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刻,众人正在焦急的等待,果见酆都阎王率人到了,两边列开阵势,黑衣鬼使便上前喝道:“快把太子放了!”,张乾元见对面人堆里却有李御真一行人等,便担心起来,两边各叫嚷一阵,司马天海却道:“不如这样,四太子跟身边的守卫一共一十三人,你们那边也有我们的人,我们就此做个交换,分批对调,不知太子意下如何?”,金兀术听罢大喜道:“好,那就先放了本王,我好叫他们也放人。”,张乾元听罢笑道:“放心吧,你会是最后一个过去的。”,金兀术无奈,气愤的骂了两声,又听司马天海道:“我们先将四名卫士放过,你们派人将飞飞母子二人送来。”,酆都阎王听罢,看了看金兀术,见他点头同意,忙向后面挥手,便有三人一人抱着瑶瑶,两人抬着程飞飞走了过来,白羽琳见状,连忙将孩子接过,司马天海也上前将程飞飞抱在怀里,又见张乾元手一挥,又是四名卫士换回田婉,如此最后张乾元这边只剩下金兀术,而对面则是李御真跟姬如梦。李御真跟姬如梦向前卖着步子,金兀术也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等三人并肩的时候,金兀术突然邪魅一笑,从袖中顺出一把匕首,一下刺向李御真,李御真大吃一惊,躲闪不及,眼见匕首就要刺入身体,突然一道红影挡在了身前,将匕首踢飞,金兀术见势不妙,撒腿便跑,姬如梦一个翻身却要擒他,只见假面判官跃向前来一掌逼退了她,众人见状也都赶上,白羽琳甩出锦绣,将李御真二人拖到人群,酆都阎王领众也已经杀到。
两边又是一场混战,老对手相遇,知根知底,便都使出了十分,张乾元跟司马两兄弟便于酆都阎王战在了一起,不过此时酆都阎王的身边已经有了十殿阎罗,三人登时被围在垓心,只靠三把剑护住周身,白羽琳松开李御真姬如梦,便瞬间跃了进来,另一边白羽裳架住佛偈,墨舜英跟李鸿渐也与洪释缠斗在一起,五行门齐恒昌、袁枚、邹静、魏涛对上阴阳鬼使,魅影跟无影针铁黎与李乾中也在酣战,魅影二人虽有异术,武功却是一般,招式上自是招架不住,铁黎使出无影针,也正好对上了李乾中的袖中金针,再加上魅影从旁搅扰,暗器上算是打了个平手,李乾中见她忽隐忽现,身法诡异,边战边观察,不久便发现其中破绽,原来每次她要现身时脚下便会荡起尘土,到此他已成竹在胸,手中的刀也如疾风般攻向铁黎,等魅影再现身时,李乾中袖中一道金针飞出,正好打在魅影胸前,魅影应声倒地,刹那间针毒发作,便已倒在地上站不起身来,铁黎见状,又惊又怒,手上的无影针连发出来,李乾中见撂倒魅影,正得意间又见无影针袭来,便展开崖山游豹,也是晚了一步,手臂上便中了一针。李乾中大怒,拔下针来,袖中又是飕飕几下,铁黎错身躲过,李乾中已来到身前,手里拍出碧血寒冰掌,铁黎中掌倒地,喘了几下,李乾中正要乘胜追击,再上前时一条鞭子似游蛇般从旁袭来,只见他一个翻身,将那一鞭躲过,再看时乃是田婉攻向了自己。田婉见一鞭不中,手臂侧展,手中的鞭子又朝他掠去,李乾中见状,脚下猛地一腾,顺着鞭子冲向田婉,田婉知他武功高强,掌力不弱,不敢让其近身,只得速速的将鞭子抽回,手腕向上一抖,那鞭梢向上扬去,李乾中顿时止住,身体向后翻腾,躲了过去。旁边的姬如梦跟剔头见了,也跟将上来,三人合力将李乾中围住,他却想要用金针逼退二人,却被田婉来鞭干扰,金针登时钉在鞭子上,姬如梦见状,便要向其洒出醉心笑,李乾中不知是何物,用刀身当下,剔头便一股脑的近到身前,手中的刀不停挥舞,却要削掉他腿上的骨肉,李乾中连忙退后,又将刀身下沉,想要搁开剔头手中的菜刀,无奈还是稍慢一些,小腿便被浅刮了一下。‘噹’的一声,剔头手中的刀被震飞,剔头却要起身去接,被李乾中一把拽住,另一只手便要挥刀砍去,无奈田婉的鞭子也到了,将他手臂缠住,剔头顺势爬到他的脖颈儿处,死死的将其勒住,李乾中连忙另一只来扒剔头,二人正在挣扎,田婉已然在他身边绕了几圈,顿时将其死死缠住,姬如梦见时机已到,近到李乾中身前,一掌拍在他的下颌,李乾中顿时上下两排钢牙崩碎,口中鲜血流出,此时也已被剔头勒的满头青筋,嘴唇发紫,哪里还有力气,姬如梦一手捏住李乾中双腮,一手将醉心笑灌下,过了片刻,剔头只觉李乾中不再挣扎,身子也开始发软,便连忙从他身上翻下,李乾中支持不住,顿觉一阵迷离,倒了下去。剔头见状,捡了刀便要砍向他,却被田婉止道:“还不能杀他,先把他拖到后面绑起来,魅影姑娘中了他的针毒,等他醒了得问他要解药。”,剔头听罢,便拖着李乾中一只脚来到后方,将他绑了,田婉二人回到李御真身旁,却要保护他,便被李御真说道:“你们赶紧去帮忙,我看齐先生那边有些支撑不住了。”,二人听罢连着剔头也一起跟上,七人瞬间将两人压制,两鬼使见人多想要施展轻功逃走,那白衣鬼使却要腾空一只脚已被田婉手中的鞭子缠住,却要从空中摔将下来,假面判官见状从金兀术身边闪出,展开轻功来到白衣鬼使面前连忙将她接住,田婉手上发力,想要将白衣鬼使带将出来,不料鞭子却被假面判官抓在手里,二人一挣之间,田婉已被带向他的面前,齐恒昌四人见了,连忙挥剑攻去,哪知假面判官竟顺着鞭子发力,将田婉甩到空中扫向四人,眼见便要与众人相撞,田婉慌忙松了手中的鞭子,翻身落在地上。
假面判官看向姬如梦,见她也满眼怒气盯向自己,不觉的将目光躲闪开来,正犹豫间姬如梦已然空手袭来,白衣鬼使却是十分狡诈,等她近得身来方才抛出一条白袖,姬如梦却要闪避,谁知另一条已然到了,将她缠住,黑衣鬼使见状将寒铁棍掷出,棍顶处直冲姬如梦心口处,眼见就要撞到,众人大惊失色,突然假面判官一把将棍握住,双手一翻将白绸缠在棒上,卸了力道掷回,黑衣鬼使怒目斥道:“你在做什么?”,假面判官也不看他,却对姬如梦说道:“这一下就算我们之间两清了,今日不管你死还是我亡今后都各不相欠。”,即如梦看看他心头一震,转而镇定道:“你害了这么多人,今日我们就做个了断。”,说完又同众人一起跃上,假面判官架开五行门四人,阴阳鬼使便与另外三人斗在一起,无奈姬如梦等还是稍逊一筹,过了三十合便已招架不住,五行门四人被他一一打倒在地,阴阳鬼使也已占尽上风,带假面判官正要从旁插手,周青山、王凌峰跟李仁丰也已赶到,王凌峰拔剑接住阴阳鬼使,李仁丰上前架住假面判官,只格挡了数招便被假面判官击中了胸口,李仁丰向后退去,被周青山接住,回身道:“阿公,他打的我好痛啊,你快帮我报仇。”,周青山回道:“好了,别怕,阿公在这保护你啊,看我的。”,说完迈步上前骂道:“喂,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今日让我来教训你。”,说完便如雪豹般身似疾风而来,假面判官知道他内力浑厚,脚下又快,抽出判官笔集中意念静等来招,周青山仗着内力支撑脚下,瞬间便来到他的身前,将全真拳法使得虎虎生威,假面判官也是丝毫不漏,竟一一挡下,只这最后一式通天锤周青山却化拳为掌,脚下生根,十分内力置于掌心,假面判官哪里知晓,横笔来挡,却被震退了数步,见周青山拳法变幻精妙,假面判官立定身体,判官笔指在地上,身似幽魂般飘向周青山,周青山见他身法邪异,顿时来了兴致,笑道:“你这步子好玩,等打完了教教我吧。”,说完抖擞精神迎了上去,他连续几拳打过,却始终扑了个空,不免兴致更浓,可假面判官虽说功夫古怪,却始终有所不及,五十回合后便被周青山识破,等他再游移完时被周青山预先判断到走位,假面判官却要挥笔击打他的手臂,却被周青山抢先一步,挑肘挂进,拓掌吞步,一掌拍在他的胸前,假面判官支撑不住,被震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众人见状大喜,独阴阳二鬼市面露惊恐之色,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三人正要逃走,田婉眼疾手快,甩开鞭子于半空中缠住黑衣鬼使腰间,白衣鬼使见他无法脱身,也将衣袖抛出,黑衣鬼使拉在手里,正挣扎间,却见五行门四人已将手中的剑推出,黑衣鬼使自是无法躲避,两剑穿身而过,假面判官见状,挥笔斩断白衣鬼使衣袖,二人闪过来剑,落定在地,白衣鬼使却要上前查看,正要动身却觉腰间疼痛难当,伸手摸去,鲜血已然汩汩流出,原来适才王凌峰早已料到假面判官会割绣逃遁,便将内力注在剑身挥出,两道剑气一股伤了假面判官,一股刺穿白衣鬼使。
白衣鬼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看假面判官、黑衣鬼使,最后又望了望远处的张乾元,眼里竟流出泪来,不久便闭上了眼睛,或许她也希望有个依靠,但那只是一个可想而不可触的梦而已。
假面判官见状,不敢再恋战,使出五毒摧心掌,将来人逼退,白日里竟似游魂般消失在人前。
一旁白羽裳与佛偈也都到紧要关头,二人尽将一身本事使出,御龙九式硬刚金佛十八身,双方都未占到便宜,而洪释在李鸿渐、墨舜英两人的双剑夹击下已渐渐落了下风,佛偈洪释二人见势不妙,跳出人圈,酆都阎王与十殿阎罗也都漏了破绽各自退去,双方各有死伤,酆都阎王见势大喊道:“列阵!”,那十殿阎罗便齐集身后,将功力源源不断的输到酆都阎王身上,霎时间天地昏暗,鬼泣神嚎,司马天海也喊向众人:“八荒剑阵!”,只见张乾元、白羽琳、司马天宇、白羽裳、李鸿渐、墨舜华、董洪方七人悉数上前,张乾元持工布剑站在乾位,司马天海持龙渊剑立于坤位,白羽琳持鱼肠剑、司马天宇持巨阙剑、白羽裳持承影剑、李鸿渐持太阿剑、墨舜华持纯钧剑、董洪方持湛卢剑各依次序分立兑、离、震、巽、砍、艮,八人步乘八卦,将内力注于剑身,齐身飞向酆都阎王,酆都阎王见状,知八人合力,剑锋紧逼,使出幽冥遮天掌,掌力便如百鬼出世,却有魔王毁天灭地之功,众人觉掌力袭来,各自来挡,竟被震得退了回去,内力稍弱的李鸿渐、墨舜英、董洪方也是踉跄着站住,酆都阎王见状大笑道:“司马天海,往日单论个人你技高一筹,今日我魔功大成,便是你葬身之时,以后地狱鬼门只听令于我一人!”,说完便抢先攻了上来,那十殿阎罗似幽魂般如影随形,八人顿时分不清对面谁是谁,或有几人,董洪方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加之刚才已败了一阵,心里已有了三分惧怕,张乾元忙喊道:“洪方,收定心神,列阵!”,董洪方听罢,深吸一口气,摆正身形,司马天海喊道:“剑无极,无极方可无畏,无畏当无阵,无阵亦无法,无法自无所破,无所破当破则破,八荒剑阵,八剑合一!”,众人听罢各使出本位剑招,八剑各引其力,归为一式,竟有苍龙出海般的气势,剑气直冲酆都阎王等人而去,不知怎地,十殿阎罗却化作十团黑雾般笼罩在酆都阎王身边,酆都阎王将内息膨胀,却似快要炸裂开来,幽冥遮天掌亦是化作黑龙般冲向对方,嘭的一声,只见天地变色,石裂山开,周围的花草树木不知折了多少,两边的人也不知倒了多少,等再看时,董洪方已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手中的剑也已脱落,而余人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众人无不惊骇,酆都阎王得意的哈哈大笑,混沌渐渐退却,尘埃落地,只见一老者从旁走到董洪方身前,将他扶起,同时也捡起了地上的湛卢剑,那老者审视道:“湛卢剑,英冠五金,当时仁道之剑,该归于坤位,天海,你那个位置让我来。”,众人不解,司马天海连忙道:“前辈年逾百岁,怎能承受的住,还是让洪方来吧。”,说完转向董洪方道:“洪方,你还能支撑的住吗?”,董洪方咬咬牙回道:“我没事。”,便要去林龙韬手中接剑,林龙韬却将他的手推开笑道:“不用担心,老夫虽说年事已高,但修为还是有的,眼下你受了重伤,第一式败了心中便有了三分胆怯,怎么能够与他们心意相通,再这样下去会拖累他们的。”,董洪方听罢顿觉惭愧,却要回话,见林龙韬冲他点头,只得向后退去,林龙韬走到司马天海身边对众人道:“八剑各有归位,以往未临大敌,不能显其能,如今看来才窥得其中奥妙,鸿渐,太阿乃是王道之剑,你把太阿剑交给乾元,自古君为天,当立乾位;七星龙渊出于七水,天海,你手中的龙渊当归兑位;鱼肠剑身似玉,当归艮位;工布出于寒泉,当归坎位;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巨阙钝而厚重,当归巽位;皎似承影,雁落忘归;承影当是震位,最后的纯钧当年的欧冶子炼铸之时力尽神竭而亡,足见其戾气之重,故而归于离位。”,众人听罢,各换了身形跟手中的剑,再列成阵,林龙韬上前道:“当年与司马乘风一战之后我便苦心钻研八荒剑阵,后来听说九华山一战,如果那时八荒剑阵在就不会酿成惨祸,如今老朽窥得半点门径,便与诸位后生一起吧。”,众人听罢大喜,士气顿时大涨,酆都阎王笑却道:“临阵变卦,你又这把年纪,看来是真的不想活了,既然这样,你也算是武林前辈,那我先给您声明,一会打起来别怪我们下死手。”,林龙韬点点头回道:“修罗傀儡阵名不虚传,与幽冥遮天掌一起更显威力,既然如此,那就此一决高下吧。”,酆都阎王道了声好,便同十殿阎罗一起攻了上来,众人初次见林龙韬出手,虽说没有年轻人那般矫健的身手,却可以以慢打快,甚至更有威力,剑上的造诣竟比张乾元、司马天海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两边只在外家功夫上斗了三五十合,酆都阎王等人便被凌厉的剑锋逼退,心里顿时大怒,又似前般使出幽冥遮天掌,林龙韬见状大声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刀剑无心,人付之情谊,是以心之所念,身之所及,剑之所至,方显其利,概一人一剑,剑指乾坤,神游八卦,‘八荒剑阵’,八剑合一,气盖天地,此乃大势!。”,众人听罢,便又一次将手中的剑注满内力,各在八卦位游走,少倾将剑气融为一体,直冲对面而来,酆都阎王顿觉对方此番威力增大了不少,瞬间将十一人的内息从光就居直演化到陈莫层,两股强大的劲力对碰竟有地动山摇之力。张乾元等人见状大喜,又听林龙韬道:“神器现世,即见血光,剑遇其主,方显其能,八剑归位,立于八方,八方在于八卦,八卦归四象,四象归两仪,两仪归太极,太极归于易,只此当为归一。”,众人心领神会,沿八卦图而行,脚下越来越快,再看时竟似八人合而为一,酆都阎王却是生出了莫名的恐惧,没想到只此换了一人,对面的战力竟提高了如此之多,只想到这里,对面又是一道剑气劈来,便又使出陈莫层幽冥遮天掌,可也为时已晚,只见其来势猛如苍龙,快似闪电,酆都阎王哪里来得及躲闪,十一人一个也未躲掉,瞬间被劈为齑粉!
众人用尽全力一击,也是真气大损,又兼第一招败时,受了些许内伤,便各自搀扶,回到人群。佛偈智者跟洪释见状,连忙各自逃窜,墨舜华哪里肯放洪释,便追了上去,李鸿渐跟白羽琳放心不下只得跟上,白羽裳随张乾元也向佛偈智者逃跑的方向去了。司马天海再寻金兀术时,却也早已不见了人影。
李御真笑道:“此番大胜,林前辈可是为武林除了一大祸害啊。”,林龙韬也笑着回应:“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些后生不仅聪慧过人,而且也是韧劲十足,又兼侠义之心,才是武林之福啊。”,周青山上前道:“要说厉害还得是师父,这些小子虽说武功都不弱,但境界却远不如师父,我可在旁边都看清了,师父虽说这般岁数,剑术造诣才是出神入化,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您这以慢打快的本事可不是谁都能学来的。”,众人听了也都暗自称赞,只听林龙韬又道:“老啦,身手当然不如这些年轻人,只能依靠些经验跟悟性来对敌了。”,李御真捋捋胡须道:“这里的事既然完了,那我们便启程回老君山吧,剩下的就交给孩子们去做。”,话音刚落,却听身后传来喊声,众人回头看时,见是李乾中有些迷离的向李仁丰喊道:“丰儿,我是爹爹,你跑哪里去了?”,李仁丰回道:“我认得你啊,就是你说带我去找宁真的,可我却一直没见到她,还是阿公把我带回来,我才见到宁真啊。”,李乾中躺在地上,见李仁丰依旧如此,眼里流出泪来,喊道:“丰儿,对不起,都是爹爹害了你,都是爹爹害了你啊。”,众人听罢,既痛恨李乾中的自私狠辣,又惋惜李仁丰年纪轻轻却已疯疯癫癫。李御真走到他的身边道:“王权富贵,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就算得到又能如何,你失去了最心爱的儿子,是不是比切肤之痛还要难过,当日你从西夏逃离,宁真姑娘没有对你赶尽杀绝,便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与你的儿子能够重新来过,没想到你却又重新回到金兀术身边,将他抛弃,如今说来,你又有何感想?”,李乾中听罢懊悔不已,哭道:“李先生,我知道你是神医妙手,请你将丰儿治好,只要他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让我死都可以。”,李御真叹了一口气回道:“你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只要你从今洗心革面,多行善事,岂不是比死了更好,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如果你答应,我们愿意把他还给你。至于他的病,你想想,如果他真的醒来,想起这一切,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与其让他什么都记起,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至少他现在能见到宁真姑娘,也不会知道你们两个人以前做了什么事,更不会怪你,你也可以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再享天伦之乐。”,李仁丰听罢点头道:“先生的话乾中铭记在心,今后一定谨记在心,好好做人。”,众人听了,皆都为他的顿悟高兴,李御真便说道:“洪方,将他解开吧,让他们父子团聚。”,董洪方听罢,刚要上前,便被周青山止道:“这可不行,这个人出尔反尔,现在说了可能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而且他武功不弱,如果真的死性不改,怕是又有人要遭殃了。”,众人默然,少倾却听李乾中嘴里痛苦的□□起来,李御真忙上前查看,见他满头大汗,面色已然苍白,又把了把他的脉象,回众人道:“他脉象散乱,气息各处奔窜,该是自己把功力散了。”,众人不觉都叹了口气,周青山摸着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的会自废武功。”,于婆婆见状连忙将他扯到一边斥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周青山听了,哦了一声,连忙躲到于婆婆身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