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别着急啊,我跟你讲,我也是听说张乾元被赤火寒玉龙伤了,所以才来找你外公的,那小子吉人自有天佑,你先别担心。”郑河渊安慰道。
“羽裳冒昧,前辈跟乾元如何相识还望告知。”白羽裳说道。
“嗯,你们还记不记得‘尚佳人节’的那次海选?”郑河渊问道。
“当然,那日琳儿拜前辈所帮,高中‘天仙魁首’,名扬天下。”白羽裳有些激动道。
“嗯,那日你们要留我,我说去会一个朋友,就是张乾元。”郑河渊说道。
“原来前辈与乾元早就认识?”白羽裳道。
“哎,我们也不算是早就认识,只是本来呢,我去画舫见个故人,在路上便碰到了张乾元,后来知他便是‘青衣剑神’,我俩聊得来,就成了朋友,因为各自有事要做就分开了,约定好秦淮河畔再一块喝酒。那小丫头中选后我还想介绍你们认识的,这毕竟郎才女貌嘛,但他说他心里有人了,我也就不便多说了。谁知他的意中人竟是你啊。”
“原来如此,那郑前辈、外公,我们下一步如何是好?”白羽裳问道。
“唉~~对了,你们这又是哪来的‘义父’?”郑河渊越来越不解了。
“哦,前辈、外公你们且坐下,琳儿你也稍微休息一下,我来给您讲一下事情的经过。”白羽裳说道。
白羽裳便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宝云见白羽琳语无伦次,便帮她将白羽裳走后发生的事告知了大家,郑河渊听是‘长生者’李御真便也有些释怀了,便说道:“你俩也别太担心,以他的本事,张乾元肯定没事的,虽说他们从不在江湖露面,但这‘玉真门’的实力远远高于江湖其他门派,一般人是动不了他们的。”
“那我们也不可坐以待毙,张乾元被‘赤火寒玉龙’所伤,需用那孽畜两角里的‘冰火石’疗伤,除此以外,别无他法。”那孔老前辈说道。
“冰火石?”白羽琳说道:“那我们赶紧去取吧。”
“琳儿,不可妄动,那孽畜我是见识过的,煞是厉害,我也险些命丧它手。”白羽琳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连哥哥你都降服不了它,那可如何是好。”白羽琳急的快哭了出来。
“你先冷静一下,前辈、外公,我们在路上找到一张图纸,二老请看。”说着,白羽裳便将那张图纸拿了出来。
孔老前辈一看,立刻说道:“这图纸是我所画,两年前被人偷走,后来便按图来寻‘赤火寒玉龙’。”,说完便从袖口里拿出乾坤护心镜递与白羽裳,“这就是‘乾坤护心镜’!”
“哦?”白羽裳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问道:“外公,那‘金羽缚龙索’是何物,所在何处?”
“这‘金羽缚龙索’乃是我与一好友所研制,他姓白,只因这位朋友偶然得到金蚕,这金蚕所吐蚕丝水火不进,刀枪不入,而又韧性十足,故将蚕丝做成绳索,定能降那孽畜。”孔老前辈高声说道。“可是,两年前突然传来消息,那位姓白的朋友一家一夜之间被灭了门,连他所在的村庄也险些造难,多亏张乾元出手,救了那一村人的性命。只是那‘金羽缚龙索’刚刚做好,却被人抢走了。”
“我想定是那些死了的黑衣人抢走的吧,之前我们打听到山中的刘猎户见过那些人,也见过外公。”白羽裳说道。
“哦?你是说两年前跑掉的那个猎户?”孔老前辈问道。
“正是,也是外公救了他一命,才能让我们找到那里,他目前在我们庄上。”白羽裳又说道。
“嗯,应该是了,那天却是有个猎户逃脱了。”孔老前辈说。
“那我们如何寻找‘金羽缚龙索’?”白羽裳问道。
“唉~~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去找李御真跟张乾元,确保他们平安无事,再图‘金羽缚龙索’。”郑河渊说道。
“前辈说的是,可是刚才外公所言那‘赤火寒玉龙’两角里的冰火石是什么?”白羽裳问道。
“说到这‘冰火石’那可是宝物啊,因这‘赤火寒玉龙’所生之地条件极为险峻,它不抗严寒,就得熬那熔岩,故而它体内得有强大的真气来对抗环境,久而久之,它体内的真气便将头部拱起两个角,里面结晶出了‘冰火石’。”郑河渊说道。
“前辈对它似乎很是了解啊。”白羽裳问道。
“嗯,除了你外公,我们还有个朋友对他研究很深呢。”郑河渊冲孔老前辈挑着眉说道。
“哦?敢问那位前辈是谁?”白羽裳问道。
“你咋这么多问题,该告诉你的时候告诉你,你先想办法去救人吧。”郑河渊不耐烦的说道。
听郑河渊这么一说,白羽裳顿时像吃了瘪一样,尴尬起来,白羽琳连忙劝道:“哥哥,老郑头就这怪脾气,你还是听老郑头的,赶紧想办法救救元哥跟义父吧。”
“嗯,叨扰前辈了,我现在马上去准备。”刚要转身离开,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道:“庄主,外面有人自称‘玉真门’川陕域青龙堂下弟子前来送信,还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小姐。”
白羽琳一看原来是张乾元捡到的那方手帕,便焦急的说道:“快将人请进来。”
管家连忙带那人入了正堂,白羽琳便问道:“可是有元哥跟义父的消息?”
那人回道:“李御真掌门命川陕域青龙、朱雀、玄武三堂护送张公子来白云涧,令我先来报信,请各位放心。”
“那义父呢?”白羽琳问道。
“本派白虎堂长老传信,李掌门本想留张公子在他那里疗伤,可是事态紧急,不得不让张公子先回白云涧,他去了‘御剑门’,临走前留书告知张公子,若五日不回,便与三堂汇合来寻诸位。”
“你的意思是元哥快到了,而义父现在身陷‘御剑门’了?”白羽琳问道。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来传信的,不敢妄加猜测。”那人回道。
“有劳大哥带我们前去跟贵派兄弟和乾元汇合吧。”白羽裳说道。
“那就请诸位跟我来吧。”
众人跟随那传信的人走了一天,来到一家客栈,名叫“会仙楼”,那传信人进去一会便出来道:“几位请随我来。”来到后房,推开门,白羽琳一见张乾元便跑了过去喊道“元哥。”
张乾元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郑河渊见状咳嗽了几声,张乾元一看,忙说道:“郑大哥怎么也来了?”
几人将前面发生的事详叙了一遍,白羽裳引郑河渊见了孔老前辈,张乾元思量了一番便道:
“外公所言‘金羽缚龙索’在平阳道人手里!他说是先师赠与他的。”
“哦?”众人大惊失色,郑河渊道:“此事虽是蹊跷,我们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到平阳道人取回‘金羽缚龙索’,将冰火石拿到手,治好乾元的伤,然后再去救你义父。”众人商议罢,便连忙启程去了。
平阳道人与上官无痕自离了贺兰山,便互相拜别,各自回去了。待回到观中,却见一行黑衣人在那里等候,观中的弟子尽皆被屠。平阳道人十分懊恼,便与对方打斗起来,没出几个回合,被生擒了。
张乾元一行人走了十几天,加之从贺兰山赶往白云涧,路上没有贺兰山的天然之境,自己也无李御真的医治手段,虽然按他传授之法自行疗伤,但效果不是很好,如此长途跋涉,顿感内伤反而加剧了,他隐者疼痛,不想让白羽琳担心,便装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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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鹤观,众人见并无引荐的道童,便自行打开山门走了进去,见里面极是萧条,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便知这里已经出事。张乾元连忙喊道:“晚辈张乾元,前来拜谒‘平阳道人’,请道长出来相见。”
说话间,那正殿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五六个黑衣人,身后押着平阳道人。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张乾元连忙喊道。
“我自回到观中,观中弟子已被他们屠尽,贫道学艺不精,也被他们所擒。”平阳道人虚弱的说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行此残暴之事?”张乾元怒道。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金羽缚龙索,我可以给你,这道长也可以放了,但是有个条件。”那领头的黑衣人说道。
“什么条件,你说?”张乾元道。
“条件就是交出贵派‘八荒剑阵’的剑谱跟‘风云万里图’,还有白羽琳。”那人说道。
“你说什么?”张乾元怒道。
“我说交出贵派‘八荒剑阵’的剑谱跟‘风云万里图’,还有白羽琳。”那人重复道。
“痴人说梦!”张乾元恨恨的说道。
“把平阳道人放了,以表我们的诚意。”那人说完冲后面摆摆手,后面的人听到,便将平阳道人送了过去。
“在下白羽裳,是白羽琳的哥哥,不知阁下要琳儿做什么?”白羽裳问道。
“素闻白庄主武功精湛,我倒要讨教几招。”说完,那人便攻向了白羽裳,白羽裳不敢怠慢,迎了上去,二人过了几十招未见胜负,郑河渊有些焦急的说道:“此人跟你外孙过了几十招,仍不显本家功夫,你外孙不是他的对手。”说罢,身形一闪,也凑了上去。两人夹攻,那人却仍是从容应对,丝毫不落下风,张乾元道:“这人的身形,如此迅疾,倘若我未受伤,合三人之力也未必能占到便宜。”那孔老前辈听到此言,便说道:“我来试试。”于是三人便围攻起来。
四人斗了二三十合,那黑衣人见他们攻的越来越默契,便找了个机会跃出围攻,冷笑道:
“两位成名几十年的老前辈加个后起之秀,也不过如此。”
郑河渊一听受不了这个讥讽,瞪起眼睛喊道:“你个没脸见人的东西,少在这大放狗屁,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于是他在随行人里拿出古琴,盘曲而坐,高声喊道:“今天让你们享享耳福,老夫还没给坏蛋弹过琴呢。”说完,十指便在古琴上操弄起来,但听那琴声似急急的针雨冲向对面,那人见状却不躲闪,仿若气定神闲的在欣赏,郑河渊周了皱眉,手指上加了些力道,琴声又似锋利的飞刀飞向那人,那人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琴声到处,却未曾伤他分毫。郑河渊心里一惊,思道:“好强的气场。”手上慢了下来,力道却是极为厚重,几声之后像是凝成一把锋利的巨剑斩向黑衣人,黑衣人手一挥,大喝一声“去!”一股及其霸道的掌风震碎琴声扑向了郑河渊!
白羽裳见状,一个箭步过去将郑河渊拉开,但那琴却“咔嚓”一声,碎了~。
众人无不惊讶,黑衣人说道:“张公子,还要试试吗?哦,对了,你现在也动不了武了吧。”
“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我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将琳儿带走的!”张乾元怒道。
“那,白姑娘,你是让我把他们都杀了再带你走,还是我将‘金羽缚龙索’交给张公子,你跟我走呢?”黑衣人冲白羽琳说道。
“阁下若是来寻御剑门的绝学,为何还要带走我的妹妹。”白羽裳也是有些愤怒。
“这个不劳白公子操心,我带白姑娘走不会加害于她。”黑衣人道。
“阁下倘若不说明缘由,白某即便命丧于此也要护琳儿的周全!”白羽裳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刚落,脚下似生风一样,顷刻便来到了白羽裳身边,三人又合力跟他战在一起,过了百余合,那人突然加快了步伐,手上的攻势也凌厉了起来,三人也是使出全力,又斗了一阵,只听“砰”的一声,白羽裳、郑河渊加外公三人跟那人对掌,却是被震退了几步,那人却是纹丝不动的待在原地。张乾元跟白羽琳连忙上前来扶住他们。
“怎么样,还要跟我动手吗?”那黑衣人嚣张的说道。
“即便是我们都死在这,也绝不会让你带走琳儿的。”张乾元瞋目道。
“好,如此冥顽不灵,我就先送你们上西天!”说完,将黑色披风一扬,脚下划出幽灵般的步伐,催动内力,凌厉的掌风劈向三人,郑河渊跟孔老前辈躲闪不及,二人胸口各中了一掌,顿时喷了口血,白羽裳无暇顾及二人,只得躲闪开来,张乾元跟白羽琳连忙过去扶起二人,白羽裳见状,双手在腰间翻转,向上一扬,口中念道:“一点惊鸿冲九霄,摘云化雨唤怒涛。”提气跃到半空,双掌冲对方疾风骤雨般的攻了过去,那黑衣人亦是双掌来迎,二人你来我往,纠缠半天,四手对碰,白羽裳又是被震退了好几步。
“不错,确实不错,这世间能跟我斗几十合的后生没有几个,接我这一掌不死的更是寥寥无几,不过,你若还不肯服输,就别怪我痛下杀手了。”黑衣人轻蔑的说道。
“少废话,打到我再说!”白羽裳坚定的说道。
“好样的,既然这样,杀了你白姑娘会心痛,那我也做个好人,用你的命换张乾元的命。喏,接着。”说完,便将‘金羽缚龙索’掷给了张乾元。
“白姑娘,一命换一命,你可别埋怨我了。”冲白羽琳说完,转向白羽裳道:“‘摘云手’也不过如此,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那黑衣人又划出幽灵般的步伐,瞬间来到白羽裳面前,白羽裳适才被击退时气血翻涌,他强压下去,真气大耗,受伤不轻,勉强的接了几招,便有些支持不住了,黑衣人看出他已是强弩之末便攻的更加凶猛,没出几回合,白羽裳已被连续击退了几步,黑衣人见状,大喝一声:“追魂夺命掌!”猛地便劈向白羽裳的面门,众人见状,皆大惊失色,白羽琳吓得快面色苍白,张乾元刚要舍身向前,忽然不知从何处跃出一人,硬接了黑衣人那掌,而且,黑衣人竟然被震的连退数步!
“你是何人,胆敢坏我好事!”黑衣人冲那人说道。
“在下一山野村夫,路过此处,听到里面有打斗声,便进来瞧瞧,见阁下痛下杀手,才出手的,若有冒犯之处,请多多见谅。”那人说道。
黑衣人见身后的几人要拔刀向前,便扬手止住,示意退下,说道:“我也无心杀人,只是想带走那位姑娘,为表诚心,还将‘金羽缚龙索’送给了他们,谁知他们毫不知趣,我才出手教训。这位好汉,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
那人听到此言,回道:“阁下适才出手狠辣,显然是要夺他性命,倘若我现在离去,几人定会性命不保,所谓‘救人就到底’,还是请阁下先行离开,我护送他们回去再离开不迟。”
“好,很好,不知好汉可否留下姓名,以后再行指教?”黑衣人嗔道。
“指教不敢当,在下只是山野村夫,无心与他人较量,阁下还是趁早离开吧。”那好汉道。
“哼,我们走!”说罢,黑衣人带人离开了。
见那些黑衣人离开,白羽琳立马跑道白羽裳跟前扶住他,众人也围了过来,白羽裳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喷了一口血,昏了过去,白羽琳以为哥哥死了,便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你,那人上前查看了一番,便道:“姑娘莫急,这位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是昏过去了,带我先将他救醒。”说完,便运功给白羽裳运功疗伤,少倾,白羽裳睁开了眼,几人连忙谢过,见那人身材魁梧壮如牛,但威风凛然,张乾元便问道:“不知恩公高姓大名,以后当得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