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来确实不错,硬邦邦的。
“他不是腰受伤了嘛?这么快就好了,太猛了。”席如愿的夸赞持续输出,“恢复能力太强了,这种男生一看就很厉害。”
“嗯嗯。”阮芋深以为然的转过头和席如愿对视,却猝不及防看见对方一脸痴汉的笑容,“你怎么这个表情?”
“你不知道我说的很厉害是指什么?”席如愿冲她挤眉弄眼。
阮芋皱着眉摇头。
“啧,你都高中了,那些没看过?”
看席如愿那表情,阮芋很快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她瞬间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没看过。”
“那今晚,来吗?”席如愿嘿嘿一笑,“姐姐带你长长见识。”
当天晚上。
一洗漱完席如愿就窜上了阮芋的床。
两个小姑娘并排躺着聊了会儿天,静待熄灯。
等寝室“啪”的一声完全黑下来后,她们迅速扯过被子来蒙上。
然后席如愿掏出耳机,郑重其事递到阮芋手上:“席老师生理课开课了。鉴于你是第一次看,那我就给你放个不那么刺激的吧。”
说着,她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半天。
最后停留在某个光是封面看起来就很不可描述的视频上。
“准备好了吗?”
等阮芋点头后,席如愿又郑重其事地点开那个视频。
怎么说呢,这个视频迅速给阮芋的十几年人生画上了黄灿灿的一笔。
听着视频里面的女主角的叫喊声,阮芋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席如愿白天说的“很厉害”是什么意思了……
阮芋越看脸越红,到后面整个人都差点埋进被子里。
席如愿就在旁边笑:“老婆,你好纯啊哈哈哈哈,就这都害羞?还有各种play没给你看呢。”
阮芋把头埋着,声音闷闷的:“那,下次发我。”
这话又引来席如愿的一阵爆笑:“你好可爱。这就是又菜又非要看吗?“
被嘲笑的阮芋愤怒地锤了她一把。
第二天,阮芋到教室上课,和沈闻对上目光。
“早啊。”沈闻冲她摆了下手。
这种男生一看就很厉害……
很厉害……
厉害……
自从懂了席如愿说的话之后,阮芋一看见他觉得不太能直视,脸一红,慌乱地错开了目光。
沈闻:??
第14章 十四颗星星
周五第一节 课下课,隔壁班突然一阵骚动。
何菱低头刷了下手机,然后猛地跳起来,弹射起步,直接冲了出去。
阮芋扒开窗户,好奇地探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会儿,班里的探子回来报道消息:“是刘希窈回来了。”
“噢,难怪呢。”
阮芋连忙戳了戳沈闻,一脸八卦:“刘希窈是谁啊?隔壁班怎么这么大反应?”
“哦,”沈闻停顿了两秒,“他们班女神吧。”
接着两个人大眼看小眼,过了半天,阮芋也没等到下文:“然后呢?”
例如为什么才回学校?
沈闻耸耸肩。
阮芋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问不到八卦,阮芋很快也就忘记了这事,垂下头继续写卷子。
没想到在大课间时,她旁边的窗户突然被人敲了两下。
阮芋转头,迎面对上一个扎着长发,笑容明媚的女孩子。
女生的旁边就站着何菱,何菱脸色不太好,低头吐槽:“刘希窈,你就作吧,之前是谁因为他伤心得要死要活。”
“都说了是误会!”刘希窈连忙捂住何菱的嘴,另一只手继续敲了敲窗户玻璃,直到沈闻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
“hi,”刘希窈说,“沈闻,有空出来我们聊聊天吗?”
沈闻下意识瞥了一眼阮芋,食指搭着笔转了两圈,最后收回目光,看着刘希窈勾了勾唇角:“好啊。”
刘希窈脸上瞬间盈满欣喜,她扭头对着何菱说了几句话,话讲完,何菱不情不愿地回了班上。
眼见着沈闻和刘希窈并肩往楼道口走,等视线里再也看不到这两个人时,阮芋把笔一放,起身哒哒哒跑到席如愿那边:
“刘希窈是不是喜欢沈闻啊?我刚才和她短暂对视了一眼,她看我的眼神就很……探究和戒备?”
要么怎么说女生的直觉很准呢。席如愿点点头证实了阮芋的说法。
席如愿:“刘希窈这学期好像得了水痘吧,所以就请了几周假治疗。何菱和她关系很好,说起来你还记得开学第一天吗,何菱说的她一个姐妹在暑假被沈闻撩了,我怀疑那个姐妹就是刘希窈。”
“噢……”阮芋又问,“那他们很熟了?”
“之前好像算是朋友,之后会不会成为男女朋友我就不知道咯。”席如愿翘了下腿,“老婆,你怎么开始关心起沈闻了?”
“我关心他吗?”阮芋摸了摸自己的脸。
“可不……”席如愿的话戛然而止,过了两秒,她激动地坐直了点身子,“老婆,你不会喜欢他吧?”
阮芋连忙示意她小声点,但经过席如愿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是有点不对劲。
犹豫了一下:“喜欢也算不上吧?最多有点好感。就米粒那么点儿大的好感。”
怕席如愿还要拉着她问,阮芋丢下一句“我去办公室找数学老师”,然后匆匆逃走了。
其实她是真的打算去找数学老师的,但路走到一半,偏巧看见站在角落聊天的沈闻和刘希窈。
刘希窈笑吟吟的,沈闻也在笑,但他那笑容看起来就多了一点散漫,很明显没怎么上心,甚至有可能还在发呆。
事实上沈闻确实有点不耐烦了,主要是他每次觉得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该回教室瘫着了,刘希窈偏就硬拉着他继续说。
“其实我出来主要是想……”沈闻有些憋不住了。
“是想跟我表白?”刘希窈歪头看着他,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诶你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沈闻立刻皱眉:“什么鬼?”
刘希窈耸耸肩:“好了,开玩笑的了。知道暑假那事是我误会了,你对我没兴趣,好了吧?”
暑假的时候刘希窈过生日,严旬就写了一封告白信塞进礼物里,最后又不好意思自己给,非叫沈闻帮忙去递。
结果沈闻当时把礼物随意往桌上一扔就当完成任务了。
又正巧,严旬这家伙写告白信时怂了吧唧没署名,刘希窈就因此误以为那封告白信是沈闻写的,纠缠了老半天才知道真相。
“你清楚就行,刘希窈,咱俩没可能。”沈闻第二次和刘希窈重申。
他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刘希窈伤心了一个暑假,但现在她想通了:“女追男隔层纱,你就等着吧。”
沈闻:“……”
真的麻了。
“你也等着吧。”沈闻呵呵一笑,站直身子时随口道,“对了,我本来是想早点跟你说的——”
但她一直没给他什么说话的机会。
刘希窈:“什么?”
“你早上吃韭菜盒子了吧?牙齿上有韭菜。”
刘希窈:!?
“你一开始就给我说啊!妈的好尴尬!”
“你尴尬和我有什么关系。”
“……”
阮芋听不清他们说话,从她的视角看过去,那边全程相谈甚欢,最后刘希窈还满脸通红地跑掉了。
她一脸冷漠地抱着卷子去了办公室。
中午吃完饭,宛城突然下了一场雨。
午休完雨势还变得更大了些。伸进走廊的香樟树树叶在风里摇摇晃晃。
阮芋拎着一把湿漉漉到伞往教室走,刚到门口,一滴水珠猛地从树叶上滑落,滴到她右眼皮上。
她下意识地闭上右眼,来了个自己都没发觉的wink。
“你在干嘛?”
面前突然传来沈闻的声音。阮芋把水珠抹掉后抬头,就看见沈闻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
阮芋一脸莫名其妙:“我没干嘛啊。”
她把伞撑开放在门口晾,然后和沈闻擦肩而过走进教室。
沈闻站在原地,半晌摸了下鼻子。
她怎么突然对他wink啊?还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
下午物理课下课,阮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上课的时候她解出了一道挺难的物理大题,被老师看到后大夸特夸宣扬了好一阵,导致一下课她桌子旁边就围了好几个人过来问她题目。
阮芋挨个讲完,口干舌燥,又端起水杯猛灌。
在热气氤氲间,她看见了刚去小卖部买完零食回来的沈闻。
沈闻逐渐走近,在离她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他突然一眨眼睛,冲她来了个wink。
帅还是帅的,也不油,就是有点吓人。
他这是发癫了吗?
阮芋直接一口呛住,水杯的水跟着从她下巴滑了几滴下来。
“纸纸纸——”
她开始四处摸索,在围着的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闻已经随手从某不知名同学桌子上抽了张纸,然后几步走过来把纸递给她。
怕她这副窘态被人看见,他还顺便用身体帮她遮住了周边人的目光。
阮芋擦完嘴后准备接受尴尬,结果一抬头只能看见沈闻身上干干净净的校服。
也只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很清淡,很像是青草的味道。
她一愣,有些僵硬地扭头,看向他随手搭在自己椅背上的手。
这种姿势,看起来好像他正把她半搂在怀中一样……
第15章 十五颗星星
“哟,沈闻,你护你后桌还护得挺紧啊。”两个同学见状笑着调侃了句。
这种玩笑话一出,现场本就隐隐约约的暧昧变得明显起来。
周围的其他人都轻声笑起来。
阮芋心跳得有些快,正想让沈闻离自己远点。他已经松开了随手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探身从自己桌面上拿过来一块小饼干,直接塞进了那两个调侃的男生的嘴里,笑了:“我看吃点东西堵不堵得上你们的嘴。”
能把“闭嘴”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难怪他人缘好,随随便便出教室门一趟都能和人打招呼打到口干舌燥。
“不说了不说了。”两个男生嚼着饼干,讲话含糊不清,“对了,晚点下课去打牌不?风里雨里,青藤楼等你。”
“行啊。”沈闻也往自己嘴里丢了块饼干,悠哉哉坐回了位置。
随后他低头在桌肚里翻了两秒,拿出一小盒曲奇递给阮芋:“这个好吃点,给你吃这个。”
两个男生发觉了不对:“你怎么还区别对待?”
“别bb了啊,做人要知足,给你们吃就不错……”
沈闻的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听见那两个男生的解释:“我们是说,你刚才都是喂我们吃的,为了不区别对待人家女孩子,不得也喂她吃一口啊?”
说完,两个男生嘿嘿一笑,和对方击了个掌。
沈闻抬眸轻飘飘地瞥了他们一眼,在两人立即噤声后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与此同时,阮芋说:“谢谢,不用。我有手。”
说着迅速撕开包装咬了一口曲奇
沈闻双手环胸靠着墙壁,在注意到她唇瓣上残留着的曲奇碎屑时,不紧不慢地抬了抬下巴提醒道:“阮老师,擦下嘴。”
阮芋哦一声,随意用指尖抹掉那些碎屑。
她的唇瓣随着这个动作往下压了下,然后软软回弹。
少女的嘴唇本身就泛着莹润的淡粉色,大概是太娇嫩了,被随意擦了一下都能变得更红。
沈闻喉结忽然上下轻轻滚动了一下。然后他转回身子翻开书,没有再看她。
星期五最后一节课上完下课,文艺委员立刻拿着个报名表上台:“我说个事儿!”
同学们依然闹哄哄地收拾书包。
“报名了参加校庆表演的——”文艺委员艰难地嘶吼,“今天需要留一下,我们年级上负责这个的老师会在阶梯教室看看大家的水平。马上就能去!!辛苦了!!”
班里需要留下来的那些同学顿时一阵哀嚎,纷纷大骂这个老师有毛病,也不早说今天下午要选拔。
阮芋本来就不急着回家,她倒没什么,把书包又放回了座位上。
她们全寝室除了她就只有许明意报了个独唱表演,于是她俩自然而然的一起往阶梯教室走。
一路走一路都能听见别人的骂骂咧咧。
许明意话不多,阮芋知道她这性格,先开口问道:“明意,你急着回家吗?”
“不着急的。”许明意回答,声音又轻又温柔,“但是我需要先和我爸爸打个电话——不然他会生气。”
阮芋点点头,又听见许明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那个……请问我能借一下你手机吗?”
阮芋一愣,从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许明意道谢接过,全程垂着头,像是很害怕被问一句“你没有手机吗?”
好在阮芋什么也没问。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才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
别人在打电话,阮芋很有礼貌地回避了下,稍稍落后她两步路。
她们走的很慢,要到阶梯教室时,许明意挂断通话,把手机还回来:“谢谢。”
“没事。”阮芋随手按下返回键,手机返回到拨号记录界面,上面一连串同一个拨号记录,都显示未接通,她一愣,“你爸爸没接电话吗?”
“嗯,”许明意声音里带着不易发觉的颤抖,“可能他在喝酒。”
阮芋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你很怕你爸?”
许明意抿唇,没说话。
阮芋不好再多问,只是走着走着,突然伸手牵住许明意。像是知道了她的情绪,想要给她点安慰一样。
阮芋的手常年都是温温热热的,许明意怔住,半晌回握住她。
两个小姑娘就手拉着手一起走进了阶梯教室。
她们差不多是最后到达的,讲台上已经有人开始表演了。
这个老师效率很快,加上这里只有一个年级,报名的人其实不算特别多。阮芋落座后没多久,老师就念到了她的名字。
阶梯教室里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大家表演时可能会用到的乐器。她先缠好义甲,然后端端正正抱着琵琶走上讲台。
虽然她最近没跟着老师上课,但因为怕被家人发现,还是在私下花了很多时间自己去练习曲子。她以前的琵琶老师人很好,她遇到困难去询问也会积极回答。
所以阮芋倒没有手生。正好她最近在练《青花瓷》,于是眉眼一落,指尖一搭,琵琶音响起。
该柔的时候,从她手里出来的音符会有烟波浩渺的轻柔美感,该响的时候,她也从不畏手畏脚,指尖发力,重重一扫,震得人浑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