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眉头一紧,说道:“飞飞为了你舍弃了一切,就是想让你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如今你又说出这种话来,不觉得可笑,寒了她的心吗?”司马天海长舒一口气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之前便跟她说过,只要她一句话,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她一个女子既然能够如此豁达,那我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二人默然良久,司马天海又开口道:“我今日前来还有几件事要跟你商议,我已发出命令,将所有的人都召集到天龙客栈,不过也只有你这里能安身,你放心,这些人绝不会与你的岳大哥为敌。”张乾元点点头,司马天海接着说道:“修罗傀儡阵你可曾听说过?”张乾元疑惑道:“什么修罗傀儡阵?”司马天海见他如此询问便说道:“你也许有些疑惑还在心里,今日我便通通的告诉你,当年我第一次跟酆都阎王见面的时候只打了个平手,那个时候我便已经开始策划今日之事,是因为地狱鬼门不仅人数庞大,跟金国走的紧密,更重要的便是地狱鬼门有个阵法便是修罗傀儡阵,修炼他们的便是‘十殿阎罗’,说来你可能不信,即便以我目前的功力,若是‘十殿阎罗’助酆都阎王将幽冥遮天掌练到泥卢都,功力便可与我相当,如果他练到陈莫层,那就是十个我也打不过他,不过这阵法要练成也绝非一日之功,史老先生死的前几日便是听到我跟天宇的谈话,天宇告诉我修罗傀儡阵已经练成,史老先生担心酆都阎王功成之后我们都会有危险,因此才去刺杀他,这是他的遗书,我本来想上次带回来给你的,没想到飞飞却出了事情。”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张乾元,张乾元接过看罢心下酸楚,流下泪来,不再说话,司马天海又道:“前些年我四处奔走,为的就是要找到克制修罗傀儡阵跟幽冥遮天掌的方法,你也曾见过一些,五行阵法便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天罡地煞功,可等我练成后感觉威力远远不如,因此我又想起八荒剑阵,你曾经去过司马无量收藏秘籍的地方,应该知道,天底下只有八荒剑阵八剑合一才有可能,你是御剑门这一代种最为出类拔萃的弟子,又有一颗侠义的心肠,因此我便找到了你的师父,将我的想法说与他,希望你能同我一起练成八荒剑阵。”张乾元听了抬头看了看他眼里有些难以置信,又听他说道:“不光是你,羽裳,鸿渐,白姑娘,墨姑娘,天海,都是我们这一代中最出色的人选,本来还有一人,可是他。”说到这里,司马天海却不住的叹气。张乾元见状便问道:“是谁?你又为何会这样。”司马天海摇摇头微笑道:“算了,不说也罢。”张乾元见他失落,也不再追问只道:“既然这样,那剑阵就无法凑成了。”司马天海便回道:“所以我便收下了酆都阎王抢来的六合剑法,将八荒剑阵跟六合剑法合而为一,为的便是等到最后的时候能够多一份胜算。”张乾元听完他的话,又将师父的遗书读了一遍,低声道:“好吧,我考虑一下,不过湛卢在岳大哥手里,我试着看看能否让他交给我,不过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记住,岳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又如亲兄弟一般,断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司马天海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他的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或许这次就能见分晓了。”张乾元拳头紧握,心里却也在不停的挣扎。
五月,繁花盛开,正是人间最美好的时刻,却传来一个最残酷的消息,完颜兀术亲统十万大军,自黎阳直趋开封,刘锜败走,宋金和议破灭,黄河南岸因宋朝不设防而不攻自破,六月一日赵构宣召岳飞、韩世忠、张俊支援,并允许岳飞北伐。六月间岳家军竟以摧枯拉朽之势先后收复蔡州、颖昌、陈州,七月复洛阳,同时韩世忠部收复海州,张俊部收复宿州跟亳州。
白羽裳自宋金开战后,便离了御剑门,前往老君山玉真门总坛与众人汇合。
玉真门总坛,“哈哈哈,岳大哥的军队如此勇武,只月余便以收复了洛阳,又有玉真门下的众位义军首领相佐,太行、河北、河东地区也已经发起发起作战,李宝、孙彦在曹州两败金军,梁兴、董荣席卷绛州、怀州、卫州、孟州,河北路忠义统制赵俊、乔握坚收复赵州,孟邦杰攻克了永安军、南城军,就连黄河以北的义军都在等待岳将军的大军过河。眼下,燕山以南,金朝号令不复行,金军也都快成了孤军了。”李鸿渐笑道。
张乾元笑了笑望向司马天海,见他眼神忧郁,便说道:“想必是有些人见此心里有些不悦吧。”白羽裳忙道:“乾元,有时候太顺了也未必是好事。”,司马天海知张乾元跟他玩笑,便担心道:“你只见岳飞所向披靡,却不见他已经处于危境当中。”张乾元知他料事如神,便连忙问道:“这话怎么说?”司马天海起身道:“岳飞兵力有限,收复的失地越多,兵力就越分散,眼下张俊已经撤兵,韩世忠又正在焦灼中,岳飞已成孤势,赵构早已下令‘兵不可轻动,宜且班师’,所以绝不会给他增兵,你们说他危不危险?”
二人听罢便不再言语,都陷入了沉思,司马天海笑道:“好了,那些事我们也左右不了,还是将功夫练好,等待时机吧,宗杲大师跟千剑神姑应该要到了,我们出去迎接一下。”说完便领众人向院里走去。
“司马公子,千剑神姑是什么人,你为何会请她前来,还有宗杲大师明明是佛门高僧,可我们练的是道家的武功,他又怎么会懂?”李鸿渐道。司马天海边走便解释道:“千剑神姑其实不会用剑,只不过她曾饱揽过天下所有剑谱,而且悟性极高,所有剑法的只需她在脑海里过一遍长处短处便会知晓,破解的招式也就了然于胸了,所以即便她不拿剑,也被人称作千剑神姑,只是她现在年事已高,早就不在江湖了,还有,虽然她不会用剑,但却是为用毒的高手,用毒的本领能跟李先生的医术相比,她的毒不仅能杀人,有时候还可以救人。至于宗杲大师,佛家自传到中土以后,受到中土文化的影响颇深,尤其是易经,所以换个说法,我们所接触的佛教功夫,有很大成分源自道教,宗杲大师既然是中土高僧,又与酆都阎王交过手,我当然要请他前来,只不过二人一个不会武功,一个又是佛门中人,所以不能跟我们一起了。”众人听罢便明白了,等了片刻,便有四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张乾元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日同姬如梦一起同创金兀术府八人中的二人,那汉子道:“公子,千剑神姑跟宗杲大师已经请到。”说完便闪在一旁。司马天海上前道:“天海请二位远道来此,实在是叨扰二位了。”宗杲大师口中念道:“阿弥陀佛,贫僧外出远游,耽误了众位施主。”,只双手合十向众人示意,众人连忙回礼,司马天海尚未回话,千剑神姑却忙上前问道:“他在哪?”众人不解,却听司马天海笑道:“姑姑莫急,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想必这两日也就到了。”千剑神尼却说道:“我不管,若是三日内我见不到他,便会离去,你也休想让我帮你们。”司马天海连忙劝道:“若是他第四日到来,你们岂不是又错过了?”千剑神姑听罢想了想回道:“好吧,算你有理,若不是因为他,我才不会来帮你们。”说完径自一人朝厅里走去,众人无奈,只得跟在后面。
来到厅中坐下,寒暄一番,司马天海问道:“我们七人所学已告知大师跟姑姑,希望二位能够不吝赐教。”千剑神姑不耐烦道:“我不是说了嘛,等什么时候他来了我再说,你让这和尚先给你们说吧。”司马天海无奈的笑了笑转向宗杲大师道:“大师慈悲,这事关整个江湖甚至整个天下的事,还望大师指点我等。”宗杲忙回道:“司马施主抬举贫僧,贫僧又岂敢推脱,贫僧看罢剑谱后又回想当日与酆都阎王交战之时的场景,感觉他们三人戾气很重,贫僧便使出大悲无量手,加上在万佛塔中所悟,方才侥幸胜出。”“三人?大师以一敌三,不知另外那两人又是谁?”张乾元问道。“贫僧也不知二人是谁,只是他们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的打扮,男的用把寒铁棒,女的只是两段白绸。”宗杲回道。“恩,该是阴阳鬼使了。”张乾元回罢思量道:“这位高僧果然不同凡响,即便是酆都阎王一人就极难对付,大师却以一敌三,还能获胜,天底下除了司马天海想必也就是他了。”千剑神姑听罢哼道:“你若不仗着雄厚的内力,怕是在外家功夫上也胜不了三人,遇到功力相当的,还不得让人砍成麻瓜。”众人见她出言不逊,也皆不敢言,宗杲大师自是不怒,只回道:“女施主所言不差,所以适才小僧才说侥幸获胜。”
众人还在说话间,却见外面有人急急火火的跑了进来,白羽琳见竟是郑河渊,自己刚要起身迎上去,却见千剑神姑抢先一步站了起来,郑河渊见状立马站住身瞪大眼睛看向她,千剑神姑忙喊道:“河渊,你真的来了。”郑河渊吓得立马掉头就跑了出去,千剑神姑随后也跟着跑了出去。众人正在纳闷,却见千剑神姑揪着郑河渊的耳朵走了进来,郑河渊“哎呀、哎呀,疼,你轻点。”的喊着,惹得众人暗暗发笑,二人立在那里,郑河渊又喊她放手,千剑神姑说道:“你只要不跑了,我才放手。”郑河渊忙道:“好好好,我不跑,你放手,疼死我了。”千剑神姑方才松开了手,郑河渊向司马天海怒喊道:“臭小子,你不是说送我一把古琴吗,竟是骗我来这里见她。”司马天海笑道:“我若不这么说你怎么会来,你的琴被黑衣鬼使给打断了,我苦寻了这么多年才帮你找到一把,怎么又能说我骗你呢,宁真,快把琴拿出来。”耶律宁真从里面听到便抱着一把古琴走了出来到了桌前放下,郑河渊连忙凑上前去睁眼瞪着看,轻轻的用手摸,嘴里不停的喊道:“好琴,好琴,哎呀呀,这可是唐代神农氏一池波。”司马天海笑道:“不愧是名家,一眼就看了出来,怎么样,可合你心意?”郑河渊笑道:“当然了,若是这个都认不出来,怎么能称名家呢。”司马天海道:“既然老先生喜欢,那就送你了。”郑河渊道:“送我了?”司马天海道:“正是,我们在场的除了你谁还会用这个,再说了,也只有‘琴痴’郑老先生才能够配得上这把古琴啊。”郑河渊大喜,连忙称谢,谢道一半突然说道:“不对,你小子定是图谋不轨,要不然怎么会送我这么好的琴呢,我也是无功不受禄,你先说吧,有什么事?”司马天海见被他识破,便回道:“其实也没有,只不过这不是韩姑姑来了嘛,姑姑说了,你要是不在,她便不开口,所以只好请你来了。”郑河渊心道:“反正来都来了,受几天这婆娘的气能换这么把好琴也值了,那行,我就答应他。”想罢便挺直腰板道:“好吧,看来还真是没我不行,要我留在这里也可以,不过除了这把琴我还有个要求。”司马天海忙问道:“什么要求,前辈只管道来便是。”郑河渊又拜了拜架子,偷摸着朝千剑神姑看去,见她正狠狠地盯着自己,便说道:“要求就是。”话没出口,千剑神姑便走到他跟前咬牙道:“还有要求,什么要求,需不需要给你下点毒啊。”郑河渊吓得连忙把话噎了回去,忙说道:“算了算了,没有了,就这样吧。”,白羽琳在旁偷偷地乐了起来,郑河渊正有气没处撒,见白羽琳笑她,便走上前指着白羽琳的鼻子说道:“小丫头,你笑什么?”白羽琳忙憋着笑说道:“老郑头,咱俩呢是忘年好友,所以我也不欺负你,你也不欺负我,婉儿呢,跟你算是个平手,只是到了韩姑姑这里,你却像个小孩似的随便被欺负。”郑河渊听罢气道:“不要拿我开涮,我才不怕她呢。”接着又低声道:“人这么多,给我个面子啊,别揭短,回头我把这琴调好了给你单独弹两首听啊。”白羽琳听罢刚露出笑容,却见千剑神姑朝二人走来,便立马收住了笑容向郑河渊使了个眼色又接着往后退去,郑河渊忙领会了,身体转向一边走开,那千剑神姑正又要上手,郑河渊忙回过身求饶道:“烟霞,烟霞,我求你别揪了,我刚来这耳朵便要被你揪下来了。”韩烟霞斥道:“好,只要你答应我真不跑了,也别跟这些小妖精眉来眼去的,我就不揪你了。”白羽琳听罢气愤道:“婆婆,我哪里是什么小妖精,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我跟老郑头可是忘年交,当年我俩可是一曲琴箫合奏结成的朋友。”韩烟霞听罢心下更加大怒,走到白羽琳面前假装笑道:“哦,原来是这样。”说完一只手便摸了摸白羽琳说道:“就是,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把手撤下后突然转怒道:“把你脸毁了,看你还敢不敢。”此话一出,白羽琳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疼痛,忙用手抚摸道:“哎呀,你刚才做了什么,我的脸好痛。”张乾元听罢连忙上前查看,却见白羽琳的面颊上渐渐变红,忙问道:“怎么了?”白羽琳痛苦的回道:“她刚才摸了一下我的脸,我这时觉得好痛。”韩烟霞笑道:“不错,就那一下,我便将腐生散抹到你的脸上,你若再接近他,脸就会烂掉。”郑河渊急道:“你怎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们是忘年交,忘年交,赶紧给她解毒啊。”韩烟霞气急道:“好啊,你为了她跟我急,还说你俩只是忘年交。”郑河渊怒不可遏,冲他喊道:“你真是不可理喻,你要是不给她解我现在就走,以后永远让你找不到我。”
此话一出,韩烟霞瞬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忙柔声道:“好了,你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只会下毒,哪里给人家解过毒,我刚才只是给她个警告,七日后她的毒便会自己消了。”郑河渊气只消了三分,接着呵斥道:“七日也不行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把人家的脸弄成这样,这几天怎么让她见人。”二人正在计较,却听张乾元道:“咦~怎么这红肿肉眼可见的往下消了。”白羽琳也跟道:“是啊,脸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了。”韩烟霞走上前查看,果然如二人所说,观望半天,接着道:“你张开嘴我看看。”白羽琳哪里还敢,郑河渊扯住她道:“你又要做什么?”韩烟霞忙解释道:“哎呀,我不会再给她下毒了,估计我身上带的毒都伤不到她。”说完便拿手捏着白羽琳的下巴,往她嘴里看去。
白羽琳只得随她摆布,韩烟霞又看了一会,思量半天道:“司马天海,你祖上在天池种的血灵参给她吃了?”司马天海惊道:“你怎么知道白姑娘吃了血灵参?不过我可舍不得,是她自己的奇遇,估计都给吃光了。”韩烟霞惊道:“吃光了,你吃了多少?”白羽琳挣脱开回道:“多少哪里记得清,都是当饭吃的,连续吃了几个月的。”韩烟霞点点头说道:“怪不得我的毒不起作用了。”司马天海问道:“这血灵参有增强功力的作用,而且前段时间李先生又用琳儿的血制成了药丸,帮我夫人续命,怎么还有解毒的功效?”韩烟霞道:“李先生是谁,不会是李御真吧,这世上听过血灵参,而且能用血灵参制药的也就只有他了。”白羽琳点头道:“是啊,正是义父。”“她在哪?”韩烟霞问道。“离此不远,正在我府上做客,他现在正在照顾贱内,等我们的事情结束后我便待您去见他。”郑河渊立马愣住道:“怎,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那可就太好了,你别再缠我了,去缠他吧。”韩烟霞虽说年纪大了,但却也似姑娘家一般,走到郑河渊面前扭捏着说道:“我跟他可是清白的,只不过正所谓‘乾道成男,坤道成女’,阴阳本是互补的嘛,就像这毒药跟解药一样,这丫头的血要是放我手里可以练成普天下最毒的毒药,但在李御真手里可能会变成灵丹妙药,所以我找他最多也就是互相切磋,你可别吃醋就行。”郑河渊听罢顿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忙将她推开说道:“你胡说什么,谁会吃你的醋。”说完身子一哆嗦,立马闪到一边。
司马天海听完韩烟霞的话忙问道:“韩姑姑,按你的意思白姑娘是因为吃了血灵参才会抵得住腐生散的毒性了?”韩烟霞点头道:“当然,不过以正常人的体质,一颗血灵参也得需要一年左右才能将其功效完全收纳,如果没有别的,那她就是天生的异于常人,可是我刚才看了看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白羽琳笑道:“这个义父都说了千百遍了,就是千年龙血竭啊。”韩烟霞方才明白过来,便道:“姑娘刚才的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当做没有发生过,那个你把你的血放一点给我吧,我这‘十方逍遥散’就缺血灵参这一味药了,等我炼成了可就是古往今来第一用毒之人了。”众人面面相觑,郑河渊上前止道:“你就别胡说了,这种要求让谁谁能答应,你用丫头的血去制毒,制成的毒要是害了人那可还了得。”韩烟霞忙解释道:“我虽然用的是毒,可几时害过人的性命,当年你让那个叫做程飞飞的姑娘去找我,我不也是用毒给她治好的,还有你司马天海,十年前你找我要腐生散,我是不是也只给了你不伤性命的量,跟这姑娘一样,七日内她便好了?”二人被她一说顿觉不好意思,司马天海笑着回道:“姑姑说的是,虽说毒这个东西听着吓人,但放在姑姑手里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用起来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对毒性了解粗浅的人也就只能害害人,可对于像姑姑这样古往今来用毒第一的人来说那种把戏不值一提,能用毒来救人才是真本事。”此话说出,韩烟霞顿感十分受用,脸上露出难以言表的喜悦,忙又向郑河渊说道:“河渊啊,我‘十方逍遥散’要是炼成了,你若服下,保管年轻二十岁,到时候我也服一些,保管咱们还能双宿双栖,再多逍遥快活二十年。”刚才还只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现在郑河渊却觉得又落了一地,连忙捂住她的嘴说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年轻人面前讲这些不正经的,你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