眼, 到底是被压抑的久了,终于能出来透口气,他勾了勾唇, “是我。”
  果真如他所想, 另一个公子出来了。
  但两个主子都是他的主子,白鸦也不敢露出什么表情来, 恭顺的关门离去。
  ……
  小年那日, 温母吃过早膳, 等着暖烘烘的太阳快升到半空,特意招呼了宋嬷嬷阿瑶开始和面揉面,准备起各式各样的馅儿。
  温母不常进厨房,折腾了一会儿弄得满身的面粉,桌面上零散溅开的菜馅儿到处都是,可她依然高兴极了。
  “嬷嬷,那卤猪蹄可炖上了?”
  “炖了,和面之时就让人烧锅了。”
  宋嬷嬷放下手中的菜刀,交给阿瑶去调味,拍干净手上的菜叶,看了看外头院子,笑道,“公子不是说要来给打下手,咱们这都要要擀面了,还没来呢,该叫阿瑶去喊一喊,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得算数。”
  温母脸上的笑容极浓,“咱们先吃两口垫一垫肚子再去喊他,让那臭小子饿着肚子挨到过晌午这一顿。”
  话音刚落,温琼便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进来,她四处看了看,然后好奇的去探头看桌上的馅料,惊诧道,“四种馅,会不会太多了些?”
  “多什么。”温母给她拿了个小凳子,“煮好了再撑给邻里这几家一些,我还怕不够呢。”
  “你兄长呢?”
  甜滋滋的焦糖糖衣融化,酸甜的山楂吃起来格外可口,温琼吐出小小的山楂核,“太子暗卫有意将郑二姑娘换回去,他派人去那交换之地打探。”
  温母揪面团的动作一顿,“那这个除夕新年岂不是过都过不好了。”
  他们娘仨是和郑二姑娘成了死仇,这无异于放虎归山,鹤城根本待不下去。
  温琼默默摊开手,看见手指和掌心被磨出的薄茧,转了下手中的糖葫芦,漫不经心咬下一颗,“不会的。”
  她怎可能让仇人潇潇洒洒离开。
  坐在小桌前看着温母与宋嬷嬷包了一会儿饺子,温琼便腰酸的有些坐不住,摆手让阿瑶继续帮忙擀面皮,慢吞吞的往自己小院里走。
  刚从那熟悉的耳房门前走过,便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她扭头看向那耳房,只见有一声砸门声,薄薄的门板颤悠悠晃了晃。
  她稍顿了下便挽起衣袖,露出系在细腕间的红绳,解开后将房门上的锁头打开。
  郑如毓听见开锁的动静,就死死盯着门口,等房门被缓缓推开,便将手中的木匣狠狠砸过去。
  温琼早有预料站在一旁,看着扔在地上摔裂开的小匣子,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正好对上郑如毓那双阴沉沉的狐狸眼。
  她瞥一眼地上凌乱不堪染上污尘的白绫,起身跨进房里将其捡起,在郑如毓面前晃了晃,那双漂亮的琥珀眸子浅浅一弯,“二姑娘不喜欢么?”
  这一幕让郑如毓倍感羞辱,她调整了下坐姿,软被盖在腿上挡住被铁链禁锢的双脚,微微扬起脑袋,“给我换个地儿住,备身鲜亮衣裳,拿火炉来。”
  她从温氏哥哥那里知道了暗卫要将她换回去。
  温琼只是抿唇笑了下,挑起稍干净些的一条白绫,拍干净上面沾染的灰尘,“这布缎放在外头,也算是上好的布料,二姑娘就这么丢在地上着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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