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到他们两个的cp名了，临渊羡鱼，临渊羡鱼。】
【只羡鸳鸯不羡仙！】
“玄老师！”两人身后的艾琳娜收回落空的手，面露尴尬，她不死心又唤了玄渊一声。
玄渊礼貌性的看向她，只是当他面向艾琳娜时，嘴角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还有事？”
“玄老师，明天我想约您一起出海海钓。”艾琳娜语气中带了几分讨好，眸光充满期待，同时她也有些可怜兮兮看向顾凌：“凌姐姐，你就把玄老师让给我一天好不好？”
眼看气氛陷入尴尬的奥里吉王子也走上前，解围的说：“四个人一起玩也不错，我很会钓鱼，顾女士，我明天能约你一起吗？”
顾凌眉棱一挑，刚想暗戳戳的展示一下绿茶般的演技。
玄渊却抢先开口：“四个人一起玩当然可以，但我的眼睛从来到这场综艺后，只能看到顾女士。”
艾琳娜惊讶的张大嘴巴，没想到玄渊这么直接，甚至在恋综才刚开拍，嘉宾们都还没有完全熟悉的第一天，就放出如此豪言。
同样震惊的还有在场其他两个人，顾凌瞪大眼睛，惊诧于玄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就算官宣锁死cp，通常也该在节目中期，那才是制造高潮最好的时间点。
对面的奥里吉王子眼睛瞪的比她还大，并且正非常惊讶的上下打量的顾凌，似乎在好奇她到底哪里这么大魅力。
“所以，怎么办呢？”玄渊再次将脸颊转向顾凌，直直的看向她的眼睛：“我要怎么做，才能讨好你，让顾女士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不要再看其他男人？”
顾凌嘴巴张了张，心里狂嚎：大哥，戏过了！
这些台词，通常应该放在中后期的表白阶段，你在恋综节目一开头就这么直给，虽然能瞬间激起观众们极大的热情跟讨论度，可后面真到表白时，这种磕cp上头的甜蜜感觉就会被透支的好不好。
即便对玄渊如此大刀阔斧进击的表演不太满意，但顾凌还是完美接戏，她掩嘴轻笑一声，有点小傲娇又羞涩的扫他一眼，拖长声音：“那就......要看玄老师的物理题讲的我爱听不爱听。”
两人对视一眼，非常默契的同时迈步朝二楼走去，将瞠目结舌的奥里吉王子跟艾琳娜公主抛诸脑后。
玄渊很快进了顾凌的房间，两人在客厅坐下，在数个镜头包围下，玄渊真的开始给顾凌讲解起那部科幻片里的物理bug。
他讲的很认真，虽然某些词汇确实过于高深，但让屏幕后的观众们也听的如痴如醉。
光是那比播音主持还要正点的清冽男音，就足以令人沉浸其中。
同一时间，在季景禾那边的直播专区讨论间，粉丝们开始不安躁动，因为就在十来分钟前，本来从花园走向别墅区的女Alpha宁钰，路过玫瑰小巢屋时突然转弯走入了季景禾所呆的小屋。
起初粉丝们只以为宁钰是去找季景禾谈心，就跟顾凌一样呆不了几分钟便会出来。
经过第一天约会的相处，宁钰跟季景禾两人都不在状态，看起来完全不熟，似乎也没有进一步深入了解对方的打算。
粉丝们自然认为自家哥哥谁也不配，当宁钰被宣布成为他的约会对象时，大众并不知道宁钰真实身份，她还在网络招来一片骂声。
【景禾就不该上什么恋综，他还那么小。】
【就是，节目组给他配的那个女A个头那么矮，哪有一点A的霸气，根本和我们家景禾不搭调。】
【要不是靠异能，我估计她也当不上什么生物制药的ceo。】
【那个素人女A有钱吧，估计是景禾的粉丝，借机追星来了。】
【呵，讨厌死了。到底要跟景禾聊多久呀，景禾因为紧张，第一晚都独自跑去小巢屋自闭，唉，赶紧让我家景禾宝宝回去睡觉。】
......
十来分钟后，弹幕弱弱弹出一条【景和跟那个素人女A怎么还不出来？】
突然有弹幕打趣【那两个人不会在里面DO吧，毕竟一个A一个O，发生点什么不奇怪呀，哈哈哈哈】
这条弹幕引来一大片粉丝的口诛笔伐【黑粉，滚呐！】
【我家哥哥参加恋综第一天跟陌生女人do？你疯.狗！】
【说不准禾哥哥的易感期突然到了呢？】
【我家哥哥像是用不起抑制剂的人吗，滚！】
就在弹幕吵得一片沸反盈天时
玫瑰小巢屋的灯，突然熄灭。
......
“我刚才说的那些，顾女士你都听懂了吗？”二楼顾凌的客厅里，玄渊微笑着问她。
顾凌想了想，若说自己确实懂了，那分明就是说谎，同时还把自己的智商跟普通观众们区分开来，这样观众们会更加没有代入感。
有时候说实话才是最拉好感的：“不明觉厉。”
玄渊嘴角透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他本来也没指望自己说的那些顾凌能够完全听懂。
毕竟，有资格做他学生的人只是少数，必须是天才中的天才。
他借口进入顾凌房间，亦有自己的意图。
“那怎么办呢顾女士”玄渊揉了揉眼睛：“我有些累了。”
顾凌刚准备说累了那要不今天就这样，你早点回去休息。
玄渊便已站起身，手指朝顾凌的卧室门一指：“我想找顾女士你借一样东西，方便进入那里面，谈谈吗？”
【啊啊啊啊啊，这么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
【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这才第一天，男嘉宾也太主动了，现在的恋综都这么刺激的吗？我需要一个氧气机。】
【玄老师你别这样，你明明是高冷男神人设呀啊啊啊啊。】
【他想do的心情都已经写在脸上，相信我，往往表面最禁欲的反而最欲求不满。】
【可，弱弱的问一句......AA要怎么do？】
直播间弹幕再次汹涌刷屏，这注定是一个嘉宾们疯狂输出暧昧不明，观众们陷入你猜我猜大家猜，辗转难眠之夜。
第24章
进入卧室, 没有任何摄像头，关掉麦克风的第一秒，玄渊微笑的脸庞就重新归为冷静。
顾凌关上房门：“说吧, 有什么我没做好的地方。”
玄渊：“你跟那位Omega男嘉宾季景禾之前认识？”
顾凌：“当然不认识。”
玄渊轻笑一声, 虽然依旧温文尔雅, 眸光却带出一丝冷意, 仿佛完全看穿顾凌的谎言。
他用眼睛四下一扫，很快迈开大长腿走到顾凌卧室一侧，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纸和笔, 开始坐下写字。
顾凌走上前时，他已经半趴在床头木桌上写好那张契约书, 玄渊仔细又看过一遍, 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表示很满意。
他拿起那张字体彷如印刷般漂亮的契约书朝她一晒：“顾女士, 虽然我对你本人的人品非常信任，但既然你已经选择与我合作平分奖金，那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你过来签字画押吧。”
原来他晚上等在客厅里, 竟是因为担心她中途变卦, 还要写一个契约书来约束她的行为？
这个男人说幼稚也挺幼稚, 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规则一般。
顾凌接过那张纸，大致浏览一番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一直佩服玄渊的逻辑思维, 但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把这些东西具体化细则化, 全部用回到她的身上。
包括但不限于：“镜头扫到时，顾女士跟我必须有目光接触。一个小时内顾女士和其他男嘉宾对话不能超过五句, 一天不能超过十五句，并且最好只谈论天气相关。未来三个月内约会的地点跟时间秉承公平原则，一个人提议一次，对方必须遵守，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契约书最后末尾还附带一句：“如若违约，签约双方可视情况选择是否对公众曝光此合同。”
她朝玄渊抖了抖那张纸：
“我若真想变卦，一张手写的契约书有用？”
“契约书，只防君子不防小人。我信顾女士是君子。”玄渊开始向她阐明想法：“我这样做是希望顾女士能坚定我们之前的约定。不要被美男子释放的Omega信息素迷惑双眼，在四队嘉宾里，只有你和我的组合，才是最大概率赢到最后。”
“最后附加的这句话什么意思，曝光？你这是在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只不过我们毕竟花了三个月时间在这里，来参与一场恋爱赌局。如果因为对方违约原因输掉最后的大奖，曝光只是讨回公道的一种的方式。对你，对我，都很公平，具有同等的约束力。”
“那么玄先生，你又从哪里来的这些依据？仅凭你一张嘴吗？”顾凌挑衅反问。因为想到那张空白支票，天知道她花费了多大力气才逃离季景禾。
她的心情还未平复，需要攻略的目标人物竟又跑来让她签什么恋爱契约，满纸都是细节到公式化的恋爱程序，还有惩罚机制。而玄渊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跟她平分区区一百万星币。
越想越荒谬，不爽的情绪开始蔓延。
玄渊冷静的分析：“首先，我对季景禾没有任何敌意，但他是当红男明星，粉丝众多，你跟他约会会招来很多非议。你在民众心中的好感度无形中会被削弱。他的经纪公司绝对不会让他在节目里的恋人延续到现实，除非他不再吃偶像这碗饭。”
“其次，其他几位男嘉宾中，Alpha只有我跟奥里吉王子，AO的组合太正当太符合预期，BB组合又太普通，只有AA组合拿到最终恋人评选大奖，符合一档节目爆冷的冲突戏剧性。同时能刺激观众们投票。”
“最后，预测结果全部源自基础概率学。请相信我的判断不会有错。你跟我锁死cp，三个月后我们肯定能一起分钱。”
顾凌：“如果是AA最有可能赢得大奖，你完全可以去找宁钰。她也完全符合你心中素人，Alpha这两个条件。而且她从来到这个节目，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你。”
玄渊叹了口气。
顾凌：“你不选她，有别的原因？”
玄渊点点头：“其实，她爸爸以前是我的小辈。我如果选她，就乱辈分了。我说过，不想再花时间伤害别的女士。你我知根知底，我们将会是最好的搭档。”
顾凌：“我跟你在节目前总共就见过两三次，怎么就知根知底了？”
玄渊伸出两根指头点了点自己的镜框：“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你的双眸虽然也被欲望遮蔽，但还算清澈。”
清澈？清澈的愚蠢吗？
毕竟这个男人看所有人，眼眸深处都有种自上而下的睥睨，仿佛时刻都在提醒她，我不是说你一个，而是说在座诸位，都是垃圾。
从极渊海，到现在的恋综。
天才的世界无形中就在碾压普通人的生活。这种被视如蝼蚁的感觉，让顾凌难以忍受。
顾凌眯起眼睛，忍不住反嘲：“玄先生，是否在你眼中，欲望是一种不好的东西？”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欲望，欲望是促进人类社会发展跟繁荣的基础动力。”
顾凌一步步走近玄渊，男人微微后退两步，顾凌将他逼到墙角，双手啪的一下贴住他两侧肩膀后方墙壁，踮起脚尖凑近：“我很好奇，玄先生你的欲望又到底是什么呢？”
女人突兀凑近让玄渊有一丝丝尴尬，但背靠墙壁，他躲无可躲，只能尽量缩着下巴，小心翼翼探究的问：“顾女士你问的是短期目标，还是长期目标？”
顾凌：！！！
牙根一紧。这家伙真的很会气人。
在她眉头即将倒立之前，玄渊飞快回答：“短期目标是挣钱养孩子，长期目标......”男人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顾凌此刻脸色，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顾女士，你今晚不太开心是吗？”
顾凌：......微微一愣。
“你看起来正在压抑很多的情绪。”
“对。”
“因为季景禾？”他太聪明了，一针见血。
顾凌感觉尴尬，感觉自己此刻像被翻开来查看的一本书，且毫无保留。为了缓解这种窘迫，她迅速垂眸，飞快从玄渊手指尖抽过那张契约和笔，刷刷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大名后啪一下重新贴回男人胸膛。
“签好了。”
玄渊飞快将契约折叠好收进口袋，并朝门口走去：“那我就不打扰顾女士休息了。”
拧开大门的瞬间，顾凌突然在他身后问：“如果换做是你，有了不良情绪时又会怎么处理？”
玄渊脚步一顿，随即轻轻偏头，真的在认真思考：“很久以前的我，会让那些惹我生气的人全都消失。”
顾凌心头咯噔一下，头皮瞬间发麻。
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答案。
“但现在”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扭头朝她眨了下眼睛：“我比以前平和很多。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思，我挖掘了更深的自我意识，所以看待世界的角度已经跟年轻时完全不同。”
“那你现在......会怎么处理麻烦呢？”顾凌音量都比刚才小很多，甚至朝他温柔的堆起一个甜美笑容。
“顾女士是在请教我如何处理情绪危机吗？”
“是。非常真诚的请教玄先生。”
玄渊想了想，认真回答：“首先，尽量不要让不重要的人和事影响你的心情，保持稳定情绪是一切生命活动的基础。”
“其次，对世界所有的事物抱有尊重与同情。哪怕是一朵云，一朵花，一只蚂蚁，一缕清风。它们来到你身边时一定有它们的缘分，是基于能量互相吸引。虽然这点有时候会忘记，但只要记住，不能随便生气，不能擅起杀心，要像爱护眼珠一样爱护周围的一切。”
“最后......”他顿了顿：“猫也可以陪老鼠们玩一场游戏。”
玄渊最后这句话再次让顾凌心头一紧：“玄先生，你能说的清楚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