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自我攻略后,她便动手解傅其深的衣服。
她承认她绝对没有占他便宜的意思。
但结果就是,脱完一件还想再给他脱,因为她在家睡觉就是习惯性的只穿小衣,穿太多了难受。
直到纤细的手腕被人反向扣住了,傅其深抚着额头,哑着嗓子道。
“不能再脱了。”再脱就只能坦诚相见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夏夏被吓了一跳。
“刚才进房的时候就醒了。”和她在一起,傅其深基本不说假话。
“你,你刚才就醒了,那你一直不说话?”夏夏转了转手腕,脱衣服也是很累的好么!
“有点不舒服,难受。”现在头疼的厉害,想她小手按一按。
“……”
夏夏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的问,“是,是很不舒服吗?”
“嗯,你要不要帮帮我?”
“……”
夏夏第二次无语。
这,这还是她家老傅吗?他以前不这样子的,夏夏有些迷茫了。
第227章 帮他!
昏黄的灯光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而傅其深的衣服已经被她扒的只剩下里衣,气氛略显暧昧。
此时的夏夏除了迷茫之外,脸上更是多了一抹少女的羞赧。
他们虽然一起长大,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害羞呢!
只是看他这么难受,夏夏也有一些于心不忍,终究是爱意占了上风。
妈妈说的对,他们现在已经是至亲至爱的夫妻。
老傅愿意等她长大,这是疼惜自己。
那她身为媳妇儿,疼爱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想通一切的夏夏,也不再纠结,伸手把人拉了起来,往浴室里推,“你先去洗洗!”
傅其深只当她是嫌弃自己身上的酒气,等洗到一半的时候,才懊恼不已的想起,自己换洗的衣服还没有拿。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叫自己新婚的小妻子,帮帮忙的时候。
浴室的门从外打开了一道缝隙,夏夏嫩白的柔胰伸了进来。
“老傅,你穿这个行不行?”
无人知晓她刚才在衣柜里翻找老傅贴身穿的衣物时,内心是有多震撼!
怪不得说男人费布料,他的一件能顶自己三件大了!
“嗯。”傅其深内心慌张,但声音却稳如老狗。
等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夏夏从头到脚都缩进了被窝,“夏夏?”
“你先关灯。”
傅其深不明所以,但还是按她的要求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里电灯。
夏夏紧张不已,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他掀被子上床,忙从被窝里探出了小脑袋。
“你不睡觉吗?快过来啊。”她拍了拍自己的右侧。
黑暗中,已经被打开了一半的行军床,又被男人快速的折叠了起来,胡乱的丢在角落里。
他没打算碰夏夏。
但不表示他不想和新婚妻子睡同一张床。
很快,一侧的被子被掀开,傅其深轻手轻脚的躺了下来。
刚洗过澡,身上还泛着冷意,他下意识的就离夏夏远了一些。
等着被捞的夏夏,就这么默默的床上躺了好几分钟。
咦?
不是说这个年纪热情似火,如狼似虎嘛?
怎么洗个澡就没有然后啦?
哦,也对。
妈妈说了,男人这个时候也可以洗冷水澡,不过那样子对身体不好。
夏夏语气不悦,“以后不许洗冷水澡了。”年纪大了关节疼了怎么办!
“嗯。”傅其深应了一声。
他没洗,他又不是傻子,只是男人们洗澡向来温度没那么高而已。
“那你现在还不舒服么?”
“有一点,但是比刚才好多了。”本就没有喝多,洗了个澡,现在头已经没那么痛了。
可下一秒,傅其深说不出来话了。
因为夏夏贴了过来,单手搂住了他的腰,脑袋就抵在他的胳肢窝处。
“夏夏,你……你往旁边去一点。”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他便知道了,夏夏其实并没有穿睡衣,而他这个年纪根本受不了这种撩拨。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夏夏咬着唇瓣有些委屈,自己都主动成这样子了,他怎么还能让自己往旁边去!
“没有不喜欢,夏夏你这样子,我拿你没办法的。”傅其深苦笑道。
他是人,他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也有着属于这个年纪的七情六欲,面对着心爱的姑娘,失控只是一瞬间的事。
“可是,你会不舒服的对吗?”夏夏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了好多。
“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你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媳妇儿,你不舒服了,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她觉得很委屈,“你是我男人!你不主动就算了,还让我离你远一点,傅其深你可真行!”
如他所愿,夏夏说完便翻了一个身,离他远远的。
不要帮拉倒。
天天去洗你的冷水澡去吧。
夏夏一语惊醒梦中人,傅其深猛地反应了过来,随后笑出了声。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想明白一切的傅其深,果断的把人捞了过来。
抵着夏夏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就打在了她的鼻翼处。
“媳妇儿,我很难受,很不舒服,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夏夏抗拒不了。
长夜漫漫,乐此不疲……
第二天,看着神清气爽吃饱餍足某人,夏夏揉了柔发酸发涨的手腕,想起了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
她有病,她为什么要没事给自己找事!
不行,今天晚上得分床睡。
夏夏打量了一下墙角的位置,奇怪,行军床哪去了?
这种没羞没臊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夏夏回门的那一天。
而另一边的江绪和裴晚宁在哈尔滨逗留了两天后,等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便返回了东山大队。
他们是下午到的家,家里只有江雨一人。
“喏,给你的。”江绪一边收拾着行李,顺便把礼物给掏了出来,“这是平安扣,你嫂子帮你挑的。”
“谢谢嫂子。”江雨接过,嘴甜的很,“这个好漂亮,我好喜欢!”
“喜欢就好。”裴晚宁抱着小葡萄(江绪送的那个紫貂),目测它肥了不止一圈,抱上去沉的很。
揉了揉它的脑袋,“这才多久没见啊,你怎么就肉成球球了。”
江雨哈哈一笑,“晚宁姐姐你都不知道,它最近都跟着我妈同吃同住,光榛子它就吃了大半袋了,能不胖嘛。”
说起陶婶,裴晚宁环视了一圈屋子,“小雨,陶婶呢?”
“我妈去丁叔家探病去了。”
“丁叔怎么了?”江绪顿了一下,“他是哪不舒服吗?”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从屋顶上摔了下来。”江雨把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
原来江绪走后没多久,这边就下了一场暴雪,陶兰香一看后面那茅草屋顶上积了不少雪,就想着赶紧把雪给扫了。
几个姑娘屋里东西也不少,别到时候房顶漏水啊或者塌陷了就不好了。
恰好丁春诚见她一个人爬高上低的不是很放心,于是就过来帮忙。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还好下面的积雪很厚,丁叔人倒是没事,就是尾巴骨受了伤,现在天天在老房子里趴着。
妈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这段时间只要有空了都会过去瞅一眼。”
说到这,江雨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丁叔和妈经此一事,感情能不能突破一下!”
第225章 家人的支持
陶兰香回来的时候,就恰巧听到了这句,正当她准备进去时,屋里传来了江绪的说话声。
“妈不是小孩子了,感情方面的事她肯定心里有数,我们别给她太大的压力,无论她怎么选择,我们全力支持就行了。”
“咦?哥你怎么想法突然变了。”江雨疑惑道,“你之前不是挺赞同妈和丁叔在一起的吗?”
这是他们兄妹俩一早达成的共识啊。
“哥现在也没说反对啊。”
江绪解释道,“以前我们总觉得自己长大后,尤其是当我们两个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妈一个人就会很孤单。
所以我们就特别希望她能找一个对她好的,两人相互陪伴携手到老,可我们却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妈和爸的感情!”
江绪看了一眼裴晚宁后,继续说道,“以前我没有处过对象,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能深到什么程度,可是现在我知道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种超越距离,超越生死的感情。
你别看妈平常不怎么提起爸,偶尔提他的时候,也只会叫他死鬼,没福气的。
但其实这么多年以来,爸一直住在妈的心里,从来不曾离开过。
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还有数不清的回忆,更有你和我,所以妈她并不孤单,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江雨似懂非懂。
但一旁的裴晚宁却明白了。
年少时遇到的人太过惊艳,哪怕他们无法白头偕老,但其他人就注定了能入眼却入不了心。
“说的好!”
陶兰香推门而入,眼眶有些发红,这还是自她家死鬼走后,她第一次如此伤感,趁着儿女都在,有些事她的确要说清楚。
“我知道你丁叔人挺好的,妈尝试过了,但是真的不行,所以很久很久之前和我就和他说了,让他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话一早就说清楚了,陶兰香也不是那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所以这次扫雪她压根就没同意他来帮忙。
可丁春诚的脾气也拗的很,趁她一个没注意就爬上了屋顶。
陶兰香当即就同他说了,“老丁你这是何必呢。”
丁春诚回道,“你有你的坚持,我尊重你也理解你,但我也有我的坚持,这辈子就算了,下辈子我一定赶在他之前来找你。”
陶兰香自认为自己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听了这个,还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把腰给闪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屋顶上的老丁一下子就慌了,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
是的,他不是不小心,他是自己跳下来的,不过这事陶兰香不好意思提。
她看了一眼江绪,又看了一眼裴晚宁。
心中欢喜的很,立马起身去了厨房,提了把锃亮的菜刀出来。
“妈晚上给你们做小鸡炖蘑菇吃。”
“妈,你稍等一下,我们两个有点事想和你说。”
江绪把菜刀接了过去,又把陶兰香按到椅子上。
“啥事啊,搞的这么一本正经?”
“妈,我们打算今年的六月初六订婚。”
“真哒?!”那这么说儿子成家有望了!
江绪点了点头,继续道,“礼节上的事,我和宁宁也不是很懂,到时候还得你帮着多操点心。”
“行行行,这事包在妈身上。”陶兰香激动的想跳脚。
原以为儿子去上海他们俩处对象这事得吹,没想到等到的是他们俩要订婚的好消息。
这怎么能让人不高兴呢!
陶兰香把儿子扒拉到了一边,拉过裴晚宁笑眯眯的道。
“晚宁,订婚你要是什么想法和意见别不好意思提,只要你说,婶子尽全力满足。”
“婶子我没什么意见,就是能低调的话,尽量低调一些。”
只是这个订婚在哪里订还是个问题,她看了一眼江绪。
江绪示意她安心,把话接了过去,“妈,你先别激动,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说。”
“你说,我听着。”陶兰香说是这么说,但心早就飘到了九宵云外。
虽说晚宁这孩子说了要低调,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差了。
她心里默默算了算,距离订婚的时间还有小半年,那票据什么的也得提前准备起来。
她就这么一心二用着,直到耳朵里听到了什么上海,什么哈尔滨。
陶兰香这才回过了神,“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你再说一次?”
她怎么听儿子说晚宁要回城,他要去哈尔滨呢。
这是唱的哪一出大戏啊,她怎么听不明白了呢。
江绪把话重复说了一遍,并表示你没有听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陶兰香这下彻底懵了。
好在裴晚宁和江绪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他们两人对于未来的打算以及想法全说了出来。
陶兰香这才松了一口气。
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年轻人脑瓜子聪明,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当妈的,有钱出钱,没钱出力,能帮多少先放在一边不提,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拖孩子们的后腿。
把两人拉到了面前,陶兰香郑重道:“妈年纪大了,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给不了你们太多意见,这事我就不掺和了。
你们两个自己商议好了就行,妈永远支持你们!
至于我和小雨你们也不用担心,妈虽然年纪不小,但挣的工分一点也不比村里的大老爷们少,只要你们俩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谢谢妈。”
“谢谢婶子。”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谢的。”
大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陶兰香做饭的功夫,江绪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糕点,听宁宁说这个叫驴打滚,是北京的特产。
两人准备去趟大队长家,该走的手续得尽快走了。
路上他们碰到了袁华和邱林飞,距离不远不近的,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能看出来这两人的心情都挺不错。
直到袁华看到了裴晚宁。
裴晚宁明显感觉他浑身抖了抖。
袁华表情尴尬,反倒是邱林飞落落大方的和他们俩打了声招呼。
等他们走远了,邱林飞推了一把袁华:“你刚才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火车上初遇的那次。
“你不会还对裴晚宁念念不忘吧?”
“怎么可能!”袁华否认。
他也回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当时也是在这条道上,他碰到了裴晚宁,准确的来说,是他刻意在这里等她。
袁华记得当时她不仅暴揍了自己一顿,还用戏谑的语气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