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想当癞蛤蟆,还不够格。
她嗑的男女主绝对不能be!
团子的满月酒,温煦的上司临时也来了。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五官冷硬,剑眉星目。
气质很沉稳,颇有一种成熟老男人的魅力。
温煦邀他上主桌,坐主位。
男人没同意,摆摆手坐在了主位旁边。
只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强大到他坐任何位置都像是主位。
最后真正的主位反倒空着没人敢坐。
席上的菜品很精致,大多是主帮菜。
温礼饭量小,很快吃饱了就去帮着抱团子。
小家伙刚喝了奶,现在不哭也不闹,睁着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温礼。
肉嘟嘟又奶香奶香的,小嘴巴不时还吧唧一下,在温礼看来是可爱得很。
……
霍璟言今天下班很早,还没五点就回了别鹤庄园。
院子里他亲手给温礼种的西府海棠在阳光下绽放着粉色的花朵。
进了玄关,他换了鞋,目光扫过大厅。
欧式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玫瑰红的礼盒。
“你回来啦?”温礼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的,“今天挺早的。”
“嗯,没有公事。”
他注视着温礼,发现她系着围裙,小腰被围裙带子系着显得更盈盈一握。
“你下厨了?”
“不是,我在烤红酒饼干。”温礼拿起茶几上的礼盒,“这是我一个开酒厂的叔叔送给我的酒。”
她闻着味儿是玫瑰香,就突发奇想想要烤点红酒饼干尝尝。
温礼手上的礼盒是可以装两瓶酒的。
她已经用了半瓶,另外完整的一瓶还在盒子里。
霍璟言取过看了瓶身。
包装上画着两颗心被一箭穿过的图案,下面还印着日文。
他日文还没学精,但也大致的看得懂说明书,瞳底闪过一丝浅笑。
这酒,有点意思。
第51章 霍璟言……我要亲亲
做手工饼干并不复杂,她在回来的路上也买好了模具。
灰色水波纹大理石瓷砖操作台上放着一个平板。
温礼跟着教程一步一步的加入材料搅拌。
霍璟言换了身黑色的居家服进来时,烤盘里已经摆好了两排压了模型的饼干。
没有眼睛和嘴巴,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兔子和小猪的卡通图形,
“是大小姐。”
“嗯?”
正聚精会神的温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停下动作侧身去看。
霍璟言的目光正正落在那烤盘上面。
她娇嗔的瞪眼:“那你是旁边的小猪?”
既然说那是她,那温礼就先发制人,将小猪甩给霍璟言。
最近天气暖和,她在家穿的也不多。
杏色的羊绒衫袖口挽得很高,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臂。
柔顺的长发被发夹牢牢定固在脑后,脖颈修长。
她眉眼里带着温柔,嘴上还含着得意的笑。
霍璟言的心中突然酥麻,他看着温礼不由自主的就低了头。
鼻腔里回应一个淡淡的嗯。
只要她开心,他是小猪,也可以是小狗。
见霍璟言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温礼倒莫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低头弄着手上的模具,不再理他。
饼干的口味温礼做了两种,玫瑰红酒和抹茶的。
烤好后的玫瑰红酒味偏重,她更偏爱抹茶口味的。
霍璟言用夹子夹起一个还在冒热气的小兔子饼干,放在唇边吹了吹:“吃大小姐。”
温礼斜眼瞟他,将装着小猪形状饼干的烤盘冲他推去。
“你吃你自己。”
“不。”他扭头看她,“我喜欢吃大小姐。”
刚烤好的饼干很香脆,浓郁的红酒味在唇齿间弥漫,霍璟言嚼了几下才吞进肚中。
冷艳的柳叶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薄唇轻启,声音磁性:“口味上佳。”
对于自己第一次下厨的劳动成果,温礼是很满意的。
她吃了十几块饼干,本身胃口就小,最后导致晚餐吃不下了。
“太太今晚的药还没喝呢。”
老张端着白瓷小碗,苦酸的补药味在餐厅里弥漫着。
霍璟言用餐的动作一顿,目光扫过那碗热气腾腾的药。
随后又朝着楼上卧室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明天让厨房多准备点补身体的菜。”
“会不会太猛了?”老张想起上次温礼流了好几天的鼻血,“太太身子恐怕受不住。”
“她明天受得住。”
霍璟言丢下这棱模两可的话,起身朝楼上去了。
浴室里,热气腾腾,温礼刚泡完澡。
她伸手擦了擦雾蒙蒙的镜子,一溜水珠顺着镜面滚落。
镜子里的她脸色潮红,眼神朦胧迷离,就连往常淡色的两瓣儿唇此刻也红得鲜艳。
身上莫名热得慌,嘴里也口干舌燥的。
她不停的伸出小舌舔着唇瓣。
这种怪异的感觉她平常也有。
可那都是在被霍璟言折腾的时候所产生的。
温礼重重呼了口气,又开了水龙头用洗了把脸,这才出了浴室。
霍璟言还没有进屋,她擦干被水蒸气打湿的头发,关灯爬上了床。
她平时的睡眠习惯很好,沾床躺一会基本就能入梦。
只是今天不知怎的,翻来覆去好一会还没有睡意,且身上那股热劲越发厉害。
后背甚至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液。
旁边是霍璟言的枕头,沾染了男人身上那股独特的冷洌气息。
温礼不由得朝着挪了身子,被窝下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靠在一起蹭了蹭。
霍璟言处理了一份要紧文件才回的卧室。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的听觉十分敏感。
女人哭腔像是小猫一样勾人。
他咽了口水,开灯走过去。
温礼正趴在自己睡的位置,小脸埋在他的枕头里呜咽的哭着。
那小声儿,比平日里还要娇媚入骨三分。
“大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礼撑着发软的身子,腮上挂着泪珠朝他怀里靠去。
两条纤细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
“霍璟言……我不舒服……。”吐息滚烫,“我快死了,呜呜。”
霍璟言低头,见她一脸迷离的撅着嘴想和他亲亲。
他故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扬起脖子。
“唔,别……。”
她攀着他的脖子,香软的身子无力。
“亲,霍璟言……亲亲。”
这还是温礼第一次主动热情的向他索吻。
急切又乖巧的样子,让他心底生了股狠劲儿。
“说点好听的。”手掌顺着她的脸颊脖颈下滑,然后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叫声老公,我就给大小姐亲。”
迷糊中的温礼听到男人诱惑的声音还是犹豫了。
“不叫就不给亲。”
说着,他作势就要松开温礼。
“不,老公……”她急得眼角溢出难受的泪花,“给我亲,要亲……”
他心口一颤,发红的眼尾光莹莹,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眼里跳出。
哪怕不是真心,哪怕是他诱哄来的,这一刻,霍璟言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脖颈一软,任由温礼扑了过来。
……
霍氏年前和澳门明月集团谈的项目开启了。
这次来海城处理项目后续的是明月集团的大公子明夜和其父母。
因着两家是合作老友,霍老亲自在小南园设宴为其接风,已尽地主之谊。
霍璟言和明夜处理了项目相关事宜最后才赶去。
金碧辉煌,装潢奢华的小南园大厅地砖,亮得可以反射出人影。
侍者在前面带路,穿过铺满昂贵地毯的长廊。
傅随靖近来日子过得很不顺利。
先是手上几个投资都打了水漂,后是父亲挪用公参与投资遭到骗钱。
堂堂傅氏银行的太子爷如今为了筹钱给父亲填窟窿,天天拉着脸来陪几个小行长吃饭喝酒。
他扶着门框从包厢里出来。
“小傅太子爷,你可别尿遁了,我们还等你回来继续喝。”
包厢里传来戏虐的声音。
人落魄了,狗都要来踩一脚。
傅随靖心里虽然恨,但嘴上仍是好态度的应下。
捂着烧灼的胃,抬头就见小南园的侍者引了两个男人从拐弯处走来。
第52章 霍璟言能放她走吗?
那两人他都是眼熟的。
一个清隽儒雅的是澳门来的明家大少爷,另一个矜贵冷傲的是霍家的霍璟言。
傅随靖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傅行长所投资的那个陈氏项目就是霍璟言给推荐的。
“霍总,真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
见拦路的人是傅随靖,霍璟言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的意外。
他冲着侍者吩咐:“带明总先去包厢。”
“霍总,你可把我家害惨了。”
傅随靖恶狠狠的看着霍璟言。
如果不是怕彻底撕破脸皮,他现在就已经冲上去了。
“我爸爸听了你的话,去投资陈氏的项目,赔得血本无归。”
陈氏那个项目最开始傅行长只投了五个亿,后来见盈利很高,他野心太重,直接挪用了二十亿砸进去。
结果现在陈氏的负责人一家老小卷着钱跑美国去了,银行钱的窟窿补不上了。
家族那边宽限了傅行长一个月内。
灯光下,傅随靖脸色苍白。
因为最近的奔波应酬,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眼睑都是一片青灰。
身上覆着浓浓酒气,衣衫发皱看起来狼狈极了。
“霍总,究竟我家如何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们?”
霍璟言冷眼瞧着他,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家没得罪我。”他一顿,声音冷硬,“但你得罪过我的妻子。”
傅随靖大惊,憔悴的脸上表情呆滞。
他从没有听说过这位不近女色的霍总已婚的消息。
他又何来得罪他的妻子?
“霍总,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谁,我怎么可能会得罪她?”
“半年前将夜包厢,我的妻子姓温名礼。”
“温礼!”
他几乎是尖叫出这个名字,布满血丝的瞳孔猛的缩小。
心尖颤抖,傅随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破产温家那朵圣洁之花竟然成为了霍璟言的妻子。
难怪那夜霍璟言会诡异的走错了包厢。
他脚下发软,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血色尽失。
傅随靖想到那夜对温礼的羞辱和胁迫,后背已经紧张得不停冒汗。
难怪最近自己的投资会失败,这几天奔波赔笑也没借来一分钱,背后肯定是霍经验在捣鬼!
他捏着拳头,身体颤栗不止:“那你冲我来啊,算计我父亲算什么本事?”
傅随靖的声音已经压抑得沙哑。
通红的双眼像是得了红眼病,绝望到了极限。
“养不教,父之过。”
霍璟言向来算不得好人,得罪过他的人几乎都是赶尽杀绝。
“你别做得太绝,我爸替你办过不少事情。”
“他能办的,别人也能办,甚至能办得更好。”
傅行长那位置,傅家眼馋的可不少。
傅随靖身子摇摇晃晃,如被抽走灵魂般跌坐在地上。
看着那一高大决然的背影,他知道,他和他父亲彻底的站不起来了。
……
美术系院
宽大画室,金色的暖阳从窗外照射进来。
温礼握着画笔站在窗边,微风吹动她的一头长发。
“温礼同学。”
门口突然探进一颗脑袋。
是同系眼熟的一名女同学。
她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水汪汪的。
“莫老师在大群找你。”
“嗯?莫老师?”
温礼放下画笔,拿过窗台上的手机。
研一美术系几百人的大群里一直是禁言状态。
身为群主的莫老师在群里艾特她,让她去一趟系办。
那女同学是刚好在隔壁画室休息时看到了,然后好心过来通知温礼的。
“谢谢你,同学。”
“不客气,你快去吧。”
温礼收拾了画具,关上门窗朝着系办去。
现在是上课时间,系办没有多少老师,她礼貌的敲门,获得了同意才进入。
莫止洛的办公桌靠在墙角,桌上堆满了文件和画卷,有些凌乱。
温礼四下扫视一圈,对上了隔壁办公桌女老师的眼神。
“温同学,莫老师出去接水了,你先坐吧。”
“谢谢老师。”
她刚放下画板坐下,就看到莫止洛端着一个保温杯从外面走进来。
“温同学,你来了。”
温礼连忙起身,态度端正礼貌:“莫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坐坐坐,你先坐。”
莫止洛放下保温杯,又开始在办公桌上翻找起来。
一踏一踏的文件被他翻得啪嗒作响。
“真是怪了,怎么就找不到了?”他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扭头旁边的女老师问,“何老师,你看到我上午开完会拿回来的表格了吗?”
“好像看见你放在一个黑色文件夹了。”
莫止洛拍了拍脑袋:“还真的。”
他拿出一张表格递给温礼:“来来来,你先看看这个,这可是好东西。”
温礼接过一看,竟是一份交换生资料名单。
“法国巴黎美术学院,你老师我就是从哪里回来的,这次我已经和我那边的老师通过邮件了,他也看了一些你的作品对你很满意,你过去就直接分到他的手上。”
莫止洛拧开保温杯盖,得意洋洋的冲她挑眉。
“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法国巴黎美术学院,一直都是温礼的追求。
她曾经想过等研究生毕业再去报考的。
“高兴得傻掉了吧,这是全系独一无二的,咱们全国都才五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