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笑了笑道:“这就吃醋.......”了。
后面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他便瞧见方才还一脸愤愤的温萝神情激动地抓住了那女人的手,声音里更是透着止不住地兴奋,“美女姐姐,你这眼光不行啊?勾搭我不比勾搭他好?”
美女一开始也是瞧着顾栾有钱才上来搭话的,想着说不准能捞点,却没想到顾栾这么自信。
他当时轻轻晃动着自己手中的红酒杯,灯光下,他眼皮微掀,淡淡道:“你已经是今晚第八个来找我的女人了,我已经有白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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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感觉自己被油腻到了。
转身离开之际,便瞧见了一个清新脱俗的美女冲了上来,本以为是正宫,没想到竟然是来要自己微信的。
小姑娘嘴巴还挺甜。
上来就是一句“美女姐姐”叫的她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同性之间的肯定往往是最有说服力的,她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当然可以啊!”
于是接下来。
顾栾全程黑着脸,看着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发现,只要是有温萝在的地方,情节的发展往往都会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或者准确地来说,温萝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交换完了微信,那个女人走了。
顾栾的视线重新落在温萝的身上,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比起之前.....要好看了许多。
连带着自己的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顾栾又细细地打量了温萝几眼,这才发现,她今日她化了了一个淡妆,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扑闪着,嘴唇上也亮晶晶的,微卷的发丝在蓝色的灯光下轻盈飘扬。
顾栾不由得再次笑了。
想来她前来看他,精心打扮了许久吧?
真是难为她费心思了。
顾栾感觉自己被取悦到了,他勾唇,神情愉悦道:“特意为了见我?”
温萝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癫,“不是你要见我的吗?”
说完,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可别耍赖不给我钱啊。”
顾栾:“........”
“我是会为了那点小钱耍赖不认账的人吗?”
见顾栾没有想要不给钱的意思,温萝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只要给钱,一切话都好说。
这时候两人的对话才逐渐进入了正题。
顾栾:“网络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是年年的站姐。但是我知道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温萝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又知道了。
天底下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此蓄意接近年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反正都已经答应羿星晖要远离温年了,虽然说羿星晖已经进去了,查无对症,但是干她这行这业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诚信。
温萝自然是不可能再接近温年的了,所以她有什么业就干脆直接说了,“其实也不是别的什么目的,就是吧,温年长得很像我之前喜欢的一个爱豆。”
“但是吧,我那个爱豆已经去世了,我很是伤心,心中的苦闷无法排解,于是便只好去拍拍温年的照片,把她当成我的爱豆,来抚慰我心中的伤痛。”
“说得直接一点的话,就是――温年是我爱豆的替身。”
温萝的话音方才落下,下一秒,“砰”地一声,玻璃坠地的清脆声音响起。
温萝转过头去,才发现温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她们的身后。
她的身形晃动,整个人就像被雨打过的枝头花瓣一样摇摇欲坠,一双水眸里盈着泪水,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口中忍不住喃喃,“替,替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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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眠车祸失忆,一觉起来多了一个坏消息。
她家破产了。
她爸那么大一个公司,说没就没了。
余眠指着ipad上的余辰集团:“它不是还在这么?”
经纪人扫了一眼,一言难尽:“现在是你爱人的了,不过也还算你们家的。”
谁?
谁爱人?
余眠咽口水,谨慎问:“我爱人是谁?”
她刚问出口,就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
西装革履,鼻梁上带着一副眼镜,也许是过来太匆忙,贺潮予扶正眼镜,不偏不倚地向她看过来。
余眠默默把脑袋塞进被子里,知道是谁了,被她苦追很久的前男友,贺潮予。
更悲痛的是,她发现二十四岁的贺潮予也让她很喜欢。
*
贺潮予当年在一中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成绩优异,长相出挑,家境清贫,是挂在天边一轮可看不可碰的月亮。
余眠转来一中后对他死缠烂打了好久,高考结束,终于将人拿下,结果不出数月两人又轰轰烈烈地分手了。
谁知道世事难料。穷小子一朝崛起,成了商界新贵,而余眠家濒临破产,还是靠和贺潮予联姻才换来了片刻新生。
*
复出后的采访,余眠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指着采访单。
“这里写我们为什么结婚,我要说我们是联姻吗?”
“不用。”
“嗯?”
“我们很相爱。”
*
余眠一直觉得,贺潮予是她可望不可及的一捧月亮,殊不知,她也是贺潮予最后的玫瑰。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聂鲁达。
非典型先婚后爱/破镜重圆/久别重逢/双向暗恋
第35章 穿书第三十五天
温萝对上温年的视线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说是迟那时快,她想都没想就道:“不是!你听我狡辩!”
“啊呸,解释。”
听到温萝这样说,温年肉眼可见地更加难过了。
替身?!她竟然是温年爱豆的替身!
那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一瞬间,温年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可怜的小丑!
她忍不住冲上去质问温萝,“她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
“啊这......”温萝一时间有些语塞,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该怎么说呢?
想了想,温萝随意扯了一个借口,“她....已经去世了。”
听到这话,温年整个人都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蔫巴了。
若是对方活着的话,温年还能同对方比较比较,她相信,依照自己的心机,一定能将对方踩下去,成为温萝心中真正的白月光。
可是事情坏就坏在,对方已经死了!
她拿什么去同一个死人比较?!
温年的心头顿时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但是.......温年她怎么能这样对她?!!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捂着脸,开始呜呜呜地往外跑。
温萝有点傻眼,她挠了挠头。
“不是吧?我不会发展出奇怪的百合线了吧?”
系统:“不确定,再看一眼呢?”
顾栾对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也懵逼的很。
他看了一眼温萝,又看了一眼温年离开的方向。
然后忍不住对温萝道:“你伤了年年的心,不上去解释解释吗?”
温萝一开始是想追上去解释的,后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她为什么要解释?解释什么?
这难道不就是事实吗?
“可是.....事实如此.....”
“温年确实是我白月光的替身啊。”
越解释只会越乱,还不如就到此为止,你好我也好。
顾栾瞪大双眼,没想到温萝竟然比自己还要渣!
她简直比石头还要冷漠!
他没有办法,最后只得自己愤愤地追了出去。
温萝心态很平,见两人都走了,自己转身回了家,路上还在街边买了个大西瓜。
这叫什么?
这叫房子着火我拍照,世界乱套我睡觉。
主打的就是一个心态好。
只是她没想到,晚上吃完饭下楼的时候,再次遇到了顾栾和简越等人。
原本是因为裴归做的菜太好吃了,温萝一个不小心就有点吃撑了,于是裴归下楼给她买健胃消食片,温萝在楼上呆了一会,也打算下楼来走走。
谁想一出门就碰上了顾栾。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骤然从黑夜中窜出来,给温萝吓了一大跳。
温萝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还以为从哪里跑出一条黑狗要咬我。”
黑狗?!
顾栾气得鼻子都歪了,牙齿咯吱作响,但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到底没有说什么。
他拦住了温萝的去路,神情变幻莫测,“你同我去见一趟年年。”
温萝:“不去。”
说着,便打算一把绕开顾栾。
谁料顾栾却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温萝整个人往回扯。
温萝本就吃多了,这么一微微的剧烈运动,突然肚子有些疼,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瞪了顾栾一眼,“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肚子不舒服。”
温萝原本的意思是自己刚刚吃完了饭不好剧烈运动,但是这话落到顾栾的耳朵里就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肚子疼?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肚子疼?
他看了一眼温萝,皱起的眉头,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微微隆起的小幅,以及放在小腹上的手。
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好歹看过猪跑。
如此种种,他的心头顿时浮现出一种可能来.......
温萝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一瞬间,顾栾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连带着眼睛都红上了几分。
她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她怎么敢的?!!
她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的吗?现在竟然转头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顾栾深吸了一口气,忍住痛心,声音呕哑嘲哳,“所以.....这是谁的孩子?”
“啊?”温萝有些懵逼。
她也不知道顾栾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答辩。
怎么好好的就跳跃到怀孕上面去了?
顾栾:“我再问一遍,这是谁的孩子,你若是现在说清楚的话,我或许还有原谅你的可能。”
温萝:“?”
不是,原谅你爹啊。
她跟他有关系吗就是说。
温萝刚想对顾栾破口大骂,然后另一道声音便从耳后响起,“什么孩子?”
简越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看向温萝和顾栾的眼神晦涩不明。
他原本是听说年年被温萝伤害了,于是过来找温萝算账,结果便听到了温萝和顾栾的对话。
温萝怀孕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但是不知道为何,简越非但开心不起来,心头还不由得涌起阵阵无名怒火。
温萝难道就如此随便吗?
“好像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同我有关。”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温萝一转头,便瞧见了裴归也出现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手上还拎着刚刚买来的健胃消食片,怀疑的眼神落在了呢萝身上。
仿佛是下班回家买完菜的家庭主夫,发现自己的妻子出轨了一般,神情里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幽怨。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一种无名的战火燃烧了起来。
空气有一瞬间的死静,仿佛所有的氧气都被抽光了一般,浑身上下都蔓延起阵阵窒息感。
顾栾也不知道是脑子那根筋抽了,突然站了出来道:“是我的孩子。”
这话音一落下,裴归和简越的视线同时落在了顾栾的身上。
过了片刻裴归漆黑的眸子,阴冷的视线又如有实质地落在了温萝的身上。
尽管隔了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温萝还是明显感觉到了裴归的不爽和愤怒,从他的眼神里温萝看出了一个意思――回去好好解释解释。
温萝叹了口气,“裴小狗吃醋了。”
系统:“谁被戴绿帽子了不生气?你就等着好看吧。”
温萝看上去还挺激动,“真的吗,也不知道裴小狗今天要换什么花样来折磨我,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系统直接被吓晕。
妈的,这个宿主是变态吧。
简越的神色难看,“你是畜牲吗?!你喜欢的难道不是年年?”
不是?怎么还争着抢着要喜当爹的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吃太多的火锅吃撑了?
裴归冷着眸子,缓缓出声道:“所以.....孩子到底是谁的?”
温萝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把分开了还在争执当中的几人,然后大喊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再争论谁是孩子的父亲这个问题了?!”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也都和我有着最亲密的关系,把你们对谁是孩子的父亲的疑惑,化为对我和孩子的关心和爱,关心我,关心孩子,这难道不是更好吗?”
三人:?
几个人傻眼了,没想到温萝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不要来脸的话。
简越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忍无可忍道:“你要点脸吗?”
“你半夜跟个痴汉一样跑到我家楼下来,你要点脸吗?”
简越被怼地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温萝又继续道:“平时跟你们玩玩就算了,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相,竟然舞到我的正宫面前来。”
玩玩就算了??
不识相??
顾栾和简越两人都是走到哪被人捧到哪的天之骄子,结果落到温萝这里,却成了“玩玩就算了。”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觉得心里头不得劲儿。
顾栾上前一步,还想让温萝解释解释。
但是“正宫”走了上来,将温萝护在了身后,“孩子是我的,我们还有事就先上去了。”
裴归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拿正眼看顾栾和简越,就这么轻抬眸子,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几乎是碾压和降维打击。
两人在裴归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直到看着裴归和温萝的背影消失后,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草!”
这边,裴归拉着温萝上了楼。
房门一关,裴归上前一步,将温萝给抵在了玄关处,黑眸戚戚地望着她,“到现在都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