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次都是攻略对象主动降值,所以糯米猜测……祁澈很可能认为是他造成了你的伤势,对你产生愧疚的同时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见宴知书皱起眉头,糯米又补充道:【当然我也只是推测的,宿主可以用读心卡试试。】
祁澈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第358章 马上走
宴知书缓眉,“阿澈,我怀疑这次绑架我的人,跟祁家有关。”
读心卡已经使用,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四周格外安静。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触发到了bug被反读心的时候,祁澈说话了。
“你见到了谁?”
祁泽原?还是别的谁?
宴知书摇头,“我是被城南的三个小混混绑进去的,接头的是一群黑衣人。那里是个罐头工厂,面积很大,他们想把我往屋里带,我挣脱跑了,那群黑衣人……就像之前跟在彭叔和祁思晴身后的那些一样。”
宴知书盯着他的漆黑的眼睛:“在淮市,还有其他人会雇黑衣人办事吗?”
祁澈敛神,眼底染上一层寒霜,“是祁泽原。”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祁氏集团明早九点的代理权签约,宴叔叔不可能缺席,然而偏偏在这个时间点,他却突然买机票回淮市。”
祁澈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一股寒意爬上后背,“天一亮你跟我回老宅。”
自从上周祁廷辉和陈玥的案子结案后,陈家对祁泽原放假线索误导警方拖延结案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一气之下接连取消了三场原本谈好的签约。
不仅如此,陈家还有意针对祁泽原,将他在拖延结案这段时间里做的扒得一干二净。
祁廷辉死前一直在接洽与北岭市的合作,陈玥在其中也帮了不少忙,眼看着对接流程走到最后一步,人却出意外死了。
陈家也怀疑过其中的蹊跷,但家里的长辈却觉得死者为大,总想着把尸体带回岭北再做调查,可海宁却一直押着不放。
最后更是拖延了两个月,什么名堂都没有查出来。反倒是原本祁廷辉的项目业务悉数转移到了祁泽原手里。
陈家压根没给祁家留任何的情面,直接向老爷子提出架空祁泽原的权势,否则就公开和祁家决裂。
老爷子也断然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得罪整个陈家,只得暂时免了他的职。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祁泽原向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现如今宴知书得救,肯定还会继续派人对她下死手。
……
祁澈的思绪跳转得极快,宴知书听完他的心声后呆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问糯米:随机助攻卡会增加当前和祁澈的接触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随机助攻卡的本质是利用当前剧情最大程度制造和攻略对象的羁绊,也就是宿主说的接触。】
宴知书:能破局吗?
糯米不解:【哪种局?】
宴知书:死局。
糯米有些不确定:【应该可以吧。】
现在预见卡所预见的内容还没有出现,她就已经接连用了力量强化卡和读心卡……
她和祁澈既然会出现在那个狭小的房间,就说明对祁泽原来说他们两个还有利用价值,不管是淮市的代理权签约还是陈家的签约,他总能逼着让一份出来。
按照预见卡的剧情,最好的选择就是扮猪吃老虎,而眼下她要做的,就是随时在身上准备好防身的武器。
她摸出祁澈身上的电棒,也懒得再装:“明早走他们今晚就能摸来医院把我们给绑了,马上走。”
第359章 八百个心眼子
宴知书让糯米使用随机助攻卡,卡牌提示助攻将在五分钟后开启。
她一手撑着腋下拐杖另一只手攀着祁澈,走路的时候得刻意避开打着石膏的右腿,动作实在算不上快。
然而就在两人乘坐电梯抵达一楼时,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祁泽原站在门外似笑非笑。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黑衣人,人数不多,但对付他们两个足以。
偏偏宴知书的腿受了伤,不然在力量强化卡加持下打这些人还不是跟扔白菜一样简单?
祁泽原的视线从下往上,嘴角微弯:“这大晚上的,小澈准备带着宴小姐去哪啊?”
祁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走前特例通知了彭叔过来,可没想到祁泽原会先一步找到他们。
他声音森冷,眼神蕴着寒光,戒备道:“明天就是代理权转让签约仪式了,堂哥不在海宁反倒跑到淮市来,是想干什么?”
祁泽原闻言轻笑,悠悠往前迈了两步,“自然是来阻止签约的。”
“谁说这种事只能在海宁才能做到呢?”
说完他双指向前微弯,做了个行动的手势,身后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将他们两个从电梯架了出去。
宴知书趁机向祁澈使眼色,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
“如果我们不可避免落到祁泽原手里,一定一定不要冲动,也不要说激怒他的话,能顺着他就顺着他,他想听什么就说给他听。最迟半夜查房的护士就会知道我们不见,警方那边也等着录口供,到时候必定会主动寻找。签约仪式在早上九点,在那之前他绝对不敢对我们做什么。”
宴知书这话说得清醒又冷静,祁澈没有不答应的理由,相反,这也是他想要告诉她的。
其实他在彭叔身上也埋了一个点。
彭叔的立场一向代表的是老爷子,要想知道他自己在老爷子心中的分量,光凭表面远远不够。
假如彭叔有意站在他这边,那么今晚没接到人势必会起疑,而他今晚调查的重心只放在祁泽原一个人身上。
同样的,如果彭叔最后没有出面,那只能说明对祁家而言,他并不重要。
宴知书将他的心声悉数听取,下意识感叹句:真牛啊,连这种时候想到的居然都是利用自己作为诱饵来试探别人。
糯米冒出头:【温馨提示,祁澈有800个心眼子,这才哪跟哪。】
很快他们两人就被蒙着眼睛带走,宴知书那边还很贴心的给她准备了三个人抬着走。
然而这种贴心仅仅只持续了十来分钟。
一下车,她就被人重新架起来关进一个潮湿的环境,四周有细微滴答的水声,还没等她根据声音分辨出四周的环境,一块手帕就捂住她的口鼻,困意袭来,不过片刻彻底昏睡了过去。
【宿主?宿主?】
宴知书:别叫。
糯米惊讶:【你装的?】
宴知书:祁澈也是装的。
黑衣人大概是为了看管方便,把他们两个人迷晕锁在一个屋后离开了。
四周寂静无声,连同读心的声音也消失了。
宴知书:糯米,帮我解开眼睛上的东西。
第240章 戳中她
糯米:【?你太看得起我了。】
宴知书:赶紧的别跟我装。
糯米:【真不是我不帮是我真做不到啊宿主。】
说完它利索的给宴知书打开了上帝视角,【喏,这样就能看见了。】
四周环境昏暗,只有不远处矮门吊着灯泡,光线微弱。
水滴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安静的环境中透露出一丝冷寂。
他们两个人被背对背蒙着眼睛绑在椅子上,嘴上还贴着胶带,一如预见卡里看见的那样。
祁澈被蒙着眼睛,察觉不到上帝视角的开启,听见外头声音消失,他动了动被捆绑住的手臂,声音透过胶带传来:“知知?”
她的声音同样模糊:“在呢。”
宴知书凭借着上帝视角解开手上的绳子,结打得并不复杂,她很快就从麻绳中挣脱出来,转身就去解祁澈的。
“祁泽原应该还会再来,到时候我们假装被绑骗过他,之后就可以……”
宴知书下意识抬眼看他,有一瞬的愣怔——
他的大衣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纽扣松散。白皙泛红的脖颈还沾着汗珠,整个人因为被绑住上身微微前倾。
眼上蒙着的黑布更是狠狠戳中宴知书。
“怎么了?”祁澈问她。
宴知书艰难咽口水,这脖子、这椅子、这黑布、这捆绑……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虚心地说了声没什么。
宴知书右腿半悬在空中,左腿膝盖顶着椅子作为支点,给他解开绳结。
祁澈撤下黑布双手将她扶住,“小心点。”
他环顾了下四周,是一间狭**仄的地下室,看起来应该是罐头厂用来存储东西的杂物间。
椅子后面是两排的货架,上面堆放着一些落灰的零碎工具,扳手螺丝刀什么的。
“祁泽原现在肯定在联系祁望。宴叔叔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不管发生什么,签约都会如期进行。”
他手上力道稍稍收紧:“你怕吗?”
宴知书摇头,抬起下巴指向货架上的十字螺丝刀,“我要那个。”
她里面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宽大的口袋里装着针管和电棒——祁澈把夏织的东西都给了她防身。
可远远不够,真要打起来哪有时间注射,还是得挑拣趁手的小工具,宴知书深刻吸取教训,之前在花园拿的那把修枝剪,人打完手臂都脱力了。
背包里的力量强化卡的cd用时间卡缩短了7天,只要他们过了预见卡里的剧情,就能直接反过来把祁泽原给绑了。
然而下一秒,两道的声音从外面的传来,可能距离得有些远,听得并不真切。
“是祁总带走了祁澈少爷和宴小姐?”
“彭叔怎么能随便怀疑我呢?我这才刚下飞机,为了少给祁家添麻烦,可是马不停蹄就来了工厂。怎么?小澈不见了?”
过了片刻,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老爷知道祁总在意陈家的事,但还是希望凡是分个轻重缓急,祁总眼下这么做要是让陈家知道了,别说是复职,就连海宁恐怕都留不下你了。”
宴知书闻言,看着半蹲下身重新给自己捆上绳子的祁澈,“你早就见过陈家那边的人了?”
第241章 给他大逼斗
祁澈把手里的绳子绕到最后一圈,将绳头放到她背在后面的手里握着,“嗯,没去学校那半个月里,该见的人都见的差不多了。”
黑布盖上眼眸,眼前重回一片黑暗。
宴知书问:“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祁澈手上动作轻柔,松松地在脑后系了一个活结,“不用担心,怎么说我也是陈玥的亲生儿子,有舅舅在那些人还不敢怎么样。”
祁澈把螺丝刀放进她上衣口袋,“东西在这,别伤到自己。”
他话虽然是这么在说,可接受度依旧在30,宴知书有点恼,可现在显然也不是说那些的时机。
胶带重新黏上嘴唇,触感很不好。
门外的谈话声小了下来,祁澈一边往自己身上绕绳子一边说:“待会儿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很快,木门的咯吱声响起,祁泽原推门而入。
“宴家臣,你看看前面坐着的人是谁,现在还要拒绝我的提议吗?还是说在你眼里,女儿的命根本比不上这单生意?”
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
“还要考虑?”他话落,抬腿一脚就踹翻了绑在宴知书的椅子。
宴知书连人带凳滚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让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牵扯到右腿的疼痛让她痛苦呻吟。
祁澈似乎也没料到祁泽原会突然发难,整个人浑身紧绷,松开绳结循着声音扑去,但却因为动作太急跟着摔倒在地,狼狈得不成样子。
祁泽原却好像格外满意眼前的状况,抬腿一脚踏在祁澈的背上,蹲下身将镜头对准宴知书拉近,“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祁泽原!”电话那头的人怒吼,“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望手里有一份协议书,你签了,他们自然就能毫发无损地回去。”祁泽原勾起笑容,“噢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两个好孩子在背着你偷偷谈恋爱呢。”
他毫不留情撕开两人的嘴上的胶带,“好让宴家臣看看你们是怎么爱得死去活来的。”
祁澈被他踩在脚下,胸腔几乎是压迫在地上,可尽管这样,他还是紧紧地握住宴知书冰凉的手,试图传递一些温度过去。
宴知书整个人处于疼痛又不得不忍耐的状态,冲着糯米骂骂咧咧:【到底还有多久啊!老子现在就想给他两个大逼斗!】
糯米掐着秒:【快了快了,不过宿主你得先阻止宴家臣那边,别让他签祁望的协议书。】
宴知书紧紧抓着祁澈的腕骨,咬着牙对祁泽原说:“我爸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这么逼他不可能有结果的。”
她侧躺在地上,右腿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石膏估计是白打了。
宴知书压在身下的手悄悄摸进口袋,“你要真想让他放弃签约,只有一个办法。”
可祁泽原并不相信她,毕竟在他眼里,宴家臣也是那个会被感情束缚的可怜人。
祁泽原以前也没少做过这种威胁别人的事,最明显的就是他小叔祁廷辉,明明知道自己损失的是什么,还是会为了那个领养的孩子心甘情愿的拱手相让。
第242章 被电晕
祁望在那边呈上一早准备好的协议书,笔就摆在宴家臣面前,他却毫无所动。
“宴先生,你当真不在乎宴知书?”祁望抬眸看了眼视频里面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提醒他。
宴家臣将协议书摊开,密密麻麻的条款无一不是在让他放弃。
祁澈一个小时前的电话内容又在耳边响起——“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知书,请您放心。祁泽原再怎么疯也不敢不把老爷子放在眼里,在签约完成前,无论出现什么事都不要答应祁望的条件,淮市这边我会处理好。”
最后他说:“我把她看得比谁都重要,包括我自己。”
那是他看着病房里昏迷的宴知书,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宴家臣就算再迟钝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无非是那套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
他活了四十余载不是没被威胁过,可用宴知书来威胁他的,这倒是第一次。如果是个普通人那倒也罢,偏偏他是个生意人,精明的生意人不会做选择题,而是所有选项都要牢牢抓进手上。
至于祁泽原说的,他倒是早就有所察觉。
徐之秋很早就开始旁敲侧击地问他觉得祁澈怎么样,起初还以为她是舍不得他离开宴家,后来话里开始有意无意把他和宴知书放在一起,又说以后的女婿一定要怎么怎么样。
他次数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渐渐地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反对。
宴家臣拿起笔,笔帽敲击着桌面,似是考虑:“祁澈,我就问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