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呕花深处【完结】
时间:2023-05-13 14:49:57

  许意安派的人将他看的紧,但凡他有什么有伤腹中野种的行为,定会将他绑起来,甚至是怕他出了什么事,宁古殿还有几个男子产科圣手。
  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强烈的光照进殿内,上方漂浮着的尘埃都看得清晰了些。
  “儿臣今日听闻父君胃口好些了,这才对嘛,不好好吃饭饿到了腹中的弟弟妹妹,儿臣可是不忍心的。”许意安笑吟吟的道。
  太凤君看见她便恨不得咬下她的肉,咬着牙恨声道:“你来做什么?”
  许意安不急不忙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偏了偏头道“崔太医说了,常与腹中的胎儿沟通,有利于茁壮成长,正巧儿臣今日来与父君讲讲朝堂上发生的事。”
  不顾太凤君吃人的眼神,许意安缓缓道:“苏姨母实在是年岁大了不中用了,居然通敌叛国做了碧波的奸细,儿臣将人与闹市斩首示众。”
  “舒昭大夫年岁也大了,儿臣想着,怎么说也是为父君卖命多年的老人,万不可亏待,可舒昭大夫却是个不识好歹的,在牢中谎话连篇,朕还想将人放出告老还乡,可她偏偏死在了牢狱之中,也实在是可惜。”
  “再说张大臣,”许意安惋惜地摇了摇头,“她也是个可怜的,昨日听闻她坐马车回府之时遭遇贼匪,丧命于歹人的刀下,死状凄惨呐。”
  京城脚下,贼匪草寇即便是再猖獗,也万不敢朝着朝廷任命的官员动手,将人砍死在京城,只怕是有人指使。
  许意安像想起什么似的,略带歉意的道:“瞧瞧,只顾着跟父君说政事了,却忘了父君腹中还有妹妹弟弟,想来小孩子不介意打打杀杀的吧。”
  “贼寇也是通人性的,像苏姨母曾经任免的那些官员,那个不是缺了个胳膊断了个腿的,作恶多端到贼匪都看不下去了。”
  太凤君杏眸微冷,随即嗤笑一声道:“哀家看那贼寇姓白名茶吧?”
  许意安惊异的道:“父君莫要胡乱猜测,白茶胆子那么小,又怎会做这等事呢,怕是另有其人。”
  太凤君厌弃地摆了摆手,按着小腹的手用力了几分,像是想生生地将胎儿扼杀在腹中:“你莫要同哀家演戏,要杀要剐你说句话便是。”
  初夏的阳光照射进多时不见光的宁古殿,太凤君仿佛恍惚了一瞬。
  明明先前眼前的女子还是软弱又讨厌,她如何翻盘这般快。
  是了,是因着后宫那个身败名裂的男子,全都是为了沈枫眠,许意安这才崭露头角步步为营,原本他们不至于此的。
  “你以为你这套说辞大臣们还会信吗,”太凤君讥笑道,“当朝陛下虐杀朝廷重臣?”
  不理会他的剑拔弩张,许意安带着笑意漫不经心的道:“父君您瞧,正是如您所说,故事便是故事,一切都是由掌权者说的算的。”
  “当今西凉的掌权者可不是父君了,是儿臣。”轻笑着留下这句话,许意安不顾他脸上愤怒的神色,转身扬长而去。
  梅子酿的酒是极好喝的,沈枫眠的梅子酒酿上还没有半个月,便得知了碧波王女出征西凉一事。
  事态远比李婧冉所说的快了些,他早就该有所行动。
  月色渐浓,许意安待到栖凤殿之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微醺的人儿偏着头,青丝半挽的倚在贵妃榻上,媚而不娇,凤眸中一泓溢出的醉意,平日清冷的气息为他平添几分看不透的飘渺。
第38章 妻主,我脏
  那双往日里清澈的凤眸好似一潭深不可测的泉水, 她隐隐有些看不透。
  “妻主……”沈枫眠见着她坐在自己身旁,玉竹般微凉的的手覆上了她的背,又缓缓下移到她的腰封, 轻轻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他面上的绯红让许意安移不开眼,一缕发丝不听话的跑进了寝衣的领口, 让她不禁想上手帮沈枫眠取出。
  “怎么又喝醉了?”许意安不忍责怪,只环上了他的腰。
  沈枫眠的腰上没有一丝赘肉,满是男子的张力,手感又是极好的, 让人欲罢不能, 许意安透过初夏轻薄的衣料感受到他的炽热。
  沈枫眠笑的温和, 如玉般的公子不答她的话, 恣意地将玉壶递到嘴边含上了一口酒。
  他显然是醉得厉害了, 拿着玉壶的手有些不稳, 一道细细的酒液流进了他的脖颈划进看不见的更深处。
  微凉的唇瓣覆上了许意安的唇, 在她灼灼的目光中将湿冷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 渡上了一口果酒。
  清甜的果酒与温热带着果香的鼻息令人迷醉,许意安眸子里满是疯狂与克制相交织, 按着他的脑后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温热的酒液缓缓从两人唇角溢出些许,同时溢出的还有沈枫眠难耐又破碎的呻/吟。
  沈枫眠长睫湿了几分, 明明是他先主动的,如今软了身子乱了呼吸的也是他。
  他红着眼尾轻颤连连, 长睫上的小小泪珠将落不落, 看着好欺负得很。
  感受着眼前女子为自己痴狂, 唇上动作愈发的疯狂又带着压抑的温柔, 沈枫眠不禁闷笑一声。
  察觉到他的不投入, 许意安的动作愈发凶狠, 想要将他拽入这场癫狂的亲吻中。
  “这果酒是小眠派人从宫外带来的,妻主觉着好不好喝?”沈枫眠干净轻哑的声音带了气音,暧昧又缱绻,勾的她一时有些把持不住。
  许意安凑到他耳旁轻声道:“小眠给的,都好喝。”
  “还想喝?”沈枫眠轻笑一声,手中的玉壶拿得远了些,“那妻主老实交代,妻主到底是何时心悦小眠的。”
  带着水意的凤眸中闪烁着狡黠,似醉非醉的样子,好似掉落凡尘的谪仙,干净又圣洁,让人只想弄脏他。
  何时喜欢的,许意安也记不清了。
  是六年前的宴会上,那个骄矜又冷傲的小才子最让她倾心,还是当年比武擂台上三个女子抵不过他一剑男儿更使她动心。
  “早已心悦你许久许久,小眠,”许意安的声音里带了眷恋,“朕心悦你,也只心悦你。”
  沈枫眠眸子里满是嘲弄:“妻主,我不干净……”
  西凉对于男子的贞洁看得极重,他这等男子便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许意安到底喜爱他什么。
  “小眠,那是别人口中的你,”许意安直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对他道,“你在朕眼中,便是最好,最干净的男子。”
  她眼中的情谊做不得假,沈枫眠苦涩地撇了撇嘴,掀开衣领给她看。
  锁骨下方的长长一道泛白的疤痕展现在她面前,可许意安眼中并没有他预料的惊恐与嫌弃,反倒是充满了怜惜。
  “这是那夜臣侍险些被碧波女子玷污的痕迹,”沈枫眠眸中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殷红的眼尾是他忍着迟迟不肯落下的水意,他苦笑,“陛下,臣侍真的脏……”
  “小眠,”许意安紧紧拥住他,吻上了他湿润的眼角,“那是她们的错,是这世道的错,小眠永远是最好的男子。”
  “可我仍旧是脏污不堪……”
  话未说完,那张薄唇被她啃咬住,再也说不出什么她不喜的话。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不堪,她一次又一次的诉说着自己的坚定。
  夏蝉鸣叫了几声,沈枫眠凤眸中满是氤氲的水汽,仿佛诱她沉沦的仙人。
  分明是圣洁的,却又如同苗疆罂粟般,矛盾又诱人。
  许意安什么也不说,只这般定定地看着他,直至一声轻笑传来。
  沈枫眠低低的笑了一声:“妻主,今日这酒打算怎么喝?”
  许意安不知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隐隐觉着沈枫眠这是在引诱她。
  桃花眸里晦暗的情绪不再隐藏,许意安眯了眯眼:“小眠这是?”
  “今夜都听妻主的。”沈枫眠凉薄的唇覆上她的,不让她再说什么。
  微凉的酒液被尽数洒在脖颈处,果酒渗进寝衣形成一片洇湿,衣带不知何时被解了开,一片春光乍泄,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
  燥热的身子碰上果酒的一瞬,沈枫眠承受不住的轻颤,嘴唇被咬的泛了白却不肯发出一丝声音。(脖子以上!)
  颈窝处形成一滩小小的酒洼,许意安埋头而下,他的忍耐在一瞬功亏一篑。
  沈枫眠难耐的闷哼一声,脆弱的脖颈仰起,又被她一口咬在凸起的喉结上。(脖子脖子!)
  犬齿缓慢的摩擦着那颗喉结,感受着沈枫眠的战栗,她笑的恶劣:“小眠的酒,当真是不一般……”
  “妻主。”身旁的锦被被抓出一道道褶皱,沈枫眠眼角有一行泪滚落。
  许意安舔了舔干燥的唇,小心翼翼试探似的,在他耳畔轻声问道:“小眠,给我好不好?”
  沈枫眠细细地颤着,过了许久,他才哑声道:“好,给妻主。”
  他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许意安心悦他,同样他也心悦着许意安,这就够了,不管先前与往后如何,至少现在他们还彼此心悦。
  殿外不知何时阴云密布,竟是有要下一场大雨的趋势,雷电交加蜿蜒而下,伴随着几声闷雷作响,微凉的夏雨淅淅沥沥而来,雨势愈来愈大。
  栖凤殿里那盆今日送来的茉莉刚刚舒展开花瓣,花瓣娇嫩极了,从未感受过这般来势汹汹的暴雨,茉莉硬撑着试图用叶片作为遮挡,免得自己承受不住这场暴雨。
  可暴雨雷霆显然是不吃这一套的。
  一切作为遮挡的叶片都被风雨吹来,那朵瑟瑟发抖的茉莉暴.露在黑夜里,娇弱的花瓣被劲风暴雨攻略下了城池。
  雨下了一整夜,白茉莉硬撑着到了后半夜,最后被暴雨折磨的蔫蔫的,茉莉的清香被雨水裹挟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雨后清新的泥土味。
  白茉莉显然摇摇欲坠,暴雨雷霆却好似要将甘霖洒满中原,颇有几分蓄势待发的意味。
  殿内那借着醉意撩/拨许意安的人显然也不大好,同白茉莉一般早就没有了还手之力。
  许意安食言了,她没有半分温柔。
  破碎的声音都被她尽数堵了回去,凤眸溢出的水意也被她蹭的干净。
  后只道是鸳鸯被里夜成双,一树梨花压海棠。
  今夜本来还有两碗酸梅汤喝,是许意安派御膳房做上的,专程叮嘱要酸甜适宜。
  栖凤殿冰鉴里的整冰还有许多,酸梅汤亦是在冰鉴上放着,生怕其里的碎冰化掉。
  可照今夜来看,沈枫眠到底也是喝不上了。
  他心中有些恼恨,好像夜里这场酒不是必要喝的,果酒怎能与酸梅汤媲美,一切都不若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沈枫眠昏睡到了第二日。
  待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许意安愧疚的那张脸,娇俏的脸依旧温和,哪里是那夜凶猛的女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小眠,你可有什么不适?”许意安小心翼翼的探头问道。
  男子娇娇弱弱的,据说第一次最是难耐,定要好生照料。
  “好疼……”沈枫眠开口声音便沙哑至极,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可身子上的疼做不得假。
  他上战场厮杀个三天三夜也不过如此,简直同被马车碾过一般,整个人都要碎裂开来。
  若不是他现在失忆了,是个只会依靠妻主的乖乖小夫郎,沈枫眠都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许意安简直是个大混账。
  夜里答应的总是好好的,可到了那时候便又不做数了,这般说话不算话的女子他是理都不想理的。
  许意安一脸歉意的将人慢慢托起腰身,往他身后垫了一块软枕:“起来吃些东西吧,你昏睡了两日,着实是吓人。”
  他如今身子敏感极了,后腰的触感虽轻柔,在他这里却算得上是撩.拨,他本欲拒绝,身子却先一步受不住,低低喘息了几声。
  如瀑的发丝都尽数披在身后,沈枫眠绯色的耳尖若隐若现。
  许意安起了戏谑的心思,在对上沈枫眠那双潋滟的眸子时,又讪讪的缩回了手。
  罢了,不戏弄他了,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沈枫眠的胃口本就不大,今日因着身子的不适,也只赏脸吃了两口糕点与花生酥酪,别的再未动过。
  朝堂那边还急着,如今虽是初夏,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入秋的事宜。
  这些时日朝堂一阵大换血,被换下去的大都缺了胳膊残了腿,可好歹不像舒昭大夫与前任礼部尚书,起码陛下还留了她们一条命在,如此便该感恩戴德了。
  这些时日但凡有大臣谈论涉及凤君一事,陛下定不会像以往那般赏给她们好脸色,心情不好了便直接唤御前侍卫拖出去砍了。
  朝堂人心惶惶,可总有几个不长眼的往刀刃上撞,因着凤君一事,早朝已经拉走了好几位要死要活的大臣,陛下向来爽快,直接赐死了几人。
  许意安的铁血手腕大臣们都见识过了,眼下安静了许多,可太凤君一党的余孽还在继续她们的计划。
  算起来太凤君腹中的胎儿已五月有余,依着崔太医的话,便是胎像坐稳了,这般再想落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不小心便要丢了性命。
  太凤君一党的余孽她派人时刻盯着,早前太凤君掌握国政大权之时,党羽可谓遍布半个多朝堂,如今还不至于完完全全换掉,否则还易引起朝臣恐慌。
  太凤君一事争议是极大的,她还需早早下手将苏箐移除皇家宗谱,可苏家好歹是多年来的世家大族,如今看似大树已倒,实则根茎分布密集,还与不少世家有关联。
  可偏有人在这时火上浇油。
  太凤君被软禁,苏曲雁闹市斩首示众,而苏橙这些时日还一直在宫中待着。
  怕他因此闹事,许意安早早便吩咐人将他看着关了起来,眼下这人不知如何溜出来的,死死抱住她的腰哭的泪眼婆娑:“表姐……”
  许意安眉心皱了皱,再如何说,她与苏橙一同长大,姐弟情谊还是有的,看着他这幅样子,许意安心中难免也不是滋味。
  “表姐,母亲犯了滔天大错,表姐将母亲斩首,橙儿,橙儿不怨表姐,”苏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整个人脏兮兮的,“可表姐能不能把舅舅放出来。”
  他知晓母亲的错是无可饶恕的,就算表姐不对她如何,舅舅被软禁母亲便失了势,光世人与官员的闲话与弹劾,便可以让苏家混不下去。
  许意安不悦地接过白芷手中的帕子,有些嫌弃地给他擦着脸上的泪痕:“你可知太凤君犯了何罪?”
  苏橙一噎,怔怔地摇了摇头。
  表姐说不让他出来便是在护着他,他被关了多日,出来便是想找表姐问个清楚的。
  “秽乱后宫之罪,橙儿,天下的百姓都在看着,你叫朕如何将他放出来?”许意安的脸上是他所不熟悉的淡漠,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表姐。
  许意安不愿再与他多说些什么,被苏橙抱住腰身她莫名有些嫌恶,可转头就见远处一脸淡然的男子。
  沈枫眠不知在那里站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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