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龙传——执子之笔【完结】
时间:2023-04-26 17: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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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十年功废武穆题笔 此生痴情佳人薄命
  十年功废武穆题笔 此生痴情佳人薄命
  三人又交涉一番,张乾元跟司马天海见岳飞执拗,便不再劝阻,只得散了,心中却一直记挂,等到第二日,众人便辞别岳飞,开封无法回去,只得回玉真门总坛去了。
  众人到达,司马天海便赶忙去全真教接程飞飞母女二人,到了山门,又知道林龙韬在,便要前去拜会,林龙韬得知心下却有些期盼,等二人见面,司马天海行过礼后二人相视,林龙韬便道:“你可是得到家族的真传?”,司马天海回道:“天海只是学了些皮毛,不敢说是得到真传。”,林龙韬又审视一番道:“我听说你武功很好,不过今日见了,你的内力似乎有些异样。”,司马天海点点头道:“不错,晚辈服了五花脱骨散,如今内力已经消散了。”,林龙韬听罢眼神里露出一丝失望,叹道:“当年一招败于你的祖上,令我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才闭关数十年,苦研八荒剑阵,如今颇有心得,却已是物是人非了。”,司马天海劝道:“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前辈已是名扬天下了,为何却要执拗于此?”,林龙韬听完却笑了出来,说道:“老朽已近百岁,早已过了什么追名逐利、知天命的年纪,执拗本就未存于心,执拗只是为了能够让天下的剑术更进一步,似八荒剑阵这般武学,即便你这般的造诣可能让它更进一步?”,司马天海听罢沉思良久方才渐渐明白过来,叹道:“是晚辈见识浅了,现在才醒悟过来,武功高却是不一定有能力更进一个境界,只有具有武学创造力的方可称为大家,不知前辈这些年有何收获?”,林龙韬叹道:“这几十年来,我脑海中反复浮现当年那一战,每一招每一式都苦心钻研,却是略有小成,因此才一直坚持下来,为的就是能够将其发扬光大。”,司马天海问道:“眼下却有一事,希望前辈能够指点。”。林龙韬顿时来了兴致,便问道:“司马公子不妨说来。”,司马天海便将酆都阎王与十殿阎罗之事告知林龙韬,又说起八剑合一之事,林龙韬喜道:“当年司马乘风曾与我讲过,我便记在心里,他曾到过你们家族一处密室,该是司马无量所记载,其中便有八剑合一,司马乘风将心法招式全部记下,告诉了我,我已经将其录在全真手札之中,只是这八剑合一要求甚高。”,司马天海大喜道:“前辈所说的要求晚辈有所耳闻,需要八个人剑术极高,而且要心意合一。”,林龙韬点头道:“正是,我从脑海中演示过千万遍此阵法,但觉得放到现实中是极其困难的,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司马天海道:“实不相瞒,前番晚辈曾苦心寻到过八位用剑的人,不过其中一位已经永远不会加入了。”,说完低了低头,“你说得该是阿伟吧。”张乾元从外面走进来道。
  司马天海冲他点点头,张乾元拜了林龙韬后又对司马天海道:“朱仙镇我见阿伟后便觉有些不可思议,回来后问了问他们方才知道阿伟竟然是假面判官,那天我们说起八剑合一的事来,见你为难,我便知道背弃之人定是你信得过的,可万万没想到竟是他。”,司马天海叹气道:“也是我疏于防范,毕竟他跟了我这么些年。”,张乾元笑道:“好在及时发现,若是真到了跟他们决战的那一天,岂不是更加危险。”,司马天海面露愧色道:“是我无能,十年间竟未齐人手。”,张乾元听罢安慰道:“天海兄,你这话却不恰当,扶正除恶不仅是你一人之事,靖康之变前,天下曾有过数十年的宁静,人心渐惰,这江湖上也是如此,所以此间并无几位一等一的高手,要不是因为你,让我们经过十年的历练,岂会有如此成就,不要说七人,怕是三四人都不会出现。”,听完此言,司马天海才心下稍慰,也冲张乾元笑了笑道:“那日事出仓促,无法将我的人正式交给你,等这里的事完毕后,我便告诉大家,以后他们统统归你调遣。”,张乾元推辞道:“这万万不行,他们都是你的人,岂会听命于我,再说我也没有能力统率如此多的人。”,司马天海忙止道:“乾元,还是那句话,事情总得有人去做,飞飞到现在还是没有醒来,瑶瑶又刚刚出世,我哪来有功夫和心情去打理,你一向为人侠义,武功又好,众人对你都是钦佩不已,如果都归到你的门下,他们是绝不会有异议的,你所期望的‘弑金屠魔’才会真正的有机会。”。张乾元听罢,思量片刻,方才勉强答应下来,又道:“我虑事没有你周全,即便承担了此事,日后也少不了麻烦你。”,司马天海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个自然,不过你也不用过分担心,李先生是位大才,他的见识心胸要远远超过我,有什么事你直接问他便好。”说完又转向林龙韬道:“前辈,刚才的事还望前辈赐教,此事不仅关乎武林成败,甚至还会波及天下之事跟全真教的存亡,望前辈三思。”,说完又是躬身一拜。林龙韬沉思片刻道:“好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胸,又能拿得起放得下,我还能说什么,等你们处理完手中的事便一起来找我,到时候我就将你司马家的八剑合一传与你们。”,二人大喜,拜别了林龙韬,回总坛去了。
  自朱仙镇回来,墨舜英便守在司马天宇身边,寸步不离,毕竟伤的很重,经李御真的治疗昏迷了三日方才醒来,睁眼看时见墨舜英在旁,便轻声唤道:“舜英,你没事吧。”,墨舜英转哭为笑道:“你醒了,我没事。”,司马天宇忍痛道:“十年了,方才见你笑了。”,墨舜英羞涩的看着他说道:“你先留留力气,多亏了李先生你才能够这么快的醒来,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谢谢他。”,司马天宇强撑着身体却要起身感谢,李御真忙上前止道:“你伤的不轻,不要乱动,有什么话等到好了再说不迟,舜英,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出去了。”,说完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便一起退了出去。
  墨舜英将他揽在怀里,轻轻的说道:“来,你躺下,先好好休息吧。”,说完就要伸手帮他躺平,司马天宇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道:“舜英,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墨舜英望着他,眼里的泪又流了出来,司马天宇只道她还未打开心结,便又轻唤道:“舜英。”,墨舜英哭道:“我是怕自己配不上你,你又岂能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司马天宇心中欢喜,说道:“我不在乎,舜英,白姑娘的事你也知道,可是乾元也从未有过其他想法,舜英,我跟他一样的,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说完不停的咳嗽起来,墨舜英见状,忙帮他舒缓,司马天宇歇了片刻又道:“舜英,答应我吧。”,墨舜英深吸一口气,将脸贴在他的头上柔声道:“好,我答应你。”,司马天宇有些难以置信,抬起头道:“真的,你再说一遍。”,墨舜英不在矜持,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我答应你。”。司马天宇激动地笑了起来,二人正依偎着,门却被推开了,墨舜华等人便走了进来,高兴的说道:“姐姐,你终于开窍啦,天宇哥哥等了你那么久,今日才如愿,我们真是替你俩高兴。”边说边看向众人,李鸿渐见状接着道:“是啊,天宇哥风流潇洒,对姐姐一片痴心,以后千万不要再让他一人承担这相思之苦,毕竟我也是体会过的。”,白羽琳笑道:“你可比天宇哥强多了,他可是跟宁真如梦两位姐姐一样,苦等了十年呢。”,姬如梦冷笑道:“他可是比我们要强多了,毕竟两个人是一心一意,我跟宁真可不一样,司马天海有了飞飞姐姐,哪里还有心情管顾了我们。”,白羽琳忙道:“哎呀,如梦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飞飞姐姐都不计较了,你还在意什么,再说了,司马大哥的为人你还不相信吗,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既然接受了你们,定然向待飞飞姐姐一样对待你们的,感情吗,以后可以慢慢培养,就看你用不用心,伺候的如何喽。”,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姬如梦见她在调戏二人,便气道:“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拉着耶律宁真朝白羽琳打去,白羽琳见状就往外跑,到了门口却撞见张乾元与司马天海进门,白羽琳便佯哭道:“司马大哥,快赶紧管管你家的两位夫人吧,她们要打我。”,张乾元见状便将他拉在手里说道:“还不知道你,定是又说了什么话戏弄她们了吧。”,白羽琳做了个鬼脸,便躲在张乾元身后,司马天海止住二人来到床前,见天宇已经醒来,与墨舜英举止亲密,便笑道:“好了,你们二人彼此折磨这么多年,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以后便好好的在一起。”,说完转身面向众人道:“告诉大家一件喜事,我跟乾元从林老前辈那里刚回来,八荒剑阵八剑合一都记录在全真手札中,林老前辈已经答应了,把八剑合一传授给我们。”,众人一听皆大欢喜,司马天海又嘱咐道:“天宇,你要抓紧养伤,我们先练着,等你好了也要加入进来。”,司马天宇朝他点点头,墨舜英便将他放了下来。
  众人离了房间,司马天宇喊张乾元、白羽裳、白羽琳来到院中,站了半天,三人见他不说话,白羽裳便上前问道:“你是在想第八人的事,还有你身上的毒也未解。”,司马天海点头道:“不错,五花脱骨散毒性特殊,除了五毒醉心茗无药可解,因此我们要趁金兀术还未退去想办法搞到解药,否则其他的努力都白费了。”,白羽琳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喊道:“当年我跟娘从燕京救人的时候,曾遇到过此毒,当时娘逼迫杨山从金兀术手上弄到了解药,不知道她那里还有没有。”,司马天海瞬间来了兴致,便问道:“你是说田夫人手上可能有解药?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即便有也不一定有药效了。”,张乾元听罢上前道:“不妨试试,刚才琳儿的话也提醒了我,我们八剑合一不是还少一人吗,我师弟董洪方也练过八荒剑阵,虽然他修为不是很高,但剑法也十分精纯,不妨喊他前来一试。”,众人大喜,司马天海道:“眼下也只能一试了,乾元,你立刻派人将二人接来,但我们也不能懈怠,我想还是去金兀术那里拿解药,这样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张乾元听罢说道:“此事就让我去吧,正好岳大哥那里我也放心不下,还是要去看一看的,至于去请师弟跟娘前来,我想还是让鸿渐舜华亲自前去吧,他们脚下快一些,至于练剑的事,毕竟金兀术还在前线,酆都阎王他们也腾不出空闲来修炼魔功。”,司马天海应下,张乾元便同白羽琳便赶去岳飞军中,司马天海又让李鸿渐二人去了御剑门,便同白羽裳留在总坛照顾众人了。
  二人来到尉氏县,却见岳家军正在收拾行李,张乾元喊住一位士兵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可是要北上进军?”,却见那士兵垂头丧气道:“您是张公子吧,你还不知道,我们要班师回朝了。”,二人听罢大惊,连忙来到中军大营,进了营帐,见岳飞坐在帅位上满脸愤懑,便上前道:“大哥!”,岳飞抬头见是二人,收了怒气,强笑道:“贤弟跟弟妹来了。”,二人点头坐下,张乾元便说道:“刚才我在帐外见众军士正在收拾行囊,说要班师回朝,这是为何?”,岳飞叹气道:“哎,你们前脚刚走,后面便传来朝廷命令,皇帝连下十二道金牌命我班师回朝,我要去临安朝见,我曾据理力争,上表十年之力,废于一旦,可皇上不停劝告,执意要我回京。”,说完不住的摇头叹息,又恨道:“权臣秦桧,实误陛下也!”,说完一拳垂在了案几之上。
  张乾元听罢,知岳飞心性耿直,担心道:“大哥此话在兄弟面前讲讲也就罢了,对外却不可乱说。”,岳飞哈哈大笑道:“我此言早已说与前来颁令之人,大哥光明磊落,有又何惧!”,张乾元此时心头一震,心中便隐隐有种不祥之感,却也说不出来,只得转道:“大哥既然要走,那回到朝中一切小心为好,兄弟还有一事要前往金营,天海兄身中五花脱骨散,需要金兀术的解药,我便与琳儿前往。”,岳飞听罢担心道:“只你们二人却是十分危险,他那里不仅驻有大军,更有很多高手。”,张乾元笑道:“大哥放心,我跟琳儿不会强求。”,岳飞点点头道:“好,大哥不能与你们一起前往,你们一定要万般小心,如今天色已晚,大哥过几日就要动身了,不妨再帮你们一把。”,说完将二人叫上前来,附耳一番。
  是夜,三人无眠,张乾元陪岳飞聊至半夜,岳飞心血来潮,伏案疾书千古名篇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二人看罢,亦是感觉纠结万分。
  第二日,岳飞命人散出消息,岳家军要攻打开封,北上渡河,直捣黄龙,金兀术听罢,便被吓破了胆,又要慌忙逃窜,却被假面判官止道:“太子,我常听司马天海谈道,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以愚观之,岳少保祸且不免,况欲成功乎?”,金兀术听罢,方才醒悟过来,便按兵不动,张乾元见岳飞计策没有奏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观望。待岳飞走后,二人停留了数日,等总坛传来消息,方才回去。
  二人回来,见田婉、董洪方二人已经到了,白羽琳便赖了上去,众人将司马天海中毒的事说了一遍,田婉回道:“五毒醉心茗我已经带来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还是否管用。”,说完将药瓶递给了李御真,又道:“李先生,这药是按你平时储存药的方法保管的,我见你时常让灵枢、素问去贺兰山采些冰块回来用以保鲜,所以也用了此法,您看一下,还能不能用。”,李御真接过,将瓶盖打开,闻了半天,又递与司马天海道:“时间太长了,即便再好的方法也无法避免药效的流失,天海,你试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行。”,司马天海接过点点头,将其送到鼻边闻了半天,再运力时却还是提不上劲来,只得丧气道:“不行,看来是药力已经失散了。”,众人听罢,皆是失望,韩烟霞走上前来一把抓过,冷道:“哼,怎么当我不存在,李先生用药乃当世一绝,可我用毒的手段也是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来,你们竟然对我视若无睹。”,郑河渊上前扯住她道:“这是解药,又不是毒药,你会制毒,这解药又怎么能知道如何配制。”,韩烟霞气道:“你还真是上了年纪,不光耳朵不灵了,连脑子也锈住了,这明明就是五毒醉心茗,你看哪个字说它是解药了。”,郑河渊听罢哑口无言,却听李御真道:“韩夫人说的不错,毒药用好了就是解药,以毒攻毒便是从此来的,既然这样,那就请韩夫人施以慈手,我等静候佳音。”,韩烟霞得意的扔下:“这才像话。”,说完又拿起药瓶闻了起来。
  过了半晌,韩烟霞方才将药瓶放下,面色凝重,司马天海便上来问道:“怎么样,姑姑,可能配成?”,韩烟霞叹道:“这炮制手段,成份倒是清楚了,可是其中最主要的五味药却是极难寻的。”,司马天海接着问道:“都是何药?”,韩烟霞道:“便是这五毒醉心茗里的五毒,虽说寻常五毒常见,但有种蜈蚣叫做‘吸髓黑龙’,第二种叫‘花面壁虎’,第三种便是‘毒尖细蟒’,第四是‘金锈铁蝎’,最后便是‘疙瘩丑蟾’,这些都是各类中最毒最难寻的。”,众人听了皆杵在原地,脸李御真甚至从未听过,司马天海突然想起一事,便连忙朝天宇房里走去,众人也跟了上去。
  到了天宇房里,司马天海连忙问道:“天宇,之前我让你跟踪李仁丰的时候你是否听他们说过五毒之类的东西?”,司马天宇想了想道:“记得,正是李仁丰所服下练功的。”,司马天海听罢接着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他们说没说起过这五毒的名字?”,司马天宇想了半天道:“只记得其中有‘花面壁虎’,‘毒尖细蟒’,其他的就不记得了。”,司马天海大喜,回身问道:“姑姑,与你所说一致。”,张乾元疑惑道:“那既然被他吃了,又要去哪里寻找?”,韩烟霞笑道:“你忘了李先生给司马夫人服的药是从哪里来的了?”,众人方才明白,耶律宁真忙道:“你们的意思是找到李仁丰,用他的血来给天海做解药?”,韩烟霞回道:“不错。”,耶律宁真又问道:“那去哪里找他,他现在不会在金兀术军营里吧。”,韩烟霞笑道:“不会,倘若他真的用五种毒物来练功,那服了我的‘十方逍遥散’内一个月都不会走远,因为‘十方逍遥散’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五毒的功效,他每隔三个时辰便要毒发一次,浑身痛不可当,一个月内都无法远距离跋涉,再者此地离开封也有五百里远,他若是真的服下,断是离不开的,不如派出人手在附近找找,他一定就在附近。”,众人听罢大喜,张乾元忙来到厅上,召集玉真门人,秦玉川等人皆到齐了,张乾元便下令,玉真门人四面散开来寻找李仁丰,众人各自领命去了,前三日却无动静,等到了第四日上,正巧周同率人外出,走了半天到了一座山头,周同便喊众人歇息,随行人员便在一旁说话,只听其中一人抱怨道:“周堂主,都第四天了,老君山附近这么多的山头,什么时候能找到啊。”,周同笑道:“咱们人多,还怕这几个山头不成,现在已经寻了方圆百里,估计这两天就找到了。”,那手下又道:“只怕是哪里漏下了,又得从新再来。”,周同道:“既然有可能漏下,那更大的可能便是遇到,他又不认识咱们,可咱们有他的画像,只要碰到,我们就分开行动,派个人去送信,其他人跟着他,等人都到了,便不是可以轻松将他擒住。”,众人听罢觉得他所言不假,也都不再说些什么,不料这些话却被暗处的李仁丰听到,李仁丰并不知道周同等人要找的就是他,只在暗中观察,周同歇了片刻,从怀里拿出画像看了看,李仁丰从远处看的模糊,但觉身形与他相像,心下便有些惊惧,便又向前几步,定睛看时,果然见画的是自己,心里顿时怒了起来,又听周同等人道:“堂主,听说那人练的魔功,吃了什么毒蛇毒蝎,变的十分恐怖,心肠也很坏,竟然还伤了好几个姑娘,是不是真有此事啊?”,周同回道:“此人我倒是没有见过,吃了毒物倒是真的,而且确实伤了四位姑娘,看来定是心肠狠毒之人。”,众人又说了几句,李仁丰正要发作,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堵塞,气息无法接续,便连忙跑开了,来到停歇的山洞,李仁丰便躺了下来,自语道:“怎么自从吃了那个婆娘的药,一天要经过三四次痛楚,每次经脉都跟扭曲了似的,连气血都像要崩出来一般,难不成真的是着了她的道了,该死,还有,今日这些人说他们要找我,难不成也是为了此药?不对,这都过了快一个月了,怎么才会来找,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突然,李仁丰自己邪恶的笑了笑。等痛苦消失,李仁丰便出了山洞,又沿路去找周同等人,他在此待了二十多天,早已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不久便将众人找到,李仁丰躲在一边,静静地跟着,过了良久却听见一人喊道:“堂主,我去净个手。”,说完跑到一旁,周同等人便继续向前走去,等了半天,不见那人赶来,周同便吩咐人去寻,又过了良久,那人满头大汗的回来报道:“堂主,我找了半个山头也不见王强的身影。”,周同听罢惊诧道:“怎么回事?”,说完又同众人一起返回去寻找了,半天也未寻到,众人便见天色不早,便也只能先回去报信,周同将王强失踪的消息告知,众人各自寻思一番,司马天海与张乾元同时望向对方,会心一笑道,司马天海道:“看来劫走王强的定是李仁丰了。”,众人不解,却听张乾元解释道:“此地地处偏僻,别无他人,要是他碰到毒蛇猛兽之类的定会呼救,而据你们所说,他却是悄无声息的失踪了,没有留下痕迹,定是被武功高强的人劫走了,而这一带出了李仁丰又还有谁。”,众人方才明白,耶律宁真便问道:“那该怎么办,他现在变得阴险毒辣,如果不能尽快的找到他,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司马天海点头道:“可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再找他了,那定会躲着我们,倒时候我们寻他便难办了。”,耶律宁真不解道:“天海,你怎么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动?”,司马天海笑了笑回道:“如果你是他,看见一群人在搜山,那么你先想到的该是前去询问,可为何他却是劫走人去询问,这才是原因所在。”,耶律宁真睁着大眼不明所以,司马天海笑着摇摇头道:“李仁丰定是在暗处听得周堂主跟一起的兄弟谈论他,所以才会找机会劫走人,然后逼问王兄弟。”,耶律宁真方才明白,担心道:“那那位兄弟岂不是很危险,天海,得赶紧想办法救救他啊,毕竟也是为了你的事情去的。”,司马天海望了望张乾元又转向耶律宁真叹道:“晚了,估计这时候王兄弟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了。”,众人听罢,都担心起来,张乾元朝众人道:“好了,天色已晚,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寻找不迟。”,说完众人皆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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