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低估你了啊傅总,深藏不露啊!”
都说有钱人玩的花,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傅斯欲一愣,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
洛宵宵见人不解的样子,暗暗吐槽道:玩的这么花了还装傻充愣??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了,傅斯欲那个身材她也不吃亏,年轻的霸总如泰迪精转世,都是行情,她懂。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后,女人果断开始解扣子准备脱掉纱衣外套,英勇就义道:“拍就拍吧,记得给我打码,码死。”
傅斯欲:“?”
“停。”
他手持相机,干喝一声,急忙来到人身边锁住女人不安分的手。
阴影,从头顶整个将她包裹起来。
傅斯欲不悦道:“谁让你脱衣服了?还想再爬一次床?”
洛宵宵怔住,憋屈的换了句略软和的语气说:“不是你把我带来的吗?不干这个,还干什么?玩双人小游戏?”
“坐好。”听人这话,傅斯欲便知道她估计又奇思妙想了一通。
他调整了一下手里的胶片相机,趁人发懵之际,只听‘咔嚓’一声,一张新鲜的相片缓缓从相机里打印出来。
他将相片拿下,女人懵懂微红的小脸出现在了里面。
这道咔嚓声,彻底将洛宵宵从犯罪的边缘带了回来:“?”
“好好坐着,我给你拍照。”男人拿起相机,语气认真的退到了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倏地单膝跪倒地上。
看到这架势,洛宵宵一下子回想起来前段时间在钟楼跟别人合照的时候,傅斯欲答应自己他也会拍的这件事情。
“你不会真买了东西就是为了我那句话吧?”
“…嗯。”
闻言,不知怎么的她鼻间一酸。
“你会吗。”
傅斯欲诚恳道:“学了几天。”
其实他在答应人的第三天便把相机买了回来,这段日子抽空就跟着专业人士研究光影和角度。
虽然拍废了几百张胶片,但肯定有所成效。
洛宵宵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床单,疑惑道:“为什么非要今天拍照啊?而且哪有在卧室里拍的。”
不都是在什么花海啊,草坪啊,游乐场什么地方拍吗?
男人背光单膝跪在人对面。
俊美的脸庞认真起来很难不让人心动。
傅斯欲将相机放到眼上,找准自己想要的角度:
“我会记录下来每一个有意义的地方。”
比如今天。
比如现在。
比如在这里。
第八十四章 .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侧一些。”
“别动。”
“笑。”
男人严谨的发号施令道,一点不满意都会重新拍摄。
“傅总,傅总——”洛宵宵僵硬扯着嘴角,她已经在这没头没尾的笑了十几分钟,感觉整张脸已经被神经组织抛弃了。
“不行了。”她摆了摆手,瘫倒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对自己的脸颊又揉又搓道:“长路漫漫,摄影这条路道阻且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会的。”
过一会,脸都搓红了她才重新有了知觉。
拍一张两张叫情趣,拍多了不就是拿自己当练手的模特吗?
傅斯欲没说话,而是拿着一把照片坐上床沿,挨着女人认真的翻看。
洛宵宵噗通一下坐起来,亲昵的从人身后抵上了他的后背,跟人一起看:“拍的怎么样!”
肌肤想贴的瞬间,男人的呼吸不自然的停滞了下来。
他别扭的往边上挪了挪:“一般。”
相片中,女人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卷发安稳的垂在半腰际,而她本人,笑的极其甜美,光,正正好好打在了她的眼睫上,也正好打进了傅斯欲心里。
洛宵宵抽走几张,来回翻看道:“我觉得挺好的啊。”
不得不承认,霸总在学习方面真是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不说别的,人家想做什么就能很快学会这点,你就说气不气人。
女人咂咂嘴,莫名有点羡慕。
“照的还好,人一般。”
冷巴巴又欠揍的声音从边上幽幽飘来,洛宵宵神色一顿瞬间反应过来他是在内涵自己!
“我哪里一般了,傅斯欲我怀疑你没看过美女!”洛宵宵不服气的撑起身子一把将人扑倒在身下。
照片,散落一床。
里面的女孩或笑或是云淡风轻。
仔细看,拼凑起来像是一副鲜活的动图。
傅斯欲原本在悠闲地挑选相片,结果一个不注意,猛然被洛宵宵推倒在床上,顺势被人压了上来。
“?”
女人跪坐在人身上,撑着他的肩膀。
“你说,我到底哪不好看?”
说完,女人特意重重的坐了两下。
士可杀不可辱。
傅斯欲被人按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帅脸禁欲又矜贵,不可亵渎:“眼睛太小?”
洛宵宵反驳道:“我他妈已经睁到最大了!”
自打洛母生下洛宵宵后,数不胜数的人都来向她取经,好奇孕期吃什么才能让孩子眼睛那么大。
认识或者熟悉洛宵宵的人对她的第一印象永远都是布灵布灵闪光会说话的大眼睛。
小?
瞎扯淡!
阴影打在了男人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容上,他微微勾起唇角,一看便知道是故意找话气人。
“压我上瘾吗,傅太太。”傅斯欲含笑道,褪去冰冷的帅脸,闪耀的让人挪不开眼。
第一次爬床是这个动作。
上次摔在草地上也是这个动作。
阳光映照上洛宵宵的发丝,使其泛出一片金黄,更有第一次相遇时的味道。
洛宵宵听到傅斯欲的话,一愣:“我不是一共就压了两次吗?”
傅斯欲见她这幅懵懂的样子,就知道她对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
沉默半晌,他忽然严肃道:“以后再喝酒,打断你的腿。”
洛宵宵:“?”
自己确实啥也不记得了啊,喝点小酒怡情呀,她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违法乱纪。
她不服气的怼了怼人的腹肌,不服道:“我酒品老好了,喝完酒从来不耍酒疯!”
“是。”傅斯欲道:“你只挑一个人折腾。”
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不说。
那夜的冷风好似吹到了他的背上,冷的彻骨。
暗夜帝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一直都是洛宵宵在有意无意的撩拨自己。
如同第一次在酒店相遇,睡完便翻脸不认人,跑的极其痛快。
床也爬了,人也睡了,第二天早上留了封信就消失个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他的消息链广,恐怕还抓不到她。
傅斯欲注视着她,打探道:“所以,那天为什么要跑?”
主动找上门的是她,主动跑了的还是她。
傅斯欲曾经想过很久,但依旧想不出答案,她明明是为了自家的产业才铤而走险走到那一步。
不惜消耗身体。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又突然不提条件的离开?总不可能是慕名他睡他一觉。
说到这个话题,洛宵宵突然尴尬的松开手,不敢看人的眼睛:“嘶——”
“我可不可以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傅斯欲一把捏住人的脸颊:“如果不说,我可以现在就让你带着这个秘密入坟。”
他的声音冷硬又认真,仿佛真的会言出必行。
洛宵宵:“…支持殉情服务吗?”
傅斯欲淡淡一笑,笑的极其危险。
“……”
果然!
别看这厮天天装的人模人样,整得好像高知成功人士一样,谁不知道,混成世界经济链顶端,说他没点那方面的人脉和产业才有鬼了!
嘶,连手指头都不剁了,直接一步入坟可还行!
“给你三秒钟。”
“我说我说!!”不等人开启倒计时,洛宵宵先一步吐豆子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傅斯欲挑眉:“下错药了?”
闻言,女人猛然羞红脸,拨开男人的手闷闷道:“那可是我花大价钱淘来的…”
高浓度蒙汗药,只溶于水无色无味!
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奸商!!纯纯的奸商啊!比你还黑!”
傅斯欲冷然道:“说重点。”
洛宵宵更羞耻了。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不是都知道吗,我看你喝完没产生作用的时候好奇为什么这个药对你不好用,所以、所以……”
所以,她产生怀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洛宵宵原本是想着用一粒药摆平暗夜帝王,趁他熟睡后,伪造出一场二人干了这个又干了那个的狼狈场景!
谁知道药不是那个药,该奏效的人不奏效,不该奏效的人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洛宵宵回忆起来,丢人的能用脚趾在地上扣除一座芭比梦想豪宅:“太丢人了。”
她颤抖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
天雷勾地火。
生米煮熟饭。
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八十五章 .你猜我怎么嫁进来的
一个多月前,清晨,总裁套房。
洛宵宵浑身酸痛的悠悠转醒,发懵时,一不小心碰到一块触感像是皮肤的东西。
她猛地一僵。
淡淡的海盐味萦绕鼻腔附近。
女人机械般的缓缓扭过身,五官优渥的大帅逼正熟睡在自己身侧。
凌乱的床,满地的衣服,掉到地上的水杯…
对于昨晚的事情她只剩下了零零碎碎的记忆。
刺激!
都是些孩子不能看,阅文不让发的东西。
“!”发生什么了?!
来不及思考太多,洛宵宵赶忙捂住身体,从地上捡衣服来穿。
穿戴整齐后,脸已经红了个底朝天。
“完了完了完了。”她慌慌张张的左右踱步,为什么自己会醒在这?
她昨晚睡在这里了?和傅斯欲??这件事情已经完全超出她的计划范围了哇!
说好的一粒就睡呢?
是,睡了…
但是睡错了人啊哥们儿!
羞耻感、失败感同时冲击上了洛宵宵的心神。
她走到浴室看向镜子,身上大大小小有许多红色斑驳的印记,但身上很干净,证明昨晚结束后,应该是被清理过了。
水盆旁边的海盐味沐浴露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不住了好兄弟。”顾不上其他的,洛宵宵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事情已经败露,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可直到她狼狈的闯到门边时才浅浅回过神,倏地想起了自己此行的计划。
她一通算计外加置办这置办那,可不是为了来睡总裁套房和总裁的。
虽说计划超出预料,但她也得把该做的事情完成,不能白跑一趟。
暗夜帝王,杀伐果断铁血无情。
洛宵宵没了其他办法,只能从包里掏出纸和笔给人留下一封潦草的纸条,大概意思是:
都是成年人了,你也没吃亏,点到为止吧,放洛家一命。
临走前她还特意瞟了傅斯欲一眼,脸很帅,身材很棒,皮肤很白。
有多少带球跑的剧情都是从这里展开的?
她阅书无数,今天算是赶上了。
将虚拟照进现实。
“…”
“你放心,如果我真的怀了你的种,我发誓五年后我一定亲自带着你儿子来找你。”
女人写下最后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片刻留念。
半个小时后,傅斯欲迷茫的睁开眼睛。
他揉了揉眉心,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字条。
将纸条拿来恍惚的看完后,他直接将信纸捏成纸团扔进垃圾桶里。
“呵。”
如此无情无义的下床不认人的渣女行径显然狠狠的中伤了纯情的暗夜帝王。
二十八年干干净净的身子说破就破,一句五年后回来就完事儿了?
他甚至在想,自己昨晚是不是被下蛊了才真的会做那么荒唐的事情。
所以,权势滔天的傅斯欲,当天便找了十几个黑衣壮汉,把在酒吧开黑的女人‘绑’到了傅家老宅。
还五年?
五个小时都没用上。
“呵,洛小姐心很大啊。”加长林肯里,傅斯欲面对面坐在女人对面森寒道,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温冻的女人瑟瑟发抖。
洛宵宵身后坐了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
她身上还有昨夜欢爱后的痕迹,仿佛在白花上点了几滴妖艳的红。
“一般、一般大。”洛宵宵磕巴道。
‘唰——’
男人不知从哪抽出一把锋利且泛着银白色的餐刀,当着女人的面,眨眼间将完整的苹果劈成两半。
“嘶—!!!”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削的不是苹果,是自己的脑袋!!
洛大小姐瞬间怂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汉!好汉饶命!”
“你知道我是第一次,你肯定不吃亏哇,真不用你赔我清白…”
‘唰——’
又是一个苹果被削成了两半。
“清白?”傅斯欲暗暗反问着,冷笑了两声。
他的清白谁赔。
洛宵宵崩溃的自暴自弃道:“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我也很无辜啊。”
谁知道,说完这话后,不知道那句触动到了傅斯欲,他竟是甩下餐刀,发狠的勒住了女人的脖子。
这是洛宵宵人生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黑暗势力,以至于她以后听到傅斯欲说自己是个良民时,都认为是个骗鬼的笑话。
直到快要窒息昏过去时,洛宵宵才缓缓回神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怕人再做出什么法律上都不敢写的违法行为,小口小口的呼吸着空气,可怜极了。
那时,未被感情支配过的女人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跟着傅斯欲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折寿。”
回忆到这里,洛宵宵跪趴在人身上,羞耻的瑟瑟发抖。
所以她跑的理由,归根结底是因为药买错了,床爬早了,人再走晚就活不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