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第121章 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遗憾
而在这样的情动里。
贺宴的眸光越发的锐利。
完美的身形就好似美洲豹。
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的猎物。
“再叫!”他压着声音。
徐倌倌再没能坚持,一声声的喊着:“老公,老公,老公……”
窗外的月色正好。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房间内。
而屋内的人儿好似交颈的鸳鸯。
这样的热情,久久不散。
H市的深夜,因为情人之间的呢喃。
也透着一丝的旖旎。
直到烟火落尽,绚烂无比。
……
第二天。
徐倌倌醒来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转身,却扑空了。
她愣怔了一下,意识瞬间回笼。
套房的主卧室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贺宴已经不见了踪影。
明明她清楚的记得,今天他们都没行程。
想着,徐倌倌快速的下了床。
“贺宴?”她在客厅找寻贺宴。
并没人回应。
反倒是管家听见徐倌倌的声音。
出现在她的面前:“贺太太,您醒了。”
大概是清晨的迷糊,再听见贺太太的时候。
徐倌倌一时半会没能回过神。
但管家已经自顾自的认为。
他恭敬的开口:“贺总清晨出去了一趟,交代好让您准备好,等他回来接您。”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徐倌倌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串联起来的时候,她就有些莫名。
她需要准备什么吗?
大清早的,贺宴能去哪里?
在徐倌倌愣怔的时候,套房外进来了几个人。
有人手里提着木箱子,有人提着化妆箱。
“你们这是……”她忍不住开口问着。
“我是您的造型师,这位是化妆师,剩下的是助理,摄影师和贺总在外面沟通,等您准备好,贺总会上来接您。”造型师说的明明白白。
徐倌倌被说的一愣一愣。
平日精明的脑子,在这一刻都完全宕机了。
很快,她在助理的簇拥下,回了更衣室。
这下,徐倌倌才看见木箱里面放着的是婚纱。
是一件很梦幻的公主婚纱。
巨大的裙摆,精致的蕾丝,后背深V的设计。
又纯又欲。
是徐倌倌极为喜欢的款式。
而上面的logo,绣的不是品牌logo,而是自己的名字。
显然不是买的,而是专门定制的。
化妆师已经利落的给徐倌倌化妆。
妆面干净又清透。
加上徐倌倌本身的底子就很好。
三两下,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小女人。
那眉眼含情的样子。
就真的很像一个新嫁娘。
头发被挽了起来,戴上了精致的皇冠。
徐倌倌一眼就能判断的出来,皇冠价值不菲。
她安安静静的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
造型师在给徐倌倌戴头纱。
这样的画面,真的让她有了错觉。
今天是自己的大婚。
那种心跳要蹦出喉咙口的感觉。
压着徐倌倌几乎喘不过气。
“贺太太,您真的很漂亮。”化妆师由衷的说着。
她服务过无数的明星。
都不如面前的这一位来的好看。
举手投足里,都是名媛的风范。
徐倌倌敛下眉眼,倒是没说什么。
因为她在落地镜里看见了贺宴。
今天的贺宴穿着黑色的西装。
这样的贺宴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轻而易举的蛊惑人心。
就连化妆师都跟着忍不住红了脸。
但是她还是安静的退了下去。
更衣室里,只剩下贺宴和徐倌倌。
徐倌倌定定的看着这人。
贺宴走到了她的面前:“很漂亮,尺寸也刚刚好。”
“贺宴,你……”徐倌倌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如何说。
反倒是贺宴从容又淡定。
他的手把徐倌倌的下巴勾了起来。
“不喜欢吗?”贺宴又问着。
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
徐倌倌想,任何一个女人看见这件婚纱。
都不可能找到不心动。
它满足了所有女人对婚纱的一切幻想。
但是被贺宴问的时候,徐倌倌却回答不上来。
她的唇瓣干涩的可怕的。
眸光落在贺宴的身上,眼眶都氤氲着雾气。
但是那泪水又倔强的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怎么都不肯掉落下来。
贺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倌倌……”
他叫着徐倌倌的名字。
徐倌倌听着贺宴叫着自己,心尖都在颤抖。
“嫁给我好不好?”这人又重复了昨天的求婚。
这一次,这里没有任何人。
只有贺宴和徐倌倌。
徐倌倌再也没能绷住,她捶打贺宴的胸口。
贺宴任凭徐倌倌发泄。
耳边是徐倌倌含糊又带着哭腔的回答:“我不要,我不要……”
这是拒绝,听起来却又让人觉得心疼无比。
贺宴没说话,就只是把徐倌倌拥入怀中。
“贺宴,我们说好的,我们要分开。”徐倌倌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却也没任何玩笑的情绪。
太多的浪漫和感动,压着她。
感性在瞬间占据了全部的思维。
但理智却可以在最后一刻拉住徐倌倌。
贺宴叹了口气:“倌倌,你这个心,比石头还硬。”
徐倌倌没吭声。
很快,贺宴低沉磁实的嗓音传来。
又好似在哄着徐倌倌。
“我想,就算有朝一日,我们真的要分手,那么我想给你留下的记忆是最好。”
贺宴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明明白白。
就连看着徐倌倌的眼神都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倌倌,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遗憾。”贺宴完整的把自己的话说完。
徐倌倌明白了贺宴的意思。
就算他们不能在一起。
那么贺宴也要把他们之间所有不可能的回忆都给徐倌倌填满。
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不心动。
有瞬间,徐倌倌的心是在瓦解。
她僵持的站着,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贺宴低头,珍视的亲着徐倌倌的眼角。
“不要哭了,再哭妆都花了,总不想拍照也很难看,是不是?”贺宴笑着哄着。
徐倌倌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
又哭又笑。
而贺宴已经牵着她的手朝着更衣室外走去。
两人的对戒就这么轻轻碰撞。
就好似他们原本就应该在一起。
一直到贺宴带着徐倌倌出现在众人面前。
化妆师很有眼力的走了过来,当即就给徐倌倌补妆。
第122章 倌倌,等我
贺宴耐心的等着。
一直到徐倌倌收拾好,贺宴才带着徐倌倌出门。
拍摄的地点是在H市海边。
整个拍摄都格外的顺利。
贺宴高大俊朗,徐倌倌美艳动人。
两人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要做,那都是绝美的画面。
更不用说,贺宴愿意主动配合。
反倒是羞涩的人变成了徐倌倌。
贺宴在哄着,而她眉眼里的娇嗔,都被镜头捕捉的清清楚楚。
一直到日落。
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夕阳的余晖里。
仿佛时空都静止了。
徐倌倌仰头,贺宴温柔的看着。
他的声音缓缓传来:“倌倌,给我一点时间。”
剩下的话,贺宴没多说。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终,她嗯了声的。
贺宴在她的唇瓣上,温柔的落下一吻。
绵长而甜蜜。
……
凌晨2点。
徐倌倌是被手机的振动给吵醒。
贺宴意外的没任何反应。
震动声是从徐倌倌这边传来。
她想也不想的就接起了手机,含糊不清的嗯了声。
还是很困。
“老公……”手机那头,是宁敏静的声音急切的传来。
徐倌倌好似在瞬间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才意识到自己拿的是贺宴的手机。
而他们的手机一模一样。
这下,徐倌倌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推了推贺宴。
贺宴嗯了声,好似并没醒来的意思。
他一个翻身,就直接把徐倌倌搂入怀中。
徐倌倌吓的差点惊呼出声。
是真的怕贺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直接把手机放到了贺宴的耳边。
而宁敏静没等到贺宴的声音,又开口叫着:“老公?”
这下,贺宴微眯起眼。
他淡定的接过手机,只是他的眼神仍旧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有些懊恼:“我接错电话了。”
她是用唇语说的,大概觉得自己说的含糊不清。
她很快拿过床头的纸笔写了下来。
【但是我没说话,她应该认为是你接。】
贺宴低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怎么了,这个时间给我电话?”贺宴的嗓音带着沙哑。
是被人吵醒的不痛快。
但贺宴的眉头拧着,心头压着一丝的不安。
宁敏静不管怎么样,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给自己电话。
除非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贺宴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而手机那头,传来宁敏静哭腔:“老公,我好害怕。”
“你慢慢说。”贺宴已经坐了起来。
徐倌倌仰头看着贺宴,紧紧的捂着嘴。
生怕自己暴露出声音,被宁敏静发现。
贺宴被徐倌倌的态度弄的有些想笑。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就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宁敏静的声音很快又传来:“我妈妈自杀了,现在人还在ICU里面。”
听到这话,贺宴眼神微眯:“你说什么?”
“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医生说伤口太深,发现的太晚,很危险。”宁敏静的情绪很崩溃。
而在手机的背景音里,安静如斯。
贺宴很清楚,宁敏静和周婉莹的感情很好。
也绝对不可能拿这种事来随便乱说话。
他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你先冷静下来,爸人呢?”
这个父亲,是的宁敏静的父亲宁江。
宁敏静在那头断断续续的说了什么。
徐倌倌没听见。
但贺宴就这么从床上走到了窗边。
她安静的看着。
贺宴伸手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门。
这人没说话,但徐倌倌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徐倌倌也没开口。
一直到贺宴挂了电话。
在这人挂电话之前,她听见贺宴的声音。
“明天最早的航班回去,中午之前一定会到医院,你不要乱来,有事给刘晟电话,我会交代好。”
贺宴是对宁敏静说,事无巨细的交代。
徐倌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那是一种贪婪。
人心的贪婪。
上一秒能和自己温情脉脉的男人。
下一秒也可以对正牌的贺太太温情脉脉。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眸光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而后徐倌倌没说什么。
她仍旧安安静静的靠在床上。
贺宴已经打完电话。
他转身的时候,眸光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倒是显得从容的多:“倌倌……我要回去一趟。”
徐倌倌嗯哼了声,大大方方:“好啊。”
这样的大方,反倒是让贺宴有些局促。
贺宴已经走到徐倌倌的面前。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姿态也放的很低。
“敏静的妈妈自杀了,于情于理,我都要回去。”
贺宴主动开口和徐倌倌解释。
最起码在贺宴还是宁家女婿这样的身份下。
贺宴确确实实必须出现。
徐倌倌了然的点点头:“好。”
太过于直接,也太过于干脆。
这样的徐倌倌让贺宴微微安静了一下。
“不要胡思乱想。”贺宴低声交代。
“我想什么?”徐倌倌挑眉。
这样的徐倌倌看起来和寻常没太大的差别。
慵懒的要命。
好似真正动心的人,只有贺宴。
贺宴没应声。
他的手牵着徐倌倌的手。
但是徐倌倌却可以感觉的到。
这人的指腹在摩挲自己戒指。
徐倌倌没应声。
“倌倌,等我。”贺宴许久,才开口。
她笑了:“那应该不用等,我下个月1号才到环亚,所以我现在的时间是自由,何况,我自己照顾自己这么久,不用你担心。”
徐倌倌把话说的明明白白。
贺宴安静的看着,薄唇微动。
最终到嘴边的话,贺宴没能说出口。
再看着面前这一张精致又坦荡的小脸。
贺宴忽然俯身,薄唇重重的压了上来。
好似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个吻里发泄了出来。
徐倌倌一愣。
回过神的时候,是热情的回应。
就像,他们再没了将来。
很久。
久到徐倌倌胸腔的空气被掏空。
贺宴才松开她,额头就这么抵靠在徐倌倌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