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软包【完结】
时间:2023-05-01 23:03:41

  直到宴席开场,要吃团圆饭的时候,蒋姒和谢妗妗这对小姐妹亲亲热热坐在了一起,叫珠珠的小姑娘也拉着蒋姒的衣服,乖乖地坐在了她身旁。
  蒋姒问起时,谢妗妗只撑着下颌说:“难不成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亲的哥哥结婚,我都不回来吗?其实机票早就订好了,本该今天早上就到的,不过航班延误,一直拖到现在才匆匆赶回来。”
  “姒……”
  她反应过来,又迅速改口:“嫂子,我可是为了你们的婚礼特意赶回来的,我哥哥呢,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以外,也没什么亲人了,都说长兄如父,换言之,亦然。”
  谢妗妗得知他们的婚礼定在大年初六的消息后,便立刻订机票,匆匆赶回国。
  她最好的朋友嫁给了自己的兄长,天底下没有比这值得她开心的事了。
  “说实话”谢妗妗感慨,“我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等到我哥那个闷葫芦结婚,他啊,以前暗恋人家姑娘,都不敢主动去告白,成天藏在心里,看得让人怪着急的。
  蒋姒愣了一下,略带疑惑地问:“暗恋的姑娘?”
  “难不成我哥他没跟你说过吗?”谢妗妗微微诧异,旋即转念一想,刻意压低了声,“我哥他以前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子,他暗恋了人家好多年,可就是不敢去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只能在背地里偷偷关注对方。”
  “我那会儿让他主动一点,他是怎么回答的?”谢妗妗模仿起了谢权的语气,端正了神色,“她如今还小,未来锦绣浮华,有无数种可能,我只是亿万种可能之一而已。”
  “等她可以确定自己的人生方向,能清楚探明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个时候,我会去争取。”
  ……
  谢妗妗也明白,自家兄长是不想唐突了人家姑娘,分明年纪差不多,却不愿意在那个时候,用婚事去耽误了别人的前程。
  他希望她过得好,希望她能去往自己想要的未来。
  哪怕代价是历经沧海桑田,无止境地等下去也没关系。
  ……
  蒋姒微微错愕,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向谢权坐着的方向,他身为谢家掌权人,如今身边围绕着不少谢家小辈,客套寒暄,殷切讨好。
  谢权倒是没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化,大部分时间是充当了聆听的角色,旁人说得热络,他只偶尔会给一点回应。
  原来……谢权从前有喜欢的人吗?
  她虽然清楚谢权如今的心意,也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想到在她未曾参与过的那段人生里,谢权也曾向她暗恋着他一样,那样热烈又殷切地喜欢着另一个人。
  只是想到这一点,她就莫名地有点难过。
  蒋姒想得出神,眼见坐着轮椅的男人靠近,他一走近,旁人就噤了声,他嘲讽的仰着脸,似乎和谢权说了什么。
  谢权眸色微冷,沉沉看了他一眼。
  蒋姒皱了下眉,轻轻碰了碰谢妗妗的胳膊问:“妗妗,那个人和你哥有什么过节吗?”
  听她唤那人堂兄,她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谢妗妗抬眸看了眼,也跟着蹙眉,“你说他啊,要说过节也算不上,要说矛盾,那倒是不少。”
  “大堂兄那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他原本是大伯父的第一个孩子,说起来他才是谢家的长孙,可是他父母早年间闹着要分家,早就独立出去了,因此在谢家位置也变得尴尬了许多。”
  “我哥呢,处处比他优秀,爷爷又很喜欢我哥,他大抵是不服气自己作为长孙被外人如此轻视,又见爷爷是拿我哥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所以心里不平衡吧”
  “从前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家里见到,总免不了起冲突,不过你也知道我哥那个冷性子,不在乎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那时候任凭我大堂哥怎么刁难,他都没将大堂哥放在眼里,大堂哥觉得我哥那样是在羞辱他,为人处世也愈发嚣张,愈发变本加厉地针对我哥。”
  “我父母死后……”
  谢妗妗顿了下,“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是我哥撑起了所有的重担,他那个时候,之所以会被旁人说是克死父母的灾星,就是因为我堂哥,嫉妒之下胡乱编造谣言诋毁我哥,后来两人在小阁楼起了冲突,堂哥一不小心从小阁楼摔下来,摔断了脊椎,造成终身瘫痪,常年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
  “这事发生后,所有人都说是我哥下的毒手,是我哥推了堂哥摔下楼,害得他变成残疾。”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蒋姒很了解谢权,他只是对不在意的东西漠不关心,比较冷漠而已,可他从来不会对人痛下狠手,伤人性命。
  谢妗妗望了她一眼,欣慰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哥他怎么可能会是伤人凶手,他压根就没将大堂哥那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可是旁人不这么想啊,就连大堂哥都觉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是我哥害的。”
  ……
  谢家的团圆家宴办得很热闹,开席之前,宁其臻也来了,他是作为女方家长代表来的。
  原本宁翰博和明岚也准备过来,只是出发之前宁昊清因为心脏出现了排异情况,忽然进了医院,情况不太乐观,所以两位老人也不敢轻易离开。
  这些事,宁其臻没有和蒋姒提过半句,小侄女的婚事在即,没必要为了旁的事徒增烦忧。
  他只想看着小侄女开开心心的出嫁,也算是了却大哥的心愿。
  宁其臻作为女方家长,自然是被谢家奉为上宾,谢家老爷子和他促膝长谈,聊了许多。
  长辈们有要事相商,小辈们就自找乐子。
  谢妗妗被谢老爷子叫进去问话,蒋姒作为新嫁娘,自然备受关注,被谢家的年轻小辈热情围绕着,她起初是有点不习惯,但这种热情是没有恶意的,他们只是对她很好奇,所以才会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上问下。
  珠珠尤为黏她,一整个晚上都牵着她的手不放,感觉累了,就会扭过身子甜甜地抱着她撒娇:“三舅妈,你抱抱珠珠吧,珠珠走不动了。”
  蒋姒心都软了,弯下身抱着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小姑娘揉着眼睛,困顿地搂着她的脖子说:“三舅妈,珠珠今晚可以跟你睡觉吗?”
  这时,人群里有年纪大点的孩子调侃道:“珠珠,这话你不应该问你三舅妈,你应该问三舅舅才对。”
  珠珠扭脸不理,搂着蒋姒的脖子不放:“不要,我就要跟三舅妈一起睡!”
  珠珠的母亲轻声劝导:“珠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妈妈是不是教过你做事之前要先问过别人的意见?”
  小姑娘松开手,别别扭扭地看向三舅舅,“三舅舅,我喜欢三舅妈,我可以和三舅妈一起睡吗?”
  小孩子的请求,大人一般都不会拒绝。
  可谢权不是这样,他垂眸看着珠珠,平静却又认真地告诉她:“不可以。”
  “为什么?”珠珠顿时撇嘴,不高兴了。
  谢权神色依旧如常淡然,只问:“如果三舅舅要带走珠珠心爱的父母,珠珠会同意吗?”
  珠珠摇头。
  “这就对了”谢权温声,“因为三舅舅也很喜欢三舅妈,所以不能将她让给你,心爱的人,不能随意抵让,明白吗?”
  珠珠似懂非懂,恹恹地垂下脑袋,被母亲抱走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地看了蒋姒几眼。
  一直到大半夜,回房休息的时候,蒋姒还觉得心空,她轻声说:“其实珠珠挺可爱的,如果我们将来生个女儿,好像也不错。”
  她从前没有考虑过孩子的事,直到今晚见了珠珠才忽然发觉有个孩子似乎也不错。
  闻言,男人笑了声,没有回答。
  蒋姒疑惑:“你笑什么?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吗?”
  她不免想起谢妗妗说起他从前有个喜欢的人一事,虽然知道那是以前的事,可心底总觉得有点膈应,不知不觉就开始吃味,醋意大发。
  “也对,比起我,你应该更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吧”
  谢权挑眉:“喜欢的人?”
  蒋姒拈酸带醋地说:“是啊,你那么喜欢她,都不敢将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可见她在你心底的分量不轻。”
  谢权略一沉吟,旋即低低笑出了声,“谢太太,你是在吃醋吗?”
  “我没有”蒋姒嘴硬,“谁吃醋啊,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也值得我吃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不就是喜欢别人喜欢的不得了,唯恐别人受了委屈,生怕唐突了别人,喜欢她喜欢到只敢偷偷在一旁看着她,珍之重之,处处小心维护吗?”
  不就是青春年华里那点酸了吧唧的懵懂初恋吗?一段已成回忆不可追究的往事,哪里就值得她吃醋了?
  她只是……
  一想到曾经有人在他的过去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回忆是旁人无法参与也无法抹掉的烙印,她就忍不住难过。
  蒋姒说着莫名鼻尖一酸,眼睛酸酸涨涨的,她胡乱地揉了两下,眼尾红得厉害。
  谢权深深觑了她一眼,“谢太太,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想”蒋姒带着鼻音,“我又不在乎。”
  “可我想让你知道她是谁,既然即将成婚,夫妻之前不应该有秘密隐瞒彼此,我可以告诉你她是谁,到时候,如果你不想嫁给我,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
  蒋姒看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本画册,她没动。
  见她不肯过来,男人轻叹气,牵着她,极其自然地将她带着坐到了腿上,画册搁在书桌上,“你想知道的秘密都在这里,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蒋姒犹豫了很久,她想看又不敢看。
  最终,还是拧不过心底那点好奇,她伸出手翻开了画册。
  画册前几张画的都是一个小姑娘的彩铅画,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个糯米团子,格外漂亮好看。
  蒋姒心底泛起了酸水,原来还是青梅竹马,难怪他会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敢上前去告白,毕竟是这样深重的情谊,万一对方没接受,那以后就连朋友都没做了。
  蒋姒忍着难受往下翻,忽地,一张人物肖像画映入眼帘。
  他画的是个年轻女孩儿,十几岁的年纪,面容轮廓青涩,眉眼却描画得极为明媚灿烂。
  桃花灼灼,不及少女潋滟生姿。
  这是那天晚上她想看却没有看到的那幅画。
  她还以为这幅画是被佣人清理的时候,一并丢了,没想原来是他藏起来了。
  这是那天晚上吗?她初次到谢家登门拜访的,因为迷路儿走到了小阁楼下求助。
  蒋姒出神地看着那副肖像画,底下标注的那行英文小字翻译过来的含义是——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
  “空气寂静,树林沉默”
  最后一句,没有写。
  可蒋姒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谢太太,从来都是你。”
  “从你和我订下姻亲开始,从你两岁那年拉着我的手叫我‘哥哥’开始”
  “能娶到你,是我毕生之幸。”
  “如今,我已经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
  “谢太太,现在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第66章 星光
  婚礼前, 新嫁娘不能和新郎官见面是京城婚嫁一贯就有的规矩,谢老爷子的意思是怕不吉利,讲究点总没坏处。
  所以过完年,蒋姒就在谢妗妗的陪同下回到了宁家公馆暂住。
  宁其臻为了让她能够顺顺利利出嫁, 刻意在京城花大手笔置办了一处房产, 听说这原本就是宁家早年间在京城开发的房产项目, 这处公馆闹中取静,独立于浮世之外。
  宁其臻的意思是宁家公馆会作为嫁妆, 一并陪嫁, 到时候她也会直接从宁家公馆出嫁。
  谢妗妗是作为伴娘来陪她的,她没什么朋友,伴娘首要想到的就是谢妗妗和唐黎, 不过打听到男方那边至少会有五位伴郎, 她这边勉勉强强也只能凑出四个人, 还少了一个人,最后还是谢家那边替她安排了一位合适的伴娘。
  大年初一,蒋姒见到了千里迢迢从桐市赶过来的宁翰博和明岚, 宁昊清还是坐在轮椅上,毯子盖着双脚, 脸色虚白地朝着她笑:“姐姐。”
  “昊清, 你身体还好吗?”蒋姒见他面无血色,不由担心他是不是长途跋涉赶过来,导致心脏不舒服。
  宁昊清点头:“我没事,对了——”
  “姐姐, 祝你新婚快乐。”
  他说着, 递上了自己的贺礼。
  蒋姒愣了下, 笑着说:“谢谢。”
  宁昊清悄无声息地打量着蒋姒, 见她眉眼皆是即将嫁为人妇的喜悦,看不到一丝勉强和痛苦,悬着的那块石头才重重落回了原地。
  谢家那个男人他也只见过几面而已,宁昊清不怎么喜欢他。
  那个男人出身显赫,和他的父母一样,都是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里爬出来的怪物。
  只有利益,没有情感可言。
  无论是自己的爱人也好,还是自己的孩子也罢,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弃如敝履。
  来之前,宁昊清想着如果蒋姒流露出一丝的不情愿,他就会搅黄这桩婚事。
  可如今,他看得分明,这桩婚事是她心甘情愿应承下来的,那个男人也是她心之所向。
  既是如此,他的担心便显得很多余。
  “姒姒”
  明岚脸上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眼底却藏着几分紧张,想靠近又不敢上前。
  蒋姒望向明岚,浅浅地笑了下:“奶奶。”
  闻声,明岚眼底瞬间泛起了泪水,她忍不住上前紧紧拥住了她道:“好孩子,我的乖孙女,奶奶终于找回你了。”
  从桐市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明岚就想将一切都告诉她。
  她眉眼长得像她母亲梁沐晴,可是五官轮廓却肖似她父亲宁展擎。
  宁展擎的死,一直是她心底的一块不能触碰的疤。
  如今见到他的女儿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生得亭亭玉立,明岚心里放不下的那道坎,也终于能放下了。
  蒋姒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抬手回抱住了明岚,眼底微微湿润。
  最终还是宁翰博沙哑着嗓子说了句:“好了,孙女过两天就要出嫁了,别哭哭啼啼的,开心点,成婚是人生大事,也是天大的喜事。”
  明岚这才放开蒋姒,用帕子替她压了压眼角的泪水说:“你爷爷说得对,结婚是喜事,你是新娘,不能哭。”
  话落,她目光落在谢妗妗身上,笑意温和地说:“你是妗妗吧?”
  谢妗妗大方得体地回答:“明老夫人,我是妗妗,以前我哥还带我来看过您,没想到您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年轻,美丽动人。”
  明岚摇了摇头道:“你这孩子就是嘴甜,你哥哥带着你过来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
  她比划了一下身高,“跟个鬼精灵似的,嘴甜的跟灌了蜜糖一样,你哥哥那个闷葫芦,要是能和你匀一匀,也不用那么吃亏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