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我根本不应该回来。”
也是,不回来就不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而贺宴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徐倌倌。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她说的话。
徐倌倌眨眨眼很无辜。
“贺总,你难道不信我说的?”她问的乖巧。
贺宴却忽然捏着徐倌倌的下巴:“真回来捣乱的?”
徐倌倌默了默。
是被贺宴的调戏弄的有点莫名。
上一秒这人还让自己正经点。
下一秒贺宴倒是入戏的很快。
“你希望我回来捣乱吗?”徐倌倌认真的问着。
她觉得,贺宴不希望。
任何一个男人,在外面养着情人。
只会希望情人乖巧懂事。
而非是给自己添乱。
贺宴更应该如此。
对贺太太的要求都那么高,何况是对自己。
想到这里,徐倌倌倒是不吭声了。
结果。
贺宴给的答案也出乎了徐倌倌的预料。
“想。”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一愣。
看着贺宴的时候。
就觉得贺宴真的是意识不清了。
这下,徐倌倌有些羞恼的开口。
“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结果贺宴抓住了徐倌倌的手。
“我说,如果我希望你来破坏呢?”
第129章 立刻和徐倌倌分开
徐倌倌第一时间反问:“好,我来了,破坏后,结果呢?”
甚至不给贺宴开口的机会。
她的口气忽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是带着我私奔,还是当众看我的笑话?”
她问的直接。
这种事,吃亏的是女人。
徐倌倌来破坏贺宴和宁敏静。
那么她是被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贺宴不开口,最多就是被冠上一个风流的称号。
而且还是在婚姻前的风流。
徐倌倌就会一败涂地,再没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倒是贺宴的回答,声线平静。
“带你私奔。”每一个字都认真无比。
徐倌倌看着贺宴。
她不能否认。
在贺宴的话里,她怦然心动了。
纵然她很清楚。
这一切都是假象。
最终徐倌倌没说什么的。
她冲着贺宴软软的笑了笑。
又好似主动讨好贺宴。
她仰头,亲了亲贺宴的薄唇。
调皮的舌尖在勾勒着他的唇瓣轮廓。
贺宴任凭徐倌倌放肆。
葱白的小手忽然就不老实起来。
在转着贺宴的衬衫扣子。
衬衫扣子很成功的毁在徐倌倌的手中。
肌理分明的胸膛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但徐倌倌依旧巧笑娇吟。
她细细的吻着。
感受着贺宴僵硬的肌肉。
而这人的手已经扣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微微用力。
“是欠收拾?”贺宴压低嗓音问着。
徐倌倌哼哼,声音沙哑:“我是病人,你不能丧心病狂。”
这样的口气有恃无恐。
贺宴低头看着徐倌倌。
他倒是面不改色:“你受伤的上面,不是,嗯?”
徐倌倌:“……”
对不起。
是她低估了贺宴的不要脸。
这下,徐倌倌闪躲不及。
整个人已经彻底的落入了贺宴的怀中。
不算宽敞的病床,冷不丁的容纳了两个人。
忽然就变得局促。
这样的局促也让他们靠的更近。
病房内的温度不断的攀升。
又好似要在瞬间吞没彼此。
徐倌倌在大口的呼吸。
贺宴好似顶礼膜拜。
一直到她颤抖的尖叫出声。
贺宴才仰头看着徐倌倌。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压抑。
“等你好了,我和你连本带利算回来。”
徐倌倌不敢再吭声。
老老实实。
贺宴见徐倌倌老实,这才没说什么。
很快,他捏了一下徐倌倌鼻尖。
而徐倌倌视线看过去的位置。
恰好就暴露了贺宴的情绪。
贺宴倒是若无其事:“我去冲个澡。”
而后贺宴起身,直接朝着淋浴房走去。
徐倌倌很快听见流水的声音传来。
唔。
贺总这是洗的凉水澡呢。
徐倌倌的嘴角忽然上扬。
心情很不错。
那是一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而窗外的月色正好。
带着丝丝的羞涩。
透着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屋内。
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
翌日。
贺宴有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必须亲自出席。
徐倌倌自然不可能留着贺宴。
“在医院别乱跑,有任何事情给我电话,听到没有?”
贺宴走的时候,仔细交代徐倌倌。
那眼神,看的徐倌倌以为自己就是个惯犯。
徐倌倌哼哼:“我能跑哪里去。”
贺宴没应声,捏了下她的鼻子。
“我先去公司,记得把早餐吃了,乖。”
话音落下,他亲了亲徐倌倌的唇瓣。
徐倌倌没吭声。
贺宴倒是也没多停留。
徐倌倌看着贺宴离开,倒是安安静静。
她也没闲着。
给徐清秋打了电话。
确定徐清秋的情况稳定。
徐倌倌才放下心来。
然后她给自己找了事。
开始看环亚的资料。
顺便配合医生的检查。
而这件事开始到现在,警察都没来找过徐倌倌。
显然贺宴都搞定了。
而周琛的事情。
徐倌倌也并非是真的没门路。
她旁击侧敲的问了问。
贺宴那天是把周琛打了半死。
和自己的惨烈比起来,周琛可能就是致命。
现在周琛人还在ICU里面没出来。
这件事是贺宴干的。
周家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最起码,不可能为周琛和贺家给得罪了。
那周家基本就不用在江城混了。
自然,这种事到最后就只能不了了之。
但贺宴却没这么好商量。
周琛能活着出的ICU。
还要面临法律的审判。
以贺宴的手段。
周琛怕是在牢里面,日子也不会好过。
徐倌倌不是圣母。
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所以剩下的事情,徐倌倌并没多问。
但她的心头却惴惴不安。
一个周琛知道了。
那么其他的人呢?
真的就这么风平浪静。
徐倌倌越发显得安静了下来。
病房内,也静悄悄。
……
彼时。
贺宴才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
正想给徐倌倌电话。
他就看见贺远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自己。
刘晟站在门边,大气不敢喘息。
看见贺宴的时候。
刘晟才明显松了口气。
“贺总,老太爷等您。”刘晟说的飞快。
贺宴颔首示意。
而后贺宴就朝着贺远明的方向走去。
“爷爷。”贺宴倒是恭敬。
贺远明冷眼看向贺宴。
下一瞬,他手中的茶杯就直接砸到了贺宴的身上。
茶水把贺宴的西装弄湿。
“混账东西。”贺远明厉声怒吼。
贺宴站着,倒是一动不动。
甚至也没收拾自己。
贺远明怒意冲冲的来。
贺宴瞬间就知道。
他是为什么来。
“立刻和徐倌倌分开。”贺远明命令贺宴。
贺宴听见了。
但是贺宴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看着贺远明的眼神却没任何同意的意思。
贺宴是贺远明一手带大。
贺远明怎么会猜不到他的心思。
“贺宴,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贺远明的口气放软。
这是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很清楚,宁家和贺家的关系。”
贺远明的眼神变得越发严肃。
“牵一发动全身,这样的损失谁都承担不起。”
“……”
“你面对不仅仅是贺家,还有贺氏的股东,怎么可以儿戏。”
“……”
“你和敏静的结婚日程已经提上来,江城的人都很清楚,谁都丢不起这个脸。”
……
不仅仅是宁家,贺家也丢不起。
就算贺宴破罐子破摔娶了徐倌倌。
结果呢?
难道就一定是好的?
第130章 是我不愿意放手,而非是她
“你现在对徐倌倌是兴趣,将来若是没了兴趣,你又如何面对?”
贺远明说的明白。
但是贺远明字里行间里的坚定,却怎么都不曾挥散。
“所以,贺宴,到此为止。”贺远明把话放在贺宴的面前。
这也是贺远明的态度。
偏偏,贺宴全程没说一句话。
“你很清楚,我真的要做什么,你也拦不住。”
贺远明在威胁贺宴。
贺宴安静的站着。
这一次,贺宴看向了面前的老者。
他单手抄袋,声音低沉。
“爷爷,如果我什么也不要呢?”
贺宴问的直接,字里行间里都是威胁。
贺远明惊愕的看着贺宴。
起码从来没想过。
有朝一日,这样的话会从贺宴的嘴里说出口。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贺宴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整个贺氏集团吗?
而偏偏,贺家只有贺宴这么一个继承人。
想到这里。
贺远明的心脏都跟着疼了起来。
对贺宴的了解,贺远明很清楚的知道。
贺宴这话绝对不是玩笑。
贺宴做了决定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更改。
“所以你这是要气死我吗?”贺远明回过神,怒意滔天的看着贺宴。
贺宴低敛着眉眼,就这么安静的站着。
一动不动。
贺远明再看着这样不死不活的贺宴。
他冷笑一声:“你非要徐倌倌是卫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话,让贺宴微眯起眼。
但是表面,贺宴依旧不动声色。
贺远明的口气更是不客气:“徐倌倌知道吗?”
“爷爷,有些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贺宴淡淡开口。
“黎夏走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当年亲眼看见黎夏死了!”
贺远明冲着贺宴怒吼。
“对,徐倌倌是和黎夏一模一样,但是她们不是一个人,你清醒点可以吗?”
贺远明恨不得能让贺宴清醒过来。
贺宴心底藏着一个人,那是黎夏。
而贺宴当年能答应和宁敏静的婚约。
贺远明心里也很明白。
因为宁敏静和黎夏很相似。
而徐倌倌出现的时候。
贺远明都震惊了,真的以为是黎夏复活了。
自然,贺宴会和徐倌倌纠缠不清。
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贺宴要做什么,贺远明不会管。
在贺远明看来,贺宴有分寸。
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所以在有苗头的时候。
贺远明就没阻止过的贺宴。
但现在,一切失控了。
贺远明却发现,好像一切都晚了。
而面对贺远明的话。
贺宴却始终很安静。
他低敛下的眉眼,一瞬不瞬。
藏起的心思,谁都摸不透。
“爷爷,这是我的问题。”贺宴淡淡开口。
“你……”贺远明被贺宴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我会为我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贺宴平静把话说完。
而后贺宴就不再开口。
贺远明也不敢真的逼着贺宴。
贺宴要真的把贺氏集团甩手不管了。
那可真的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贺远明沉了沉。
而后贺远明并没在贺宴办公室停留。
结果在贺远明走出去的时候。
贺宴却忽然开口:“爷爷。”
贺远明没回头。
“我希望你不要去找她,这是我的决定,和她没任何关系。”贺宴说的直接。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她从来没想过介入我的婚姻和生活,主动提出分手的人也是她。”
贺宴很安静的说着徐倌倌。
“是我不愿意放手,而非是她。”
这些话,贺宴不带任何玩笑的情绪。
贺远明意外了一下。
是真的没想到。
竟然缠着人不放的人是贺宴。
他以为是徐倌倌。
毕竟在江城。
女人搭上贺宴后都舍不得松手。
贺宴能给的,绝对远远高于自己想要。
更不用说,是徐倌倌这样的人。
“所以,爷爷去找她,也就只是自讨没趣。”贺宴说的明白。
贺远明没应声。
但是贺宴知道,贺远明不会再去找徐倌倌。
所以贺宴没拦贺远明。
但贺宴也并没在公司多停留。
很快,他驱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