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停顿了一下后,才说道:“有吗?考虑到你的身体,最近我已经在克制了!”
克制?!这种程度!这种频次!对他来说是克制!就差拉着她从晚上做到早上了,他要是不克制得是什么样?
阮唐这般想着,一股邪火涌上心头,气呼呼的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陆礼听着电话对面响起的机械的嘟嘟声,怔了怔,他说错了吗?!小丫头竟然挂他电话。
紧接着,他又把电话拨了过去,隔着房门可以听到里面欢快的手机铃声,但小丫头就是不接,这一看就是在故意跟他赌气。
他只好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门:“宝贝,哥哥保证这几天都不碰你了,给哥哥开开门好不好?”
“算哥哥求你了,好不好?”
阮唐一直在屋里听着,见他这么说,心里软了软,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从陆礼嘴里不常见。
随后,又听他说道:“宝贝……崽崽……你就忍心让哥哥晚上睡不着吗?”
语气里竟还带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阮唐那点儿心里防线,瞬间被攻击的分崩瓦解:“那哥哥保证不碰我。”
“我保证。”
“拉勾!”
“好,拉勾,现在可以开门了吗?”
“还不行!哥哥还得保证不能打我。”
“我保证,疼你还来不及。”
阮唐这才把房门打开,看到立在门前的身姿挺拔的男人后,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缩了缩脖子。
陆礼低笑:“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是挺厉害的?”
阮唐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又往后退了几步:“说好的,不能打我的。”
“没想打你。”陆礼找了个椅子坐下:“过来。”
阮唐没敢动。
“过来,哥哥什么时候打过你?”
“哥哥会让我罚站。”阮唐委屈。
“那也没打过你,好了,快过来,不打你,也不让你罚站。”
阮唐放下心来,走到陆礼跟前。
陆礼双手握住她的手臂,仰起头,上下端详着她。
阮唐被他看的发毛,刚想挣开,却听他蓦地笑了一声,视线落在她脸上,未再移开。
“哥哥笑什么?”阮唐疑惑问道。
陆礼轻轻哼了一声,带着些许的无奈与自嘲:“我一向都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挺好的,但不知怎地,只要一沾上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现在这样,就这么看着你,我都会忍不住想要你。”
阮唐被他说的面上一热,甩开他的手:“那是因为哥哥太色了。”
陆礼摇头,桃花眼中像是含着星辰,莹莹烁烁,眉目间皆是柔情:“那是因为哥哥太爱你,时时刻刻都想要你,怎么要都要不够。”
阮唐被他的深情表白,搞的心潮澎湃,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这还没完,陆礼随后问了她一句:“宝贝,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最近的距离是多少吗?”
“0。”阮唐脱口而出。
第99章 超爱你的
陆礼摇头:“不对,再减去20。”
“啊?”
负20?阮唐不解,她试图从陆礼那里寻找答案,但对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并不打算提醒她。
什么情况下才会是负的?
阮唐脑子里闪过一个略显荒诞的答案,面上羞红一片。
陆礼见状,便知道她已经猜到答案了,他笑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流氓!”阮唐恼羞成怒:“你不是我哥哥,你还我哥哥。”
她明月清风光风霁月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浑身散发一种流氓的气息。
阮唐作势就要去揪他的脸皮,好像他真的是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假人似的。
陆礼招架不住,只好一手将她抱进怀里,按住:“好了宝贝,不闹了,别伤了自己的手。”
“哥哥坏死了。”
阮唐挣了挣,没有挣开,索性也不再动,顺势就趴在他的怀里,手指捻着他领口的衣扣随意把玩着。
修剪圆润的指尖,时不时的在他的皮肤上剐蹭过,阮唐玩的起劲,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下陆礼呼吸已经变的不对。
手指猛地被人握住。
“嗯?”阮唐皱着眉头,不满的看向陆礼。
“不让碰就别招惹我,死丫头。”
他半眯着眼,眼波含水,眼尾处被情欲染成了淡淡的粉色:“起来。”
“啊?”阮唐懵懵的,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我去洗澡!”怕她多想,陆礼又解释了一句。
“哦。”
阮唐起身,呆呆的看着陆礼往浴室走的背影。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陆礼那句他已经在克制了的话,好像也不算是撒谎。
就看他现在这种发情速度,没有按着她从早到晚再到早,就已经算是克制了。
陆礼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出来的时候,小丫头翘着脚丫躺在床上,见他出来,斜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怨气问他:“哥哥怎么洗那么久?”
“你说呢!”陆礼恨声道,怕自己会忍不住,陆礼在浴室里DIY了一次后,才敢出来。
明明有老婆,还得自食其力的,古往今来,他也算是第一人了。
听着男人哀怨的语气和面上欲求不满的神色,阮唐也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她起身跪在床上,膝行到床尾处,一下扒在陆礼身上。
“先别抱,哥哥刚洗完澡,身上凉。”
阮唐抱的反而更紧了:“那我给哥哥暖暖。”
小丫头两只嫩嫩的下爪子搭在他的后背上,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处,松软的长发微微的拂过皮肤。
陆礼心下一软,低头在她发顶上轻柔一吻。
“哥哥,你知道吗?”
陆礼没说话,等她继续往下说。
“我也爱你,超爱你的。”
这算是对他之前表白的回应了。
说这话时,她抬起头来,注视他的眼睛,白皙的小脸上染着绯色,明亮的眸子中水光潋滟。
陆礼怔了怔,眼底情绪翻涌,但很快敛过,手掌握紧后,又慢慢松开。
面对这坏丫头突然间的告白,他一时间竟乱了心智,片刻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开口道:“爱我还不给……”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说出这种话,阮唐面上的红色蔓延到耳根处,低声喃喃:“没有不给,那不是我身子受不住嘛!
哥哥要那么多,还那么凶!”
“明天我让人找个营养师过来,给你调理身子。”
说完,陆礼又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我主要还是为了你身体好,可不是单单为了那档子事。”
阮唐笑:“哥哥还不如不解释的好。”
陆礼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死丫头,学会打趣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这句话让她想到了什么,陆礼看着那小丫头眼珠一转,面上莫名出现一抹狡黠的笑意。
陆礼自觉不对,这丫头不定憋什么坏呢!
“又琢磨什么坏心思呢?”
阮唐没答,从他怀里挣开,翻身下床,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哥哥等下就知道了。”
陆礼诧异的看着她跑到门口,推开门,随即又回头叮嘱了他一句:“哥哥去床上等我,要脱光哦。”
不是说不让碰的吗?这是又改主意了?陆礼不自觉用舌尖抿了抿下唇,心头暗自窃喜。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钻进被窝里,满心期待的等着阮唐回来。
很快,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小丫头手里拿着一条软尺回来。
陆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软尺?该不会是要玩什么不一样的。
这小丫头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人出乎意料。
他清了清嗓子,将腰背挺直,心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愈加期待起来,隐隐还有些兴奋。
等人刚一到床上来,陆礼便忍不住将人俯身按下:“宝贝,把手里的东西给哥哥吧。”
阮唐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嗔怪道:“哥哥说好的不碰我的!”
“那你……这是?”
这番操作倒是让陆礼不解起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可是,要不是他想的这样的话,她让他脱光了是要干嘛?
陆礼不得其解。
接着,便见身下的人面上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带着几分得意,好像还有些羞涩:“想看看哥哥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多。”
他不是说她打趣他嘛,那她就好好的打趣打趣他!
任凭陆礼绞尽了脑汁,都没想过会是这种可能,小丫头这是在怀疑他?
一时气结,咬牙道:“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吗?”
小丫头顶着一张无辜的脸:“没有数据就没有真相,得量了才知道。”
“别作!”
没理会陆礼话里的威胁,阮唐反客为主,将两人的位置互换了一下。
第100章 阮唐,都怪你
“哥哥就是口是心非,你看它配合的多好呀。”
“嘶……”陆礼倒吸一口凉气:“把皮给老子绷紧了,过去这两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唐吐吐舌,冲他做了个鬼脸,过两天的事,过两天再说。
“死丫头,量完没。”
“哥哥老是动,我怎么量?”
“快点儿!”
这死丫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难熬。
不让他碰,还一个劲儿的撩拨他。
“呀,哥哥没有说谎耶,真的有!”阮唐看着皮尺上的刻度,一本正经的惊讶道。
陆礼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长臂一捞,把她拽到怀里:“帮我!”
“哥哥说好不碰我的。”
“我说不碰你,可没说不让你碰我!”
这……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她还是低估了陆礼的厚脸皮程度。
……
学校的元旦晚会安排在放假的前一天晚上。
下午最后一次彩排结束,简单吃了一口饭后,各演职人员便聚集在后台,开始化妆,换衣服,做好晚会开始前的准备。
为了陪阮唐,贺如如报名了晚会的化妆工作,阮唐的化妆工作自然责无旁贷的交到了她手上。
本来陆礼是打算帮她找一个造型团队来弄这些的,但阮唐想了想,别人都是学校同学给化的,自己也没必要搞这个特殊,就拒绝了。
“糖糖,这样行吗?”贺如如第一次化这种舞台妆,心里没太有底气,在网上找了张芭蕾舞剧照比着给她化的。
阮唐端详着镜子里快认不出的自己:“嗯……眼妆再浓一点吧,上台后会更好看点儿。”
“行。”
贺如如拿着眼影,又给她涂了涂:“这样呢!”
“可以了,很完美。”
贺如如睨了她一眼:“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水平我还不知道?”
“真的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如如。”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换演出服,到时候我们再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因为是独舞,阮唐选的表演剧目选择了《堂吉诃德》中的Kitri变奏,演出服是一件红色的芭蕾舞裙,明艳似火的颜色,在人群中很是耀眼。
她刚从后台临时搭建的更衣室里出来,远处的贺如如一眼就看到了她,遥遥冲她招了招手。
阮唐笑了笑,继续往回走。
后台来往的人很多,阮唐正走着,不知被谁从侧面过来,撞了她一下。
她还没看清对方是谁,就听人先发制人的责难道:“阮唐,你走路不看路的吗?往别人身上撞,我的东西都被你撞洒了。”
身上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阮唐这才发现对方不光是撞了她,还把手里的关东煮打翻在了她身上,萝卜,丸子还有汤水都落在礼服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而撞她的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同班同学朱丽。
这叫什么?冤家路窄?
马上演出就要开始,现在把她弄成这样,还要倒打一耙,说是她撞了她!
阮唐气的眼眶都红了:“等演出结束,我们去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撞了谁!”
“看就看!谁还怕你。”朱丽这会儿还硬气的不行。
“怎么回事?”
负责组织晚会的学姐听到两人这边的动静后走了过来,在看到阮唐一片狼藉的礼服后,她眉头紧皱:
“晚会马上就开始了,你把演出服弄成这样,还怎么上台?”
“学姐你干嘛说阮唐!是朱丽撞阮唐身上的,我在那边看的清清楚楚。”贺如如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立刻反驳道。
“贺如如,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她自己不长眼……”
“好了。”学姐厉声打断了她:“先别吵了,先想想办法,看看她的演出服应该怎么弄。”
“你家不是在附近嘛,家里还有没有备用的演出服?”
林阳注意到阮唐这边的麻烦后,也赶了过来。
“有,如如你……”当初,就是担心怕有什么意外,她还特意多买了一件。
贺如如会意:“我去拿,还是在你卧室的衣柜里对不对?”
“对,就在那里,如如……拜托了。”阮唐心里急得不得了。
这次是她这五年里第一次上台表演,她看的重要,不想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
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了林阳和整台晚会的效果。
贺如如拍了拍她,安抚道:“没事的,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临走时,贺如如瞪了朱丽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惨白的阮唐,还是有些不放心。
“林阳!”
听到贺如如喊他,林阳先是愣了一下:“嗯。”
“麻烦你照顾下糖糖,别让那个贱人再靠近她。”
林阳微微颔首。
贺如如狠狠地看着朱丽,恨不得将她吃了。
“你……”
朱丽想说什么,奈何贺如如压根没再理会她,说完便走了出去,她只好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随后,也打算闪人。
“等一下。”学姐喊住了她。
“学姐。”
“你是我们的演职人员吗?”
朱丽摇头:“不是。”
这还不是因为阮唐这个贱人,抢了她的名额。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学姐紧接着逼问道。
朱丽有些慌了:“我……我是过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