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去苏家吃饭的时候,晚饭过后,张兰花找了个间隙把苏娇拉到屋里谈话。
“娇儿,你最近有没有啥感觉呐?”
苏娇一头雾水。
张兰花面上忧虑更甚,忍不住道:“要不咱俩去县里的大医院吧,那么久了还没有孩子,看看是不是有啥问题!”
苏娇顿时羞恼道:“娘,你在说啥呢!”
张兰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哎呀娇儿,咱有病就治病没事儿的!”
苏娇见她误会了,连忙把两人还没同房的事情说了。
她表示,要等到高考完才真的用房,并且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了。
张兰花激动了,整张脸憋得通红,再三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然后立刻把这个好事儿告诉了苏镇和苏辰青,而后苏镇在求得了苏娇的同意后,又把消息告诉了王秋芬和张玲儿。
几个人都决定最后好好读书,冲刺一波,以等到高考取得好成绩。
1977年开年,高考恢复的消息就席卷了全国的大街小巷。
所有人都在咬牙努力,等着高考。
道沟村也不例外,知青们下工后就开始读书,但农民们去考的就比较少,主要是能读完初中的人并不多,而好些人都听说苏家的三个人都在准备考试。
一些酸言酸语就出现了,“苏娇去考也就算了,苏镇和苏辰青凭啥啊,他们都是小学学历,咋可能考大学呢?”
“要我说苏娇也够呛,人家知青那都是知识分子,能考上正常,可她就是个村姑啊!这两年连孩子都没有,同为女人,我都替她丢脸!”
“那个陈知青也要参加高考吧?你们说要是陈知青考上了离开咱们村儿,那苏娇咋办?得被抛弃了吧!”
......
种种酸言酸语,但苏娇和苏家的人都完全不在乎,一切妖魔鬼怪都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被打倒!
终于,高考开始了。
考完后过了一个多月,一名邮差骑着自行车出现在了道沟村。
小朋友们撒腿儿跑得欢,纷纷叫着:“录取通知书来咯!”
全村轰动,每家每户都探出脑袋看邮差往哪儿去。
大队长更是衣着笔挺的来到邮差面前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邮差瞧了瞧绿布包里的信,“苏家在哪儿?苏娇,苏镇和苏辰青是一家人吗?我这有他们的信!”
大队长没想到一下子就听到村里人的好事儿,激动的呼吸都停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苏家一门三个大学生!
这消息像是着火一般蔓延到整个村子!
苏家人拿到信的那一刻,也全部都乐疯了,苏忠国和张兰花热泪盈眶,张兰花跺着脚喊:“祖宗保佑啊!”
然后苏忠国大声叫着孩子们的名字,“都过来了,有你们的信儿!”
苏娇和陈清瑜听见消息就来了苏家,闻言,激动的推开门出去,苏娇直接问:“你好同志,请问有陈清瑜的信吗,他是我丈夫!”
邮差找了找,掏出一个信封,“有!”
苏忠国和张兰花闻言更是乐开了花,“好呀,好呀,这样你们一起去京城,夫妻两个也不用分开了!”
邮差走后,苏家人晚上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席上还喝了不少酒。
散场的时候,苏娇扶着陈清瑜回到陈家,给男人洗漱完以后,她没好气的捏对方的鼻子,“也不知道克制点,酒是什么好东西吗?”
陈清瑜傻乎乎的笑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她。
苏娇见状,心头泛软,想着那两张录取通知书,只觉得无比激动。
“这下好了,咱们都考上了京城大学,我去学犯罪心理学,你学航空航天。”
陈清瑜醉着酒,脑袋晕乎乎的,他又拿出一封信说:“娇儿,爷爷,爷爷说等我们过去了,就再补办一场婚礼,那时候爹和娘都会来,奶奶也在,嘿嘿。”
苏娇愣了一下,当即问:“你早知道我们被录取了?”
醉酒的陈清瑜迷迷糊糊,她问什么就答什么,“爷爷是京城大学的教授,他早就帮我们查了。”
苏娇顿时怒从心头起,上前拉住男人脸上的肉往外拉,“好哇!你知道了消息也不告诉我,你瞒的够紧啊!”
两人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苏娇本来是想和他打闹一下,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作就变了味道,男人炽热的呼吸打落在她的耳畔,近在咫尺,鼻尖在脖颈处慢慢往下移动。
苏娇浑身发软,下意识就抱住身上的男人。
空气渐渐逼仄,但身上却越来越凉爽。
烛光摇曳着,点点星光洒落在女人光洁冒汗的额头上,细碎的响声更像是夜间的伴奏。
攀上巅峰的刺激和一刹那的空白更像是相守一生的许诺。
陈清瑜在混乱和忙碌中一次次的送他挚爱的女人攀上高峰,身体力行的诉说着他缱绻的爱意。
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肆意的放纵,透着对未来的无限幻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