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小青梅有刺——木泥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30 14:35:28

  她坚定的说着,“不管这是什么药,我都不会去做,既是朝堂之争,为何又要行如此下三滥之事,我一女子,不牵扯其中。”
  李国公本是已消了些气,被她的话瞬时又给激怒,伸出手掌就要去打她,被一旁的李如松给拦下,“爹……她一时接受不了,你让她缓缓……”
  她却是不领情,“哥哥,没什么可缓的,永郡王想夺帝位,自己去夺好了,为何要让我做下药这种事,也不觉着丢人。”
  李如松听她依旧如此不懂事,厉声道,“闭嘴。”
  李国公看向远处的家侍,厉声道,“将二小姐带去揽月院看好,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去半步。”
  “去东宫说一声,就说太子妃思亲,要在国公府住上几日。”
  “是。”
  这时,齐叔一路小跑过来,急促的说道,“老爷,太子殿下来了,就在府中,说是来接太子妃回宫。”
  谢Z云下了早朝后,回到东宫,见她不在,问了兰嬷嬷,才知她回了国公府,前一日国公府的人来传话已被他给拒了,今日又来……他便来国公府接她。
  李国公瞥了她一眼,深叹了口气,太子倒还真是对她上心,他将手中的紫玉瓶塞在她手中,低声说着,“此次刺杀是爹爹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会让永郡王将来留他性命,让你们过安稳日子,你若不听爹爹的,将来他可是要将李家全族都给灭了……”
  她抬眸看了眼李国公,接过他手中的紫玉瓶,在手中仔细打量了番,又看了眼一旁的荷塘,只听‘扑腾’一声,紫玉瓶在池塘里溅出水花。
  “爹爹,我敬重您……您也不要利用我,若是有朝一日他坐上帝位,要杀永郡王,要清算李家,也是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导致的……我不会助你们害他,也不会助他害你们,既是朝堂之争,那你们就各凭本事,有朝一日,无论是谁胜了,要我去死,我都认……”
  “因为你们从来也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既然我已经夹在了中间,只希望爹爹不要再为难我,他若是让我行这种事,我也会是同样的话,毫无偏颇。”
  李国公怔在了那里,许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轻叹了声,“还真是跟你们母亲一个性子。”
  也正因她的脾性,李国公才会一直待她疼爱有加。
  若不是如今朝堂之上不占优势,永郡王心急如焚,又岂会把她拉进来。
  走至前厅处,谢Z云正背手而立,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姿矜贵孤傲,又透着一丝清冷,不可否认,李国公的话她虽是不听,却也落在了心里。
  你以为他是真的待你好吗?
  有朝一日,李家被灭,他甚至连你的性命都不会留……
  朝堂之争,就连疼爱她那么多年的爹爹都可以将她丢弃,将她作为棋子利用她,而谢Z云就不会吗?一时的宠爱又怎会长久,他不是不会,只是还没遇到真正需要抉择的时候……
  “殿下。”
  谢Z云瞧着她,“走吗?”
  她点头,“嗯。”
  他拉着她的手向府门外走去,坐上车轿径直回了东宫。
  一路上她低垂着眼眸,不停的摆弄着手指,也不瞧他,也不言语。
  回到辰阳殿,她才看向谢Z云,有些迟疑,欲言又止了会,才说道,“殿下,我……我想一个人待会……”
  谢Z云:“……?”
  她这是在赶他走。
  看她情绪低沉的模样,他眉头微蹙,温声道,“听兰嬷嬷说你今天早上又梦魇了,看来太医开的药没用,你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能忧虑到魔怔了。”
  “嗯?”她抬眸瞧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谢Z云拉着她的手坐在院中梨花木椅上,温和道,“与我说说……你心里藏着的事,不然我怎么走。”
  她轻哼了声,憋在心里的事自是想要说出来,可要是能说她早就说了,不能说才会一直憋在心里。
  见她犹疑,他说道,“是那夜刺杀的事,刺杀我的人我知道是谁。”
  她目光惊惑的瞧着他。
  她这般看着他,谢Z云已明白了她的心思,“你都知道是谁,为何就认为我不知道呢。”
  他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她心里他就这么愚笨?
  荷良怔了下,他说的没错,黑衣人的剑在她扑上去后就收了,谢Z云又怎会猜不到,那……她早就知道那人是哥哥的事,谢Z云也知道?
  亏她还在心里藏了好几日,竟是没绕过这个弯,原来谢Z云早就知道,也是,他怎会不知道。
  “那……那你既然知道了,会……”
  谢Z云没让她把话说完,有些话不必说出来,他淡声道,“朝堂之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做好你自己,想出去玩了,就去找永宁,想练剑了我就教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就是了。”
  所以,他还是会对付李家。
  谢Z云说完,见她眼中还有忧愁,想是在国公府听到了不少关于朝堂之争的话,他又道,“有些事不需要抉择,至少不需要你抉择。”
  她虽是心中依旧烦闷,却也乖乖的点了头。
  谢Z云起身,“我走了。”
  她看到谢Z云真要走,心中反倒更不安了,他在这里,她心中一片混乱,可他要走,她又不愿,她站起身喊道,“夫君……”
  谢Z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她已走来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膛,“我……我又不想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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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Z云:还是不走了……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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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Z云停下脚步, 转身看她,她已走来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将头埋在他胸膛,“我……我又不想让你走。”
  “你……你能不能就在这陪着我, 我们不说话, 就安静的待着,安静的用晚膳, 我安静的看书想事情, 你安静的批阅奏折……就安静的在一起。”
  谢Z云揽住她, 吻了下她的额头, 虽不知道在国公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她这副低沉的模样,内心定是受了很大的伤害,他轻笑道,“那你晚膳想吃什么?”
  听到谢Z云的话, 她心中踏实许多, “鹿肉羊肚菌、煨鲢鱼、牛乳蒸糕、鲜笋汤……还有桂花冰沙。”
  “这么多?”
  她小鸡啄米般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好。”
  ……
  她心情低迷是内心不安, 不踏实, 深信不疑的东西如山洪爆发把控不得,曾疼爱她的人为了权势丝毫不顾虑她, 她一时无法接受,却又找不到出口。
  心上就如扎了几根长针, 就算拔出来, 也依然会痛, 没有了支撑,对任何事都有伤感之情, 她会想谢Z云有一日会不会也这般对她,心中恐惧不安,不想看到他,可又极力想抓住如今的这份温暖,想让他就在身边,在抬眸就能看到的地方。
  ……
  用过晚膳后,她虽是心情缓过来了些,依旧烦躁。
  沐浴过后在窗边发怔了好些时候,觉着无趣,又去桌案边翻看着话本子,还没翻看几页就又看不下了,她坐在离谢Z云远远的位置欲言又止,踌躇了好一会,上次他让她离的远一些,她不想耽搁他批阅奏折就很听话,可她今日不想听话。
  虽是心中这样想,却还是思忖了许久,偶尔不听话一次,应该算不上不温良贤淑,未处理完的奏折明日再批?
  明日她绝不再缠着他让他在辰阳殿里陪着了。
  谢Z云批阅奏折很认真,并未注意到她在对面瞧着他的小心思,他并未抬眸,拿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口,她趁机挪过来,给他将茶水添上。
  见谢Z云目光依旧在奏折上,她抿着朱唇,灵动的眼眸来回转动,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夫君,你批阅了这么久……累了吧。”
  谢Z云抬眸瞧她,她不是说都不说话,就这么待在一起吗?
  “不累。”
  她迟疑了片刻,不知要再说些什么。
  就在他身旁待着,过了片刻,她软糯的说着,“夫君……喝茶。”
  谢Z云端起桌案上的茶饮了口,温声道,“不用管我,去忙你的。”
  她轻哼了声,摇了摇脑袋,纤柔的手臂绕在他脖颈,“夫君……”
  谢Z云手中的奏折落在桌案上,侧首瞧她,她软绵的身子扑在他怀中,杏眸如辰瞧着他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感受着他眼里的宠爱,弥补她今日心间的空缺。
  谢Z云揽住她的腰肢,吮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气,沉声道,“知不知道,你在魅惑储君?干扰我处理朝政……”
  他说着口不应心的话,眼里已满是她的身影。
  她凑在他耳边软糯的说着,“我知道……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也不想去理会什么礼仪规矩……”
  好似她平日里理会过一般。
  她莹白的肌肤如玉般光滑,锁骨分明的在薄衣下透着,谢Z云心中燥热,在她脖颈轻轻摩挲着,在她耳垂轻啄,沉重的呼吸烫热的在她耳廓,他一点点贴进柔软的唇,温柔的索取着,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软香的床榻,扯下床帐……
  ……
  一番云雨后,他眼眸含笑瞧着怀中的人,“太子妃不乖的时候……甚合我意。”
  她脸颊羞红,紧紧抱着他,张开朱唇咬向他的手臂,只是咬着,却没用力,谢Z云垂眸瞧她,“怎么这么爱咬人……”
  她看到他前几日受伤结的痂,松开口,软软的说着,“不咬了……”
  “我手臂上有你咬的疤痕……戏月温泉咬了我一次,国公府门前又咬一次……”
  听谢Z云说起这些,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那日在戏月温泉可是你将我推下去的……”
  谢Z云怔了下,欲不承认,“不是……”
  她抬眸瞧他,轻哼了声,“还不承认……”
  他哪会承认那个时候他就对李家二小姐有了觊觎之心,只是当时还只以为是打乱皇太后的计划……试探李家想要扶持永郡王的决心。
  他翻转身,将她覆在身下,不等她反应过来,温热的唇已落在她身间……
  荷良:“……”
  哼,做了亏心事,还不承认……
  ……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她就让谢Z云离开了辰阳殿,让他回朝政殿将昨日落下的奏折处理完,说今日不粘着他,就说话算话。
  徐公公将奏折又拿回朝政殿时,心中暗声嘀咕着,太子殿下在辰阳殿处理公务倒挺应心,似乎不想离开……
  昨日她将心事说出,心中也不再憋着,就如谢Z云所说,朝堂之事与她无关,她只要去做好自己就行,她也惯会宽慰自己,魔怔自然就好了,不过兰嬷嬷还是让她将药给喝了。
  如蝶陪着她去了秋唐殿,好巧不巧,顾秉正在院中,像是在等着永宁,见她走来,顾秉恭敬行礼,“见过太子妃。”
  荷良冲他轻笑,这才几日,顾秉与永宁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永宁从殿内走出,满心欢喜,瞧见荷良也在,笑的更开心了,她将手中的藕色香囊递给顾秉,一脸娇羞。
  因着荷良在,顾秉的耳根子都红了,接过香囊后,便行礼退下,恨不得脚底生风,直接飞走一般。
  荷良清了清嗓子,上下瞧了瞧永宁,“都送上香囊了?前几日不是还……”
  往日里她的打趣,永宁会回怼几句,今日却是笑的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往殿内走,二人坐在冰旁,永宁笑着道,“你可知道软香楼里那日都发生了什么?”
  她也不知自己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永宁说的应该是顾秉与魏宁的事,她摇了摇头,“你说。”
  永宁笑道,“估摸着今日散朝后,就要有大事发生了,有人要满腹忧愁了。”
  见她不解,永宁又道,“之前Z云哥哥之所以不帮我在七夕节邀顾秉,是因为那日是他让顾秉邀的魏宁,顺安街上的走水也是他们安排的,是为了趁此机会,让人将魏宁藏起来……”
  “魏宁被掳走后,在软香楼里邀Z云哥哥见面的魏远急忙离开去寻他妹妹,一时之间,镇远伯府就乱了套……”
  “你想想,镇远伯府乱了套,不就有机可乘了……”
  “而且那日我们在软香楼里看见的关嘉风和青兰姑娘,也是跟镇远伯府一样的事。”
  “那萧锐出现在软香楼里能没有点事?”
  永宁讲着讲着觉得有些复杂,顿了一会,“总之,镇远伯府与关山候府是永郡王的左膀右臂,听顾秉说他们早就开始筹备购买了大量马匹与兵器,如今这些证据都被递到了父皇那里,父皇对外宣称是有人暗中送去他殿中的,七夕节那日之前,Z云哥哥早就将他们所行之事探查清楚,魏宁被掳,关嘉风身上的密库钥匙丢失,Z云哥哥也都和魏远在一起,所以这件事,永郡王查无可查,只能自认倒霉,极力开脱自己与镇远伯和关山候府的关系,那些马匹与兵器都被收进了国库与神机营。”
  她双手托腮,沉思了片刻,原来七夕节那日,他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直接将永郡王的左膀右臂都给斩了,那他猜到了李家会派人刺杀他吗?
  所以这就是爹爹接连两日让她回府,非要让她给谢Z云下药的原因?她当时不明白为何他们突然那么着急,原来是那个时候爹爹就知道这两件事已经瞒不住了,所以想要让她直接取了谢Z云的性命……
  永宁继续说着,“顾秉与我很坦诚,他与魏宁起初确实有意,只是后来相处了些时日,发现两人并不相合,魏宁只是关山候府想要接近顾家的一颗棋子,所以他就与魏宁说明了……之后你也知道了,我和他渐渐熟络,我喜欢他,我觉着他也是对我有意的……”
  “总之我们现在就差捅破层窗户纸了,我昨日告诉他,让他今日一早来秋唐殿,适才他接了我的香囊。”
  看着永宁乐得不行,她也替她开心,顾秉也算是个实在人,他爹爹也是为大盛立过战功的人,想必没有了魏家的事,文帝也不会再反对永宁与他。
  只是永宁说起朝堂这些事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让她好生羡慕,虽说她不愿去想这些了,可听到这些事心中还是会不安,会难过。
  她问永宁,“你知道永郡王的事,有什么看法?”
  永宁知道她想问什么,“我自是站在父皇和Z云哥哥这边,虽说母后与皇奶奶站在永郡王那边,皇奶奶终究是想扶持有李家血脉的人,可我与Z云哥哥,与父皇我们都是谢家的人。”
  “不过我站在哪边也不重要,他们尽管去争他们的,我只管过我的日子。”
  她挤出丝笑意,望向远处。
  ……
  回到辰阳殿时,她心中一惊,谢Z云在殿中等她回来,难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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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Z云:被太子妃……
  感谢在2022-10-15 18:46:48~2022-10-16 20:42: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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