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了裹衣服,心里面甜蜜蜜的。
就跟吃了三大罐蜜似的。
甜齁齁。
“乔谭,我告诉你个事,你表激动。”
“所以,你真疯了?”
温月:“……”
她忍无可忍,抬脚踢乔谭一下,结果小腿抽筋,脸色剧变。
“快快,腿抽筋了,扶我一下。”
乔谭叹气,“我服了你!”
温月咬着唇瓣。
等那阵子疼劲缓解过去,温月走路安分很多,不闹腾了,她保持着温柔乖巧小仙女的形象,“这衣服不是买的,你没看出来是男士大衣吗?”
乔谭单身单纯,还是一根筋儿。
他不以为意说:“你还能是借……”
温月:“我老公的。”
“喔,原来是你老公……”乔谭话音猛的顿下,反应过来一脸惊悚,“你有老公?你什么时候有的老公?”
乔谭错愕:“卧槽!”
连接着好几声的卧槽卧槽卧槽!
温月抬手撩一下脸颊头发,“不是故意要瞒你啊,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乔谭:那真的太意外了。
惊喜嘛,确定不是惊吓?
“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乔谭嘴角扯扯。
温月:“领证了,前段时间没多久。”
乔谭:“……”
温月微笑着,“就是我追的那个人,本来是要商业联姻的,我们提前一步闪婚。”
乔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竖起一个拇指,牛逼!
乔谭知道,温月挺喜欢一个人的,还主动追他,那个男的是警察,傅家的老三。
傅西竹。
怪不得,他刚才觉得温月的嘴巴怪怪的,还以为她吃了辣椒辣的。
敢情是碰到了傅警官。
原来是亲的啊。
傅警官真猛,还挺厉害。
就不能忍着回家关起门来亲?
———
那晚之后,温月就没见到傅西竹的人了,他忙,她也忙。
大伙儿都知道温月追傅西竹追一年,没追到人,若不知道温月其实就没见到过傅西竹几面,他工作忙的很。
经常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不过,温月也忙。
她的工作虽然清闲很多,可也是一旦忙起来耗脑细胞又耗时间的。
周末,温月拎着水果营养品去看外公。
舅舅也在。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外公坐在茶房里挺生气的,舅舅站着,他脚边有一个摔碎的茶杯,水洒了一地。
气氛很僵。
温月进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宋宴的秘书出来,喊了一声大小姐。
欲言又止。
温月小声问:“这是什么情况?”
秘书说:“二小姐进局子里的事,你外公知道了,老人家冲宋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二小姐也不找到人。”
温月很惊讶。
外公知道了?
那舅舅肯定也知道了。
温霜这个时候不敢回来,也是正常的,她要回来,估计要挨揍了。
温月进屋,把东西放下,走到外公身旁,孝顺体贴的给老人家揉肩。
“外公,不管什么事,都不值得您生那么大的气,身体要紧。”
外公宋成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深深叹口气。
“月月。”
“在的,外公。”
“温霜的事,我们若不不知道,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
温月没说话。
外公忽然抬头,训斥宋宴。
“还站这儿干什么,出去!”
温月看一眼舅舅,宋宴面无表情的仍旧站那儿,不说话。
也没走。
她知道,一定是外公又把火气撒到她舅舅身上了,怪他这个当舅舅的管不好自己的外甥女,就知道工作。
其实,宋宴很辛苦的。
他也大不了她们姐妹几岁,却从小就承担着很多责任。
宋宴是舅舅,不是亲爹。
温月认为,也没有义务要求哪个舅舅一定要对外甥女尽职尽责。
温月蹲下去,握住外公的手,“外公,温霜自己做错了事,您把火气撒舅舅身上,是不是还少了我?”
外公轻哼:“你也有责任!”
温月点头,顺着,“对,我有责任,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温月接着又道,“我们姐妹俩的叛逆期都比较晚,外公,你给霜霜一点时间,她就是太小了,还没过叛逆期。”
外公眼睛一瞪,“你就过了叛逆期?”
好叭,火总算烧到她身上来了。
反正外公疼她,也不会真舍得吼。
哄一哄就行了。
外公骂她,总比舅舅挨骂要好。
堂堂的一个总裁,在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指着鼻子骂还要不要面子的。
温月看宋宴,“舅舅,我生理期快来了,肚子有点疼,你去叫人帮忙给我做一碗红糖水吧?”
“我不要太甜,也不要太淡的。”
“就你之前给我泡的甜度。”
说着,温月手按在肚子上。
宋宴那眼神透露着,真难伺候。
他人走了。
温月哄外公,“外公,您要注意身体,家有一老,就有一宝。我可不想您在气的高血压飙升进医院。”
“外公,躺平吧。”
“我跟温霜也好,舅舅也好,都是成年人了,您就少操点心,喝喝茶下下棋养养花逗逗鸟,多好啊。”
“没听说过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好,我们大家才都好。”
几句话,外公脸上的褶皱少了。
他感慨:“就你小嘴能,怎么大道理头头是道,到你自己身上就糊涂了?”
伸手敲温月头。
追男人,没点女孩子家的矜持。
温月迷茫,“……我咋了。”
第18章 追的人排到北京天安门
咋了,你说咋了。
他宋成的外孙女要什么没有,要美貌有美貌,要家世有家世,还会弹钢琴会下棋会绘画,嘴巴又甜会哄人开心。
身上哪哪儿都好。
就这样的,还用得着她去主动追男人?
往那儿一站,就有人从海南天涯海角追到北京天安门去。
女追男也就算了。
还听说追一年多,追不上。
宋成快要气坏了,觉得哪个男人这么混账,岂有此理!
结果呢,他刚给宋宴施压,让他以傅宋两家联姻的方式敲打敲打那小子,两个人却联手给他来了个偷偷领结婚证了。
外公板着脸,“你瞒着家里人,没主动送上门,还是没当着急泼出去的水?”
温月摸摸鼻子,心虚。
她小脸垮着,声音低一度,“我哪有瞒着啊,我明明告诉舅舅了。”
外公哼下:“你舅他是什么反应?”
不等温月开口,老人家严肃的瞪眼。
温月的话到嘴边一拐弯,“就,就差点蹦起来呗。”
外公恨铁不成钢,也倒没真生气,“你啊你啊……”
老人家捂着心脏,挥手让她出去!
温月撒娇的喊,“外公。”
宋宴端着红糖水进来,温月根本没来例假,总不能耍舅舅玩,一股气喝完。
管家进来,“老爷子,少爷。”
宋宴看到管家手里拿的礼品,疑惑问道:“谁送来的?”
管家回答:“江总来了。”
江浙来了?
人从国外回来了?
接着,管家又说了一句,“江总说在花园等你。”
“知道了。”
宋宴出去一趟,在花园的花房里看到一身西装的江浙,不过让他脚步微顿的是,不只有江浙一个人。
林瓷也来了。
两个人在说着话。
还是林瓷先注意到宋宴过来,提醒一下江浙。
“老公,宋宴来了。”
闻言,江浙转头。
林瓷先一步微笑着打招呼,“宋宴,好久不见啊。”
宋宴淡回:“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从林瓷脸上落到江浙身上,关心问,“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这两年,江浙忙于工作有多拼命,宋宴是看在眼里的。
当初江家被江浙堂妹江晚柠的丈夫搞到破产,江家从此落败下去,江浙一个人东山再起,到现在的事业恢复起色。
过程有多艰辛,可想而知。
江浙的身体就被熬坏了。
胃很不好。
江浙去国外谈生意,顺便陪着老婆给她补上蜜月,再养养病。
江浙笑:“老毛病了,不碍事。”
江浙过来是有事找宋宴说的,还是有关林瓷。
三个人没说几句话,江浙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
等看清是谁,江浙微笑说:“你的外甥女又瘦了。”
宋宴回头,无奈喊人:“躲什么,都看到你了。过来。”
温月就想过来看一眼江浙的,顺便看看江浙是不是他的妻子也带来了。
外界都在说,恒时集团的总裁宋宴和江氏集团的总裁江浙明面上是朋友。
实际上,是情敌。
因为宋宴喜欢的女人是他朋友的老婆。
宋宴曾经解释过,都是传言。
子虚乌有。
别人不知道,温月可是知道的。
她曾经不小心撞见宋宴喝醉酒,在卫生间一边吐,一边伤心的喊着瓷瓷。
一声一声,让人心碎。
瓷瓷就是林瓷。
江浙的妻子。
那天,还是江浙和林瓷结婚的日子。
……
温月看到林瓷,眼神闪躲了下。
她想确认一下,林瓷来没来,没想到被逮住了。
林瓷还是那么漂亮。
温月跟林瓷不是很熟,但江浙见过很多次。
她礼貌的喊:“江浙哥,嫂子。”
江浙想到什么意味不明笑起来,宋宴拉下脸来。
“乱叫什么,是江浙叔。”
温月想笑:“江浙哥就比我大个五六岁,不是哥是什么。”
宋宴:“我也就大你五岁,你不也叫舅,我是舅,他是叔,别乱了辈分啊。”
温月无语,和林瓷相视一笑。
两个男人单独有话要说,温月就领着林瓷去花房赏花。
温月天生对文字敏感,尤其喜欢浪漫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她感觉林瓷很爱江浙哥,因为眼神骗不了人。
温月羡慕的试探问一句:“瓷瓷姐,我就不喊你嫂子了,会把你叫老的。”
林瓷笑:“那就喊我瓷瓷姐吧。”
两人的关心亲近不少,温月:“你和江浙哥,谁先追谁啊。”
林瓷浅笑着,“我和他啊,互相暗恋,双向奔赴吧。”
温月一听就知道宋宴这辈子没戏。
一方面羡慕祝福江浙哥和林瓷姐。
可心里又难受。
心疼自己的舅舅。
就连宋宴自己都在欺骗自己,他早就把林瓷放下了。
朋友妻不可欺。
可温月就是知道宋宴心里没有放下林瓷,他爱着她。
半个多小时后,江浙来了。
把林瓷接走。
宋宴找到温月时,她坐在假山水池边的石头上,一颗一颗地朝着池子里扔小石子,看样子有些闷闷不乐。
“月月,怎么了?”
温月抬起眼,眼角红红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宋宴声音,仰头看到宋宴时,温月的比鼻子更酸了。
没让宋宴发现异常。
但好像,她有点儿控制不住。
宋宴走过来把人拉起来,揉揉她头发,关心问:“谁欺负你了,一个人还偷偷躲着哭鼻子。”
“没哭鼻子。”
“那你眼睛怎么红了?”
温月能说,我心疼你,心疼到难受才哭的吗?
温月像小时候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就让舅舅抱抱,像哥哥一样。
亦像是父亲。
脸埋在宋宴胸口,遮住她潮湿的眼睛。
宋宴失笑,无奈声说:“怎么还跟小姑娘一样,长不大似的。”
温月抱了抱宋宴,松开。
宋宴可不是好唬弄的人,严肃问:“到底为什么哭?”
舅舅真烦。
就不能不问,当没看见吗。
温月低头抹下眼角,随口扯个谎:“我想我老公了。”
第19章 谁可怜兮兮的
宋宴凝视温月,一言难尽。
他简直想踹这个外甥女一脚,瞧瞧没出息的样儿,看着让人生气。
“想老公就想,哭什么。人又没死,他好好的活着,想他你就不能去见他?”
“或者给他打个电话?”
“你在这儿伤心,他能知道?”
宋宴一通数落。
温月:“……”
说什么呢,干嘛要咒她家的傅警官!
温月红红的眼眶,带点儿愠怒:“舅舅,你会不会说话!”
宋宴瞧着这小妮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生气的,好笑问。
“跟他吵架了?”
温月否认:“没有。”
宋宴怎么就不信,他单手放进西裤口袋里,离近两步,伸手指戳她额头,“没吵架你哭什么呢,看着委屈的不得了,可怜兮兮的,跟个小狗一样。”
谁跟小狗一样。
谁可怜兮兮的。
明明可怜兮兮的人是你宋总好吧?
当然了,这话温月只敢过脑子想,可不敢嘴上没把门的说出来。
除非想挨揍!
“行了,回去吧,外面冷。”
虽然是春三月了,可倒春寒。
“嗯。”
——
温月不知道,她离开没多久,宋宴就打一通电话出去。
打给傅西竹。
傅西竹正在开会,手机不在身边。
开完会,傅西竹就根据布置的任务忙去了,等会儿有必要,他还要和特警队长沟通一下具体的实施抓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