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能有什么坏心思[快穿]——清新六月【完结】
时间:2023-05-08 14:38:35

  师傅轻笑了一声,然后也?拍着自个儿光秃秃的脑袋感叹,说为师跟你不一样,为师天生就是英年早秃的命啊。
  嗯,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哦,他想起来了。好像是某个脾气不太?好的暴躁小娘子说的,那天她?好像是气急了,说不过人就武力?压制,趴在他的后背上使劲咬他脖子,然后扯着他的头发,凶巴巴地说要把他变成一个秃子。
  和尚摇了摇头,然后眼?里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嗯,现在他变成秃子了,也?不知道她?瞧见了会不会笑话?他?
  ……
  李府遭此巨变之后,李清柔也?是彻底老实了,李南嫣的死给她?带来的冲击也?不算小,她?真的没想过她?会死!
  她?是怨恨她?从前做的那些事情,但心底真的从没想过要置她?于?死地的。那段时间里,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会被梦里的场景惊醒,梦里的李南嫣满身是血,哭着喊着质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恨她?!李清柔被吓得失声尖叫,躲在丫鬟的怀里放声大哭,精神崩溃,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夜不能?寐,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最后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愧疚之中。
  她?知道李南嫣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的,如果不是她?,不是她?摧毁了她?跟萧非鹤之间的婚事,李南嫣不会这样含恨而?终的。
  可她?当时完全是气昏了头,一时冲动之下才想着让她?跟自己一样,让她?一样痛苦的,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她?会就这么死了啊。
  如今事情弄成这副模样,她?也?真的是后悔了啊。
  就这样,在李南嫣去世之后,李清柔也?生了一场大病,病得形销骨立,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终于?从那场阴影中走?了出来。
  病愈之后,又在李府的安排下,嫁给了同年新晋的一位二甲进士生。
  那进士姓陈,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颇有才学,为人又是谦逊温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子,只是那陈进士家境略微清苦,且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年迈的祖母操持家务。
  李清柔嫁过去之后,倒也?和那陈进士算得上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只是李清柔心中早已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对丈夫总是清清淡淡的,好在那陈大人真的是个极温和耐心的男子,对她?极为照顾,平日里也?是体贴细致,十分周到。
  每逢节日总会带着她?去集市上逛一逛,看一看,给她?买一些精致小巧的小玩意儿啊,不过去哪儿总要紧紧牵着她?的手,生怕她?被行人冲了撞了。
  后来一不小心,还真被一个满身脏污的小乞丐给撞着肚子了,李清柔疼得直皱眉,丈夫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然后一把抓住了那偷钱的小乞丐,要送那乞丐去见官。
  乞丐被吓得赶紧磕头求饶。
  李清柔看着那小乞丐哭得实在可怜,又被吓得浑身发抖,浑身上下瘦巴巴的几乎没点人样,一时就心软放过她?了,之后又将这小乞丐带回了府里。
  丈夫自然也?是依着她?了。
  两人这样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李清柔也?也?终于?打开了心房,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温柔耐心的男子,对待这个丈夫也?变得温柔小意了起来。
  尤其是上次回府之后肚子微疼,让大夫过来检查一番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有身孕了,且已经一月有余了,如今胎像不稳,正是要紧的时候,往后可不能?再碰着撞着了。
  听到这话?,那日带回来的小乞丐又赶紧跪下磕头认错,当初就是她?那一撞才害得夫人差点有事,此刻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生怕夫人就这么不要她?了。
  李清柔倒是没生什么大气,说这事不怪她?的,自己也?是头一次身怀有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又看那小乞丐手脚伶俐、人又机灵,往后就在外间伺候洒扫吧。
  于?是这小乞丐就这么留了下来。
  这小乞丐从小就在市井小巷长大,见识过的趣事、奇事颇多,经常就给李清柔讲那些市井小巷里发生的有趣事情,哄的李清柔心情都好了不少?。
  时间久了,小乞丐也?就不叫小乞丐了,李清柔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春芽。
  春芽成了李清柔的贴身丫鬟,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她?,李清柔喜欢听她?说那些有趣的故事,也?喜欢她?口中说的那种市井小巷里家家户户的那种烟火之气。
  尤其是春芽身上那种干净纯粹的气质,和深宅大院中养出来的女孩们不一样,她?身上有种未被驯服的气质。
  李清柔把春芽当做妹妹一样照顾,偶尔也?会教她?读书写?字,而?春芽也?对这位心怀仁善的夫人更是尊敬,尤其是看她?跟大人之间夫妻恩爱,心中更是格外欢喜羡慕,总盼望着某一天自己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八个月后,李清柔的肚子老大了,春芽也?从从前那个黑黑瘦瘦的小乞丐长成了如今这副亭亭玉立的模样。
  原来她?都已经十六岁了,只是从前在乞丐堆里摸爬滚打的,总要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一些才安全,再加上乞丐是没吃没穿的,又经常饿肚子,所以总一副没长开的模样。
  如今在陈府养了大半年的时间,倒也?终于?成了一副水灵灵大丫头的模样了。
  后来陈府管家的儿子瞧上了春芽,就想请夫人做个主,看能?不能?将春芽许配给他儿子做媳妇。
  李清柔便把这事跟春芽说了,春芽当时低着头,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眼?圈有些微红,说这辈子只想陪在夫人身边伺候,其他的便什么都不想了。
  李清柔只笑着摸着她?的脑袋,然后说了一句:“傻丫头,哪有一辈子想给人当奴婢的,管家的儿子非奴籍,还识得一些字,在外头还管了好几间铺子,你若能?嫁给他也?算是后半生无忧了。”
  于?是春芽便不再说话?了。
  原本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结果半个月后,这府里就发生了一件令人糟心的事情。
  ――春芽爬上大人的床了!
  那是大人在外赴宴回来的一天,那晚大人有些喝醉了,回来的也?有些晚了,洗漱过后,陈大人还惦记着夫人近日身子愈发沉重了,所以闷声不响地就在外间睡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陈大人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他看到春芽就躺在他的怀里,两人身上皆是不着寸缕。
  李清柔瞧见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脸上血色尽失,当场就动了胎气。
  而?陈大人更是面色复杂愧疚,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了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尤其还害得夫人动了胎气。
  之后李清柔费尽千辛万苦才将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了下来,是个很漂亮的小闺女,只是这次生产终究是亏损了身子,往后于?孕育子嗣这一方面只怕是不会很顺利了。
  也?因为这次动了胎气,所以女儿的身体一直很虚弱,比正常出生的孩子要脆弱不少?,一直到出了月子,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女儿的气色这才逐渐好转了起来。
  可偏偏不久之后,她?再次听到了一个更令人作?呕的消息,那爬床的乞丐春芽也?怀孕了,已经快三个月了,算算日子,也?就是动了胎气那次发生的事情了。
  最后,她?的丈夫不得已,只能?将春芽纳为了妾氏,从此往后养在府中,只等她?往后生下孩子。
  李清柔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恶心地想吐,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心底的感受,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压住了似的,心中又怨又恨,怨到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掐死那个贱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对春芽不好吗?
  她?不计较她?当街偷钱的事情,救了她?的性命,教她?读写?写?字,供她?吃穿住行,还给她?发银子俸禄,让她?一辈子不用再跟乞丐为伍,可结果呢,她?就是这么对她?的吗?
  在她?即将生产之际爬她?丈夫的床榻!
  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真的是太?恶心了。
  李清柔心底恨不得直接叫人乱棍打死那个爬床的贱人,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妾氏分走?自己的丈夫。
  从此往后,她?的孩子还要分走?属于?自己女儿的宠爱,而?自己还要装作?一副大家主母的模样,对她?的孩子和自己的女儿一视同仁。
  恶心,真的是恶心啊!
  这是报应吗?
  报应她?从前不尊主母,欺负嫡姐的后果,所以老天爷要让她?也?尝尝这种恶心的滋味吗?
  李清柔甚至忍不住会想,倘若往后那个妾氏生的孩子欺负她?的女儿怎么办?
  她?能?忍受得了吗?她?能?眼?睁睁看着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压她?女儿一头吗?
  不可能?的,不行!谁都不能?欺负她?的孩子!谁敢动她?女儿一根手指头,她?就是死也?不会放过她?的。
  李清柔想着想着便忍不住落泪了,也?是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母亲当年的感受了。
  对不起,她?真的知道错了啊!
  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她?知错了就能?改的,她?的嫡姐已经死了,原本她?能?拥有一个非常幸福美?满的家庭,可以有自己的丈夫,往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些全都被她?给毁了啊,她?每次回娘家,母亲甚至都不肯见她?,至今都还不肯原谅她?啊。
  ……
  虚空之中,南嫣晃晃悠悠的从那具躯体之中飘出来,系统停在半空中问她?,“宿主任务已完成,为什么不直接返回系统空间呢?”
  南嫣摸着下巴反问它,“你知道我娘当年生我的时候动了胎气,结果难产,导致气血亏损,之后身子一直不好的事情吧?”
  “知道,古代医疗技术不够完善,女人生产就如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宿主的母亲当年难产导致宫腔感染,这么些年一直没有调养好,这才导致病痛缠身。”
  南嫣又问它,“有没有那种可以让我娘身体彻底恢复的药丸,混在我娘平日吃的补品里,帮她?恢复健康。”
  系统想了想回道:“有是有,就是还挺贵,你要买吗?”
  南嫣不上它的当,“你先说多少??”
  系统不客气地回:“本次任务积分的一半,穷比不要来碰瓷。”
  饶是南嫣再财大气粗,此刻也?忍不住瞪它,“我穷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周扒皮,开什么玩笑,本次任务的一半积分,你怎么不去抢啊?”
  系统抖抖腿,非常人性化地哼了两声,“这不就在抢了吗?你到底买不买?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南嫣揉着脑门,把系统拟态出来的一团面粉团子放在脚底下使劲踩了几脚,
  “买买买,赶紧扣吧,扣完回家。”
  扣完积分,系统给她?指了指那山下小院里的正坐着入定?的一位白衣僧人,身前不供香案、没有佛陀,和尚闭着眼?睛,平心静气地嘴里也?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南嫣路过小院,只瞥了一眼?便转身回去了。
  冥冥之中,那僧人只觉得有一阵轻风拂过耳畔,在他的脑门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妄睁开眼?睛,眸光清冽平和,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又看向远方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心中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刚刚是有什么摸了他脑袋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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