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刘沐月在花团锦簇待过？”
何为：“要不然她哪会有门路搭上那老头呢？”
林清：“你跟她？”
何为做出一副可怜样子：“姐姐，你想想我那时候才多大？她每次见我都想掐我这根嫩草，姐姐你以后可要保护我呀！”
林清：“......”
林清：“呃，那你俩现在？”
何为：“哪呀，我见她烦。”
又冷笑一声：“她那老头不行了，这不正拼命拐钓我哥呢吗？”
林清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知道为什么齐书廷和刘沐月传婚讯消息的时候，何为只发了一串感叹号了。
何为：“交代完毕了姐姐。”
林清：“......”
才想起他朋友圈放生日蛋糕图片的事。
林清去把他的那个朋友圈截图，发送过去：“这是你过生日吗？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生日是哪天。”
何为：“嗨，我的生日有啥好知道的？这不是我蛋糕，是我朋友过生日，我拍的。”
何为也发过来一张截图。
何为：“其实我生日四月份就过完了。玛德以前我过生日，我必须到处都放烟花，我膈应死他们。”
林清：“......”
何为：“你看，我前几天放个蛋糕图，齐松齐明他们都给我点赞，祝我生日快乐。可笑死我了。”
何为发来的图上的确有很多点赞，下面也有一长排“生日快乐”。
林清：“那你今年放烟花了吗？是在哪里放的？”
她回想四月份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烟花。
但她那时候，应该正躲在城中村里，别说烟花，连太阳都没怎么见。
何为：“都说了是以前，你看他们连我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我膈应到了谁了啊，就膈应我自己了。我他妈就不该生下来，过个屁的生日啊。”
林清：“......别这么说，出生不是你的错。”
林清顿一顿：“其实我也不想出生，但既然生出来了，我们就好好过。”
何为可能不想听林清说这种没意思的屁话，就说“没意思了，挂了”。
挂掉电话，林清立刻就想给何为转二百块钱，祝他4月22日生日快乐。
但还是只把这日期改成何为的备注，好提醒她下一年记得。
第147章 嫌弃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放松还是床垫太软的缘故，林清在这新住所睡的第一晚，竟然睡出一种全身发软的感觉。
她今天是打算去上班的，算好时间，定好闹钟，但闹钟响了以后，她又关掉闹钟多赖了一会床。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接起了齐书廷的视频电话。
齐书廷已经系好领带，在做最后的整理，看向屏幕：“吵醒你了？”
林清：“......”
她看到齐书廷已经一丝不苟的整齐，而手机里的她，头发一蓬乱，还一副没完全睡醒的傻样子。
默默坐起来，用手梳一下头发：“没有，闹钟早就响了。”
齐书廷笑笑：“那我上班去了？”
林清：“......嗯。”
齐书廷看着手机，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没说。
齐书廷：“ᴶˢᴳ再见。”
林清：“再见。”
视频挂断，林清放下手机，两只手捂捂脸颊。
干嘛呀这是......
一大早的，上个班还要专门说一声吗？
林清确实不能再赖床了，赶紧掀开被子，踩上拖鞋去洗漱。
一打开房门，看到程玫在打太极。
程玫：“又发烧了？”
林清愣了一下，搓搓脸：“没有没有。”
起床就有饭吃，出门还有人送，林清突然又过上了这种生活不能自理般的日子。
她想到以前在别墅的时候。
在这方面，其实齐书廷待她是不错的。
林清还是出门有点晚了，加上市区繁华地段上班时间点有点堵车，林清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快一刻钟。
林清很不好意思的低头走了进去。
在项目刚正式开始的最紧张的阶段，她因为生病请了好几天假，第一天回来上班就迟到，感觉自己真是有点太不像话了。
“哎，林助理回来了啊？”
一位男同事看到林清惊喜打招呼。
林清愣了一下，她对这位男同事没什么印象，应该是齐书廷公司的人。
但她立刻笑着回：“是啊，早上好。”
刚跟这位男同事打过招呼，又一位同事看到她：“林助理早！”
林清：“早！”
一走进办公区，许多人都向她看过来，这让林清蓦然想起那天晚上，堵在在卫生间门口，脑袋上顶着大大的八卦二字的同事们。
猛然一阵尴尬。
但好在大家态度都很友好，就是眼睛里有点八卦之光在闪烁。
林清自己这边的同事，表情也都很微妙。
毕竟不久前他们才刚当着林清的面八卦过齐书廷和刘沐月。
不过大家也都是职场人，沉入工作以后，很快就把其他的事情给抛开了。
林清落下的工作确实很多，虽然宋析帮她整理和处理了一部分，但因为他们是不同公司，有权限的工作宋析是不能碰的。
林清点开了宋析给她留在电脑桌面上的文件夹，宋析跟她处理工作的思路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本来看的有些不习惯，但看着看着，感觉受到很多启发，原来在脑中构造比较简单的一个框架，仿佛开始连接发散，迅速构建出一个四通八达的系统。
一直看到午休时，林清已经在那些文件上做了大量批注和备忘了一些灵感。
看看时间，她开始给宋析留言，想确认一些她还不太拿得准的事情。
留完言以后，林清伸伸懒腰，竟发现办公区里，几乎没人离开工位去吃饭。
再看看时间，这个公司里的员工都这么敬业的吗？
林清测过身子，小声问旁边的邢丽：“大家怎么都不去吃饭啊？”
邢丽：“听说每周五何太太都会来公司犒劳员工。”
林清：“何太太？”
邢丽：“就是海城商界小太子爷何戴啊，哦，何戴他太太，小太子妃。听说海城这边至少一半的商超和酒店都是他们家的，超有钱！她每次送餐都是让酒店里的大厨专门给做的，什么待遇？等会吧，咱也跟着沾点光。”
林清：“......”
好的，懂了。
王可妍，每周五都会来齐书廷的公司犒劳员工。
大爷的，这公司是她家的啊？她犒劳个什么劲啊？
不过林清就算心里再怎么吐槽，王可妍想来还是会来，且得说是大阵仗的来。
眼尖的人已经看见一排穿着工作制服的酒店工作人员提着保温箱往这边走，欢呼一声：“干饭喽！”
林清也向外面看去。
真是挺长一排，足有七八个人。
最后才跟着穿着及膝连衣裙戴着墨镜的王可妍，还有个专门的人给她打着伞，后面还跟着个提包的......李黛黛？
林清微微皱了下眉。
不但送饭，还亲自来。
这李黛黛当跟屁虫当的也是相当敬业，竟然从平城跟到海城来了。
或许林清应该早一步离开去西图澜娅餐厅，这样就可以避免打照面。
但她已经行动晚了，就还是在工位上坐着。
王可妍一进来，大家都很热情的打招呼，有心急点的已经去看今天是什么菜了。
可见确实不是犒劳一次两次了。
王可妍让服务人员去挨个给大家分餐，笑着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来晚了，是里面有个食材，必须得用新鲜的，我让我们厨师亲手处理的，耽误了一点时间。”
有人说：“何太太也太讲究了。”
有人说：“谢谢何太太。”
有人说：“何太太您来的真不巧，我们老板今天又不在，他出差了。”
王可妍：“我还能不知道他不在？我跟书廷哥就跟一家人一样，你们可别跟我瞎客气。”
办公室里嘻嘻哈哈一派融洽，就是分餐分到林清这，没有了。
林清两边的人都有点尴尬，因为不论从哪头分，都不应该没林清的份。
偏邢丽还叫住人，问了一句：“请问还有吗......”
被林清拽住了：“......谢谢，不用问。”
但是王可妍已经看过来：“欸，怎么多了个人？”
有人解释：“那是我们乙方的的总经理助理，她前几天生病，请假了。”
王可妍：“哦，那不好意思，谁要是吃不了，给她剩点吧。”
倒是真有几个好心的同事要跟林清分。
林清只好说了一通谢谢：“真不用，你们吃，我去西图澜娅餐厅就好。”
她拿起手机，站起身。
属于是相当故意了。
挺无语。
偏齐书廷这时候来电话。
有点嫌弃，不想接......
第148章 恶人
林清确实有点不想接。
但她看着手机，微皱着眉略有犹豫的样子已经被旁人注意到，她瞥了一眼，那种未加掩饰的吃瓜眼神还是让她果断划开接听了。
大大方方且声音愉快的叫了声：“齐总。”
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让周围好几个人都立刻看向她。
林清明白，她已经成了大家八卦话题中重要的一员。
而自称和齐书廷关系好到像一家人的王可妍今天来这么一出，迟钝一点的可能真以为她是把林清漏数了，但想必在场还是有相当多的人精，应该不难看出来林清是被特意针对了。
就当是即便是在八卦中，也不好太落下乘。
她跟齐书廷跟王可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让爱八卦的同事们自己研究去吧。
齐书廷：“在做什么？”
林清：“跟你打电话。”
齐书廷轻笑了声：“我开了一上午会。”
林清：“齐总辛苦了，我也忙了一上午。”
齐书廷：“吃饭了没有？”
林清：“还没，马上去。”
林清就这样和齐书廷一边聊着一边往外走，快走出去了，才突然察觉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工作区现在似乎有些静。
她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就拐过弯，往西图澜娅餐厅方向去了。
远离工作区以后，林清突然问了句：“齐总现在有资金上的困难吗？”
齐书廷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这么问？”
林清：“就是很奇怪怎么贵公司犒劳员工都需要何家资助？作为您的合作乙方，我现在很担心您在运转资金方面有问题。”
齐书廷：“......”
林清：“不知道您在别处的公司，是靠哪些企业在资助？别的公司的同事们有这种每周五一次的福利吗？现在海城这边大家都已经把吃大餐当每周五的固定福利了，有句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您听说过吧？时间长了，别的公司的同事们肯定有意见。”
林清一口气跟倒豆子似的，看到王可妍和李黛黛往这边走来了，不由笑了一声：“如果您的公司员工人心不齐，有意见有情绪，我们作为合作方也是挺担心的。我给齐总提两个建议，您参考一下，怎么样？”
说是给齐书廷提建议，却伸出两根手指冲向王可妍的方向。
王可妍估计又是过来找茬的，但是林清还在和齐书廷打电话，她有多大的茬都得暂时憋着。
王可妍手臂抱在身前，厌恶的盯了林清一眼，就把脸转向窗外。
而李黛黛就很小心翼翼的样子，默默陪在旁边。
林清听得齐书廷说：“好。”
他好像还笑了下。
当哄他玩呢？
林清确实是有点照着齐书廷撒气，但王可妍都说了，和他是一家人，那照着他撒气应该也没太大毛病吧？
林清：“两个建议。第一，让何家同样也去资助其他分公司包括总部的周五大餐，何家那么有钱，肯定也不会介意；第二，就是把周五大餐换成其他同价值的东西，发给其他公司员工，不过这每周发一次，支出可不少。而且您可千万不能把这边的福利停了，万一何家不资助了，您也得自己续上，主要大家都习惯了，要不然大家一看你这老板这么抠，您多得罪人？还不如跳槽到何家去呢。”
林清又叭叭说了一大堆话，把自己给说笑了，简直都感觉这值得当个能在会上提交的提案。
她不管齐书廷是不是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只看着旁边王可妍已经快被气到冒ᴶˢᴳ烟了。
电话里齐书廷评价说：“很有道理。”
林清认可的点了下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齐书廷笑笑，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像含着什么情绪，像有小小的电流钻出听筒，让林清的耳朵痒了一下。
就好像齐书廷从身后抱着她，贴在她耳边说话。
齐书廷：“发生什么事了？”
林清小小怔愣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刚才有点咄咄逼人的架势。
她也不可能当着王可妍的面跟齐书廷说出“你家小王送饭单不给我”这样的话。
林清：“没事，就随便胡扯一下。”
林清继续跟齐书廷胡扯着，绕过王可妍走开，没给到她发挥的机会。
挂掉电话以后，拿着餐盘考虑自己吃什么。
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说话，林清一转身，看到是程玫，程玫一边接着电话，像是在西图澜娅餐厅里找人。
林清：“......”
应该是在找她，只是她站在这个位置正好没被看到。
程玫：“王小姐来公司送餐，她不知道林小姐今天过来上班，少带了一份。”
程玫：“别的我还不清楚，就看到王小姐擦着眼泪走的。”
林清：“......”
呀，又哭了？
可能是齐书廷在打电话跟程玫打听情况吧？
林清突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听到程玫的话，她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因为没分到糖而撒泼打滚的人。
不止咄咄逼人，还欺负人，把人都欺负哭了。
林清本来想偷溜到程玫身后，想吓她一下，收了这玩闹心，直管去打餐。
很快程玫就发现了她，林清转过头，笑着叫了声：“程玫姐。”
下午下班后，林清在车上问了一个很容易自讨没趣的问题。
林清：“程玫姐，如果我跟王可妍打起来了，你会帮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