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挽风起得比平时更早。
此时顾念余还在睡，想到昨晚小顾专家又羞又震惊的表情，赵挽风只觉得可爱不已。
小嫩苗，以为会驰骋就是无敌，哼，昨晚被震惊了吧，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呢。
赵挽风暗笑，只待以后再找机会逗逗小顾专家。
很快她就洗漱好去厨房了。
关于贵宾吃什么早餐，最终他们决定采纳赵挽风给的意见，弄开放式早餐。
中西餐都提供，客人想吃什么就自取什么。
这个方式方便了客人，却麻烦了厨师，毕竟要做这么多东西，势必要全员到齐。
第198章 买卖不顺利
不过既然是为国家富强而努力，大家再苦再累也愿意，所以赵挽风早早的就到厨房报到了。
而后又是热火朝天忙活的一天。
客人们以及专家组都在同一个地方吃早餐，看着众人颇觉新意的表情，赵挽风忍不住笑了。
即便是西方，这时候也没有这么全的自助早餐呢，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也算有一项领先的了。
彼时，小顾专家穿回了那一身西装又恢复了人神共愤的帅气。
当然在赵挽风眼里，小顾专家即便光着屁股也是帅的。
顾念余点了粉，没曾想是赵挽风亲手端给他的。
看到那双白皙的手，顾念余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了句谢谢，便端着面走了。
沈白舟留意到顾念余的异常，忍不住好笑：“怎么突然害羞上了，你们不是老夫老妻吗？”
顾念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有，别胡说。”
“？”
沈白舟狐疑地看看害羞的顾念余直觉有啥，但是看看落落大方的赵挽风又觉得想多了。
实在想不通，最终沈白舟摇摇头决定不想了。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吃完早餐贵宾们就要去琳琅营地参观了。
送走了贵宾，赵挽风便回宿舍睡回笼觉去了，直至午饭时间贵宾才回来。
不过在送餐的时候，大伙给的反馈是：“感觉午餐的氛围有些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赵挽风有些好奇。
负责送餐的服务员挠挠头：“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外国友人氛围有些尴尬，然后我们这边的领导们也没之前那么热情了。”
？
这是何解？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他们这些后勤组的都回答不了，只能等前线的人给他们解惑了。
赵挽风直觉有问题。
话说回来昨天接到外宾她就觉得奇怪，毕竟之前她收到的消息是戒疤猴会过来，以至于她所准备的所有菜品也都是泰餐。
可是接机的时候，猴子国的人也出现了，依照当时沈白舟他们的反应来看，分明是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中。
本来她是想问问小顾专家的，不过昨晚闹着闹着却忘了问。
而今，赵挽风只能抓耳挠腮地等他们结束。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午饭结束以后，贵宾们就去了会议室一直到晚饭时间会议还没结束。
后来晚饭是延迟一个多小时吃的。
不过吃完以后，贵宾回房休息，我方的专家和领导又立刻一头扎入了会议室。
这样一来，众人更是人心惶惶了。
很明显应该是今天试炮有问题。
不过事关机密，众人注定是无从知晓了，他们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没一会儿，沈白舟出来了，冲赵挽风招招手道：“今晚注定要开夜车了，你去帮泡点浓茶进来。”
赵挽风得令立刻翻找茶叶去了。
等她进会议室泡茶时，只见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领导们的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
众人抬眸看到是赵挽风倒也没在意，仍旧继续着会议内容。
“那帮孙子分明就不想让这桩买卖交易成功。”
“我就知道他们跟来没好事，才第一天就漏出马脚。”
“没办法，刚才传回消息，柬猴被老鹰轰炸后已经投诚他们，估计猴子担心戒疤猴买了武器却投诚老鹰，所以千方百计破坏这桩买卖。”
“柬猴变节已是既定的事实，如今只能想办法解决戒疤猴的顾虑。”
众人说着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到顾念余身上。
顾念余皱眉摇头：“大口径榴弹炮不管是射程还是爆破值都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优化的可能很小。”
其他专家也点头附和：“再者他们要求十日内完成精调，实在是强人所难。饶是之前为了优化大口径榴弹炮我们也花了费了一个月之久，更别说现在基本没有可调整性，难度就更大了。”
众人闻言又一阵叹气，何以解忧？唯有吞云吐雾。
于是领导们又开始闷闷不乐地抽起烟来。
这年头虽然有香烟，但是众人习惯的仍旧是卷烟。
看着众人自己搓烟丝来抽，不知为何赵挽风在这严肃的氛围里愣是品出了几分滑稽。
不过笑归笑，赵挽风总算清楚众人为何一个头两个大了。
原来是猴子从中搞破坏。
她就说嘛，这群忘恩负义的猴子，压根就不值得帮。
都这个时候了，他不考虑与邻为善团结一致对抗老鹰，还在这里搞怀疑这一套，甚至因为邻居要找自保的武器而担心被邻居暗害，千方百计破坏邻居找自保的武器。
偏偏，这邻居还真就这么蠢，信了他的邪，竟然跟着猴子一块要求这边十日内完成优化。
你说气人不气人。
最终，领导摇头：“虽然很想做成这笔买卖，但明显还没到时候，若实在做不成就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也只能这样了。”其他人也点头附和：“总而言之未来几天再争取争取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放弃。”
后来，赵挽风泡好茶就出去了，至于他们又说了什么赵挽风不清楚。
不过半夜顾念余回来的时候，情绪仍旧是有些低落的，显然直至后来众人都没有商议出解决的方法。
赵挽风搂着顾念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没事，咱们尽力了，剩下的交给老天，不管怎样，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顾念余回搂赵挽风纤细的腰叹息：“总归只是有些遗憾。”
毕竟，国家需要资金，他以为这次能帮上忙的，可惜事与愿违，还差了一点运气。
赵挽风抬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不要这么悲观，这不是磋商的第一天嘛。面对这种想买又犹豫的客人，其实也好对付，我跟你说哦，五十年后生意随便做，那时候老板们就总结了很多生意经，其中有一种叫做以退为进。”
赵挽风说着把买衣服的经验分享给他。
“其实戒疤猴能飞来这里，就说明他们的购买意愿还是很强的。但是人吧有种奇怪的心理，出门前信誓旦旦的要买某样东西，可是当要掏钱的时候就会突然舍不得了，总想着可能多走几步会遇到更好的。”
第199章 生意之道
顾念余认真地听着赵挽风的絮絮叨叨，略有些颓圮的情绪慢慢好转起来。
“面对这种客人，要么让她自己多逛几家等着她自己回头，要么就适时退让一步让她感觉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她自然就会立刻掏钱了。”
顾念余很快就听明白了赵挽风的意思，他皱着眉与她讨论起来。
“可是让戒疤猴飞去欧洲再飞回来显然不太现实。至于退让，他给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们也做不到。”
“你怎么这么老实呀。”赵挽风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客户可以还价，你也可以还价的嘛。总而言之，自己亏本的事儿不做，在范围内还是可以的。”
“可我们已经很低价了。”顾念余老实回答。
赵挽风以一脸的没买过东西的土老帽的表情看小顾专家：“谁说讨价还价一定要在价格上做动作？可以跟他说赠品和附加价值的嘛，比如免费教学，免费保养，一年保修，或者享受以旧换新福利，老带新福利，复购打八折，甚至可以出定制款之类的嘛。
他们是个佛化国家，咱们可以给他定制专属花色，又或者在他战车上涂鸦他们的佛像图腾，告诉他们每一辆坦克都受佛祖保佑，都有大师开过光，我跟你说，他们一定抢着要！”
“……”顾念余瞠目结舌。
说真的，这个思路倒是前所未有，听着听着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最后，他无奈地笑了：“虽然有些荒谬，但不得不说我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赵挽风。
小顾专家明显是把她的建议当笑话听了。
她有些无语：“我是认真的，要不你试着跟他们提一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她这些花招可都是五十年后商场上久经考验的法子，就没谁躲得过这些促销手段的。
顾念余无奈：“战场非儿戏，没有哪个国家会把武器拿来玩乐的。”
赵挽风撇撇嘴，别人不会，但戒疤国还真说不准，定制款四面佛图腾诶，开上战场多酷。
不过吐槽归吐槽，赵挽风也没勉强。
毕竟说起专业的，小顾专家比她专业多了，她也只是天马行空一下。
就这样，夫妻俩又絮絮叨叨地聊了起来，气氛是越来越轻松，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赵挽风照例提早一个半小时起床。
去到厨房时只见大伙比昨天还要干劲十足，老李老王一边揉面一边道：“虽然昨天不顺利，但是没关系，咱们见过的困难比这个多多了，只要肯攀登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没错，我们都要努力，只要他们还没走，就还有机会！”帮厨们纷纷点头。
说着说着众人一致看向她：“小赵同志，你也不要气馁，越挫越勇做出更好吃的泰餐给他们！”
“呃……好。”赵挽风被众人的鸡血感染默默点头。
激情澎湃的岁月，果然有魔力啊。
兔子，果然是卷王中的卷王。
赵挽风好笑地摇摇头，开始做泰式糕点，椰子糕。
很快早餐备好了，贵宾们也陆续出现。
这里是开放式早餐，位置也不固定，平时贵宾们还能跟他们的领导或专家坐一块交流交流啥的。
但是今天赵挽风明显发现，那些猴子国的全都分散了，只要看到有戒疤猴国的和他们的专家领导坐一块的，必然就会插一脚，凑到一起去。
摆明了不想让双方私下有沟通。
如果说赵挽风昨天没了解情况尚且觉得这挺正常的，但如今却觉得猴子们忒厚脸皮。
且不说其他，好歹兔子在帮你一起对抗敌人啊，老破坏兔子的生意，要不要脸。
就算你担心戒疤猴买了武器会倒戈相向，那你直接跟戒疤猴谈就是了，哪有这样做人的。
更无奈的是戒疤猴不太聪明，似乎没品出猴子的险恶用心，还当猴子是帮自己砍价的老好人呢。
赵挽风无奈地摇头。
这边，沈白舟似乎也很无语。
毕竟他是翻译加谈判员，可猴子却有意把他划出外头，一直在跟戒疤猴嘀嘀咕咕。
沈白舟几次想插入话题，那俩都避开了。
沈白舟只能无奈。
就这样僵局一直到了晚上，事情仍旧没有进展。
贵宾们仍旧死咬着立场说要改造，要提高10公里射程，扩大10%的威力，并希望专家组能在十日内交付方案。
专家组又不是神，本身这款最新产品已经做到极致了，不可能短期内又将它提升到另一个档次。
猴子听了专家组的解释，阴阳怪气地说：“这只能说明兔子方有所保留，毕竟是买回去当保命武器的，如果起不到保护作用岂不是白买了，不如花费高一点的价格去买更高级的装备。”
戒疤猴深以为然：“确实，或者你们看看价格方面能不能少呢？”
“就算他们价格便宜，可你买一堆破铜烂铁回去有什么用？”猴子国的人立刻打断戒疤猴：“相信我吧朋友，没有用的。我们国家正在遭受苦难，我比谁都清楚厉害的武器和普通的武器有什么样的区别，别花冤枉钱。”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要从局势上分析，诸位的国家属于热带，树木多岛屿多，飞机要精准打击目标，只能降低飞行高度，而它降低高度完全在大口径榴弹炮的射程范围。所以严格来说，这是最适合你们本土自卫自保的武器，而且现在我们的价格非常低，错过它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合适的价格了。
再者，我们也是从苦难中走过来，诚然尖端的武器谁不想拥有，可说实话就算你有钱发达国家也不一定会卖给你，卖给你的也只是些普通的，甚至还不如我们这款。同等的价格你买它只能拿到十辆，从我们这里却能拿走十五辆。
同样又是经验之谈，有时候真就是人海战术，你的装备越多，越有利。”
沈白舟的这一番话，让戒疤猴的人又心动了。
不过没等他开口，猴子就开始搞破坏。
第200章 聪明的厨娘
“你们的经验已经是20年前，战场早已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模样了。相信我，我的经验才是最适合你的。”
戒疤猴感觉自己完全没了主心骨，一直在买与不买之间左右摇摆。
最后，是领导们摇摇头道：“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先吃饭吧，今天大伙都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咱们再继续。”
对于戒疤猴来说，此时的他可真是太需要冷静一下了。
于是兔子领导一说散会，他第一个点头。
说真的他的购买意向确实很强，但是猴子说的问题又很有参考价值，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中方能优良一下武器又或者价格再调整调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买了。
可是此时中方说已经是极限调整不了，这就有些让人为难了。
他决定回去再好好想想。
于是众人这一天相当于又白聊。
不过生意上虽然没有下文，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众人吃饭。
看着丰盛的菜肴，戒疤猴感慨：“这里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不管是中式还是泰式都让人食欲大动。”
“喜欢多吃些。”
买卖不成仁义在，沈白舟仍旧绅士地应对，这也让戒疤猴格外舒服。
就在众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的时候，赵挽风端着最后一道大菜上来了。
这道大菜让人惊讶，竟然是甜品。
芒果、红豆沙冰沙，它像一座大山一般高高的堆起。
模样充满了泰式风格，但实际上就连戒疤猴们也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