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的作精前妻——方圜一里【完结】
时间:2023-05-08 17:16:58

  没能看清他当时的表情,叶筝却从他得背影中读到了落荒而逃的意味,当她看到车窗外何戎青走向某个她熟悉的拐角,终于明白是什么让他失态了。
  尿急而已,提前更她说一声,她就不在外面待那么久了。
  何戎青离开后,何音趴在窗户上向外面看,眼里满是好奇却没有闹着想出去,叶筝见多了调皮捣蛋的孩子,更加心疼她的乖巧,便抱起她走出去,准备就在门口让孩子透透气。
  叶筝出门后不敢走远,只在门前一小片地方活动,这时候从门内走出一个人。
  整个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破棉袄,一块儿土黄色的头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后还背着一个脏兮兮的大麻袋。麻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看起来比他整个人还高大。
  那人似乎想下车,背着麻袋想要从门内挤出来,但麻袋太过大了一下,似乎卡在门后出不来,那人费力的向外拽麻袋。
  叶筝来不及多想,连忙抱着孩子让出门口的位置向一旁走了好几步,怕这人用力过撞到她和孩子。
  那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又向叶筝站的方向挤,叶筝皱眉想要再退后几步,那人突然放弃麻袋向她这边冲过来,冲着她怀里的孩子伸出手。
  叶筝下意识地双手抱紧才不至于让他抢走孩子,但这人力气很大,叶筝整个人都被拖着向前挪了两米。
  那人大概没想到叶筝看着瘦弱力气这么大,见她不松手便暴力地拉扯她的胳膊。
  被吓懵的何音这时候才尖叫着哭出声,叶筝感觉抢不过对面的人,也连忙喊人帮忙。
  “有人抢孩子了,快来人帮忙啊。”
  可惜这本就是个临时停靠的县城小站点,这时候又是晚上,来赶火车的几乎都上车了,一时间也没人来帮忙。
  手臂彻底脱力,在何音被抢走的那一刻,叶筝彻底绝望了。
  这时一个人影从一旁冲上来,叶筝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孩子已经被他一手抱在怀里,人贩子被他另一只手按在地上。
  “你过来抱音音。”
  叶筝这才发现制服人贩子的人是何戎青,人贩子挣扎的厉害,何戎青用一只手按住他很艰难,她连忙上前去把何音抱回来。
  何音这次是被吓狠了,一直哭个不停,叶筝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音音不怕,没事了。”
  这时,火车里的人才将人贩子卡在门口的麻袋拿开,里面冲出来几个人帮何戎青控制住抢孩子的人。
  大半天后,火车站的巡警才找上来,因为火车快要出发了,简单询问一下情况,他们就不得不上车离开了。
  叶筝重新坐上火车还觉得有些恍惚,刚刚摘掉头巾后的那张被黑色胎记占据大半的脸她认识,准确地来说是她当初看小说的时候这个人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人叫刘大疤,是个无恶不作的街头一霸,没人知道他还是靳宏达的耳目,帮助靳宏达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个小喽啰之所以能给叶筝留下深刻印象,是因为刘大疤被抓后被查出猥亵、杀人等十几宗大罪,被判决死刑后,他还把靳宏达交代给他做的事都交代出来,这也是靳宏达落幕的开端。
  想到刘大疤的那些罪行,叶筝打个寒颤,此时对于刘大疤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想要抢走何音,已经十分明确了。
  叶筝想到传记小说剧情里,何音也在叶筝跟靳宏达结婚不久后被人贩子拐走了,那不会也是靳宏达做的吧。
  一直都是普通人的叶筝感觉毛骨悚然,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被靳宏达这样的人看上,真的是原主的不幸,现在是她的不幸了。
  叶筝认真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个麻烦,突然她的手臂被人触碰到传来刺痛。
  叶筝抬眼发现何戎青正坐在她旁边,手里还拿着棉签和药膏。
  “音音你自己坐旁边可以吗?你妈妈需要上药。”
  何音已经不再哭闹,只是黏在叶筝身上不肯出来,只是时不时地抽噎一下,看着可怜巴巴的,听到何戎青说妈妈受伤需要喝药,便抬起头乖乖点头同意了。
  她离开叶筝怀抱后,贴着叶筝坐在她身旁,两只手紧紧拽着叶筝的衣服,抬头看着两人。
  “胳膊伸出来。”何戎青很担心老师的病情,他这次出门包里带了很多药品,他刚刚已经把适合叶筝的药膏找了出来。
  叶筝看了眼何戎青打开的药盒,上面写着“云北白药”的名字,是这个时候最好的伤药。
  她伸出胳膊向上拉扯衣袖,她所穿的春装宽松拉扯过程中并没有太过摩擦到受伤皮肤,但偶尔碰到时的刺痛感还是让她咬紧牙关。
  纤细瘦弱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红色伤痕,有些地方还透出血色,看起来无比凄惨。叶筝看到自己手臂的样子也被惊呆了,她其实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可能是这具身体太过较弱,容易留下伤痕。
  何戎青看到叶筝胳膊的惨状,调药膏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没想到印象里那个身体娇弱的大小姐能为了女儿做到这种程度。
  他想到当时叶筝被人贩子暴力拉扯却一直没松手的场景,抬头看向叶筝,她的紧皱着眉头看着手臂上的伤痕,眼里除了些许懊恼没有任何情绪。
  何戎青微微一怔,眯眼看着叶筝,对上叶筝疑问的眼神,他垂眸给叶筝手臂上药。
  “嘶。”沾满药膏的棉球碰到伤处有明显的刺痛感,叶筝忍不住出声,手臂也跟着颤抖一下。
  何戎青拿着棉球的手一顿,发现棉球黏着破口的皮,擦药膏的时候拉扯到了皮肤上的伤口。
  他看着棉球想了想,把棉球扔掉,用酒精给双手消毒后,直接用手涂药膏。
  “你忍着点儿。”何戎青抬眸看了叶筝一眼,然后拉过叶筝的手涂药膏。
  何戎青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指甲剪得短短的,非常干净漂亮,叶筝不禁看愣了,连手臂上的疼痛都忘了。
  这个身体从来都是手脚冰凉,现在她冰凉的手被另一双干燥温热的手握着,仿佛也跟着热起来,叶筝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别扭地移开眼。
  很快她又忍不住回头看向何戎青,略长的头发半遮着他垂下的眼眸,漂亮的鼻子下,微抿着的淡色嘴唇,微微紧绷的下颌线说明这这张脸的主人正在认真做事。
  即使很少关注男人的长相,叶筝也觉得这张脸漂亮得惊人,单单让人看着就开心,何况这张脸的主人正在动作轻柔地帮她上药。
  “好了。”低沉的声音将沉迷美色的叶筝唤醒,对上何戎青看过来的眼神,叶筝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低头整理衣袖。
  叶筝将衣袖小心地放下来,尽量不蹭掉药膏,突然想起被抓走的刘大疤,于是问:“那个人贩子会被怎么处罚啊,不会关几天就被放出来吧?”
  听叶筝提到人贩子,何戎青眼眸一沉,声音格外严肃道:“我记下了警察的电话,到农场我会打电话询问的。”
  听到何戎青的话,叶筝才放下心,对于何戎青的能力她毫不怀疑,她相信有何戎青的介入那个危害社会的人渣一定逃不了惩罚,最好能把他以前做过的所有恶行都查出来。
第9章 到达
  ◎无题◎
  叶家一家人送走也叶筝后,都很担心叶筝从小体弱多病的身体,连晚饭都推迟了两小时才吃。
  叶母秦芸红觉得心口堵,坐在客厅休息,大嫂陈梅去厨房准备晚饭,却惊讶地发现了放在柜子里的面条和肉酱。
  她连忙拿着东西到客厅,“娘,小妹把肉酱和拉面留下了。”
  秦芸红看着分量不小的拉面和肉酱,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来,叶鸿业也愣了一会儿才走到老妻的身边拥着她安慰:“孩子长大了,随她去吧,下个月再给她寄点儿钱票。”
  秦芸红捶着老头子不吭声,从小没离开她身边的女儿,突然跑那么远,她怎么能放心。
  ……
  同一时间,Z县警察局里,来到警局就不发一言、态度嚣张的刘大疤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要打电话。”刘大疤抬起头说出这句话后,又是低下头一句话不说。
  旁边年轻气盛的警察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被更加老练的警察拦下,并且示意他带刘大疤去打电话,反正他们也要监控通话内容。
  打完电话,刘大疤回来后态度更加嚣张,喝水撒尿的一堆要求之后才一脸无所谓地回答警察的问题。
  “做人贩子多久了,这是你拐的第几个孩子?你有同伙吗?”一直忍着火气的年轻警察厉声问道。
  “小警察,想让我回答问题的话,对我态度好点儿。”刘大疤嬉皮笑脸地说。
  老警察让青年闭嘴,他锐利地眼睛盯着刘大疤,态度平和的问:“你不是专门干这个吧,干这行的一般都会好几个目标下手,主要是针对火车上男孩拐,你怎么专门盯着一个女孩呢?说说吧。”
  在老警察睿智的眼神下,刘大疤感觉自己以往的恶行无所遁形,挑眉强撑着道:“警官,坏人做坏事需要理由吗?我看那小女孩不顺眼不行?”
  刘大疤感觉到老警察不好惹,干脆闭嘴不再回答。
  靳宏达已经从另一个混子口中得知,刘大疤不仅没完成任务,而且被抓的消息,气得他摔了新换的搪瓷缸。
  深褐色的茶水洒满办公室,但他还得找门路把刘大捞回来,若是太晚说不定那废物会把他给卖出来。
  靳宏达拎起外套匆匆出门,回想这段时间做事极其不顺,先是找人把何戎青弄到北大荒开荒的事没成,这次让刘大疤弄走何戎青女儿也没成功。
  办公室负责打杂的小张看着靳宏达阴着脸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呸了一声,骂一句小人。
  小张走进办公室,看着满地的深褐色茶水,忍不住又骂了几句。靳宏达喜欢泡浓茶,整个办公楼就他领茶叶最勤快,关键他也不怎么喝,每天就那么端着,撒到地上的这缸是才泡的,还冒着热气,给小张的清理带来很大的麻烦。
  小张一边收拾着,忍不住又骂了靳宏达几句。
  ……
  三天两夜的路程终于过去了,随着到站提醒声响起,火车缓缓减速最终停靠在平台上。
  火车就像一个坏了的发酵桶,给每个人染上了难闻酸臭味。
  下车后,叶筝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缓解心里和身体的双重疲乏。
  何戎青在一旁搬叶筝的行李,这次没有发小帮忙,他只能一个人搬四口麻袋。
  叶筝抱着小朋友在站台上等他,顺带欣赏轻松将麻袋办下来的男人,麻袋的重量不轻,每个都被叶母塞得满满的,叶筝也很惊讶看着文人气质的何戎青搬起来毫不违和。
  不过,放下最后一个麻袋的何戎青还是看着有些狼狈的,衣服被□□得皱巴巴的,流畅的脸颊上挂着汗珠,配上那张略显禁欲的脸,看得叶筝有些脸红。
  四口麻袋被堆在一块儿,何戎青又忙着去找车,一番折腾后一家人才在当地招待所落脚。
  叶筝带着小朋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觉得活着真好。
  何音躺在叶筝怀里很快睡着了,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即使有叶筝和何戎青尽量的照顾火车上的生活还是累到了小朋友。
  再加上差点儿被抢走收到的惊吓,何音半夜很容易突然哭着惊醒,叶筝要拍着哄很久才能再睡着。
  每到这时候,叶筝都要在心里暗骂罪魁祸首靳宏达不是人,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他们只开到了一个招待所的房间,招待所的人看到他们是夫妻说房间紧张只肯给他们开一间房。
  叶筝想着凑活着住一天,明天一早就要去农场了,只有一间房也没关系。
  何戎青已经去找去往农场的车,等他找到他们就可以离开。
  何戎青跑到汽车站才知道根本没有通往西北农场的车,只有每半个月有一趟运送物资的货车,今天肯定是没有了。
  不过,一个货车师傅告诉他,明天刚好有一辆运送化肥的货车要去,他可以搭顺风车。
  得知货车的出发时间,何戎青才准备回去,他还穿着火车上那身衣服,无论是散发的味道还是皱巴的感觉都让他浑身难受。
  但他暂时不想回去,他还记得自己只订到一件房,而他不太想面对叶筝。
  从前他只觉得叶筝有点儿烦,总是哭,跟耽误他的时间,现在的叶筝给他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他十分好奇叶筝还有哪些他不知道的地方,另一方面过去几年叶筝留给他的印象足够深刻。
  何戎青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想到跟叶筝共处一室有些不自在。想事情的时候路总是那么短,不知不觉何戎青已经到了招待所门口。
  他又去找了前台,想再问问能不能再给他开一间房。
  “同志,我刚刚跟你说过了,你们一家人只能开一间房,我们招待所资源很紧缺的,你多占一间房,别人可能就没地方住了。”可能看在何戎青那张惹眼的脸的份上,大姐的态度还算不错。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何戎青叹一口气回房。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何戎青犹豫一下还是选择敲门。
  “请进。”叶筝放低的声音传出来。
  招待所的房间很小,他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睡得正熟的女儿,还有正拿着条新毛巾擦头发的叶筝。
  看到他回来,叶筝放下毛巾轻声问他:“怎么样?”
  “只有明天有车去。”何戎青也轻声回答。
  两人同时沉默,相视无言,半晌叶筝首先移开视线,举起毛巾继续擦头发,而何戎青犹豫了一下,去包里翻找出干净的衣服出去洗澡。
  等他回来的时候,叶筝已经躺在床的一边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床中间是熟睡的女儿,另一边应该是留给他的,他看了一会儿,最终选择在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着看书。
  一直坐到头发干透,困顿的感觉袭来,他才躺回床上慢慢睡着。
  半夜,何戎青感觉有什么东西砸了他一下,迷迷糊糊中他觉得是自己的错觉,这时又感觉有人踹了他一脚。
  他睁开眼,发现光线已经透过窗户照进来,原来已经天亮了。
  刚刚踹醒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叶筝,只见叶筝下半身横跨大半个床一脚搭在他小腿上,另一只脚剔在他腿窝,可以说是相当霸道的睡姿了。
  何音被她抱在怀里,双手紧搂着,只能扭着脖子睡觉。
  何戎青看得都觉得难受,忍不住伸手想把女儿救出来。
  他刚想拿开叶筝的手,就被叶筝狠狠拍了一下,只能转而叫醒叶筝。
  “醒醒,我们该走了。”
  何戎青刚说完这句话,只见叶筝姿势一收,迅速从床上坐起来,没过一会儿又躺下了。
  何戎青看到这一幕……
  好在她已经放开女儿了,让她们再睡会儿吧。
  何戎青自己起床,快到约定的时间时才叫醒床上的母女。
  他又跑去找车然后一家人风风火火地赶到汽车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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