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吃屎你也吃啊?”富商笑眯眯地问。
屈彩屏以为富商是在开玩笑,抱住富商的胳膊嗲嗲地说:“只要王哥娶了我,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语气里充满挑逗。
“这可是你说的,明早,咱俩就去领结婚证。”富商说。
屈彩屏激动非常。
男欢女爱,烈火干柴。
吴非带着吴也在拿着房卡打开门的时候,两个人正难解难分。
辣眼睛的一幕让吴也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含蓄内敛的下乡知青。
被吴非吴也抓了现形,屈彩屏也不惊慌。
只要富商娶她,她才不在乎啥吴非不吴非的。
她心里知道吴非不喜欢她,即便真结婚了,也未必会捞到啥好处。
可这富商就不一样了,心里有她,稀罕她,给她钱,给她买东西。
两利相权取其重。
屈彩屏决定舍弃吴非选择富商。
面对吴也的质问,她只是恬不知耻地说:“你哥又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赖着他,我和你哥也没结婚,你们就这么跑到我们的房间,这是侵犯了我的隐私!”
竟然没看清屈彩屏的真面目,吴也只觉得对不起她哥。
“哥,我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我回去一定跟爸妈说。”
“我这就回去说。”
吴也气得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吴非倒是显得无所谓:“没啥,就像她说的,幸好没结婚,随她去吧。”
说着话,顺手把屈彩屏放在门口的箱子拎起来。
“你干嘛拿我箱子?”屈彩屏急了。
“这里有我家里的东西,你说我是带走还是现在就报警?”吴非冷冷地问。
第210章 屈彩屏入套
屈彩屏估量着箱子里的那些东西的价值,一旦报警,那她将会进监狱而不是嫁进豪门。
“你拿走,不要报警。”她说。
吴也听了更是不敢置信,原以为屈彩屏只是不要脸,没想到还是个贼。
离开宾馆后。
吴也匆匆回了家。
吴非则是来到了三人行。
“吴也回去和老爷子老太太一说,我就解放了。”吴非一身轻松地说,“三弟真是料事如神,那屈彩屏竟然那么轻易地就上套了。”
“不是我料事如神,那屈彩屏原本就是那样的,也不能说她是轻易上套,是她老毛病又犯了。”林虎神色淡淡的。
屈彩屏好吃懒做,总想着不劳而获,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吴非和吴也走后,屈彩屏还还在做嫁给富商的美梦。
尽管富商让她很恶心,但看在钱的面子上,她啥也忍了。
第二天,富商就带她去领结婚证。
她回家拿户口本的时候,还在同父异母的妹妹跟前炫耀了一番。
因为她的母亲在生了她之后就跟人走了,他父亲另外娶了妻子,那妻子其实挺贤惠,是个好后妈,心善,对屈彩屏也不差,但贫寒的家境又让她无法满足屈彩屏的要求,所以屈彩屏总是对她很不满。
后来屈彩屏的父亲见这个大女儿不成器,和她妈一个德行,就不大待见她。
后妈见屈彩屏不知感恩,也不大热脸贴她冷屁股了。
所以,屈彩屏和家里人的关系很僵。
“我马上就要嫁给富商了!人家开的是小汽车,花钱都是一百一百的,买东西从来不讲价钱!”屈彩屏一边找户口簿一边得意地说。
她的异母妹妹正在读高三,还有几天就高考,对姐姐的炫耀充耳不闻。
屈彩屏的炫耀没得到回应,气愤不已,过去把妹妹的书本都摔在了地上。
妹妹刚要跟她理论,后妈进来骂了自己女儿几句,问屈彩屏:“你拿户口簿干啥?”
“我去领结婚证。”屈彩屏得意地说。
“和什么人结婚?男方是干什么的?多大年龄了?”后妈也是为她好。
屈彩屏却冷冷地说:“你别问,你管不着!和你无关!”
“结婚是终生大事,你可要调查清楚了,不然一辈子后悔。”后妈说。
“你就是嫉妒我嫁得好!”
后妈都被气笑了:“你嫁得好,我自然高兴,有啥嫉妒不嫉妒的?”
“那你让开,我现在就去领结婚证!”
“让开吧,让她去,她离了这家,一家人都能清净清净。”屈彩屏的父亲忽然走过来说。
“老屈,咱也不查查男方的底细,万一彩屏被骗了呢?”后妈说。
“不许你再说!”屈彩屏吼起来。
“骗了活该!”父亲说,“领了结婚证,再上户籍警那里把户口也转走吧,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大佛。”
屈彩屏拿着户口簿气呼呼地走了。
她同那男人先去领了结婚证。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见夫妻俩年龄相差二十岁,有些怀疑,刚要问点啥,屈彩屏连忙说:“你们啥也别问,我愿意嫁给他。”
工作人员只得给他们办理了结婚证。
屈彩屏只急着结婚,一点也没怀疑邻省的富商咋会在银谷有户口。
领了结婚证,她直接让对方把自己的户签过去。
男人很高兴,原计划还要用点手段才能让屈彩屏迁户口,没想到屈彩屏竟然自己提了出来。
户口办理好,刚出大门,屈彩屏的父亲就等在那里,他从屈彩屏手里要过了户口簿,看也不看未来的女婿一眼,直接骑自行车离开。
屈彩屏也没有一丝歉疚之情,直接挽着老男人的胳膊:“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那就跟我回家。”
“好。”
老男人将车开到郊外一处养猪场。
还没下车,就臭气熏天苍蝇乱飞。
“咋到这儿了?”
“这就是我的家。”老男人说。
屈彩屏疑惑:“你不是外省的富商吗?”
心想,可能人家在本省养猪吧?
疑疑惑惑地问:“这是咱家的养猪场吗?”
老男人不说话,停下车,从副驾驶位扯下了屈彩屏:“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儿负责喂猪。”
“喂猪?”屈彩屏傻眼了,“咱们刚结婚,你让我喂猪?”
“嫁给喂猪的,你不喂猪还想干啥?”老男人问。
“你是喂猪的?”屈彩屏糊涂了,“你不是富商吗?”
老男人猥琐地笑了:“富商?你下辈子再嫁吧,实话跟你说,我是劳改队出来的,在这儿养了七八年猪了。”
“你,你,你……你竟然是个养猪的……”屈彩屏气得说不出话。
“是啊,我是养猪的,我又没跟你说我是别的啥,是你硬要嫁给我的。”老男人说。
“那你的车,你给我买的那些礼物……”
“车是别人的,礼物,就当我娶你出的彩礼。”老男人嘿嘿地笑着,“那可花了我所有的积蓄,从今儿开始,你可要好好干活,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那些钱给我赚回来!”
“不,我不和喂猪的结婚!”屈彩屏忽然朝车子的方向跑去。
但她穿着高跟鞋,能跑多快?
“花了老子的钱还想跑!”
男人几步追上了她,两个人撕扯间,屈彩屏身上的裙子被撕破,狼狈不堪,十分丑陋。
”脏东西,你以为老子稀罕你?!“男人朝她身上吐了一口吐沫,“不要脸的烂货,嫁给我都算抬举你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啥玩意儿啊?!”
说到这儿,男人似乎想给屈彩屏来个下马威,直接从一边抄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打在屈彩屏身上:“烂货!你可是老子花钱娶来的,结婚证也有,是合法夫妻,你要是敢背着我再去勾引别的男人,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一边骂着,一边用棍子狠狠地打在屈彩屏的腿上。
疼痛让屈彩屏几乎眩晕过去,她觉得她掉进了一个圈套。
但她忘了,她是怎么给吴非下套的。
吴非只不过是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男人直打得屈彩屏连连求饶,才住手,拿棍子就像赶牲口似的把她赶进了一个黑黢黢的小房子里。
原来,这男人是一个小养猪场老板雇佣的养殖工人。
因为养殖规模不大,总共也就二十多头猪,一个人也就够喂了。
前些天,小老板准备扩大养殖规模,让男人再找一个工人两个人。
男人在市区贴招聘广告的时候,被林虎发现,林虎就和吴非一起来到了养猪场,说给他推荐一个勤快能干的人,还能给他当老婆。
起初这人还不相信,四十多将近五十了还没娶到媳妇,他早已死了那条心。
后来见吴非拿出钱来,他动心了,他照着吴非说的在屈彩屏面前演戏。
如今,果然媳妇娶到了,这个媳妇,他可以给老板报备,说是他找的新的养殖工人。
这样一来,他不但有了女人,还可以赚两份工钱,屈彩屏还得伺候他听他指挥,简直是太美了。
第211章 母子平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屈彩屏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吴非一手安排的。
没有什么富商。
只有眼前这个粗鲁的养猪人。
她被养猪人的下马威给打怕了,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按照养猪人的指示去喂猪。
小养殖场的设计似乎不大合理。
喂猪的时候还得饲养员进到猪圈里面。
屈彩屏穿着裙子光着腿,又是高跟鞋,在满是猪粪的猪圈里寸步难行。
猪们似乎饿了很久,一见人进去,猪嘴都拱到人身上,只几下子,她就被拱到了猪粪堆里。
臭烘烘的猪粪熏得她哇哇大吐。
二十几头猪都喂过来,屈彩屏已经累得两眼发昏,一点也不想动弹。
可张肉拿着棍子打着又让她清理猪圈。
张肉是她在领结婚证的时候看到的名字,当时还觉得富商的名字就是特别,现在只觉得粗俗。
猪圈清理干净后,屈彩屏自己比猪还臭,男人又让她去洗澡,洗得干干净净检查过了才能去做饭。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屈彩屏一点也不想洗澡,更不想做饭,只想躺着。
可男人手里的棍子不许她躺着。
黝黑昏暗的厨房里,屈彩屏在烟熏火燎地烧饭。
刚洗过澡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她的脸也湿漉漉的,那是悔恨的泪水。
人家新婚蜜月是男人的宠爱。
她却是在不停地干活干活再干活。
这个男人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唯一知道的就是像牲口一样地使唤她干活。
不,牲口还要休息的时候,她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饭很简单,煮了一锅米饭,炒了一锅猪肉。
饭做好了,给像个老爷似的男人端到简易的木桌上,男人吃罢的残羹剩菜才让她吃。
吃罢饭,她又被棍子敲着洗碗。
也许是太困了,洗碗的时候,屈彩屏都在打盹,比地方,脑袋上挨了男人的一棍子。
屈彩屏那个气啊,在娘家的时候,她都没洗过碗,现在竟然让她喂猪做饭洗碗!
好不容易才把锅碗洗好。
原以为可以睡会觉了,谁料男人又命令她去洗衣服。
一大堆衣服洗干净已经是半夜。
这个时候,屈彩屏站着都能睡着。
可男人还是不放过她。
在那稻草铺就的床铺上,男人发泄着他的欲望。
这个时候的屈彩屏,已经睡得像死猪。
天还没亮,她又被男人的棍子打醒。
自此,屈彩屏开启了黑暗的养猪人生。
被禁锢在养猪场,不敢跑也不敢逃。
每天有做不完的活计和挨不完的打。
如果她觉得这种生活已经够悲惨了。
那么,等到猪场老板来检查工作的时候,那才是她悲惨生活的真正开始。
***
成功摆脱了屈彩屏,吴非又开启了快意人生的美好模式。
他的父母也不再催婚。
娶媳妇不着急,等着慢慢找个好的再说。吴老爷子如是说。
娶个不好的,害的一家人不安宁,不合算。吴老太太如是说。
是啊,娶个不好的,那可害了我哥一辈子。吴也如是说。
为了表示庆祝,吴非在银谷最好的饭店摆了一桌。
白玉兰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大,很不方便,她不想去,却还是被林虎掺了去。
大饭店就是不一样,每样菜都是烹饪的天花板。
也许是饭菜做得好,也许是白玉兰贪嘴吃多了,也许是吃了相克的食物,晚上回家后,她就上吐下泻。
幸好有林虎贴心伺候。
他也不嫌脏,将她制造的污秽一一清理干净,又给她按摩,又倒开水,又是扶她洗浴,一句嫌弃的话都没说。
原本是要送她去医院的,白玉兰执意说舒服了很多,不用去的,他才紧紧地扣着她的手指陪伴在她身边。
静静地躺在床上,手放在男人的手心里,白玉兰的心,柔软如水。
“林虎,你真好。”
刚才她制造出来的那些污秽,把她自己都脏到了。
林虎却一点怨言都没有,甚至连一点嫌弃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非常担心她的身体。
“咋了?”林虎倒是不明白媳妇为啥突然说这话。
“刚才那么脏那么臭,你不会不再爱我了吧?”她问。
林虎忽而明白,笑着捧着媳妇的脸亲了一下:“小傻瓜,是个人就会吐就会拉,要是不会吐不会拉,那还叫人吗?”
可见,林虎爱媳妇是爱到了骨子里。
有他对媳妇无微不至的照顾,白玉兰整个孕期几乎都没什么反应。
快临产的时候,他把徐三嫂接来照顾白玉兰,毕竟,生娃的时候,产房是不许男人进去的。
一切工作都做好,就等着白玉兰分娩。
1983年中秋节这天,白玉兰吃了林虎做的莲蓉馅月饼之后,就感觉是要生了。
林虎和徐三嫂连忙将白玉兰送到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马上进产房。
看着徐三嫂搀着白玉兰进去,林虎急得来来回回地走,就像一只焦躁的猛虎。
张海军也闻讯赶来,他好像不是来帮忙的,倒是来陪着林虎焦躁的。
听着里面产妇的哀嚎声,张海军则表示以后只娶媳妇不要娃,太恐怖了。
林虎其实也想过不要娃的。
他爱的是白玉兰,只要能和白玉兰过一辈子,有没有娃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