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馋,徐南姜费心费力给她做夜宵,感谢还来不及,傅西竹是怎么回事,他从外面回来不高兴。
冲徐南姜发什么脾气。
因为徐南姜没有人保护,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就欺负她吗。
温月打抱不平,“南姜,你不要跟他道歉,有错才道歉,你没错。”
护完徐南姜,看向傅西竹。
“你干嘛冲南姜发火,是我让她做的,而且不能吃的我也没碰。”
“再说了,你请南姜是保护我的,不是给我做饭端茶倒水的,可这些南姜都做了呢。你还凶她。”
“傅警官,你是个警察,还是刑侦大队队长,你工作办案时都不讲证据,随随便便的冤枉人吗?”
傅西竹脑仁突突的跳。
吵。
还有心烦。
温月竟然因为一个外人,指责他,对他有怨言,对他不满了。
女人的爱,果然说变就变。
傅西竹脸色更黑了。
他冷扫站着的徐南姜一眼,“还站这儿干什么,可以走了。”
“还有——”
“今天就算了,下不为例。”
这算是傅西竹的警告。
做什么工作就好好的去做她的本质工作,不要不在其位,做些乱七八糟的。
徐南姜离开。
徐南姜会不会委屈,难不难过不知道,但是温月替她觉得委屈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
温月问。
傅西竹拉开椅子,慢条斯理坐下,他扫一眼桌子菜,没什么兴趣的移开视线。
目光落温月脸上。
“我请她是做保镖的,不是来当厨师的。饿不饿到你不重要,她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好你,不是大晚上做些没用的,让我的老婆消化不良。”
温月一口气憋回心里。
傅西竹这些话,有点儿洗脑怎么回事。
她生气不起来了。
温月心里感慨一声没出息,没立场,被傅警官几句话就收买了。
她嘴上还是说,“那是你傻,你只付了保镖的酬劳,又没付做饭的酬劳,你觉得生气,我还觉得你赚了呢。”
“反正就是你不对!”
“你一个大男人,不要欺负南姜!”
“欺负女人的男人可恶。”
傅西竹揽过温月的腰肢,不听她的小嘴叭叭叭的,捏住她的下巴。
他挑眉,语气低沉。
“那我是挺可恶的,我发现我还真的挺喜欢欺负女人,只欺负我的女人。”
“既然我这么可恶,老婆,以后你哭着求饶也没用了。”
温月:……
这叫什么,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痛快的砸到自己的脚脚了吗
可恶……( ´▽`) !
第83章 我会轻一点
傅西竹把徐南姜赶走了,李阿姨也不在,温月顿时觉得整个人快不行了。
她刷牙洗脸怎么办,上厕所怎么办?
要说穿衣服脱衣服,有婚后变的厚颜无耻的傅警官帮忙的话,还不担心。
可前两者怎么办?
要傅西竹亲力亲为伺候吗?
那怎么好意思呢。
傅西竹愿意,她也——
绝!对!的!不!愿!意!
温月想,去卫生间需要傅西竹帮忙给她脱裤子的话,还不如直接鲨她好。
温月商量说:“傅警官,你是男人,很不方便,我需要个女助手。”
意思是要徐南姜回来。
傅西竹挑眉,淡淡道:“我是男人,这话没错,但是我是你的男人,是你老公。”
傅西竹说,“你觉得我都不方便照顾你的话,还有谁能方便照顾你?”
嫌弃的看一眼桌子菜。
他忍着没丢进垃圾桶。
大晚上的,这些东西吃多了胃胀。
在原则上,傅西竹真的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没让温月再多吃一口夜宵。
强势温柔的,不容抗拒的,连哄带危险的把人请到卫生间,打开温水。
温月不情不愿,“干嘛。”
嘴撅的很高,能挂瓶油壶了。
她不就多吃一口粘番茄酱的薯条嘛,就一口也不行,傅西竹说的理由冠冕堂皇。
什么晚上吃多了。
肚子胀不消化。
不消化就睡不着,睡不着就不利于伤口恢复,不恢复就……
后面的,狗男人不说了。
温月全凭自己脑袋想象。
不恢复,就不能给他端茶倒水?
还是不恢复就不能给他打领带戴手表?
还是不能拎着盒饭去给他送饭?
还是不能和他……
那方面和谐,咳咳!
他不说,她就只能心里猜猜猜。
也猜不到答案究竟哪个是唯一标准。
傅西竹解开衬衣扣子,去掉腕上的手表,放在洗手台一边。
他淡声,“给我家猫儿洗脸。”
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个皮筋儿,把她的头发扎成个低马尾,动作很轻柔。
没弄疼她。
这技术……
温月都怀疑,他有没有伺候过别的女人,傅西竹竟然还会扎头发!
“你以前是不是给其他女人扎过头发啊,怎么动作这么熟练,跟老司机似的。”
温月没忍住疑问。
傅西竹笑,“没有。”
他一笑,她就更不好了。
温月皱眉,“我看你有,你就有!”
傅西竹伸手捏一下她脸,好脾气的解释道,“母的警犬算不算?”
温月:……!
那还差不多。
傅西竹见娇气包哄好了,出声,“脸伸过来,我给你洗脸。”
他跃跃欲试。
温月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嘴上脱口而出。
“除了你自己,你是不是还给警犬洗过脸啊?”
傅西竹,“那倒没有。”
警犬没那待遇。
温月一怔,目光落到男人的手掌上,看不出来,但她能摸的出来啊。
有茧。
那双手,要是在她脸上跟揉面团似的来回搓,她白白嫩嫩的脸,岂不是洗完了后被他搓的坑坑洼洼的?
跟个蜂窝煤似的。
不行,那绝对不行!
温月戒备心强的一退三步,还没转身说拒绝遛着要跑,就被傅西竹抓回来。
温月怂着肩膀,头低的跟个小弱鸡似的,哭丧脸哼唧,“不不不用了傅警官,你家的猫儿说,她不洗脸。”
“喔。”傅西竹轻轻拍一下她后脑袋,嫌弃的低声训斥,“站的跟个嫌疑犯似的,给我站直了。”
温月:“站不直啊傅警官。”
温月:“我腰疼。”
傅西竹轻嗤声,说:“腰疼就腰疼,你腿也疼?腿站直,立正!”
温月身体软的跟个没骨头的虾米一样,吐糟,“你是警察啊傅警官,你又不是教官,别搞错身份……”
话落,后脑勺又是一巴掌。
当然,是很轻的了。
傅西竹不会真打,就做做样子,看着凶凶的,其实就在唬她。
和训斥徐南姜时完全不一样。
对徐南姜,他是真的动怒。
温月手不方便为非作歹,但脑袋能,她装作不行了,头一晕的倒在傅西竹怀里。
贴着他的胸口。
跟他蛮横耍赖不讲理。
她小脑袋拱来拱去。
跟个旋转的小陀螺似的。
傅西竹垂着眼看着,真想一只巴掌拍下去,让她闹腾个没完没了的。
温月轻声的碎碎念。
“我没化妆,不用洗脸。”
“我没吃太多甜的东西,漱口就行,刷牙就免了叭。”
“还有……”
“傅警官啊,你是个警察。”
“你不是流氓……”
给我脱衣服的时候,能不能不动手动脚的呀,虽然我是你亲亲老婆。
可那也不行的哎!
因为,真的好痒,受不了,好想笑!
一大堆控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西竹猝不及防的打断,“不洗脸不许睡觉!我喜欢干净的,不喜欢脏脏猫。”
温月怒。
谁脏了!
还有呀,谁是脏脏猫啊!
温月从傅西竹怀里抬头,眼睛愠怒的瞪着傅西竹,她个子不够,就用瞪眼的气势来凑合,“你说谁是脏脏猫?!”
傅西竹淡定,“你。”
温月吹下脸颊边不存在的头发,“那你是竹子,我肯定是黑白猫!我天生就是来吃你的,你是我的口粮!”
傅西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黑百猫。
反应过来,他失笑。
国宝就算了。
但她当个家宝没什么问题。
傅西竹靠在洗手台前,手臂环胸,模样英俊帅气又酷极了。
他吊儿郎当的喊,“家宝,过来老公给你洗脸,我话撂这儿,不洗你别睡。”
温月想,那不行。
她不仅要睡,还要睡在他旁边。
他离她两个拳头远的距离都不行!
要是两只手不方便,她还想当一只八爪鱼呢,整晚附在他身上。
现在,也就只能勉强贴贴了。
温月妥协。
她软着声,“傅警官,那你千万轻点,我全身上下就脸是最最娇贵的!”
“你一定要小心点哟。”
她不放心,叮嘱完凶凶的警告。
“你要是弄疼我脸了,大竹子,我告诉你,你就死定了!”
傅西竹用温水拍拍她脸。
他言简意赅,“少说话。”
下巴轻抬,示意,“过来点,试试水温,我会轻一点。”
第84章 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温月低着头,闭眼。
脸伸进水池,听着温水哗哗啦啦的,下一秒想把眼睛睁开。
头顶是傅西竹的声音,“别睁眼。”
温月听话的应,“喔。”
傅西竹把自己的手洗干净,温水打湿温月的脸,用网上看的洗脸视频的方法把洗面奶先搓成泡沫。
等到差不多了,揉抹在温月脸上。
傅西竹动作轻柔,细心。
“没弄疼你吧?”他问。
温月:“嗯,没。”
她心想,真没想到傅警官还挺会啊。
别说。
他洗脸揉搓的手法还挺舒服的。
温月心里美滋滋的。
她眼光真好,找了个宝。
傅西竹光给温月洗脸就用了快十分钟,把她脸上水珠擦干净,又找电动牙刷。
温月两只手跟鸭子翅膀似的摆一摆,不情不愿,“我能不能漱口,不刷牙啊。”
傅西竹毫不迟疑回答,“不能。”
温月翻白眼,轻哼声。
傅西竹用教育不听话的小家伙的口气,“你别翻白眼,也别哼,谁大晚上的吃甜的,不刷牙对牙齿不好,会蛀牙。”
温月被这口气整笑了。
她扭过脸,看着他,“你把我女儿养呀?”
笑话。
她又不是三岁。
傅警官这一副跟三岁小孩说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看不起谁呢。
温月转身想溜,被傅西竹抓住衣服领子拽回来。
温月生气,“你放开我!”
傅西竹说:“我跟你一起刷牙,陪你刷。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以后我忙的不着家的时候,你想有这待遇,也没有了。”
温月算了他的几天假,“你还有几天上班?”
傅西竹回答:“快了,没几天。”
温月忽然不开心了呢。
看着傅西竹挤牙膏,温月扯扯嘴角,“都怪我,干什么不好非要去爬山,这下好了,你好不容易才有的几天假,本来还想拍婚纱照的,这下都泡汤了。”
傅西竹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脸色垮下去的温月。
他安慰:“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时半刻。”
温月不开心。
她没再说话,
脸洗香香,牙刷白白后,温月又撒娇。
她整个人变成没有骨头的毛毛虫,瘫软在高大结实男人的怀里。
“傅警官,刷牙好累,我腿软。”
“你快点被我回卧室呀!”
“要睡觉,好困。”
傅西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问一句,“临睡前不上厕所?”
末了,他还加一句,“我可以帮你脱裤子,人有三急,这事不用害羞。”
温月:“……”
她一瞬间就脸红脖子粗了。
当然要保持小仙女形象,嘴硬。
“不上,我肾好。”
傅西竹似笑非笑地“喔”一声,没再说什么,跟抱小孩似的。
搂住温月的腰抱怀里。
两人离开卫生间。
并排躺在床上,温月唏嘘的看着两只无用的手爪子。
心里正感慨。
忽然,灯灭了,卧室暗下来。
温月脑中的神经一下子绷断,她立马说:“不要关灯,开灯。”
傅西竹没有立马把灯打开,而是问:“怎么了?”
温月不想说害怕,怕黑。
就算傅西竹在她身边躺着,她也不能摆脱对黑暗的恐惧。
悬崖的阴影已经在她心里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随便扯个理由,“我刚才好像看到蚊子了,你把灯打开。”
傅西竹照做。
室内亮起后,男人深邃的黑眸盯着温月看,始终沉默不语。
温月被盯的忍不住,扭头问:“你老看我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呗。”
傅西竹似乎叹口气。
他手伸过来,摸摸她头。
语气低沉问:“是不是怕黑了?”
温月:“……”
傅西竹靠过来,避开压着温月的手,他亲亲她的眼睛。
“是我不好,我有责任。”
温月心里暖烘烘的,他语气里的自责,还有心疼,她能够听出。
心情不错,她弯唇一笑说,“那你以后对我要好一点,像我喜欢你那样的喜欢我,好不好傅警官?”
傅西竹毫不犹豫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