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晚没睡好，眼睛有点痛。”
严茹看冯芸芸丧着脸猜她昨晚是担忧戴起深的事才没睡好：“你也知道了深哥公司的事。”
冯芸芸：“你也知道了。”
严茹喝了一口咖啡：“现在谁不知道，也不知道谁泄露的。”
“你们公司的不是在和港城那个合作商对接，怎么样了。”冯芸芸希望君堂公司能和那个合作商合作，那样那女人公司就落空。
她就是不想那女人好过。
严茹：“不知道，我爸在弄，没过问过。”
冯芸芸抱怨：“你不是天天都在公司上班，怎么不知道。”
严茹那个上班就是玩，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出去逛街：“我回去问我爸。”
冯芸芸：“好。”
严山本来想的是，合作的事能成就成不能成也把九州的搅黄了就行。
但打和马家辉接触下来觉得合作的事，是百利而无一害。马家辉一直都是做西药的，现在想在内地发展中药势必要找个内地的中药公司合作，而且马家的公司论资产，实力也是不错的，和他们合作能让公司更上一层楼。
而且他后面还有宋家扶持，胜算不小。
于是又约了马家辉几次饭局还带马家辉去了他们的小工厂看看。
说实话马家辉觉得严山的工厂是真的小，不伦不类的，有两三个工人流水线上忙活把一些残次品的人参切片放进包装袋里，还有一些菊花、枸杞大枣之类的包装好。
马家辉看过：“严总这工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严山知道自己工厂不能和大工厂比：“还有不足，如果能和马总合作到时候肯定不是这种规模。”
马家辉拿起一个包人参片看，上面印有广云的商标：“你们还给广云代工。”
严山：“是，我们是合作单位。”广云就是宋家的中药公司：“广云的宋总听说马总来沐州，还说请马总吃饭。”
马家辉：“宋总客气了。”
严山：“就看马总时间，有空明天中午还请马总赏光。”
马家辉生意人自然也是广结人脉，没有反驳，隔天中午，宋威，严山和马家辉去了锡尚饭店。
金长松打给金珠电话时，金珠正在和黄瑜逛街。
金珠：“喂。”
金长松：“宋威严山今天约了马家辉吃饭。”
宋威。金珠心里咯噔一下，要说严山金长松可能还沉得住气，宋家一搅合事情就难办了。
金珠：“好，我知道了，我正在和瑜姐逛街，等会回公司说。”
挂了电话黄瑜看金珠心事重重问：“怎么了，方便说说吗？”
金珠肯定不能说你老公在和我们对头吃饭，只能试探：“没什么，建厂租金的事。”
黄瑜：“钱不够？”
金珠：“够。”
黄瑜：“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帮你找人投资。”黄瑜也是富豪堆里长大的，认识不少有钱人。
金珠觉得看黄瑜的样子要么不知道自己老公还在接触其他公司，要么肯定合作能成。
不能掉以轻心：“之前你们不是说去九州山里转转，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们去。”
黄瑜：“我随时都有空。”
“那你回去问问马总，我这边安排明后天我们就出发，正好现在油菜花开了，一路上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油菜花。”
黄瑜在这个季节看过迎春花、海棠花、樱花，还从没特意去看过油菜花当下来了兴趣：“油菜花。”
金珠翻出之前照的照片给黄瑜看：“路上有油菜花基地，全是金黄的油菜花，风一吹真的像黄色海浪还有蜂蜜。”
黄瑜：“好。”
敲定这事，金珠和黄瑜告别后去了公司。
去公司的时候看见陈明江正从公司出来。
金珠招呼：“陈总。”
陈明江面色不好，眼睛下黑眼圈重，嘴唇也是干裂起皮，眼睛无神的看了金珠一眼：“金珠。”说完转身就走。
金珠进去问了金长松：“陈明江来上班了。”
金长松点点头：“他爸把房子卖了给他还债。”
金珠：“公司效益好，只要他不在继续赌，过两年能再买套。”
“天天和黄瑜逛街，好玩吗？”金长松懒洋洋的倚在沙发里。
金珠白了他一眼：“我是为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公司。”
金长松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的问：“是是是，到时候合作谈下来，你就是第一功臣，公司给你包个大红包。”
金珠看他翘起的嘴角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最近严山围着马家辉转悠，我就去联系了刘家堂的葛总，谈下了个大合同，建厂前期的钱有着落了。”
金珠也兴奋看来单子是不小：“之前严山不是看得很紧，生怕我们和葛总搭上线。”
金长松笑得一脸得以：“他可以撬我的墙角，我就不能翘他的。”
“那就好，我们再把马家辉的合作谈下来，严山不得气得头发都要烧着了。”金珠继续：“我准备明后天看瑜姐和马总什么时候有空带他们回九州，离严山远点。”
“你和我一起回去吗？”金珠问。
金长松摇摇头：“和葛总的合同只是口头答应，明后天签正式合同，我不能走。”
金珠：“那好吧。”其实金珠也不想走，戴起深这两天看这很累早出晚归的，她想留下来多陪陪他。
第80章 旧事
金珠回去的时候给戴起深说了这事。
戴起深反应有些大：“黄瑜要去你老家。”
金珠点点头：“是啊？你干嘛那么大反应。”
然后说：“刚给我发消息说后天去。我等会还要给妈打电话让她把家里打扫打扫。”
“她为什么要去？”戴起深问。
金珠：“之前饭桌上说起九州，瑜姐就说要去看看。”
戴起深：“她主动说的要去。”
金珠回忆了一下：“也不是，就话赶话说到了。”
戴起深想了想不放心：“我给你安排一个助理和你们一起去。”
金珠看了眼戴起深：“你干嘛这么紧张。”
戴起深：“你们才认识不久，贸贸然就带他们去你老家不好。”
金珠说：“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公司还在老家有种植基地，也可以带他们去看看，多了解我们公司，加强合作。”
出发前一天黄瑜给自己母亲周琴打了电话。
黄瑜坐在沙发上：“喂，妈。”
周琴：“瑜瑜，还在外面出差？”
“嗯。”黄瑜低声回了声然后问：“小姨的那个女儿找到了吗？”
周琴长叹一口气：“这都二十几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二十几年前周琴的妹妹周英未婚先孕生下一个女儿。周父是个古板的老学究认为她伤风败俗，不准她进家门，让她死在外面，最后是周母心疼女儿在外面找了地方安顿周英和那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婴，后来周母安排人把小女婴送给了远方亲戚，再安排了周英出国留学，这才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也只有家里亲近的几个人知道。之后周英在外留学时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周奇博，就更加没人提这事。
“这事你不用操心，好好调理身体早点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行，一定要有个孩子。”周琴提起女儿生育就有心无力：“马家这样的家庭，家辉不说什么但他爸妈肯定有意见。”
黄瑜看了眼自己肚子：“我知道，就是生不出来怎么办。”他们家以前也算是富贵人家，和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但这两年前公司破产日子也就和从前大不一样。
马家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那两个妯娌也是见人下菜碟。看她没孩子娘家也没个依靠，在家里话都说不上。
黄瑜也想自己娘家人过得好，那样自己在马家也不用小心翼翼：“哥，这次工程怎么样。”
周琴：“挺好的，多亏了小姨。”
黄瑜：“那就好。”自己家现在都得靠小姨小姨夫帮衬。
对于这个妹妹周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小姨还不是想我在给她找孩子的时候多尽心尽力，韩阳现在情况反反复复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也是希望快点找到那个孩子，好做配型。”
“妈。”黄瑜轻声唤了一声：“我之前不是说有个沐州的合作商，他们公司的合伙人是九州人。”
周琴细细听有些激动：“那可以让他们帮忙找人。”
“妈，你听我说。”黄瑜继续说：“有个合伙人叫金珠今年应该二十七了，很像外婆。”
周琴震惊：“那，那，能确定吗。脚上有胎记吗？”
周英生的那个女儿脚踝上有两个明显的小圆胎记。
“她脚车祸受伤了，看不出来。”想想当初为了看金珠脚踝还把她推下水，有些过意不去。
周琴：“那怎么办。”
黄瑜：“我明天就要和她去她老家，到时候在看看。”
周琴想直接点：“不能直接请她做亲子鉴定。”
黄瑜：“现在都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她父母亲生的，直接亲子鉴定太冒失。我们以后还要合作。”
周琴：“好，那你先去看看，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黄瑜：“好。你先不要告诉小姨，免得空欢喜一场。”
周琴：“好。”
隔天一早戴起深提着金珠的行李箱和他一起下楼。
戴起深给金珠介绍随行的司机兼助理：“这是成自威这几天他就是你助理兼司机。”
金珠点头微笑：“你好，金珠。”
成自威为了给金珠当司机特意把一头黄毛染成黑发，穿着也是西装革履。看着人模人样斯文俊秀。
“你好，这几天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哦。”成自威笑起来弯了弯嘴角，斯文俊秀变成了阳光开朗。
金珠也跟着微笑。
戴起深看不过去指挥成自威：“把行李放后备箱。”
成自威屁颠屁颠提过金珠行李箱。
戴起深：“路上注意安全。”他想提前金珠提防黄瑜，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金珠：“嗯，你这几天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戴起深拉开后座车门，金珠坐上去。
戴起深转头对成自威低声说：“这几天盯紧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成自威爽快答应：“放心，没问题。”毕竟拿钱办事而且戴起深给的不少。
成自威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先去酒店接马家辉夫妇。
车辆使出地下车库，进入街道左拐右转，很快成自威就发现车后面有黑车一直跟着。
成自威自己就是做私家侦探的对这些跟踪盯梢什么的都格外敏锐，到了酒店。把车停在临时停车场，金珠去酒店接人。
成自威独自下车，走到黑车面前敲了敲车窗：“哥们。”
车窗降下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头。一看还是熟人。
翟景。
和成自威是同行，之前还跟他请教过手机监听器怎么弄。
“你啊！”成自威直接问：“接了谁的活。”
翟景入行好几年了，自然知道不能透露客户隐私笑嘻嘻的说：“都是道上的，知道规矩我不会说的。”
成自威也不为难他：“好啊，你现在不说到时候可有人收拾你。”
翟景还是没说话反问：“那女的和戴起深什么关系？”一脸好奇：“经常同进同出。”
成自威：“跟了不少天了吧。”不然怎么知道经常同进同出。
翟景八卦：“是包养的小女朋友吗？”
成自威自然没回答说：“别跟着了。”回到车里给戴起深打了电话。
第81章 监守自盗
成自威：“喂，有人跟踪你老婆。”
戴起深：“谁。”
“道上的同行。翟景。”
“好，我知道了。”
马家辉夫妇收拾好东西下来，身后也跟着一个助理。
金珠：“马总，瑜姐。吃过早饭了吗？”
马家辉对着金珠点点头，黄瑜就热情多了：“吃过了。”
“那好。马总，瑜姐，这位是小刘，之前去港城见过，他这次负责给你们开车。”金珠继续说：“等会你们跟着我的车走。”
黄瑜：“好。”
金珠把两人送上车和小刘说：“开慢点，注意安全。”
小刘点头：“知道了金总。”
一行六人，两辆车前后驶出酒店。
金珠上车后和成自威说：“开慢点，看着后面的车不要跟丢了。”
成自威：“好。”后面半程也是频频回头，也是在看后面翟景有没有跟上来。
小刘开车很稳，车速也不快。黄瑜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好，所以很快晃晃悠悠的睡着了。
等她醒来，车子已经开进一家民宿小院。旁边就是金灿灿的油菜花，空气中都有浓郁的花香。
马家辉为她拉了拉身上的毛毯：“醒了，下车吧。”
金珠已经提前安排好对两人说：“我们等会吃完午饭可以在附近逛逛看看花拍拍照，晚上就在民宿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走。”
黄瑜：“好，没问题。”
吃过饭几人出去看花拍照。成自威是司机也是助理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看两个女人手挽手亲轻热热的模样。
成自威拍了一张两人的背影照发给戴起深。
金珠的手机很快响起。
成自威轻呵一声，查岗来了。
金珠接起电话：“喂。”
戴起深声音少见的平稳温和：“在干嘛。”
金珠：“看花。”
“还没到家。”
金珠：“没有，路上的油菜基地开花了，来看看。明早回去。”
戴起深：“好，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和成自威说。”
金珠：“好。”
话题结束，但两人都不想挂电话。
金珠想了想问：“你在干嘛。”
“在公司。”
金珠：“游戏泄露处理好了吗？”
戴起深：“快了。”
戴起深看向窗外，公司三分之一的人背后都有人，他这几天清理不少，搞得人心惶惶。
甚至有人沉不住气主动招认了。
全杰从戴起深办公室走出，垂头丧气。
有人问他：“没事吧。”
全杰只是笑笑：“没事，我妈身体不好，我准备回去照顾她。”
其他人都知道这是借口，应该是被戴起深驱逐出沐州了不得不回去。
没一会杜总又去了戴起深办公室。
众人伸长了脑袋想看个究竟。
杜俊推开门：“戴总，你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