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公司叫君堂，工资低不说，老板他还天天催货，累死了，现在好多了，没事的时候就坐着休息。主管也不会说什么。”
金珠本来已经从男人身边走过，听到此话放慢步子。
男人继续说：“你来找我，就和我一起在这个公司干。”
金珠虽然还想在听但脚步已经慢慢走远。业内卖假货的不少，只是看程度，不少人奉行吃不死人就行，所有有人觉得中药见效慢不如西医快，好使。
金长松走出警察局，烦躁的坐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手机响想起，是金珠。
金长松接起手机疲惫的喂了一声：“喂。”
电话那头金珠询问：“你去看陈明江了。”
金长松继续抽了好大一口烟：“嗯。”
“他怎么样了。”
金长松把烟抽到烟屁股：“很憔悴，我都不不敢告诉他爸妈他现在什么样子。”
金珠：“他们迟早都会见到。”
金长沙突然感慨：“为人父母时时刻刻都在为子女担忧。”陈明江的父母如此，他爸也是，前天打电话还问公司失火的事，让他不要太累，多休息。
金珠叹气：“唉。”
金长松：“你之前说得对。”
“什么？”
“知道陈明江赌博时，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什么事，他也不会去坐牢。”金长松想起陈明江父母一把年纪还要为儿子这些事跑来跑去低声下气求自己的样子。
金珠安慰：“自己有自己缘法，也许你当时快刀斩乱麻，他也会逼急了，狗急跳墙，后果也许更加不堪设想。”
“你没有做错，第一次给了他机会没有做错，现在报警也没错，他赌瘾一时半会戒不了，去里面还能戒赌瘾。”
“他是成年人，做事之前都要想到后果，他现在也只是在承担应有的后果。”
可能是金珠安慰起了效果金长松不纠结继续说：“我准备让陈明江转让股份，到时候我也会给他原谅书，让他争取轻判。”
金珠：“好，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嗯。”
气氛有些低迷金珠换了话题：“我这有五百万的流动资金，公司这段时间应急够了，你不用为钱担心。”
“你那来的钱。”金长松放高音量问。
金珠无语：“当然是我攒的，难不成偷的。”
其实金长松是担忧金珠找戴起深要钱，受委屈。他之前也有几百万但都砸到新厂里面了，现在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还有一件事。”金珠说。
“什么。”
“我刚才听见一个新员工打电话，他好像是之前在严山的公司干过，说他们公司出售的人参是假货。”
金长松听后过了几秒说：“我找人查查看。”
金珠：“好。”
严山这天刚来到公司助理就急匆匆跑过来说：“严总，我们好几个客户刚刚突然说要解除合同。”
严山心里咯噔一下：“几家客户？”
助理：“五六家。”
“办公室说。”严山沉下脸走进办公室：“什么原因？”
助理跟着站在桌旁：“不知道，问及客户原因各种原因五花八门，虽然理由不一样，但集中一点时间好几个客户都说要解除合同，会不会是九州搞的鬼。”
严山坐在沙发椅上问：“那几家公司。”
助理报了几个公司名字：“有虞赏中药，明月养生会所，灵之灵公司……”
严山沉思根据他知道的，这些公司都和九州没什么关系但他们才给九州使了绊子，那边会没动作，但这仍然让严山感受到危机：“九州他们最近在干嘛。”
助理回复：“在处理陈明江的事，和保险公司协商保险赔款。”
那他们应该还来不及对自己出手才对，而且看这手笔应该不是九州干的，九州就是个小公司没这么大能耐才对，但严山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把公司剩下的重要客户看好了，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助理：“好的。”
“还有。”严山继续说：“宋总的货你也仔细盯着点，别让他们下面的人乱说乱传。”
“好的。”助理出门后，严山坐在位置上好半晌才给宋威打了个电话。公司客户的流失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严山客气谄媚：“喂，小宋总。”
宋威那边正宿醉刚醒，有些烦躁：“有事说事。”
严山怎么说也比宋威大好几十岁和他爸一个年纪，被一个小后生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面上还是得端着小心说：“没什么，就是九州这边有点情况。”
“谁啊。快过来。”电话那边突然穿来一个女人娇声娇气的声音。
第121章 定局
宋威也低声说：“来了。”
严山一愣然后说：“小宋总，你先忙。”可没等严山挂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忙音声。
挂了电话，严山脸上更加不好，活了大半辈子被一个小后生臊面。
深吸几口气自己的事情还是得自己解决，打电话给了灵之灵公司的副总，张总：“张总，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有空叫上王总一起出来打球。”他们之前就是通过王总认识的，王总是张总的恩人，王总又和严山相熟。王总算是两人之间的纽带。
电话那头张总：“不好意思啊严总，我最近腰一直不好，就不去给你扫兴了，你们玩。。”
严山知道腰不好只是借口怕是躲着不见才是真：“那正好，我这有上好的膏药贴给张总送几贴。”严山苦口婆心：“张总还是要注意身体。”
张总笑道：“就不麻烦严总，我自己买了膏药贴，还不错。”
严山：“张总不用和我客气，生意不在人情在。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吧。”
“严总，说哪里话，我们当然是朋友。”既然严山已经说了生意不在张总也不好装聋做哑：“严总的合同，是我们大领导说的，我也只是听差办事。”
严山：“张总也知道，我平时为人有些严肃刻板，可能是不知不觉间得罪了什么人，我还在摸瞎，还希望张总指条路。”
“不是我不帮严总，我是真不知道，上面大老板下的令。”
严山：“张总说的是，不过改天张总腰好了，还是要出来一起和我和王总打球。”
又提起王总。
“好的，一定一定。”可能是王总的这层关系张总最后海还是多说了一嘴：“公司最近在和城北亚远医院的蒋义杰接触谈合作。”
严山马上反应过来，张总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蒋义杰，他心里有了大概。看来他是得罪了蒋义杰。
一定是蒋义杰，他这边让九州栽跟头，那边蒋义杰就安排给九州送货，还断了他们合作的机会。
只收没想到蒋义杰和九州关系这么好，不但断了和他们合作机会，还给断他财路。
要说其他小公司严山还能应付应付，可蒋义杰，他只怕得服软才行，不过要是有宋家牵线搭桥就好办多了。
只是宋威那态度让严山没办法再拉下脸给他打电话。
不过好在中午宋威就给严山回电话了。
事后重新睡了一觉宋威想起早上电话给严山回播了过去。：“喂，严总。”
严山听他声音情醒不少：“小宋总。”
宋威：“你早上说九州公司怎么了。”别人不知九州，他还不知道戴起深老婆的公司。
严山：“他们公司一个合伙人偷了公司药材转手被我们收了，。”
宋威：“然后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手脚不干净被人住着把柄了吧。”
“没有，我们公司从来没出面过。”严山继续：“后来他们公司失火，仓库被烧了。”
这个宋威知道淡淡嗯了一声。当时他心里还乐：“不会是你干的吧。”
严山：“不是。”
“只是后来我们公司几个客户突然就要求解除合同，我打听了一下，是蒋义杰背后搞小动作。”
“蒋义杰？”宋威最近也在和他接触，想把公司的新设备投入他们医院，还在接洽中。
如果说金珠出事最该出手的人应该是戴起深，名正言顺为什么会是个蒋义杰。
宋威想了想直接挂了严山的电话。严山看电话突然被挂断又是一顿气。
宋威挂了电话打电话给公司的人让他们重新做城西亚远私立医院的调查，越详细越好。
警察没有找到陈明江蓄意防火的证据，但他盗窃公司财物获利证据确凿无疑。
双方律师已经交涉好了，今天金长松和金珠一起来签原谅书，和股权转让书。
已经一个月没见过陈明江，今天金珠一看有点愣。
陈明江虽然廋了一些，但面色明显比在外面好多了，可能是在里面按时吃饭睡觉的问题，面色不想以前那样一脸菜色，头发剪短不少留着寸头。穿着看守所的马甲。
金长松：“你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陈明江也没了第一次见金长松时的暴躁，淡淡开口：“是吗，可能一切都成了定局，反而安心了，最近睡觉也踏实多了。”
这才是金长松认识的陈明江，金长松继续说：“我今天来带了股权转让书，这边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明江：“不用看，我相信你。”
金长松看着他点点头：“那好，你这边签字吧。”
说着把合同和笔递在陈明江面前桌子上。
陈明江抬起手，金珠看见他双手手腕上的手铐。
戴起深之前在里面的时候不让探望，他是不是也是这样被戴着手铐。
手铐放在坐上，金属摩擦发出声音。很刺耳，金珠不喜欢。
陈明江像是没听见，他这一个月应该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声音。
陈明江签好字？“给。”说着递换给金长松，实现久久停留在，九州中草药几个字上。
金珠和金长松分别签了字。
金长松是：“我到时候会写原谅书，到时候争取少判一点。”
陈明江：“谢谢。”
金长松抬头看他微笑，没说话。
看两人有话说金珠和律师先出来。
屋内有只有两人，和一个警察。
金长松主动开口问到：“做错了没什么，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陈明江看着金长松突然红了眼眶：“对不起。”
“现在想想当时我真的是猪油蒙心了。”
金长松看他要掉流泪：“还记得你大学时说过男人流血可以流泪不行。”
陈明江：“你还记得。”
金长松点头：“记得，一切都会过去的，向前看。”
“你父母也不用担心。他们在外面很好，说要等你回家。”
提起父母陈明江眼泪总于还是落下：“我对不起我爸妈，他们都快七十了，还要为我操心。”
金长松拍了拍陈明江的肩头：“你刑期最长三年就能出来，不要灰心。”
第122章 饭局
宋威找人再次查了亚远私立医院还是那些内容，背后的人是陈震年。要说他和戴起深认识，但关系没有他弟弟李白和戴起深想相熟，但要说戴起深为金珠找他帮忙，宋威不相信。
可再怎么查还是这些。宋威把这事告诉了宋勃。
宋威：“爸，严山说在建的亚远医院在为戴起深老婆出头。”
宋勃沉思：“亚远不是陈家产业嘛。”
“是啊，你说戴起深为了自己老婆一点自己能解决的小事找陈家帮忙嘛。”
这个自己能解决的小事让宋威想到什么：“爸，你说亚远医院会不会其实就是戴起深的？”
宋威这个话不得不让宋勃多想，沉思一会说：“我找人查查。”
宋威：“我找人查了，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一查就是好几天，最后的结果还是说陈家产业。
最后宋勃给戴起康打电话说了这事，不管是是不是戴起深，都还是让他们戴家人去纠结吧。
戴起康：“喂。”
宋勃客气恭敬的开口：“戴总。”
戴起康：“嗯，什么事？”
宋勃简单说明了情况。
戴起深认真听着时不时皱眉，宋勃说完。戴起康才道：“我知道了。”说完挂了电话。
相比于宋家人的调查，戴起康几乎可以确实亚远就是戴起深名下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找陈家人在外当个幌子。
戴起康叫来龚沛：“去查查城西的亚远医院。可能是戴起深名下的。我就说他不会老实巴交的只做什么游戏公司。”
龚沛：“好的。”
“问问戴起深那边的人他最近在干嘛。”
龚沛：“好。”说完下去打电话。
唐利看到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偷偷下楼去外面接。
唐利：“喂。”
龚沛：“那边有没有情况。”
唐利摇头：“最近戴总很忙，而且收购了新游戏公司，杜俊又回来上班，现在杜俊负责，比以前还要认真负责。戴总已经很少来公司了”
龚沛叹收买人心好手段：“和戴起深多接触，有什么情况及时反应？”
唐利哀怨：“怎么接触？平时就开大会才能见到一面。”
龚沛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难，想他这样老板身边的助理平时下面人都很难见到：“那多接触接触杜俊。”
这个没问题。
唐利觉得这样什么也没反馈好像也不好，有些失职说：“他好像有老婆，之前来公司两次。”
这个龚俊知道：“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没有。”
“没了。”
严山这边和宋威反应了问题，也没在管这事。
可晚上他就收到沐州民生日报刘主编的电话。
严山：“喂，刘哥。”
刘主编：“说吧，什么时候请我吃的。”他和刘主编是同乡，年轻时，两人一起来沐州打拼，现如今都人到中年，事业也小有成就。
严山最近因为损失了客户，真忙的不可开交，那有闲工夫和他一起吃饭：“我也想和刘哥一起吃饭，可我最近丢了几个客户，还在发展新客户实在忙不过来。”
刘主播调笑：“看来得罪人了。”
严山没说话长叹一口气。
刘主播却播意味深长：“那这个饭，你要不来吃可损失大了。”
严山疑惑。还不待他问什么。
刘主播：“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严山疑惑的叫来助理：“最近公司没出什么事吧。”
助理迷茫的摇摇头：“就之前损失了几个客户。”
严山思索一会，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一番话：“在秀山斋定个包间，晚上请刘主播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