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指南】
*男28,女16,12岁年龄差。
*老男人精力充沛,大灰狼×小白兔。
*1v1,sc,酸爽甜玛丽苏。
第44章 捉
魏陵以往极少回魏国公府居住, 是以青竹园内除了几个每日洒扫的仆妇,平日也就一些下人值守这偌大的院子。
因魏陵不喜陌生人近身的缘故,每当他回了青竹园, 正屋附近除了严尘以外,无人值守。
刚入夜, 宋锦领着庄姑姑进青竹园, 正欲往正屋进,被严尘及时拦了下来。
“长公主请止步, 桓王殿下现在颇有不便。”
宋锦心里暗笑, 不由嘲讽。
能方便吗?现在指不定正抱着身娇体软的美人共度良宵呢。
可现在她最需要的, 便是看到这个画面。
省得这个魏云诘吃了她准备的工具还不认账!
她敛了笑意, 淡淡睨严尘一眼,宽袖拂起,径直往屋内走去:“本宫找你们殿下有要紧事,若是怪罪下来,全由本宫担着!”
严尘面色为难, 连忙跟了上去, 语气略显焦急:“长公主, 长公主, 您不能进去!”
宋锦见他如此着急,反而加快步伐, 进了里屋,眼神攘艘谎勰侵燃尽了的熏香, 心下了然, 转而往净室走去。
庄姑姑见严尘还跟着, 一把拽住他:“我说严大人,长公主找桓王殿下可是急事, 你还拦什么拦?”
严尘吞吞吐吐,神色十分慌张总是往里瞧,任谁都会觉得他在担心净室里的事。
宋锦唇角扬起笑容,大步流星跨了进去。
净室内,热气不知何时消散,但空气中隐隐约约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显然方才在这间房子里发生过什么。
映入宋锦眼帘的便是魏陵背对着正在整理衣衫,而他怀里显然依偎着一个娇小的少女。
那少女软若无骨趴在他的胸膛前,除了披散下来的泼墨青丝,整张脸埋在他身前,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宋锦拳头抵唇,低咳几声:“云诘。”
魏陵整理好衣服,站起身,单手抱起好似已昏睡过去的少女,淡淡问:“长公主怎么来了?”
宋锦的眼神落在那少女的背脊,她衣裙凌乱,裙裾褶皱一片,松散的衣襟露出一边香肩。
肩处,皓腕,及若隐若现的侧脸,但凡露出的肌肤之处,皆显现零星点点的粉红,想必方才是经历了如何恶劣的摧.残。
宋锦暗嗤一声,更是不屑,见这魏云诘成日里端得一副不近女色之态,未成想到竟有如此禽.兽的一面。
她故作为难道:“云诘啊,这,你想要女人,就跟本宫说一声,这整个大邺还怕找不到人么?为何要动无辜的小姑娘呢?”
魏陵右手揽紧少女,拢紧她半褪的衣襟,而后才抬起脸,问:“怎么,长公主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
宋锦黛眉扬起,道:“也并非此意。只是你们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发生这种事,怎么说,你也该负起责任了。”
她走上前几步,柔声唤道:“涵儿,莫要害怕,姑母在呢,姑母会为你做主。”
魏陵怀中的少女身躯一缩,又往他身前贴了去,不敢出来见人。
宋锦心道,好事果然成了。
魏陵长臂一抬,将挂在衣架上的玄色披风披在少女的身上,轻声询问:“要不要下来?”
她摇了摇头,魏陵便将她抱得更紧了。
宋锦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场面,牙都要被酸掉了。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竟能看到魏陵对姑娘家这般温柔。
过了半晌,他怀里的那少女突然扬起脸,声音绵软又有些沙哑:“殿下……可以放我下来了……”
闻声,宋锦双眉微蹙,顿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又觉得大抵是她的错觉。
魏陵缓缓松开手臂,放她落地。
少女背着身,整理好身上的着装,轻呼一口气,这才转身面向宋锦,轻柔唤道:“母亲。”
看清面前的容颜,宋锦顿觉五雷轰顶,旋即站也站不稳,脸色惨白,声音发颤问:“怎么会是你在这儿??!”
谢惜玉垂下的手紧紧攥住裙裾,仰起泛红的脸颊,轻轻道:“母亲不要误会,我和殿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锦受了巨大的冲击,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尖声喊道:“玉儿!!你在说什么??”
她眼圈发红,嗓音都在打颤。
谢惜玉顿时觉得自己里外都不是人,心里也万分委屈,流下泪来:“母亲可是不信我?”
魏陵见她哭得楚楚可怜,心里一抽,蹙眉给她擦拭泪水:“哭什么?”
宋锦紧抿着唇,见不得二人亲密的模样,猛地站稳,恶狠狠瞪了一眼魏陵,便要攥过谢惜玉。
气愤之下,用蛮力将谢惜玉拉开,极快拽离了青竹园。
等宋锦带谢惜玉离开后,严尘赶忙进来,看着满屋的狼藉,瞠目结舌道:“殿下,事成了?”
魏陵薄唇红润,脸色晦暗,沉步走出净室:“找人清理干净。”
严尘吩咐了几名下人清洗净室,转而跟着魏陵入了寝屋,见他面色淡漠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便道:“殿下为何不告诉谢姑娘,长公主对你做了什么?又对她做了什么?”
魏陵扬唇嘲道:“指望她能抛弃亲生母亲转而走向本王?”
没那般容易。
他完全可以凭借手段强迫她,可梦里那些经历的事,加上以他这些时日对谢惜玉的了解,无一处不是在提醒他,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为了一时快意而让谢惜玉恨他入骨,得不偿失。
魏陵垂眸望着书案,喃喃自语:“对她,本王有的是耐心。”
**
熙浣院,附近值守的人通通被赶了下去。
谢惜玉身上还披着魏陵的玄色披风,宋锦看了觉得碍眼,气愤地将披风扯了下来,又拉开她的衣襟,检查身体。
见她全身除了嘴唇红肿,和肩膀手腕侧脸的几处红点之外,隐秘部位并无其他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惜玉全程任由宋锦这样对她不尊重的举动,贝齿轻咬红唇,穿好衣裙后才问:“母亲,您为何要这样?”
“你问的是什么?”
问为何要宋涵去引诱魏陵?
不过是个不受宠的旁支女儿,颇有几分姿色,利用一把罢了,她又不是没有许给宋涵好处,为何要愧疚?
谢惜玉缓声道:“我问的是,母亲为何要这样对桓王殿下。”
宋锦坐下来,冷笑一声:“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也不必在你面前扮演什么慈爱的母亲了。”
“玉儿,宋氏与魏氏多年来一直在暗斗,你可知晓?母亲刚嫁给魏之翟,他便带回来了一个私生子,不知道生母在哪儿的野种。”
宋锦自顾自说,却忘了“不知道生母在哪儿的野种。”同样如刀子扎在谢惜玉的心里。
“魏陵出生当日天显吉兆,北地困扰了几年的旱灾之地也骤然天降春雨。母后专门请了德高望重的道士算过,魏陵此人往后极有可能威胁到宋氏江山。”
“玉儿,魏氏想夺了宋氏的江山,我作为皇室公主,更是受了封号的长公主,岂能装作浑然不知?”
她刚出生便失去了父母,是昭兴帝和先皇后当她如亲子抚养长大。为了回报这份恩情,她这一生都只为了宋氏皇族而活,哪怕做恶人,哪怕无人理解,她也心甘情愿。
谢惜玉默默听着,又问:“所以母亲为了皇室,对桓王殿下做了什么?”
宋锦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头一次生出愧疚的念头,闪躲了一瞬:“也没做什么,只是不想让他好过罢了。”
“玉儿,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既然现在已经知晓了这其中的肮脏,那么你就该跟我站在一边。”
谢惜玉沉默不语,没有应答。
宋锦想起她和魏陵之间发生的事,气恼不已,现在想要将谢惜玉嫁到殷国公府的心情更甚强烈。
“你既然跟魏云诘并没有发生关系,那也就当做没有此事。从今以后再也不准跟他有任何瓜葛,明日的殷国公府赏花宴,记得准时出席。”
谢惜玉垂着脸,轻轻问:“母亲为何执着让我嫁入殷国公府?”
宋锦顿了一息,道:“自然是律南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君。”
谢惜玉回映清院的途中,脑海里一直在回想宋锦说过的话。
直到进了寝屋,在魏陵和她亲生母亲之间,她郑重做了一个决定。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位于青阳大街中最繁盛的芙香楼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二楼最奢靡的雅间内,一桌坐满了身着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
毅南伯府的次子见殷律南从落座为止,至今提不起太大的兴致,问道:“世子今日是怎么了?涟柳儿不在便对这些庸脂俗粉没什么兴致了?”
涟柳儿是芙香楼的头牌,买下她初次的则是殷国公世子殷律南,而今日涟柳儿因身子不适,便没有露面。
殷律南听到涟柳儿三字,面露不屑。
这种女子除了在榻上骚了些之外,哪里都比不上正经的世家贵女,现在就连相貌都不如谢惜玉,有什么可值得他惦记?
坐在殷律南另一侧的户部侍郎家公子见他不耐烦,有意讨好,便兴奋讲些他得知的小道消息:“你们听说了吗?一个月后是陛下的寿辰。今年有五国使臣入京贺寿,但夏国派来的人听说是个大人物,弄得这般隆重,便是听说咱大邺要跟夏国联姻。”
“联姻?岂不是要将咱们的公主送去和亲?如今后宫里就只有三位公主,两个尚且年幼,另一个可是已经许下婚约,即将成婚了。”
提出这个话题的男子道:“那只是即将,又没有真的成亲,若是叫公主去和亲,她还能拒绝?”
提起政事,几个男人都忙不迭发表自己的观点。殷律南越听越烦,站起身出去透气。
殷律南站在二楼的楼道窗口,失神似的望着夜景,突然想起若是身旁有谢惜玉在,恐怕别有一番感觉。
他神思恍惚,脑海里忽然又闪现出在瑞古围场看到谢惜玉的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心尖仍是颤动,沸腾。
想得到谢惜玉的心情愈发强烈。
只恨不得眨眼就到明日的赏花宴。
作者有话要说:
严尘:殿下快跑!你岳母来了
第45章 赏花宴
月光皎洁, 夜风清凉。
寂静的街道传来渐行渐近的马蹄声,一队人马很快停至桓王府前。
门口值守的侍卫见到为首骏马上的男人,大吃一惊, 忙进府内禀告。
不多时,周管事脚步匆匆从王府出来。
宋厉远翻身下马, 见到是周管事, 诧异问:“怎不是张管事?”
周管事年近花甲,是一直陪伴在魏陵的老人。但因年事已高, 前几年魏陵本已放他回老家养老, 却因前阵子张管事收了何大人的好处给王府塞人进来的事, 张管事已被处置。
由于得魏陵信任的人不多, 担心再发生此类事件,严尘只能请周管事回来,代理王府。
周管事将来龙去脉告知了宋厉远。
宋厉远听完,眉头紧蹙,冷声道:“是你们殿下能做出来的事。”
周管事讪讪一笑, 为魏陵又说了几句好话。
宋厉远将缰绳递给身后的将士, 阔步往王府内行去, 边问:“他人在哪?”
“殿下今夜歇在了魏国公府。”
闻言, 宋厉远脚步一顿。
俊朗的面容浮起复杂的神色,他多少猜到魏陵不在府内, 但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宿在魏国公府。
“罢了,不必不管他。先给本王备好房间, 今夜就歇在这了。”
周管事大喜应道, 忙转身吩咐下人准备。
与此同时, 魏国公府,青竹园。
魏陵坐在案后, 正在处理公务。因两个时辰中了迷香,虽克制着未行事,但实则体内的毒素并未完全消散。
他一时不知是自己太看不起皇室迷香,还是太看得起自己对谢惜玉的定力。
严尘方才得到王府侍卫的消息,忙进屋禀告。
得知靖王已回京,现已在桓王府落脚,魏陵没太明显的情绪,只淡淡应了一声。
严尘小心翼翼觑了一眼魏陵,对于靖王之事不敢再多言,便将赏花宴的事也顺便告知了魏陵。
听完,魏陵脸色骤寒。
“殿下,看来长公主这是铁了心,想要牺牲自己的女儿拉拢殷家和成家。”
“她不会得逞的。”
“话虽如此,可谢姑娘怎么说也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若是婚事被定下来,谢姑娘即使不情愿,也无法违抗这父母之命啊。”
严尘实在为魏陵操心。
他可是一路见证了魏陵对谢惜玉感情转变的人,自然知道谢姑娘对殿下有多么重要。
魏陵嗤道:“父母之命?宋锦算什么母亲?”
一个能对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做出那般狠心之事,过后后悔便又捡了个养女来代替自己亲生女儿的人,她有何资格来充当父母之命?
但以他对谢惜玉的了解,猜想她定然已经察觉出宋锦想要用她的婚事笼络殷国公府。
谢惜玉那样看重她身边的人,若是为了宋锦,极有可能顺势而为。
“殿下明日要进宫,若是殿下不放心,属下可以跟过去护着谢姑娘。”
“不必。你跟着她,岂不是明摆着本王在盯着她?以她的性子,指不定会在你面前做戏,让你放松警惕。”
魏陵继而沉声:“明日找暗卫盯紧她,若是殷律南胆敢有逾矩的行为,当场射杀。”
**
殷国公夫人举办赏花宴这日,晴空万里。
说是赏花宴,实则除了谢惜玉之外,邀请的基本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勋贵夫人,并没有一个妙龄姑娘。
此次宴会举办之意不言而喻。
殷国公夫人成氏含笑打量谢惜玉,但见面前少女身着碧色缠枝花襦裙,娉婷婀娜,明媚夺目。光是静静立在那处,便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这也难怪她那眼界如此高的儿子能对她一见倾心。
“国公夫人。”谢惜玉欠身,垂眸轻唤。
成氏笑着牵起谢惜玉的柔荑,柔声道:“我和你的母亲乃闺中密友,关系可不一般,还唤国公夫人?该叫成伯母了。”
宋锦在旁打趣道:“玉儿性子柔顺,也略害羞。”
“柔顺好啊,我家那小子就是太跳脱了,整日闹腾的,我看着就烦!”
谢惜玉凝视成氏,见她笑容慈祥,话里虽在嫌弃殷律南,可语中的疼爱不像假的。
成氏与宋锦在畅快交谈的途中,殷律南兴致冲冲入了堂内。一进来,目光便落在站在自己母亲身旁的谢惜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