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的，笑容。
“右相……”
祁绪风甚至语调温柔地嗯了一声表示疑问，“怎么？”
不得不说，温柔笑着的祁绪风，好看极了。
有那样一双眸子，右相大人的亲和力和魅力本身就很高。
小陛下回过神，脸颊微微有点热，“右相风姿出众，朕见之心喜。”
右相大人表情里是显而易见的讶异。
笑意大了一点，俯身凑到棠荔耳边，“陛下脸红的模样，臣也很喜欢。”
女孩扭开脸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该用膳了。”
“是臣的疏忽，臣伺候陛下用膳。”祁绪风心情颇好，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容易说话一些。
饭桌上棠荔问起朝中事，想要恢复正常上朝，善待朝臣恢复全国秩序，还有五皇子。
“陛下不怕五皇子再对您下手？”祁绪风给她喂了一口菜。
虽说之前亲手给小陛下裹过胸，可是这样亲昵的喂饭，好像没有。
今早见着斯渡喂她，右相大人显然记住了这一点。
“……其实，帝制以后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题呢。”
棠荔乖乖张口咬下咽了，把推翻封建帝制和社会主义萌芽的历程简化了一下告诉祁绪风。
倒也不一定会按照自己国家的发展历程，但女性地位肯定会上升，也不再有尊卑之分，人权苏醒。
78号之前就告诉过棠荔，世界融合，首先就是思想的对冲。
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变化，但时间长了，被奴役的人还能不知道反抗么。
除非古代世界完毕封闭起来不接触外界。
棠荔不知道这种对冲带来的会是改革还是毁灭，她只能告诉祁绪风。
她也很头疼这些事情，但是不去做的话，她会很有负罪感。
七七说了，要再努力一次，大家都还没放弃，她也必须振作起来。
如果能回家，她还可以告诉爸爸妈妈和哥哥，她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呢！
右相大人心思何其聪慧，在之前了解现代世界的时候就发现了观念和思想的不同。
即便棠荔不说，他也清楚这种制度或许会被淘汰。
但改革必将伴随着流血和牺牲，祁绪风无所谓其他，只担心棠荔会受到伤害。
“陛下莫怕，臣会处理好的。”祁绪风低声安哄。
“有右相在，朕不怕，右相有什么想法吗？”棠荔问。
右相轻轻敲了敲桌子，半晌，“陛下先吃吧，臣还有些事要处理。”
“哎？”女孩一愣，但祁绪风已经起身快步离开了。
棠荔歪歪脑袋，不解地眨眨眼。
去干嘛了？
祁绪风回了右相府。
府邸距离皇宫很近，方便右相大人进出，但是个人都知道，右相大人自打小皇帝登基，都快常住宫里了。
右相府实在是个摆设。
但又全非是摆设。
比如，祁绪风在这里养了自己的暗卫。
还关押五皇子一党。
祁绪风并不常来探望，他对五皇子党的要求就是活着就行，手下人自然会办好。
男人回到相府，迈进书房，取出本朝地图摊开在桌面。
他撑着桌子，脑海中回荡着棠荔告诉他的革命。
新旧更替，无不是一场革命，在五个世界不可能分开的前提下，这个世界的人起义只是迟早的事。
右相以查阅资料为理由，向78号要了女孩所在世界的史书，78号整理好资料后传给了他。
祁绪风在书房里看了一下午，直至天色昏暗，房中烛火燃尽。
他放下书册，阖上眸子轻轻揉按着肿胀的额角。
他不在乎皇亲国戚的地位，也不在乎贩夫走卒的权利，他只在乎小陛下会不会在这场浪潮中受伤。
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才会歌颂明君。
君主，也并非一定会被推翻。
右相大人在黑暗中睁开眸，望着从门缝中漏进来的皎洁月光，站起身。
他只想掬一捧月光放心尖。
那便要，制造出这满天的黑暗。
“来人。”
右相嗓音淡淡地唤来暗卫，“把五皇子和五皇子妃送去京郊行宫，找大夫好好医治，本相要他能在三个月内，登基为帝。”
暗卫半跪着应下，“是。”
祁绪风抬眸，看向天空，轻勾了勾唇。
夜深了。
他要回去陪他的小月亮。
————
右相回到寝宫的时候，棠荔正强撑着瞌睡玩手机等他回来。
很快乐的是，寝宫这里还有信号和网络。
但是她真的很困了。
困到没听到男人回来的动静，歪倒在被子包上，眼皮打架，手机掉在一边。
祁绪风轻轻撩开床帐，看向女孩手里的东西。
手机，他认识，是现代人极为普遍和需要的工具。
不过……
“陛下在看什么到现在还不睡觉？”
右相大人从小陛下手里拿出手机，看清屏幕里的画面，挑了挑眉，“陛下在看的是……唔，是男子跳的脱衣舞？”
脱衣舞娘，从西域传进来的，京城内几家寻欢作乐的地方就有，右相大人也见过。
只是这样健硕的男子跳，右相还是第一次见。
棠荔的瞌睡虫瞬间跑了，一下惊醒想夺回手机，“右右右相！？”
糟了！她在看魔力麦克秀！
她不是专门去看，就是刷到了点进去看看！
祁绪风显然不准备让小陛下就这么把手机拿回去。
扬声器里响起女士们的欢呼尖叫，和演员的低喘。
听得棠荔想晕过去。
右相大人微微一笑，眸色深邃，“陛下想要人侍寝了？莫非，是在暗示臣做出这样的举动？”
“唔，倒也不是不可以。”
第113章 魅惑的右相大人
“唔，倒也不是不可以。”
右相大人把手机放在一边，轻轻抽出发顶的玉簪，将玉冠拿下，墨发纷扬散落，深邃幽暗的桃花眸隐隐带着几分勾引的气息。
只看脸，五个男人里最能诱惑人的，绝对是右相。
那双桃花眼加了太多的分。
倒也不是说其他人不可以诱惑，但祁绪风的魅是极为直接的，只要他想，眼角眉梢都可以流露出惑人的魅力。
祁绪风还没成为右相时，关于他的一些不堪入耳的传闻就很多，无论男女都肖想着那副皮囊。
斯渡最惑人的时刻可能是将女孩掌控在怀，耳鬓厮磨，低声诱哄棠荔给他看看鱼尾。
折鹤最诱人的时刻可能是眼角噙着盈盈泪光，露出半边肩头和胸膛靠在棠荔怀里，从下往上，上挑着眼尾望她。
右相大人的，必然是此刻了。
小陛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纤细手指攥紧了被角，“右相你你，你别冲动……”
祁绪风已经解开了外袍，轻笑一声，“臣还没到冲动得控制不住的时候。”
“只是，臣不善舞技，只能尽力把脱衣这件事做得好看一些，好让陛下解解馋。”
棠荔惊羞得满脸通红，可又很羞耻地，一边唾骂自己下流，一边忍不住盯着看，视线黏在右相大人身上。
啊啊啊啊不要再看了！棠荔！你个流氓！不许再看了！
呜呜呜可是右相好美，根本没法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啊！
祁绪风看着羞窘又呆滞的小陛下，唇角弧度越发愉悦，指尖轻轻挑开了中衣的带子，低声询问，“陛下想试试吗？”
“什么？”丢掉思考能力的女孩下意识询问。
右相大人脱掉鞋子，爬上龙床，牵着女孩的手攥住了他的衣带，嗓音喊了一丝喑哑，像个小钩子，一个劲儿地往棠荔心里钻。
“给臣脱衣。”
棠荔的手抖了一下，“不，不，不用了吧……”
“陛下不是很喜欢么。”祁绪风低声哄，眸光灼灼，在寝宫不太明亮的珠光中，脱下了文相的一品袍。
暗红色的袍子穿在右相身上无比合身，半分不显轻佻，却又勾人。
“朕，朕不是那个意思。”小陛下使劲咽了下口水，才能清楚地说出话来。
她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呜呜。
快来个人阻止她！
棠荔颤巍巍地呼唤78号。
但是系统好像不在。
右相大人微垂了头，墨发扫过女孩的手背，带起一点点痒意。
“陛下别害羞，臣是自己人，看看也无妨。”
说着，祁绪风握着棠荔的手，解开了衣带。
衣襟大开。
右相体格最弱，但身材也保持得很好，起码，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祁绪风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平直的锁骨下，被刺客刺伤，而后由棠荔亲手画的标记还在，在右相大人冷白的肌肤上绽放。
棠荔一下回了神，睫羽颤了颤，喉头发紧，“右相的伤口，还好吗？”
男人垂眸看了眼，不甚在意，“早就好了。”
“陛下是觉得这里有碍瞻观，不好看了吗？”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看着还觉得疼。”棠荔默默道。
也想到自己的胎记被右相刺画时候的疼。
祁绪风攥着棠荔的小手抚上自己胸口的肌肤，轻声地请求，“陛下摸摸？”
指尖轻轻抚过肌肤上的纹路，擦起热度，右相大人随意地披着中衣，缓缓倾身靠前，直至把小陛下压在龙床上。
“！右相你！……”棠荔推拒的话被堵住。
男人抵着她的唇，微微偏头，声音低哑，似乎怕惊醒了谁似的，“陛下别说破坏气氛的话。”
“臣好不容易才把陛下抢回来，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若陛下说他们也什么都没做，那臣自然会停。”
女孩的软唇贴着祁绪风的指腹，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想起曾经为小皇帝裹胸的时候。
尽管他会尽量避免接触，但偶尔也会与之碰触。
当时小皇帝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唔，死死咬着唇，眼尾微红，眼眶含着泪，说不清是害怕多一点，还是羞涩多一点。
祁绪风收回手，棠荔忙挣扎着解释，“就是什么都没做哇！”
女孩的脸早已红透，泛着高热，软乎乎的像块焦糖棉花糖。
又像是一卷热乎乎的绵软小被子。
祁绪风表示不信，“他们难道没有抱着陛下？没有抚摸？”
至于后边的，右相自然也想问，不过是含蓄一些。
女孩沉默了一下，“只，只有拥抱和不冒犯的摸摸，摸摸脑袋什么的。”
“是吗？”右相不置可否，“那一定是他们做的时候没让陛下知道。”
“才不会。”棠荔下意识反驳。
“陛下，臣是男人，臣懂他们。”祁绪风轻哼一声。
小陛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朕困了！”
“陛下总是敷衍臣，他们抱你的时候，你也会这么说吗？”右相大人略有不满。
棠荔冤枉得很，“他们压根不会让朕说困了啊。”
人家都很有分寸。
祁绪风的神色变得危险起来，“原来都已经做到让陛下彻夜无眠了？”
“？你在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懂。”女孩迷惑地皱起眉头。
78号适时出声，【行了，洗洗睡吧，大半夜的。】
棠荔喊它的时候它就在了，毕竟是棠荔喊它，不是斯渡喊。
但系统没着急出声。
它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那就是回家的几率很小很小，甚至不到百分之一，如果不能成功，那棠荔肯定要留下。
既然留下，选择谁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78号以前觉得棠荔就算留在任务世界，也不一定要选这五个人。
但现在的情势是，除了这五个人，棠荔压根不可能接触到别人，当然师兄师姐们不算，那是娘家人。
既然只能选他们，系统也不介意放宽界限，在某些时刻选择沉默。
系统的出现拯救了棠荔，女孩忙不迭点头，“右相忙了一天，赶紧休息去吧？”
祁绪风拉着她的手腕搭在肩头，“陛下不想看脱衣舞了？”
“朕以后再也不看了，朕保证！”女孩表态。
冤枉，她本来也不是很感兴趣啊！
“……好吧，那臣放心了，倒也不是不让陛下看，只不过，不能看别人。”
右相大人俯下身，凑到小陛下耳边低语，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
第114章 臣和陛下的夜晚，你不能打扰
棠荔下意识瑟缩想躲开触碰，但被右相牢牢压着，动弹不得。
好在右相没准备再做什么，撩开墨发直起身，唇角还噙着一丝笑意，“臣去洗漱，陛下先睡吧。”
棠荔顾不得手机，赶紧抖开被子钻进去，倒头就睡。
祁绪风轻笑一声，拿衣带扫了扫小陛下的脸，棠荔立刻打起小呼噜。
睡了睡了，别闹。
右相没再逗她，轻轻下床离开，心情愉悦地去沐浴，等着跟自家香香软软的小陛下同床共枕。
但是等回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躺在了龙床上。
一截细嫩的藤蔓，霸占着他的枕头。
小陛下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不是朕带进来的！”
芽芽甩了甩叶片，有几分嚣张的气势。
自己来的，怎么的！
祁绪风眯起眸子，“那陛下准备如何处置？”
“就……在这睡吧？”棠荔试探地问。
芽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一溜烟地往小陛下被窝里钻，被右相眼疾手快地薅住尾巴拽出来。
芽芽疼得扭动了几下，气呼呼地使劲抽着祁绪风。
坏人！
“我跟陛下的夜晚，谁都不许打扰，包括你。”右相大人面色不善地把芽芽绑在了烛台下。
棠荔看了都觉得残忍，“别绑起来呀……还绑在烛台下边，万一烧着了怎么办！”
“以臣的性子没直接烧了就是好的，”右相声音凉凉，神色不满，“若是烧了，与臣无关，是它自己乱动。”
芽芽要是能哭，现在一定是眼泪汪汪。
“那，那也不行，”棠荔为了芽芽坚强起义，反抗右相大人的专制，“把它放走就是了。”
“它是如何进来的？”祁绪风很在意这个问题。
“朕也不知道，一扭脸就看见了。”女孩低头，望望芽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