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与作精——liuliushuang【完结】
时间:2023-05-05 14:34:23

  不过人嘛,总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她言尽于此,不再多说。
  倒是秘书犹犹豫豫,说最近总裁有上门找她。
  但她不敢开门。
  一是怕露馅,二是怕总裁。
  作精忽然问,你换密码了?
  秘书有些忐忑,不能换吗?
  可以的。
  作精说。
  她想,是他不要我的。
  可过了一个礼拜,秘书忽然又给她打电话,说总裁好像发现灵魂掉包了。
  作精当时躺在那张单人床上,一个翻身起来,你确定?
  “不确定。他就跟我说了两句话。”秘书哭丧着脸,“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开了。”
第3章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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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秘书是个很好的人。
  像只兔子。
  甚至会看到作精满抽屉的安眠药担心地给她找花茶助眠。
  很像是烂好心的倒霉蛋。
  作精心里这样想着,一边抱着花茶罐子用养生壶煮,一边开始觉得自己卑劣。
  那个明星和秘书不会是良配。
  更何况秘书喜欢他。
  “你知道变回去的办法了吗?”秘书问。
  作精自私自利,她不想换回去。
  “那是你唯一能够嫁给明星的机会。”她说。
  秘书沉默下去。
  之后才道:“可总裁发现了。”
  “那又怎么样?”作精想了一晚上,“谁能相信这么离奇的事呢?”
  谁知道她会变进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身体里?
  她的上司休年假了,由她跟着总裁忙进忙出,连晚会都是她拎包。
  作精第一次在这种正式场合和秘书见面,她们假装不相识。
  秘书挽着明星的胳膊,笑得甜蜜。
  作精自己看不出漏洞,她也想不通为什么总裁能看出来。
  她从前众星捧月,习惯冷脸,看上去不好相与,只在总裁面前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在喜欢的人面前那个弱智的德行,看起来没有差别。
  宴会结束,她和总裁一起坐在后座,给他报明日的行程。
  路程到一半,总裁忽然让司机下车,锁了车门。
  他喊了作精的大名。
  作精几乎要下意识地答应,总算没出声,小心翼翼地看了总裁一眼——他好像醉了。
  “我和你分手,是因为你的家人问我要项目。”
  “我没有同意,你父亲阳奉阴违,掺和了一脚,出了差错,最后是我收尾的。”
  作精不关心这些事。
  她爹养她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把她往这个方向培养。
  “但你从不关心,好像这些事我天生应该为你解决。”
  作精愣住。
  “你的家人三番四次催我结婚,你逼我给你去买钻戒订婚。”总裁闭着眼睛,“我不喜欢你每次拉我出去花钱,不喜欢你张口闭口就是婚期,不喜欢你总是给我发消息解决你家那摊子破事。”
  “你们似乎觉得我一定会娶你。”
  作精脸白得很厉害。
  “可我只是你选择的提款机而已。”他笑了一下,“我跟你分手,就挑了下一个。”
  他眼底有些红,掐着作精的下巴:“我只是想要你和你爸低个头,认个错而已。”
  却越发做实了,他就是个给钱的人。
  她谁都可以嫁。
  他们这没有食草动物,退一步就有人要进一步,谁先低头,谁就认输。
  这是一场博弈,也是一场拉锯。
  但结果明显,是总裁满盘皆输。
  “你认错人了,总裁。”作精浑身都在抖。
  “我十五岁就认识你了。”总裁轻笑。
  是。
  她自以为他们相爱了八年,但从头到尾,在总裁眼里,她是为了钱。
  她居然是为了钱。
  可天旋地转,作精踉跄一下,场景变换,眼前出现了文质彬彬的明星。
  他笑了笑:“拒绝了你的表白而已,不至于站都站不稳吧?”
  7
  “她……我向你表白了吗?”
  明星光泽的袖扣里,映出作精自己的脸。
  她变回去了。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到了变化的契机。
  那张布达拉宫寄出的明信片上只有三个字而已。
  用来表白的三个字。
  明星耸耸肩。
  “你做了个无聊的假设。”明星耸肩,“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是个普通人,连和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世上爱我的普通人那么多,我不可能回应。”
  那个兔子一样的秘书,是在表白后,听到了这样的话。
  作精深吸了口气,扇了明星一巴掌。
  但紧接着,另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
  来自她的母亲。
  “真是把你惯的不成样子了,好端端的,怎么打人呢!”
  她的父亲也在一边指责:“还以为你这些日子懂事了。”
  他们对她很失望。
  如果不是明星名声这么烂,又怎么轮得到她这只别人穿过的破鞋?
  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如此说道。
  作精真的很想嫁给总裁。
  很想很想。
  明星的妈妈急匆匆赶来,心疼坏了,作精的父母连忙赔罪。
  听说合作项目已经进行了,能填补她家资金缺口。
  因为总裁翻脸不认人。
  可很快,那些喋喋不休的指责停住,所有人看向一个方向,只有作精没有动。
  她被捏着下巴转头,露出藏在碎发下的巴掌印。
  男人动了怒:“谁打的?”
  没有人回答他。
  他像只被冒犯的狮子,巡视每一个可能冒犯到他的东西。
  目光最后落在明星的母亲身上。
  视线太阴鸷,以至于明星的母亲连忙指着作精母亲说明原委,撇清责任。
  总裁皱了皱眉。
  作精不是个打骂养大的人。
  她哥说几句刻薄话,她都要告状让他收拾对方的。
  要是有人打她,总裁能把对方家底翻了。
  怎么就能离开他几个月,又是被人泼水,又被人扇巴掌的?
  他越想郁气越重。
  把西装罩在作精身上,一拳打在了明星脸上。
  打了就打了。
  有什么不能打的。
  秘书跟在后面,她哭过一场,也猜到作精是为她出气,只能说对不起。
  她一抬眼看见总裁的时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直接和盘托出,半点不隐瞒。
  作精的父母又亲切起来,问她:“你们和好了呀,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其实总裁可以不帮的。
  如果总裁是个普通人,她愿意跟他私奔的。
  可什么都晚了。
第4章 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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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作精被总裁带回了家。
  听总裁平铺直叙说婚礼事宜。
  那枚大得跟假的一样的戒指又带回了她手上。
  不知道他怎么弄回来的。
  他没办法,只能妥协。
  声音低沉,棉签蘸着药,擦过作精脸上的巴掌印:“不值得你自己动手。”
  谁都不值得。
  作精有点想笑。
  她骄纵,她任性,难道惯她的人是她那对见钱眼开的父母吗?
  可作这回事,爱你的时候觉得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娇贵非常;觉得你烦的时候,就是手伸太长太任性。
  她抓住男人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我爱你。”
  总裁愣住,自嘲地笑笑,这种把戏他看了太多,听了太多,吻在她眉心:“我也爱你。”
  可能怎么办?
  但作精听完回应没有如往常一样地笑着亲回来 ,她似乎失落,松开了手。
  总裁有一瞬间心脏空茫。
  他迅速抓住了灵光一现:“你为什么会变回来?”
  作精道:“我变不回去了。”
  原来我爱你,不是交换的咒语。
  她喊总裁的名字,似乎无助,依赖而柔软:“我不想当自己。”
  非常的可笑和糟糕,她这个人。
  尤其是她想到,自己每次撒娇都被视作要钱的手段。
  作精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高自尊的人,耍赖装乖示弱,她在总裁面前得心应手,是索要爱意的小伎俩。
  可总裁不是这样想的。
  作精没办法责怪总裁,是他的错吗?
  不是的呀。
  确实是作精觉得,那些父母拿来烦她的东西,对总裁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无所不能。
  其实是她太贪心了。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愿意无条件地既付出爱又付出钱。
  尤其是她用来交换的爱意非常的廉价和不值一提。
  作精是没用的千金大小姐,柔弱菟丝花。
  她的家里人并未想过她有嫁人以外的用处。
  而她曾经愚蠢地以为总裁会爱她一辈子。
  难怪不被喜欢。
  那一刻看见作精说话的样子,总裁莫名地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
  总裁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他确信了自己无法改变作精和她的家人,只能改变自己。
  那场准备了很久的婚礼立马提上日程。
  作精没有评价。
  她失去了对所有从前向往的事的兴趣。
  她也不理解为什么还要娶她。
  应该是要谈一谈的,可作精每次想跟总裁交流的时候都会想——他是不是会觉得我在拿乔。
  毕竟在总裁心里,她是个虚荣拜金肤浅愚蠢的女人。
  她可能真的是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应该是秘书那个样子。
  作精不会主动和总裁说话了。
  发现这件事对总裁来说轻而易举,因为从前那个路上看到个帅哥美女都要和他分享的人,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过。
  他把作精压进床里,呼吸交缠间问她今天做了什么。
  她今天没出门,在家里看了一天电影。
  “带你出去看?”
  “不用。”
  凶狠的吻落下来,总裁不满。
  作精做了自我检讨和反省:“你说的对,我其实是需要嫁人而已。”
  “不用花时间陪我的。我会找朋友去。”她神色诚恳,“不用为我多花时间和钱。”
  “家人那边我会去说,你拒绝就行了。”
  “我没有那么可怜。”
  也没有那么贪心。
  9
  这些都是总裁想要的。
  他希望作精为他费神,为他处理问题。
  可事到临头,他却很不舒服。
  那一刻恍然,作精不可能一辈子不懂事。
  可她真的懂事起来,也就不需要他了。
  作精的母亲想要那个法律保护的妻子位置,想了很多年,好不容易女儿高嫁,想要女婿去当说客。
  作精懒得听那些长篇大论,多年辛苦。
  直言总裁不会管的。
  她说,总裁说,要是她再拿家里事去烦他,就把自己打包送去西藏。
  总裁不是没做过。
  她妈骂了两句没良心,絮絮叨叨地哭起来。
  他们母女是有感情的。
  多年在父权的打压下讨生活,如果不是母亲斤斤计较,满腹打算,作精不见得能活这么大。
  作精叹了口气:“妈,他没那么喜欢我。”
  “你这么多年青春砸下去,连个响都听不见?”
  “起码他不要我的时候,是真的不要我。”
  母亲被噎住,讪讪地走了。
  总裁是真的很忙。
  如果不是作精努力地催,努力地盯,他们很少能有一起吃饭的空闲。
  现在她不干这种事了,可她也不怎么出门,总裁回家一堵一个准。
  抱着人问为什么不找他吃饭。
  作精歪着头不让亲,挡着她看电影了:“懒。”
  懒得出门,懒得打电话,懒得找餐厅。
  她不是不能一个人吃饭。
  总裁也是。
  作精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她不会拉总裁出门玩,不会没完没了地发消息,不会抱怨最近碰到的麻烦。
  懂事得像是不存在。
  或者说,总裁在她的生活里不存在。
  事情爆发是某一日,总裁上班打不通作精电话了。
  虽然作精不给他打,但他有空会打给作精,让司机接她出门。
  作精不会不接电话,还是三个都没接。
  他慌了神,正巧秘书进门,试探地问是在作精吗。
  秘书说作精去海南旅游了。
  给总裁看作精发给她的微信。
  作精给她发微信很多,长长一大条。
  秘书也忙,空闲时看的时候一条一条地回复。
  很简短,但句句不落空。
  最新一条是她去海南玩,会给秘书拍海滩。
  她不是不愿意分享生活了。
  只是听的对象不是总裁了。
  私人助理颤颤巍巍,跟总裁说夫人也给他发消息了。
  她不是不告而别。
  等电话能打通的时候,作精鼻音很重。
  像是刚刚睡醒。
  “怎么不跟我说出去玩了?”
  “说了呀,给你助理发了每日行程。”轻声细语,很柔软。
  “怎么不给我发?”
  作精说:“老公,有天我想跟你离婚,我也只会给你助理发短信。”
  10
  总裁要求秘书把和作精聊天记录发给他。
  涉及隐私,行为变态。
  秘书不同意。
  升职加薪不为所动。
  只能问秘书每天聊了什么。
  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
  说海边买了件35的吊带,很好看,给你买了一件。
  还有作精自己穿的照片。
  那根吊带也就是在海边才显得正常。
  两片布料加几根带子。
  穿给他看,作精一天都出不了门的程度。
  总裁越发焦躁,知道秘书有很多没讲,偷看了她办公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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