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喂它就不吃,难道是因为我太矮了吗?”
“再喂一次试试。”
郁欢点点头,又揪了一下面包举在空中,直到胳膊都累了海鸥都不肯吃,郁欢垂下嘴角:“你看,它不肯吃呢。”
“海鸥怕生,你先跟它玩会,等熟了它就肯吃了。”
郁欢信以为真,仰头看着飞旋的海鸥,使劲摇着手里的面包。
海边风大,郁欢没有扎头发,吹的头发乱糟糟的挡在眼前,陆湛看到后从兜里弄了个小皮筋出来。
站在她身后双手抚住乱飞的头发拢到一起,动作倒是很温柔。
只是郁欢没想到他会如此,下意识的想躲,陆湛却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声说了句:“别动,不然弄疼你了。”
他是主动出击型的,你躲他就近,非得追的你缴械投降不可。
所谓一见钟情都是假的,不过是见色起意,但陆湛并不掩饰,会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
为了得到佳人耍点手段怎么了。
大概是吹了凉风,郁欢的小腹疼的更厉害,她怕扫了大家的兴一直忍着没说,找了个凳子坐着休息。
陆湛喂了会海鸥发现郁欢不见了,四下找了一会才发现她在长椅上坐着,于是连忙跑了过去。
“累了?”
郁欢捂着肚子强撑着笑了笑:“还好,我没事,你再去玩会吧。”
陆湛摇头:“海鸥有什么好玩的,我陪你。”
“不好意思,是我扫兴了。”
陆湛闻言眉头一皱,扭头看着郁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
郁欢觉得这腹痛越来越熟悉,下身一阵奇异的暖流溢出,她脸色瞬间白了。
是例假来了
郁欢连忙去找阮颂年的身影,只盼她能随身带着卫生巾,可怎么也看不到。
那股暖流逐渐开始不受控制,郁欢捂着腹部,脸上都冒出的细密的冷汗,又疼又冷。
陆湛很快就发现了郁欢的局促,小脸很白,嘴唇也是苍白的,又一直捂着肚子。
他虽然不是妇科医生,但好歹交过女朋友,了解男女构造。
尤其是今天郁欢穿的是件白色开衫。
他侧面敲打几句:“是不是不舒服?”
郁欢咬着下唇,很难为情的说:“我大概是来例假了。”
陆湛什么都没说,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郁欢明白他的意思,但这里的天气算不上暖和,只穿件卫衣还是有些凉,于是仰着头问:“那你不冷吗?”
“没事,你围上,”陆湛俯下身轻声说:“旁边有厕所,你先进去,我去便利店给你买卫生巾。”
郁欢红着脸小声嗫喏:“好,麻烦你了。”
陆湛不在意的笑笑:“没事,快去吧。”
郁欢进厕所收拾,陆湛买完托小姑娘送来了卫生巾,她收拾好才从厕所出来。
陆湛就等在旁边,手里碰了杯热奶茶,看郁欢出来递给她:“五分糖的,黑糖姜茶。”
奶茶还是热的,暖的郁欢暖烘烘的:“谢谢你啊。”
陆湛神情坦然,干净俊朗的面容上总是带着笑容:“别老谢我,有负担,真觉得感谢等回家给我跳个舞吧”
郁欢眼睛一睁:“跳舞?”
“对啊,阮医生说你是学古典舞的,跳的特别好,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她脸一红,很少会被人这么直白的赞美:“那等回去吧,我给你跳。”
第28章 你喂海鸥,他喂你?
“好,别的以后再说,现在先回酒店,你好好休息。”
两人给时屹打个招呼就先回了酒店。
阮颂年和他们挥手说再见,时屹手插兜在旁边站着,视线落在依偎的两人身上。
陆湛也挺高,郁欢刚好到他下巴,一个身材宽阔,一个纤细昳丽,只看背影还是挺般配的。
阮颂年也是这么想的,但在飞机上时屹已经不开心了,所以忍着没说。
时屹目光像是潭水般深沉,仿若飘荡着层层烟雨,清冷疏离。
眸海深邃,藏了无尽的山高水远。
郁欢的小腹一直疼着,收拾完就藏进被窝里不肯出来,迷糊着将睡未睡。
房间的门开了又关,她以为是阮颂年回来了并没有在意,直到自己屋门被人打开。
郁欢从被子探出头,刚好对上一双略显冷清的眸子。
时屹长相是克制禁欲那挂的,但郁欢知道,他绝不是个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相反,他很迷恋自己这副皮囊。
这种反差很有趣,明明贪恋红尘却又清醒自持,不会被情事沾染。
因为缩在被窝里,郁欢的长发有些凌乱,唯独一双黑曜石般眼睛,湿漉漉透着光:“怎么了。”
时屹没说话,拉开被子上了床。
郁欢吓了一跳,支起身子就想跑,没等动弹就被抓住手腕,一用力人就进了他怀里。
时屹跪在床上,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去理她的头发,低沉的声音贴着耳朵灌入,如他的气息一样,扰人心神:“怎么回来了?”
郁欢埋进他胸膛,他身上沾染了冷冽的空气味,有点好闻。“不舒服,外面有点冷。”
“你们两个都干什么了?”
郁欢温顺的回答:“喂海鸥。”
“你喂海鸥,他喂你?”
这是什么话?郁欢蹙眉抬头看他:“什么啊,他没喂我,只是在海边喂海鸥了。”
时屹的声线听不出起伏:“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当然,郁欢又不傻,谁会无事献殷勤。
“知道。”
“那你呢,打算动真格的?”
郁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他说:“你给人当情妇的,就别去招惹好人了。”
她一愣,只觉得气血上涌都忘了害怕,张口就咬住了他脖颈,嘴里还含糊骂着:“那你呢,又强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了?”
“你明明有未婚妻还跟我上床,还任由阮颂年把我介绍给你朋友,简直是不忠不义。”
时屹倒也没生气,只是环着她腰的手一用力,郁欢被迫松了口,只觉得腰上的胳膊越来越紧
“看来咱们还是挺相配的,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可是你已经订婚了。”
时屹从鼻子里哼一声:“用得着你提醒。”
郁欢想反驳,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吻住了。
她的唇异常莹润,像颗熟透的樱桃,香甜可口,越吻越上瘾。
紧贴的身体使得郁欢有些酥麻,渐渐蔓延到胸腔,心弦都跟着颤动不已,好在她理智没有完全丧失,胳膊去推时屹小声抗议:“不....别这样,阮颂年一会回来了。”
话含含糊糊的说不完整,就连衬衣都不知是什么时候没的。
时屹的体温渐渐升高,环着郁欢躺回床上,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腰窝,吻渐渐下移。
“来就来,这样多刺激。”
呵,男人。
郁欢呼吸急促,轻声说:“我...我来例假了。”
时屹不肯罢手:“没事,就亲几口。”
话虽如此,但时屹的动作可不像,郁欢有些无奈,又怕阮颂年突然进来,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心跳快的似乎要从喉咙里跑出来。
时屹边吻边说:“别和他过多接触,听到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跟来?阮颂年的意思你不清楚吗?”
还敢顶嘴,时屹狠狠捏了她几下,疼的郁欢的眼泪都出来了,泪眼婆娑还不忘反抗:“我哪里说错了?这都是你未婚妻的主意。”
“所以你打算顺着她的意思和陆湛在一起?”
“我...我没有。”
时屹从鼻子哼一声,伸手摸了摸她耳垂,目光深邃幽深:“郁欢,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别想离开,也不能随意爱上别人。”
这话来的霸道强势,郁欢不敢和他对视,侧头应了一句:“我明白。”
何况,她从没有奢望过。
时屹俯身又想吻她,唇还没触到便又听到开门声,伴随着阮颂年的说话声:“郁欢,你不舒服了吗,好点没有?”
郁欢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连忙去扯被子想盖住时屹,慌忙出声:“我...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想开门进来:“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啊?”
她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指尖用力抓着时屹的后背,可对方跟个没事人似的,不忘调戏郁欢,在她耳畔低声说:“我刚刚没锁门。”
郁欢狠狠的瞪时屹一眼,勉强镇定下来,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奇怪:“别...别进来,我在换衣服。”
脚步顿住,阮颂年关切的声音又传过去:“我们打算去吃饭,要不要给你带一点?”
屋内床上,时屹啄着她的唇瓣,温柔无比。
他未免太大胆,自己未婚妻在门外,他居然还亲的下去,如果阮颂年推门进来,那场面不敢想象。
郁欢被逗得人有些晕几乎说不出话:“不...不用了,我不饿,你们先去吧。”
“好吧。”阮颂年没再坚持:“那你好好休息。”
刚巧陆湛也进来了,皱着眉表情不悦:“找不到时屹啊,他跑哪去了?”
阮颂年也有些奇怪:“不知道啊,我们一起回来的,我打个电话问问。”
门外的声音两人听得清清楚楚,郁欢去推着身上的人,声音小如蚊呐:“快起来,等会被发现了。”
时屹没动,伸长胳膊去够衣兜里的手机,按下静音的第二秒电话就进来了,他直接挂了。
郁欢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又羞又怒,直到两人出了房间才敢说话:“你疯了,万一两人进来怎么办?”
第29章 弄走一个又来一个
时屹浑不在意,将郁欢搂进自己怀里,大手抚摸她的小腹:“好了,先睡会。”
“回你自己屋去行不行?”
“那一起走。”
时屹先下了床,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出了房间,郁欢埋头在他胸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在时屹房间没那么危险,总比在自己房间好。
时屹还算安分,只是亲的郁欢浑身都是口水,最后搂着她睡了过去,掌心覆在郁欢的小腹上,温度透过衣衫渗过来,暖意盎然。
结果一大早郁欢又被他吻醒,连眼睛都还没睁开:“你干什么。”
时屹在她耳畔蹭来蹭去,声音都有些沙哑:“睡你的,我自己来。”
这怎么睡得着,他身上热的厉害,跟个暖水袋一样,她不悦的低声说:“我来着例假呢。”
“别的地方也行。”
郁欢小脸红透,含糊的拒绝:“不行,待会该起床了。”
时屹没说话,握住她的指尖一路向下。
郁欢跟疯了一样想甩开,但终究逃不掉。
事后在浴室搓了半天的手,但总觉得味道萦绕在指尖,久久不散。
本来阮颂年说好要去爬山的,结果陆湛一大早就被医院叫走,说有急事要他处理,必须现在就回京。
陆湛欲哭无泪,本打算趁这几天将郁欢收入囊中,谁知道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收拾好行李打算去机场,看着郁欢花一般的小脸只觉得心跟着都疼了。
张开怀抱朝她说:“欢欢,抱一下吧,哥哥不能陪你玩了。”
郁欢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都叫上欢欢了,她有些尴尬想拒绝。
但阮颂年在一旁插嘴:“抱一下呀,要不再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陆湛果真张着胳膊朝她走回来。
好在时屹挡在两人面前,声音淡然:“行了,别赶不上飞机了。”
陆湛只好作罢,看了郁欢好几眼才肯上车。
郁欢身体不舒服就爬不了山了,阮颂年就找了个相近的寺庙打算去拜拜。
阮颂年挽着时屹的胳膊走在前面,看模样两人挺恩爱,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时屹基本不开口,大部分是阮颂年在说话,他只是嗯哦啊几句。
尽管这样郁欢也看不下去,觉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别扭,她也摸清了阮颂年非要自己来的目的。
一是看他俩秀恩爱,另一个就是撮合自己和陆湛。
但陆湛出师不利,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说是寺庙其实跟旅游景点差不多,但因为天气冷没什么游客,寺庙在半山腰上。
车子停在脚下,郁欢在路边等着两人,天气实在是冷,她不住的原地跺脚。
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郁……郁老师?”
郁欢闻声看去,看到了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周景辞穿着白色冲锋衣,围着围巾站在不远处正朝她招手。
他是温润型的人,大约是学音乐的有气质加持,身上总带着细水流长的缱绻感。
眼型似若桃花,眼神似醉非醉,尤其是笑眼一弯,很治愈。
郁欢没想过在这里也会碰到他,周景辞也觉得惊讶,一路小跑过来。
“郁欢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郁欢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说:“我来旅游的,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是啊,我刚演出完,想着出来逛逛,没想到会碰到你,你是一个人吗?”
郁欢摇头,指了指正过来的两人:“和朋友。”
周景辞跟着看过去,正好和时屹对视。
和那天在洗手间里一样,他总能察觉到时屹眼里的敌意,真是莫名其妙。
明明身边跟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眼睛却像是长在郁欢身上一样。
周景辞没管他,“是要上山吗?我们一起吧。”
郁欢巴不得有人出现拯救这奇怪的氛围,几乎是立刻点头答应了:“好啊,一起。”
阮颂年看着说话的两人眉头一皱:“那不是周先生吗,在这都能碰到,不过我们郁欢真是招桃花体质,在哪也能碰到男人。”
时屹嘴唇微抿,抬起眼皮扫了周景辞一眼,只觉得心里似有电流经过,四肢百骸都有了麻意,却无法宣之于口。
不自在,很不自在。
弄走一个又来一个。
郁欢还真是,炙手可热。
时屹本来话就不多,看着前面说说笑笑的两人更是没心情了,任由阮颂年侃侃而谈。
眼睛若是能飞出刀的话,只怕前面两人早已千疮百孔了。
可郁欢什么都没察觉到,问周景念的情况如何,又聊起Y市的气候环境,实在不错。
周景辞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对啊,我还想着等赚够钱,领着爱人和景念来这边定居。”
郁欢点头赞同:“那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