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丈夫是蛇人——竹子吃熊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1 14:46:24

  “我不,我小气。”
  “你真的很小气耶,阿提卡斯都饶你一条猫命。”
  “我让他杀,他又不杀!”
  “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老子铜皮铁骨,早没事了。”
  “哦哟哟,之前一瘸一拐的是谁哦。”
  “啧,你是有点欠教训?”
  我和坦威特吵吵闹闹地走出去,不过还是将一份早点留给了阿提卡斯,毕竟坦威特真的有带他的那份。
  这次坦威特又跑回来,我准备了超大号纸箱,还是弗尔搬过来的,我期待地用逗猫棒指着箱子。
  “来来!钻一个!”
  “你有病是不是。”
  “你钻了,我的病就好啦!”
  “……”
  骂了声智障,他伸了个懒腰变成白毛老虎,嗷呜一声跳入了纸箱,调转了个方向,把尾巴甩出来让我拨弄。
  我两个对着纸箱玩了半天,我确定,大猫爱死纸箱了。
  在我俩疯闹的时刻,我无意间瞥到房间的阳台,阿提卡斯站在那里,眼神对上,我笑着和他挥舞双手,大声呼喊。
  “你要不要来钻纸箱!好玩!”
  隔着这么一段距离,阿提卡斯摆手拒绝,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像一株安静的植物,静静地生长在那里,旁观着这里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抠蛇,今天的风是酸的
第四十一章
  签了离婚协议后, 阿提卡斯不再干涉我的一举一动,坦威特直接在这里赖着住下。
  大部分时候是我和坦威特互动,偶尔他会去贱兮兮地挑战阿提卡斯, 总要踩踩蛇尾巴。
  还好阿提卡斯不搭腔, 把我俩当空气,只是自己宅着,偶尔会远程办公。
  他最近半个月是休假状态, 我总觉得自己亏大了。如果没有出现这档子事,我是不是应该和他滚被窝了?
  不过我每天画老虎, 躺老虎皮, 还要骑老虎溜达,和毛茸茸状态下的坦威特相处别提有多快乐了。他就算暴躁,和我一块也是笑得时候比较多。
  只不过见到阿提卡斯了, 就会去嘴贱几句。
  弗尔新学了园丁技能, 春天到来, 他开始打理花园。坦威特如果从花园里面踩过去, 会让无头人很生气。
  我揪着猫耳朵,不让他往那边跑,但是看到了两只漂亮的蝴蝶。
  于是我和坦威特都去扑蝴蝶了,还是不小心弄脏了花园。
  虎爪子很强健,抓住蝴蝶的动作却很轻柔, 坦威特用爪子尖端捏着那柔软的翅膀, 也沾上了一些鳞粉。
  我近距离地观察着蝶翼上面的色彩与纹路, 小声道, “你松开爪子, 我试试。”
  坦威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指尖一松, 蝴蝶抖抖翅膀,没有飞走,而是停落在了我的指节上。
  哇,我稍微释放了一点香气,好像可以吸引这些小可爱。
  另外几只蝴蝶都来了,我的左手上停留了四五只,我兴冲冲地跑到屋子里,“阿提卡斯你看!”
  在看书的男人闻声抬头,望见我这一手的花蝴蝶,“嗯,看到了。”
  “很神奇吧!它们喜欢我!”
  “如果洛兹小姐你不用香气诱惑的话。”
  居然拆穿我!
  “……哼,我去拿画笔。”
  坦威特知道我想画画,甩着尾巴进屋上楼,帮我托着画架画箱等工具,走过客厅的时候还故意对着阿提卡斯炫耀了一下。
  他有什么好炫耀的啦,又不是他画画!
  在花园旁边支撑开画架,摆上画板铺上纸,拿出笔与颜料盘,我就盘腿坐着开始比划。
  后背一沉,我几乎被压得胸口碰到膝盖,坦威特靠在我身上,显然是把我当成靠垫了。
  “大猫猫,你这样我怎么画啊,好重啊!”
  “你不是喜欢贴贴么,贴个够。”
  “……”
  真是甜蜜又烦恼的重量,不过他还是收回了一点体重,最后就变成我靠着虎皮沙发画画了。
  天气晴好,春光明媚,画面清新,我把白老虎也添加在了画中,不过是隐藏在花丛后的。
  弗尔也默默地挪动过来,我问他是不是很喜欢我画的这副,色彩很明丽的小花园,他挠着脖子,腼腆地问能不能再画一副,他想送给凯莉。
  也是啊,春天到了,想让凯莉也看看他所见的春光。
  我拍着胸口:“没问题,我给你画成明信片的样式,把庄园的湖泊和塔楼都画上。”
  “谢、谢谢夫人!哦不,是洛兹小姐!”
  额外花了一个半小时在一张画纸上描绘了四个场景,我用美工刀切开成明信片的大小,再喷上定型液,晾干送给弗尔。
  捧着四张卡片,他高兴地表示今天就要写信寄出去。
  “喂,还画吗。”一直趴着当靠背的大猫吭声了。
  “今天不画了,收工。”
  “哦。”
  把画架和颜料、工具箱这些都收好,让坦威特驮回去。和他相处这么些天确实很好玩,但有些奇妙的地方在与,我俩就算单独相处,也没有那种要乱来的感觉。
  一开始还能感觉到彼此的吸引力,现在得到了阿提卡斯的默许,我俩却不是很热衷的样子。
  我把这个想法和他说了,坦威特说还是偷起来更好玩啦。
  我拍了老虎屁股一下,“你嘴巴上这么说,其实不是很想和我结婚吧?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兴趣不浓厚。”
  他笑道:“蠢是蠢,直觉倒是挺准。”
  “我不一定要选你,离开阿提卡斯,我现在来到大都市,就觉得有很多可能!”
  “你选了我,也可以有这些。”
  “哦,我和你可以选择开放式婚姻呢。”
  “什么意思?”
  “我俩结婚以后,有需要了就一起,也可以各玩各的。”
  “随便啊。”
  感觉这方面我和坦威特很适合!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看我,老虎脑壳扭着看向别处。
  有一种撒谎的感觉。坦威特这个德行,不像是能分享爱人的,若是真的相爱了,他大概也很霸道。
  又过得几天,早上开始下雨,并伴随着阵阵春雷。
  中午时候雨势减弱,雷声消失了,坦威特说带我去冒雨跑一圈,踩踩水一定也不错。
  一旁的阿提卡斯说:“会感冒。”
  坦威特:“老古董。”
  我个人倒是很想去冒雨闯一闯,欣然同意,一个翻身爬上虎背,骑着大猫跃入雨中。
  溜达几圈后,我和他脏兮兮地回来了,坐在客厅里的阿提卡斯看着,不由得蹙眉。
  我挠着有泥块的头发,憨笑道:“嘿,他跑太快,把我摔出去了。”
  阿提卡斯:“哪里伤到了?”
  问这话时,他人已经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将裤腿挽起来一点,习惯性地撒娇道;“就是左边膝盖擦破了嘛。”
  说完我就马上收了嗓子,不让自己嗲声嗲气的。
  坦威特哼了声:“我说亲你,你又不肯!叫死叫活的。”
  “我有我的坚持!而且这点小伤,我擦擦药就好了。”
  当时是意识到离婚协议的事情,可不能这么没分寸感,所以才拒绝大猫地舔舐。
  我放下裤脚,上楼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刚坐在椅子上,我左腿搁在床边,也洗了澡变回人形的坦威特拿着吹发器进来,而阿提卡斯带来了外伤药。
  “你们好贴心哦!我自己来,我可以的。”我看着他俩同时过来,连忙婉拒。
  阿提卡斯面对我的拒绝,先是愣了下,然后将药物放好。对比起他的绅士举动,大猫则是上手就拢起我湿漉漉的头发。
  “少啰嗦,我给你弄干。”
  “那我希望你用猫爪,并且喵喵叫,谢谢。”
  “不准挑!”
  享受着猫猫理发师的吹头服务,我拿过药和球棉仔细地给自己擦拭,然后喷上。
  给我吹干头发,大猫又坐不住地消失了,我则是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散步。
  结果还是慢悠悠地爬去了阁楼,看着雨水在玻璃窗上滑下的痕迹,我出神地望了许久,然后回头看到了阿提卡斯。
  稍微有些惊讶,一般都是我和大猫来这里躺平的。
  “大猫猫呢?”我问。
  “他说想给你做蛋糕。”
  “什么!他只会炸掉你家烹饪室!”
  “洛兹小姐。”
  刚要跑下去阻止坦威特的心血来潮,听到阿提卡斯的声音,我脚下一刹,回头看着他。
  阴暗的雨天里,光线晦暗,不太能看得清他的神色,我却感受到了一份担忧和关切。
  “在你之前,坦威特接触过一名叫薇妮的女性魅魔。”
  “而那名魅魔也是当初诱惑过我,并在论坛发帖的人。她与坦威特具体发生了什么,查不清楚,但你很可能被当作替代。”
  “他现在对你这样热情,或许有一部分喜爱,但更多的应该是别的情绪。”
  “比如报复我,证明自己,又或者想要借你忘掉那名魅魔。”
  “这样啊!”我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之前也觉得大猫猫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现在倒是能理解了!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还好啦。”
  “你应该生气,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你不能这么浑浑噩噩的,只追求感官的快乐,而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男妈妈提高了声调!
  我安静地听完了阿提卡斯的规劝,他能查到这些,就一定不会欺骗我,而是真的在关心我的情况,害怕我以后处境不好。
  他是有着很心善的一面。
  勾了勾自己的卷发,我低头,又谨记着离婚协议的事情,现在我俩算不上是夫妻,他也不喜欢我这么放肆。
  不过我还是遵从本心,小小声地说:“你既然担心我受伤,那不要离婚呀,牢牢地看住我。”
  “你说什么。”
  阁楼很安静,我以前小声说什么,他都能听见,何必现在故意又问一遍。
  我挺起胸膛,大声道:“我说你要是担心我,那就不离婚!听都听到了,还要我重复一遍。”
  “这不是由我选择,而是你。”
  我眼珠子一转,伸手将阁楼的门给关上,空旷的室内除了呼吸声,就是雨水拍打天窗的声响。
  我不像阿提卡斯那样喜欢走一步想五十步,也不会有什么太多心事埋藏在心底,所以我很豁达开朗。
  他温和正直,但是复杂,也让人感到敬畏,从而有了疏远感。
  “阿提卡斯,你怎么总是让我做选择,你自己呢?”
  “我说过了,我配合你。”
  我绕着木桩子一样的高大男人顺时针走了一圈,啧啧感叹,“你以为我真的很笨哦!”
  “什么。”
  “你看起来在给我选择,我却觉得你在做、做幕后推手的事情!我说不上来,但你绝不无辜。你才不会傻傻地让自己那么被动。”
  听我这么解析,他先是感到诧异,随后脸上有了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
  “继续。”
  “反正我觉得这次不管怎么选,我和你继续婚姻也好,离开也好,你都会一定程度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至少离婚了,你就摆脱讨厌鬼了!”
  “是么,那如果没离呢,我又可以得到什么好处,我对洛兹小姐能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我贪图你。”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带着浓浓的自嘲,他眼眸深处的情绪却很炙热。
  我并没有去留意他这些复杂的微表情,而是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毕竟他隔三差五就表示出对魅魔的厌烦,但我还是勇敢地昂首挺胸。
  “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觉。”
  “……”
  他似乎松了口气。
  交谈没有让我占上风,我又围着他逆时针转了一圈,再次说道:“我的前夫真是矛盾纠结,是吧。”
  “……”
  “我有一次画画,看到你的时候就在观察,忽然我脑子里冒出一个画面,你猜猜是什么。”
  “猜不到。”
  不在乎他懒得猜的举动,我竖起手指严肃地讲:“我眼中的你,忽然变成一条狂暴的大蟒蛇,就是那种灾难电影里的吃人蟒哦!不过呢,你是在笼子里的。”
  我对于想象中画面地描述让阿提卡斯的气息改变了,阴霾的天色,压抑的阁楼空间,他看起来变得更为冷酷,好像身体马上要撑爆衣服,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洛兹小姐,我得承认你在潜意识里对我的构想,没有错。”
  忽的,他轻笑出声。
  竖瞳在收缩,男人按住了我的肩膀。围着蟒蛇的小羊羔跳不动了,像是有一条无形的蛇尾缠住了我的身体,从脚到腿再到腰腹、胸口。
  我好像要被蟒蛇拖进他的笼子里去了。
  呼吸如抽丝,快要不能动弹。
  他问:“怕了?”
  楼下传来巨响,被笼罩在压迫氛围中的我清醒过来,阿提卡斯按着我肩膀的手也收回,他打开阁楼的门,很快消失在我眼前。
  他彻底离开了,我才找回呼吸的感觉,先前一度要窒息过去。
  轰隆的响声是从三楼的烹饪室传来的,大猫果然会炸掉厨房!
  带着一种蛇口逃生的庆幸感,我火烧屁股一样跑去事发地点。
  等到我赶到,阿提卡斯用蛇尾缠住了嗷嗷直叫的大猫,烹饪室已经是一副地狱景象了。烘烤机、炸锅、操作台、橱柜、冰箱,全部都被打乱,这可不是一般地拆家。
  面粉、糖霜、芝麻一类的辅料和做得奇形怪状的甜甜圈撒了满地,这已经是需要重新装修的程度。
  阿提卡斯慢慢地收紧了尾巴,将叫得如发春的大猫给勒晕了过去。
  因为弗尔根本拦不住,所以他现在在联系装修公司,希望能赶紧收拾好烹饪室。
  坦威特翻白眼昏厥,被阿提卡斯丢去了空房,并且施加了火系结界圈住,要是踏破这个圈圈,毛都要被烧掉。
  阿提卡斯的蛇尾干脆没有收回了,这可是很难得一见的情形。我一直盯着他的尾巴,心里痒痒的。
  啊,鳞片上面粘到面粉了,想舔掉。
  晃掉脑子里的妄想,我艰难地移开了目光,眼底晃过一抹白里透红的色泽。原来阿提卡斯的蛇尾被挠伤了,黑色看不太清楚,有面粉的映衬才变得清晰。
  “你这里受伤了,我去给你拿喷雾!”
  我指着划开的鳞片那处,然后跑去房间拿药,阿提卡斯等在门口,把尾巴摊开。
  走了几步,我又回头,试探地说:“反正你都让我给你喷药,顺便把尾巴洗干净吧,洗还是不洗你自己选择,我不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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