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楠萧倚川【CP完结】
时间:2023-05-01 23:10:49

  如果当时祁颂无条件的相信她,后面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她也不想去深究为什么祁颂不相信她,从小一起长大还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吗?
  祁颂敏锐地捕捉到林听厌脸上的表情,眼
  底闪过一丝慌乱,刚想开口说话,耳边响起林听厌的声音。
  “你19岁生日那天,我连夜去到江城帮你买了那个已经绝版的绿巨人手办,一夜没睡,就等着看你收到礼物之后是什么表情……”
  林听厌像是在叙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面上没有半点波澜。
  祁颂猛得一怔,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闷闷的。
  林听厌忽略他眼里的悲伤。
  祁颂,可我不是安徒生,续写不了我们的故事。
  回去之后,祁颂不停的灌着酒,想借着醉意来麻痹自己。
  可为什么越喝压着心脏的那块石头越大,堵得心脏快要炸裂开来。
  临近傍晚,酒宴散了,林听厌在门口打车。
  “林听厌,我们顺路,做我的车吧。”江余搀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祁颂往林听厌身边走。
  一听到林听厌的名字,祁颂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不用,我的车来了。”
  随着林听厌的视线,一辆洁白的奔驰停在林听厌的身边,驾驶座赫然坐着一位面容清秀的男人。
  祁颂眯起双眼,眼里遍布红血丝,眼底的
  愤怒快要泄出,身下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咯咯咯”作响。
  “听厌。”宋景瑜满脸温柔。
  “景瑜哥,你怎么来了?”
  林听厌眸里一亮。
  林听厌坐上副驾驶,汽车绝尘而去,只留下祁颂和江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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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下午好!
第8章
  夜幕已临,窗外的霓虹灯璀璨夺目。
  反观车内,略显苍凉,上了车的林听厌卸下一切伪装,眼神无光,表情归于平静。
  宋景瑜是林听厌的心理医生,自从那件事之后林听厌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厌食,厌世,不让任何人靠近,曾一度把自己置于死亡的边缘,是宋景瑜不厌其烦的把她从深渊中拉起来。
  换句话说宋景瑜是她的再生父母,是她泥泞不堪那段时间里唯一能照进她世界里的一道
  温暖的光,暖身,暖心。
  在宋景瑜面前她可以做回本来的自己,不用怕伪装的面具被扯下,让她难堪。
  林听厌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灯
  光,连已经到了公寓门口也没反应,仿佛没了神。
  “厌厌,到了。”宋景瑜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
  林听厌挤出一个笑容:“景瑜哥,谢了。”
  “厌厌,我说过的,你有事不要憋在心里,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景瑜哥,知道吗?”
  宋景瑜抬起手轻轻抚了抚林听厌柔软的头发,对他温柔笑笑。
  原来有人关心是这种滋味,甜滋滋的。
  林听厌鼻子一酸,眼尾逐渐发红。
  宋景瑜似是她的亲哥哥,对她体贴入微。
  她不知道怎么去报答这份恩,他在她心里是已神明一样的存在。
  “景瑜哥,谢谢你。”
  回到家,她不习惯开灯,独自坐在落地窗前的毛毯上发呆,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心里越发孤独。
  俄顷,手机屏幕亮起。
  宋景瑜发来一条消息“厌厌,还没到家吗?”
  林听厌拿着手机的手一愣,赶忙爬起来去开灯。
  宋景瑜这条消息的另一个意思是“怎么不开灯?”
  林听厌打着字:“刚刚到。”
  “你还没回去吗?”
  “抽完这根烟就回去了。”确定你安全回家了再走。最后这句话宋景瑜还是没有发出去。
  看着林听厌站在阳台上跟他招手,他才放下心来关上车窗,发动车子。
  林听厌望着他的车尾,松了一口气,她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字间一下子又它静下来精听压会把被翻房日
  于又安静下来,林听厌拿起被翻
  倒在桌上的相框,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相片上人的脸。
  “爸妈,我好想你们,好想啊。”说着把相框抵在自己的心口,仿佛这样他们就能听见她内心即将冲破枷锁的想念。
  林听厌,你好没用啊,这么轻易就被他影
  响自己。
  林听厌抱着相框哭着哭着睡着了,她做了
  一个梦。
  梦里,她的爸妈都还活着,黎婉茹给她织了一条围巾,她笑着问爸妈好不好看,他们说宝贝女儿穿什么都好看。
  那条围巾越围越紧,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被憋得通红,她想用手把它拿下来,可
  无力感油然而生,她失重般倒在地上。
  她伸手想去拽爸妈的衣角,缥缈的衣布从她的手掌间消逝,她绝望的看着离她远去的父母……
  “爸妈!……”林听厌被惊醒,后背被冷汗浸湿,她撩起黏在额头上的刘海,坐在地上喘
  气。
  急切的门铃声响起,把还没缓过神的林听厌瞬间惊醒。
  这么晚了谁在按门铃?
  她凑到猫眼处看见了那张熟系又陌生的面孔,林听厌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打开了
  门。
  祁颂喝得烂醉,面上被沁得粉红,勉强靠
  着墙才能站稳,看向林听厌的眼里满是落寞。
  “厌厌,我好想你……”祁颂颤抖着说出这句话,五年的思念聚集在一句话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林听厌心里撕裂般的疼,她瞥过眼,当做没听见他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想起孟析今天跟她说过的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祁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满眼猩红,眼眸深处似是浸了一丝委屈:“你在和那个姓宋的交往?”
  林听厌心里犹如被巨石压着快要喘不上
  气。
  “你能不能不跟他在一起,能不能……”祁颂近乎卑微的求她。
  在林听厌的印象里,祁颂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矜贵小少爷,从来没有为什么事低过头。
  可今晚祁颂却小心翼翼地揪着她的衣领求她不要和宋景瑜在一起。
  林听厌心揪在一起,他假装没有看见他眼里的感伤,用最温柔的话语说着这世间最狠的话。
  “祁颂,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可是我为了你勇敢了很多次,到最后你还是辜负了我,爱与不爱我们都应该坦诚,那些回忆我永远忘不掉,你没有资格管我。"
  每字每句宛如一根根细针扎进祁颂的皮肉里,针针见血。
  醉酒的眩晕感加上痛到不能自己的窒息感,祁颂感觉快要疯了。
  “厌厌,对不起……对不起……”
  林听厌眼里升起雾气,她狠了狠心。
  “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祁颂眼里氤氲着水雾。
  “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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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
第9章
  自从上一次之后,祁颂再也没有出现过,林听厌暗暗松了口气。
  在这段时间里,宋景瑜向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其实宋景瑜曾多次暗示过对林听厌的感情,林听厌似是自我欺骗般把他这份感情自动归结为哥哥对妹妹的情感。
  只要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她就会一直这样自我欺骗下去,骗到自己也信以为真。
  她总觉得她和宋景瑜之间漂浮着一层厚厚的不得消散的大雾,让她看不清楚自己对宋景瑜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
  宋景瑜对她很好很好,是她最落寞时期里唯一的一束光,是她在那段快要撑不下去的日子里唯一一个不辞辛苦地鼓励她要撑下去就会见阳光的人。
  要是换做在古代,女子定当要以身相许的。
  深秋,凉风瑟瑟,冷冽的寒风从树叶的缝隙间袭卷而来,刮得林听厌脸生疼。
  林听厌晃过神,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气,脑海里回想着宋景瑜的话,她只觉脑子乱成一团,快要炸了。
  这时,门铃声突兀响起,林听厌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宋景瑜,身材颀长,他生得一副温柔书生样,与贴着衬衫的肌肉形成鲜明对比,眉眼带笑,眼下一颗泪痣又
  显得慵懒。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憔悴。
  “景瑜哥……”林听厌下意识攥紧衣角。
  宋景瑜注意到她这一动作,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厌厌,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喜欢也没有关系的,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
  样。"
  “景瑜哥,不是的,我……”林听厌一着急话也说不清了。
  “厌厌,你什么?”宋景瑜饶有趣味的看着被急得脸酡红的林听厌。
  林听厌此刻脸到脖子无一处不是红的,可她还是忍着害羞说出了口:“景瑜哥,我
  们……可以试试……”声音到最后成了蚊子般大小。
  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豆蔻少女了,她不想自己后悔。
  宋景瑜一愣,随即看着满脸爆红的林听厌笑得温柔:“好,我们试试。"
  宋景瑜把她摁进怀里,低哑慵懒的声音在林听厌耳边萦绕,热气喷洒在敏感处,惹得林听厌浑身一颤。
  “那我们家厌厌叫人是不是得换一个称呼了?”
  “你想要什么称呼?”
  “老公行不?”
  “不行……”林听厌虽然嘴上说着不行,可心里却在说也不是不行。
  “那宝宝呢?”宋景瑜一脸单纯。
  “宝宝……”林听厌试着叫了声。
  结果还没说出下句话就被堵住了嘴巴,直到吻到她快要喘不上气来,宋景瑜才把她放开。
  林听厌没想到宋景瑜会这么缠人,一个小时没见就得视频,见到之后,就像一条虫子一样黏在她身上,甩都甩不掉。
  林听厌每天都像被浸在蜜罐里,各种各样
  的惊喜让她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宋景瑜每晚都会在她耳边说情话,虽土但真心,温暖了林听厌常年冰凉的内心。
  原来被救赎是这种滋味,能让一朵枯萎的小花重新绽放。
  又一年秋天,宋景瑜向她求婚了,她泪眼婆娑地答应了。
  婚礼办在求婚的第二年春天,这是一个不冷不热的季节,穿婚纱的林听厌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觉得热。
  当林听厌头戴凤冠,脸遮红盖头,上身内穿红绢衫,身披绣着凤凰的外套绣花红袍被人搀扶着走上T台时,现场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宋景瑜紧张得攥紧了身下的婚服,他揭开林听厌的红盖头,林听厌小脸精致,眼犀被眼
  线拉长,像是祸国殃民的妖精。
  两年没有出现的祁颂这时候站在台下,眼里满是含着泪水的笑意,心里撕裂般疼却有一丝甜蜜沁出,他直直盯着林听厌,一刻也没从
  她脸上移开。
  祁颂对林听厌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早在很早之前就刻进了DNA里,只是不自知。
  看见她脸上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他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他这两年也想了很多,他是时候放下了。
  厌厌,祝你幸福……
  林听厌对着他灿烂一笑,她释怀了,彻底释怀了,她不再纠结过去,而是面向未来。
  她看向身边这位把她宠成小公主的人,踮脚吻上他的唇。
  “老公,来日方长。”林听厌双手捧着他的脸。
  “宋夫人,来日方长。”宋景瑜说完再次吻上她的唇。
第10章
  宋景瑜自述。
  可能对于厌厌来说在心理医院是我们的初次见面,可是对于我来说我和厌厌的初次见面并不是在心理医院。
  而是在那个燥得不得了的下雨天。
  我是孤儿,2022年10月16号这天收养我的父亲没熬过脑癌,走了。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我站在他的墓碑前,看着面前那张笑容满面的黑白照片,心脏被猛虫撕咬般疼。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暗下来的慕地变得
  凄凉,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一样空落落的。
  雨水夹带着雨水打在脸上,割得生疼。
  耳边传来阵阵压抑的呜咽声,混在雨声中显得凄惨。
  起初以为是幻听,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我不禁一愣。
  寻着声音的方向走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姑娘。
  她呆呆的站在雨里,浑身忍不住抽噎。
  我心里猛得一阵心疼,想给她送伞,可是脚步像是钉在了原地一般,迈不动。
  身处一样的境地,很容易感同身受,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最不想让人看见。
  俄顷,有人朝着她走去跟她说着什么,应该是她的家人,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转身离开。
  人总有低谷的时候,这段时间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我以为她会很快好起来。
  可是在心理医院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
  错了。
  她双目无神,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跟她交流的时候,又像一只刚被丢弃的小狗,想把自己关起来,屏蔽一切想要接近自己的东西。
  看着她这个样子,向她伸出的那只手不知不觉愣在了空中,最后改成温柔地揉她的发丝。
  我看着她的眼睛:“不怕,不怕。”
  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臆想症,好几次一脚踏进了鬼门关,都被救了回来。
  有一次,她笑着对我说:“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让人痛苦啊……”
  我一愣,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我陪了她四年多,她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直到那次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婚礼,回来之后,那天夜里的眼神,我记得很清晰,和我们初次见面的那眼神一样。
  我开始着急了,一直在找原因。
  后来查到了,是一个叫祁颂的男人。
  我也间接了解了许多他们之前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燥得厉害。
  我找到他,说了很多关于厌厌这几年的变化,叫他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不然会复发。
  他一开始不信,他去查了,跟我说的的确一样,可是又不一样。
  厌厌不会复发,因为有我。
  我知道我这种做法很自私,可是我爱厌厌,爱到骨子里了,我不允许任何能够伤害到厌厌的人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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