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尧只觉得膝盖猛然中了一箭,气得七窍生烟,“妈的沈予川,老子要跟你绝交!”
沈予川讪讪摸了摸鼻子,好整以暇道:“你看你火气这么大,明显是长期得不到疏解,典型的阴阳失调。”
“我妈这几天刚认识了一位大婶,她家有两个云英未嫁的外甥女,我让我妈跟她说说,让她给你安排安排。”
南世尧一句国粹差点脱口而出,他妈催婚催得他痛不欲生。
沈予川这贱兄看热闹就算了,还火上浇油。
不就结了婚生了孩子,有什么了不起。
啊tui!
第102章 带耳环热撩,极品老太
沈予川拎着热水壶回到病房时,宋念柠正盯着孩子们发呆,他连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他目光扫过三个小团子,微微眯了眯眼,心底泛起了一抹酸酸的醋意。
他将热水放在床头柜,高大的身躯特意挡在宋念柠跟孩子之间。
宋念柠视线被挡住,入眼就是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以及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上下滚动,带起一抹性感的弧度。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颊泛起了一抹红晕。
情不自禁想到了他帮自己吸/乳汁的场景,内心蓦然一热,羞得身子下意识往后缩。
男人却就着放热水壶的弯腰姿势,转头凑到她跟前,温热的呼吸就这么喷薄在她耳畔处,嗓音低哑,跟她说:“不许动哦。”
语调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撩拨,就这么扑到了她耳郭里,宋念柠身子瞬间僵住。
下一秒,沈予川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耳垂。
宋念柠如同被捏着命脉的小奶猫,鼻端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性感气息,顿时面颊烧得发烫。
“你……”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予川打断了,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畔,低声道:“再动,就要出事了。”
话音刚落,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耳垂,紧接着又红又烫的耳洞,塞入冰凉的金属异/物。
温热粗粝的触感随之消失,但很快,就又落在她耳垂上。
宋念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拽了下另一只空荡荡的耳垂。
她因为在月子期,这两天除了擦洗,其他地方都没洗过,生怕耳洞残留有脏异物。
她两只耳垂都被戴了耳环,动作很轻柔很缓慢,并没有弄疼她,温热的指尖偶尔还会不经意碰到她的脖颈。
触碰到的地方,彼此间,仿佛有电/流交织而过。
没过一会,沈予川就直起了腰,她软白的耳垂坠上了一点点重量。
沈予川轻轻拨弄了她的耳垂,帮她调整形状,轻声说:“这是礼物,生孩子,你辛苦了。”
他顿了下,突然缓声道:“我知道三个孩子难免分散你的注意力,但你要明白今后陪你度过余生的人是我。”
所以他才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宋念柠被他深邃炙热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后脊背猛然一酥,有点无法呼吸了。
沈予川目光落在她身上,粉白莹润的珍珠衬得她人比花娇,一手摩挲着扣着耳针的耳帽,仿佛将她整个人都套住了。
他相信心口猛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炙/热的目光,变得有压迫感。
宋念柠稳了稳自己的呼吸,抬眼直勾勾看着他,嫩唇微微一张,“我都闻到了空气中的酸味,是你吃醋了吗?”
她语速很慢,轻声说:“但是我怎么觉得……是甜的。”
纤细的手指不知何时碰上了他的唇,跟他说,是甜的。
沈予川低头,目光所及就是她魅/惑心魂的脸庞,桃花眼流转间,带着一抹勾人的魅/气。
沈予川突然觉得这触手可及的诱/惑,比真实接触还要强烈。
下一秒,他拽住了她作乱的小手,目光深邃得不像话,仿佛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宋念柠刚想说什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她如同受惊的兔子,猛然直起腰,目不斜视看着大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词,“有人来了。”
她刚才敢那样撩/拨,是因为中间床的张翠睡着了,赵婶跟沈妈不在,所以难免大胆了些。
要是当着别人的面,还这么勾勾缠缠的,怕是会招来闲言碎语。
沈予川目光从她一本正经的脸颊,缓缓滑落到红彤彤的耳垂上,不由低笑一声。
宋念柠脸颊一热,手肘轻轻撞了撞他。
沈予川这才收敛了笑容,目光落在吵闹的大门口上。
病房门被从外推开,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一道尖锐高亢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
宋念柠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三角眼,刻薄长相的老太,抱着小襁褓,扬高了嗓门说话。
洪亮尖锐的声音响彻在病房,躺在婴儿床上的三个小团子,齐齐皱起了眉头。
宋念柠眉头一皱,忙将包被轻轻掩着孩子的耳朵,夫妻俩挨个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
小家伙们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闭着眼睛继续睡。
中间床就没这么幸运了,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被这大嗓门一吵,瞬间就哇哇哭了起来。
张翠昨晚被孩子夜闹折腾得十分疲惫,这会正闭眼补觉,孩子一哭,不得不爬起来哄。
赵婶这会正拎着饭盒进来,见状,一股郁气涌了上来,皱眉道:“麻烦你们声音小点,吵到我们了。”
老太正抱着孩子,笑得满脸褶皱,闻言不高兴怼了回去,“我们花了钱来住院的,咋滴,还不让说话了?”
第103章 胡搅蛮缠,医闹
赵婶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面色铁青,转头对推着推车的护士长道:“周护士长,这里是病房,不能大声喧哗吧。”
护士长皱眉对老太道:“你们花了钱,但别人也花了钱,如果你不介意你孙子在睡觉的时候,别人也大声说话,你就继续。”
老太最宝贝的就是孙子,听到这话,如同漏了气的气球,撇了撇嘴,低头去看襁褓里的孩子。
她身后有个熟悉的面孔凑了上来,去看襁褓里的孩子。
宋念柠挑了挑眉,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同待产产房心心念念想生儿子的男人。
这会得愿所偿,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他身后跟着两个女孩,大的有十四五岁,比男人矮一个头。
小女孩的三四岁,被女孩牵着,紧紧贴着姐姐,看向老太婆的方向带着一抹小心翼翼的害怕。
大女孩麻木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喜色,姐妹俩养得有点瘦,破旧的衣服打着补丁。
男人眼巴巴看着小襁褓,乐呵呵道:“这孩子像我,长大后肯定是个帅小伙。”
母子俩围着孩子团团转,将两个小女孩跟产妇忽略了个彻底。
护士长脸色却有些不好看,提醒男子把产妇抬到床上。
男子仿佛没有听到这话,全部的心神都在孩子身上。
倒是老太拉着脸骂道:“想当年,我刚生完孩子,就要立马下地干活,偏生她金贵,生个孩子恨不得全家围着她转,把她当祖宗供着!”
护士长没搭理胡搅蛮缠的老太,肃着容长脸,对男子毫不客气呵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连自己的媳妇都抱不动吗?”
护士长声音不小,都传到了走廊外,经过的人好奇得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看。
男人到底要脸,羞得面色通红,不顾老太的黑脸,转身去抱推车上的产妇。
结果因为力道不够,抱得两手都在打颤,要不是大女儿心疼妈妈,一直在旁边护着,扶了一把,差点就把产妇给摔了。
惹来两名小护士鄙视的眼神,男子有些讪讪低着头。
结果老太见这两个小贱人敢给自己的宝贝儿子脸色看,抱着襁褓上前就要开骂。
却在对上护士长冷沉的脸时,到了喉间的脏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可以不顾儿媳死活,但不能不顾宝贝孙子的死活,她孙子是顺转剖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因为在肚子里憋得太久,体质各项指标偏弱。
她怕得罪了护士长,护士长给她孙子穿小鞋。
再则,这里毕竟是医院,得罪医院的人,对他们没好处。
老太心里憋着一口气无处发,转头扬起巴掌,把怒气全发泄在孙女身上,“没用的废物,大人在忙活也不知道搭把手,养你们有什么用!”
老太咬着牙根子,目光凌厉凶狠,女孩如被毒蛇盯上,吓得满脸惊恐,动都不敢动,显然是被打出阴影了。
老太气狠了,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若真打在女孩脸上,轻者脑震荡,重者脸颊骨碎裂。
几名护士也没想到老太对孙女这么恶毒,在她们慌乱的惊呼声中,从旁伸来一只修长的手臂,猛然截住了老太的手腕。
老太先是一愣,随即心底涌起一股狠戾,转头将满腔怒火直冲那人而去。
“哪个眼屎没擦干的龟孙子敢干涉老娘的家……”
未完的话,在对上一双阴寒如魔的眸子时,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住,呼吸瞬间凝滞。
吓得她猛然后退两步,脑子一片混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生怕老娘摔了宝贝儿子,连忙上前扶住她,缩着脖子瞪沈予川,“你…你快放开我妈。”
男子眼神乱飘,不敢跟沈予川对视,待产房内短短的几次接触,便知道沈予川是他招惹不起的狠角色。
不过是怕沈予川伤害到他的儿子,这才鼓起老鼠胆跟他对峙。
沈予川冷嗤一声,十分看不起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他眯眼看着老太,声音冷冽道:“要打人出去打,别吓到我的妻儿。”
老太气得嘴唇哆嗦,换做平时早就裂开驴粪嘴开骂了。
这会到底被沈予川吓缩了胆,不服气叫嚷道:“我自己的孙女,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们金贵怕吓到不会闭上眼别看吗?”
沈予川最烦这种胡搅蛮缠的老太了。
人老就罢,何苦成精?
“你当着我的面打一下试试。”
沈予川冰冷的声音染着冷冽的寒芒,老太吓得身子直打哆嗦,连忙缩到儿子身后。
面对这种欺软怕硬的老家伙,表现得越假以辞色,温言温语,她反而蹬鼻子上脸,当使用强硬手段镇压,她反而吓成缩头乌龟。
因为有沈予川这个狠角色在,老太嚣张的气焰收敛了些许,转头将小襁褓放在婴儿床上,只敢背对着人小声嘟嘟囔囔的骂。
没人发现,被忽略的大女孩目光若有所思得在老太跟沈予川来回扫视。
然后狠狠攥了攥手,眸中闪过一抹狠绝的坚定。
嘈杂的病房瞬间安静了几分,中间床的孩子在女人的拍哄下,也渐渐停止了哭声。
倒是三只小团子,在这么吵闹的环境下,依然睡得香甜,完全不受干扰。
宋念柠在这个时代遇到的老人多是淳朴善良的,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极品刻薄的老太,目光不由在这家人身上多打量了两眼。
最后落在产妇身上,女人躺在床上,手臂上吊着点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乌得没有丝毫血色,看着有点吓人。
护士长挂完点滴,转头对男子说道:“你妻子顺转剖,麻烦你过来补交一下剖腹产的费用。”
这话一落,男子跟老太齐齐变了脸色,男子脸色难看抿着唇,显然不乐意缴费。
老太面色一拉,当场跟护士长吵了起来,“你们医院的医生医术不行,差点把我宝贝孙子憋死在肚里,我还没找你们医院赔钱,你们哪来的脸跟我要钱。”
第104章 病房闹剧,老太占便宜
护士长似乎经验丰富,当即冷下脸来,“这是公家医院,产妇剖腹产时,你们白纸黑字签了字,想赖账占国家的便宜,等着被贴大/字/报吧!”
老太被‘大字/报’三个字给吓破了胆,他们大院有户人家被贴过,最后闹得家破人亡,只剩一个病歪歪的老头,十分凄惨。
老太当即缩着脖子,不敢还嘴,脸拉得老长,脸色比抹布还臭。
护士长冷哼一声,让男子赶紧跟她去缴费,男子摸着口袋里的钱,不情不愿跟着去了。
老太是个外强中干的,护士长一走,她气不过,当场拍着大腿哭嚎道:“我的天爷啊!这是要逼死人了,我要去公安报案……”
尖锐的叫声,比指甲刮过黑板还要尖锐刺耳。
中间床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子,吓得再次哇哇大哭起来。
张翠直接气哭了,抹着眼泪哄孩子。
赵婶也气得面色难看,赶紧从女儿手中接过孩子,抱着在病房内转着圈拍哄。
老太的孙子似乎被哭声给吵醒了,张开嗓子也跟着嚎哭起来。
老太立马冲到赵婶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嚣张骂道:“让你的孩子哭声小点,吵到我孙子了。”
赵婶先是被她的无耻给震惊得瞪大眼睛。
随即气得嘴唇颤抖,随手拎起放在凳子上的搪瓷缸子,指着老太的鼻子怒骂道:“别逼我发疯,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老太对上她吃人的凶狠表情,这才有了忌惮,抖得颐指气使的手指,渐渐软了下去。
这老太婆长了一脸老实相,还以为是个软弱可欺的,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老虞婆,又凶又狠。
似乎她再多说一句话,对方就真打人。
她狠狠瞪了赵婶一眼,转身回到了婴儿床旁,气不过指桑骂槐,“满脸褶子的老虞婆,把赔钱货当宝贝,生个孩子还得亲自来伺候,婆家一都没来,从老到小样一个比一个衰,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小衰鬼……”
脏话一句比一句粗俗,张翠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顿时气得眼眶通红。
赵婶直接拎着搪瓷缸子朝老太婆兜头砸了过去,老太婆吓得在房间抱头鼠窜。
张翠本来还有些难过的,看到这场景,跟宋念柠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沈予川也忍不住单手抵拳,掩住笑意,冷沉沉的眼眸朝老太看了过去。
老太气得七窍生烟,黑着脸想骂人,对上沈予川恶狼般吃人的眼神,如被掐住脖子的鸡,将脏话咽了回去。
房内一时恢复了平静,三只小团子,适时醒了过来。
嫩红的小嘴唇微微张着,齐齐打着哈欠,两只小手握成小拳头,随着伸懒腰,往前伸了伸。
像三只可爱的小松鼠,齐齐表演伸懒腰,萌得宋念柠心都化了。
老大嫩嫩的小眼皮睁开一条缝隙,看了宋念柠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小嫩嗓哼哼唧唧叫。
老大一叫,老二老三也跟着叫,宋念柠挨个摸了摸屁股,发现孩子们都尿了。
夫妻俩互相协助,挨个给孩子们换尿布,换完尿布给孩子泡奶。
三个小家伙就像三只趴在鸟巢里嗷嗷待哺的小鸟,张着小嘴等妈妈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