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贺宴觉得格外不安心。
各种各样的情绪唯独在一起。
又好似险些要把贺宴给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所以回来一趟才知道情况,我进不去,你可以光明正大进去,毕竟你是贺家人。”
陆沉把事情分析的很透彻。
“刘成也没进去?”贺宴问。
“刘成被架空了,虽然人还在贺氏,但是任何权限都没了,自然也是不可能。”
陆沉解释。
几乎所有和贺宴有关系的人都被架空了。
现在的贺氏金控一片混乱。
就连陆沉这样和贺宴关系好的发小。
也被拒绝了。
不然的话,陆沉也不会给贺宴这个电话。
“你担心徐秘书不让你回来?”陆沉忽然想到徐倌倌。
能把贺宴这么不顾一切留住,只有徐倌倌。
所以陆沉只能这么小心眼的想着。
贺宴这一次倒是很快回应。
“她不是这样的人。”
这话让陆沉也不意外。
“那我想不到,有什么事值得你停留在巴黎。”
“再说,你当初辞职是为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贺川已经被你从暗处逼出来,你总不能再不回来。”
陆沉说的直接。
而后陆沉也不吭声了。
他很快淡定开口:“你想好再做决定吧。”
第178章 大结局(上)
贺宴嗯了声。
陆沉已经挂了电话。
贺宴就这么站在落地窗边,没怎么说话。
他的手就这么撑着。
忽然烟瘾就犯了。
因为徐倌倌怀孕。
贺宴把抽烟的习惯给戒了。
现在又像是怎么都忍不住了。
陆沉的话在贺宴的脑海里盘旋。
但贺宴的心思却深沉的没人看的明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之间,贺宴的腰间传来一阵力道。
他低头一看,徐倌倌已经从身后搂住了自己。
贺宴没说话,转个身,就把徐倌倌搂入怀中。
贺宴低头看着。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徐倌倌的声音就跟着传来:“你爷爷情况不太好?”
徐倌倌听不见陆沉说了什么。
但是在贺宴简短的对话里,或多或少还是可以猜测的出来。
特别是最后的话。
徐倌倌知道,陆沉是在问贺宴。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所以贺宴才一直没能回去。
贺宴听着,低头看着徐倌倌。
而后他淡淡的嗯了声。
“你回江城。”徐倌倌说的直接。
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而徐倌倌看着贺宴的眼神一瞬不瞬。
“我是一个成年人,很清楚要怎么照顾自己。”
“加上家里还有佣人,医生都是联系好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管你怎么样,总归是要回去看看爷爷。”
“我知道你心里对你爷爷是很在意,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
徐倌倌温柔的声音传来。
但是她字里行间里都是在劝着贺宴。
是想让贺宴对自己放心。
“你不回去,我也不想有一天我被人指着说我不让你回去。”
说着徐倌倌仰头看着贺宴。
她的态度再认真不过。
“我也不想有一天,你会有遗憾,而后我们吵架。”
她说的明明白白。
而后,徐倌倌是命令。
“所以你回江城,何况你回江城也不是不回来了,不是吗?”
字里行间里。
徐倌倌又在安抚贺宴的情绪的。
徐倌倌的眼神一直看向贺宴。
并没挪开分毫。
这样的坚定,也表达的淋漓尽致。
最终,是贺宴无声的叹息。
“老婆,我不放心你。”贺宴应声。
“我很好。”徐倌倌很肯定的开口。
贺宴就只是这么看着。
他的眸光低沉了很多。
烟瘾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明显。
最终,贺宴开口:“我可以抽支烟吗?”
“好。”徐倌倌点头。
“你到那边坐着,不想影响你。”贺宴又说。
徐倌倌嗯了声。
而后贺宴没说什么。
徐倌倌已经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贺宴就站在原地吞云吐雾。
很快,烟雾缭绕就把贺宴给包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倌倌安静的看着。
其实透着层层的烟雾。
你轻而易举的可以感觉的到贺宴的压抑。
但徐倌倌却无法为贺宴分担。
甚至徐倌倌可以猜得出。
贺宴的情绪凝重。
不是单纯的因为贺远明情况不好。
但徐倌倌更清楚的知道。
贺宴放下一切出现在巴黎半年。
终究也是要回去面对。
徐倌倌安安静静的坐着。
一直到贺宴抽完烟。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的。
这一次,是贺宴主动开口。
“我回一趟江城,但是我会很快回来。”
“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不要自己擅自做主,听见了吗?”
贺宴低声仔细的交代徐倌倌。
他看着徐倌倌的眼神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安安静静。
徐倌倌嗯了声。
倒是懒洋洋:“我多大的人了,你还担心我?”
说着,徐倌倌又好似是让贺宴放心。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徐秘书,徐秘书不可能没脑子对不对?”
徐倌倌冲着贺宴眨眨眼。
再叫着贺宴的时候。
又有些调皮:“贺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贺宴是被徐倌倌弄的气笑了。
他伸手捏住了徐倌倌的脸颊。
眉眼里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
而后,贺宴就这么抱住了徐倌倌。
他刚毅的下颌骨抵靠在徐倌倌的脑门上。
贺宴的声音很轻。
一字一句却又郑重无比:“倌倌,谢谢你。”
徐倌倌就这么在贺宴的怀中蹭了蹭。
最终倒是没说什么。
……
入夜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贺宴要回去的关系。
所以徐倌倌变得异常主动。
两人拥吻,贺宴小心翼翼的哄着徐倌倌的。
巨大的落地镜里,是两人纠缠的身影。
很久,久到酣畅淋漓。
徐倌倌整个人软在贺宴的怀中。
大口大口的喘息。
在徐倌倌的眼中,她只能看见贺宴。
贺宴抱着徐倌倌。
他的俊颜就这么埋在徐倌倌肩颈处。
呼吸也越发的局促,也好似好不到哪里去。
贺宴没说话,徐倌倌可以感觉的到贺宴的情绪压抑。
很久,是徐倌倌开口。
这一次是她哄着贺宴。
“不要多想,爷爷不会有事的,你回去了,爷爷就会很开心。”
徐倌倌轻轻的拍着贺宴的后背。
贺宴义无反顾的丢下一切,跟自己到了巴黎。
徐倌倌是动容的。
但是徐倌倌也很清楚贺宴对贺远明的感情。
所以不可能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而现在贺远明的情况,贺宴是纠着。
而贺宴没说话,很久,贺宴才抬头看着徐倌倌。
“在巴黎等我,我回去看看就回来。”贺宴再开口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情绪了。
徐倌倌嗯了声:“好,我等你。”
贺宴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他低低的笑出声。
“贺太太,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贺宴说的直接。
字里行间里,又好似是对徐倌倌的揶揄。
徐倌倌的脸越来越红。
最终嗔怒的捶打贺宴。
贺宴无声的笑出声。
大手轻而易举的就扣住了徐倌倌的手腕。
而后,贺宴就这么把徐倌倌带入了怀中。
安安静静。
徐倌倌没反抗。
贺宴的手覆盖在徐倌倌的小腹上。
很轻的抚摸。
肚子里的孩子感觉到贺宴的存在。
好似在回应贺宴的抚摸。
不断的在徐倌倌的肚子扭动。
“宝贝,不要欺负妈咪,等爹地回来,爹地很快就会回来。”
贺宴耐心的哄着。
第179章 大结局(下)
贺宴说一句话,徐倌倌就可以感觉到女儿在和贺宴拳打脚踢。
贺宴也可以感觉的出来。
他的眉眼好似舒展开了。
徐倌倌的眼神落在贺宴的身上。
她的脑海里就一种想法。
贺宴其实很喜欢孩子。
等这个孩子出生,贺宴会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
而贺宴字里行间的意思。
徐倌倌也很明白。
他想让自己跟着他一起回江城。
但贺宴却不会让徐倌倌面对现在的狂风暴雨。
等贺宴能带着徐倌倌回去的时候。
就必然是风平浪静的。
贺宴懂徐倌倌。
这个女人随时随地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就算是最初,徐倌倌走的狠绝,也是不想把贺宴推入为难的境地。
现在想来,一直逼着徐倌倌的人是自己。
贺宴低头,很轻的笑出声。
再拥着徐倌倌的时候,他的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好。但是呢,老婆还是要回来接的,不然你妈妈和我爷爷都不会放过我。”
贺宴低声说着。
徐倌倌哦了声。
两人的眸光依旧在空中焦灼。
最终不知道是谁主动。
一切又好似脱了序。
徐倌倌的手就这么抓着贺宴的肩膀。
指甲深深的掐到了贺宴的肌肉里。
贺宴在喘息,徐倌倌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看着贺宴的时候。
徐倌倌的呼吸也变得局。
但她依旧很安静的冲着贺宴开口。
“贺宴,我爱你。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你了,所以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徐倌倌认真的说着。
回应徐倌倌的,是贺宴沉沉的吻。
所有的情绪都包含在这个吻里。
在落地窗的倒影里,两人就交颈的鸳鸯。
而窗外的小花园里,大概是因为刚下过雨的原因。
玫瑰上沾染了雨水,看起来娇艳的多。
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在瞬间展露。
屋内,却又是浪漫而情动。
欧式的大床上传来咿呀的声音。
久久不散。
……
翌日。
是徐倌倌亲自送贺宴去的机场。
在机场的时候,徐倌倌就显得冷静的多。
甚至都没和贺宴多说什么。
在贺宴办理好所有的乘机手续后。
徐倌倌安静的看着贺宴。
“去吧,一路平安,到了江城给我发一个消息。”
“好。”贺宴应声。
而后贺宴就这么搂着徐倌倌。
他温柔的在徐倌倌的唇瓣上亲了亲。
再说出口的话又坚定无比。
“乖,在这里等我,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会回来。”
贺宴开口说着:“我每天都会给你电话,有任何事情不要擅自做主,听见没有?”
“好。”徐倌倌点头。
贺宴仔细交代后,一直到广播里传来催促的声音。
贺宴才转身进入海关。
徐倌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这么看着贺宴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而后徐倌倌才起身离开机场。
但她却说不上为什么。
心口好似堵塞着极为压抑的情绪。
那是一种忐忑不安。
总觉的贺宴这一次会去。
不会太顺利。
甚至是一种自己和贺宴都不会顺利的感觉。
徐倌倌的心口越来越慌。
最终她是逼着自己冷静。
也因为贺宴的回去,徐清秋让徐倌倌搬回徐家住。
毕竟徐倌倌是一个孕妇,就算只在隔壁,徐清秋也不放心。
徐倌倌倒是没矫情。
对待这个孩子,她还是很谨慎。
而贺宴在落地江城后,第一时间就给徐倌倌发了消息。
徐倌倌看见消息,已经是巴黎凌晨3点了。
但她第一时间还是给贺宴回了消息。
贺宴接到徐倌倌的电话。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觉?”
不打电话就是因为差不多这个时间点。
徐倌倌肯定是休息的。
加上徐倌倌怀孕的缘故。
休息又变得格外的重要。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并没想吵着徐倌倌,才会只发了一个消息。
徐倌倌倒是直接。
“你没到,我睡不着,手机一振动就醒了。”
她把自己的情绪表露的清清楚楚。
“想我了?”贺宴问着。
徐倌倌嗯了声,承认的很直白:“是,我想你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宴就只是低低的笑着。
这人低沉磁实的嗓音。
听着就越发的让人怦然心动。
徐倌倌被撩到了。
但是全程,徐倌倌都没说什么。
她的耳根子有些红。
而贺宴的声音很快就跟着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