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呕花深处【完结】
时间:2023-05-13 14:49:57

  她这帮百姓臣子们, 无一不惦记着她的凤君。
  要么就是同卑劣的碧波国一般, 想将他占为己有, 要么便是苏曲雁那般要将他拉下这个位置。
  偏沈枫眠得了失魂症也是不安分的。
  先前她还竟天真的以为, 他本质是个温柔, 能对她言听计从的乖乖男子。
  好一个温柔听话的乖乖小公子,她不过一会不在,沈枫眠这是就要打算红杏出墙了?
  沈枫眠看样子也是无从辩驳,垂着眼眸不再说什么,看得她心中一直阵窝火。
  他显然有些紧张,另一只手在桌案下垫的一张雪白狐皮毯子上蜷着,手背上的青筋也现了出来。
  许意安黑沉沉的眸子里布满了阴霾,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小眠真是不乖得很,今日醋意大发又是为何,小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朕?”
  沈枫眠久经沙场,最是清楚她身上如今翻涌着危险的气息。
  他只手欲推开许意安,却被她借此钳住了下巴,凤眸中带着一层水意,看着有些慌乱:“小眠与尚书大人是多年故友,仅此而已。”
  “故友传信还会有见字如晤,真是闻所未闻。”许意安舌尖顶了顶一侧尖尖的犬齿。
  见字如晤只会是家眷或是有情人之间才会留的字迹,李婧冉胆子可真够大的。
  沈枫眠带了几分孩子气,撇了撇嘴:“妻主把小眠的话都堵死了,又要小眠解释,可见解释妻主也是不会听的。”
  许意安眸色愈发的深,随后身子一倾,发狠地吻在了那张薄唇上。
  沈枫眠一个重心不稳,就这般被她扑倒,幸而身下是柔软的白狐皮毯子,不至于冷硬又硌人。
  即使如今在气头上,许意安还是怕将他磕碰住,一手垫在了他的脑后,另一只却毫不留情地禁锢着他的下巴,将人吻的喘不过气,眼看着他微挑的眼尾又隐隐泛了红。
  沈枫眠原是这般爱哭的。
  每每亲上他那张薄唇,他都是这般楚楚可怜,一副任人肆意欺负的样子。
  沈枫眠早已无力反抗,他如今的身子仿佛触碰不得,鼻息间满是熟悉的气味,她与他紧密相贴,身旁的冰鉴也没了用处,实在是滚烫的得很。
  他如今哪里还能反抗的动,只会晕晕乎乎地回吻着眼前几近发狂的女子。
  一股失控的意气凝在唇齿,她的凶狠迅速攻占着沈枫眠,急促的令他无法呼吸。
  许意安啃咬的动作时急时缓,带着压抑不住的强势,可想到他方才信中那四个大字,恨恨地啃咬便又用力了几分,直至身下人难耐的闷哼出了声,才发觉咬破了他的唇。
  沈枫眠挣扎不脱,又喘不上了气,只得瞪大了那双凤眸,蹩着眉心任由泪珠断了线似的划过殷红的眼尾,掉进洁白的狐皮毯子里消失不见。
  许意安眸中的心疼之色很快被掩盖,她看着眼前微肿的淡色唇瓣上那一点朱红,眼眸愈发深沉,吻上了艳色的小小血珠。
  呼吸早就乱的不成了样子,沈枫眠同一条濒死的鱼,仰起脆弱的脖颈难耐的喘.息着。
  白皙的脖颈上多了几朵艳丽的红梅,与一簇簇开了几日的淡色梅花交相重叠,旖旎的不成样子。(以上均为脖子)
  “妻主……”沈枫眠呜咽着试图推开她,却被她按住了作乱的手。
  那张瑰丽的脸布满了泪痕,许意安喑哑地俯身在他耳边道:“哭什么,小眠委屈什么,不喜欢妻主这般吗?”
  沈枫眠微微偏了偏头,含着一汪泪躲开了她的攻势:“妻主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明明话说的是不许欺负他,可这幅样子分明是在引诱她好好的继续欺负下去。
  许意安轻笑一声,还将身子往下压了压:“小眠哪里有半分不喜欢,小眠的身子说,它喜欢极了……”
  被她这般调笑,沈枫眠简直愈发的羞愤和委屈。
  可身子的反应他压根控制不住,便觉出许意安戏谑地压了压,引得他一声破碎的闷哼呼之欲出。
  望着他迷离的眸子,许意安勾人的轻声道:“小眠想不想要。”
  想不想。
  沈枫眠有些想不过来了,好似方才炽热的唇舌交缠使得他的失魂症又严重了些,认不出她一般怔怔的。
  身上各处还留着青青紫紫的印记,昭示着他们前些时日的夜里是多么疯狂。
  白皙的身子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压根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这便是那个看着谪仙一般的人,以为清白过人,却又欲.望满身。
  天色有些暗沉,她只想与君共沉沦。
  第二日的早朝上,下首的诸位大臣都看得出陛下今日心情甚差,谁也不敢开口去触她的霉头。
  可并不是朝堂一片安静便能相安无事的。
  陛下昨日发了狠,泼了宁远侯一身滚烫的热茶,又扬言要亲自出征碧波。
  今日这番气势汹汹,不知是冲谁而来,这副架势显然又有人快要倒霉了,大臣们头一个比一个低,生怕被她注意到。
  唯有礼部尚书李婧冉一如平时那般,直直的挺着腰杆,没有半分对她的惧意。
  正是因为没有惧意,才会生出惦记一国凤君的贼胆。
  许意安唇边绽开一抹笑,朝着下首一众大臣道:“江南那边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朕派霖王下江南体察民情,倒是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江南任命的官员早就换掉一批,可派下去了银子,西凉账簿还是大红赤字,便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不怕上面怪罪,又在着危机关头昧下了一批银两。
  “吏部那边是怎么做事的,你们这群老臣便只会对着朕的后宫指指点点吗,”许意安望着下首低眉顺眼的一群人厉声道,“朕养你们有何用?”
  “陛下,江南还需一些时间,吏部调动的人手不够……”吏部尚书颤颤巍巍的道。
  朝廷官员变动大,吏部忙得脚不沾地,江南官员的任免一再被耽搁,那边的官员又是层层筛选,她实在是不知晓哪里出了问题。
  “既如此,你便接着筛选,让礼部尚书同你一起将此事处理好,若是仍有什么不妥,朕唯你二人是问。”许意安看着大臣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沉声道。
  “陛下,微臣隶属礼部,怎好去插手吏部之事?”李婧冉脸色不变,朝着她躬了躬身,“望陛下收回成命。”
  许意安轻笑一声,不耐烦地扬了扬眉:“李尚书能耐大着,不过是区区江南一事,哪里能难得倒李尚书?”
  听她这么说,大臣们偷偷打量着李婧冉,好奇她这么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是怎么惹到了陛下。
  李婧冉对上她那双笑意里微微泛着冷然的桃花眸,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微臣实在是难以胜任,只怕会耽误了国事。”
  她心中清楚,许意安这是知晓了她与凤君传信一事,可如何会这般巧,先前的事陛下是否知道,李婧冉不敢去猜。
  今日一事是陛下强加给她的,若是她没有办好,势必要重重受罚,可若是她将此事办好,她李家的势力便将暴.露无疑,江南的势力亦会被打击。
  高位上的陛下显然已经将此事看得透彻,不论怎样她都免不了一顿罚了。
  李婧冉垂下了眼皮,陛下待凤君当真是用情至深,这便是沈枫眠想要的良人吗?
  “李尚书可莫要让朕失望。”许意安脸上仍就是淡淡的笑意,仿佛刚才的狠戾之色没有半分流露。
  若是做得好了,沈枫眠那边有什么端倪她也能知晓一二,可若是李婧冉无心自己的仕途,为着保住沈枫眠故意将事情办砸,后果便要掂量掂量了,
  “微臣,遵旨。”李婧冉垂首应声道。
  “再说宁远侯。”许意安笑吟吟的看着她,严持盈心中顿时腾升出不祥的预感。
  “宁远侯还是多些心思放在朝堂之上为好,”许意安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玉扳指,“丹书铁券虽好,可那时母皇赏的,这东西建昭年好用,可如今是明宸年了。”
  大臣们对丹书铁券趋势若骛,这等东西在手便是最好的免死之物,只要不犯下什么滔天大错,还是能将局势挽回一些的。
  她今日就是要借着势说明,严持盈手中的丹书铁券就是无用的免死金牌,她许意安不认。
  *
  陛下为难新任礼部尚书一事他有所听闻,手上是李婧冉新派人送来的密信,蓦地被他攥紧。
  沈枫眠不免有些担心,此事将李婧冉牵扯进来,到时若是暴.露了那一事该当如何。
  要知道,男子干政乃是西凉的大忌,更是历朝历代以来女皇们的大忌。
  男子无才便是德,只消安安静静的在家当做贤夫良父,做好一家主君该做之事即可,若是涉及朝政,往往都不得善终。
  后宫的宫夫尤其更甚,若是许意安得知他涉及朝政,不知该当如何。
  他只觉着自己要抓不住许意安的心。
  “便是那异域舞姬才堪堪入了陛下的青眼,只是当初许是当着凤君殿下,陛下生怕凤君气出好歹,这才将那般美人儿打入了大牢。”洒扫的侍女们小声交谈着,被他听了个正着。
  听她这般说,另一个侍女有些惊异:“姐姐莫要乱说,那可是碧波人啊,西凉与碧波水火不容多年,陛下怎会……”
  “可那男子容貌绝美,与凤君截然不同,陛下见了新鲜的再想旧物难免腻味,我那日瞧得真切,陛下分明是喜欢这等穿着的男子的。”侍女反驳道。
  她们讲得正起劲,子烛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暗中嚼主子的舌根,当真是不将规矩放在眼里。”
  两人闻言慌了神,忙告罪求饶,可这般不忠心的奴才他是断不会要的,子烛更不会放过,他会好好将两人发落下去。
  宴会那日许意安看了成莫枝韩许久,当真是同侍女们所说,喜欢那等好似南风馆揽客红倌穿着的男子吗?
  那等衣着暴.露,身佩金铃面纱的异域男子。
  沈枫眠心中存着事,最后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抬眼看向桌案。
  那上面赫然是尚衣局今日新送来的一匹浮光锦红纱。
  作者有话说:
  沈枫眠(咬唇:作为夫郎,要满足妻主的一切新鲜感(为难
第41章 凤君不愿意生
  成莫枝韩一事, 霖王那边还没有明确的消息,许意安深知此事不能拖得太久。
  碧波人手段狠辣她是见识过的,成莫枝韩更是个有心机的。
  碧波王女算定了镇抚大将军会心生这一计, 专程安排成莫枝韩留在路上被她带回京,可谁知成莫枝韩也是有着自己的算计的。
  倘若单纯下了同心子母蛊, 最终他也不过是碧波王女随手可弃的棋子,只待将西凉攻打下来,他便是没了用处,依照碧波王女的性子, 是断不会留他的。
  可他看清了自己的路, 为自己谋划了许多, 拉拢了江南潜藏的碧波奸细, 又从宫中跑出来得知不少西凉秘闻, 碧波王女再想对他下手便会掂量些。
  舒亲王脸上带了些许愠怒:“安儿, 是你操之过急了。”
  皇姨母自下朝便开始与她谈论此事, 可对于严持盈她还是有些把握的。
  “皇姨母且看着好了, 朕对此事还是有把握的,”许意安吹了吹茶盏上漂浮的浮沫, 有几分不经意,“朕总不能拿着小眠的名声开玩笑。”
  舒亲王脸色不大好, 可看她这副样子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倒是个长情的, 当真喜欢了他这么些年, 但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你怎能将可用的臣子都推了出去。”
  “谁说朕要用严持盈了, ”许意安唇角勾起一丝笑, 合上了手中的奏折, “皇姨母,朕要亲自出征。”
  “你胡闹,”舒亲王大骇,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你怎会如此作想,若是你当真有个什么,西凉又该如何,你出征了朝政又该当如何?”
  许意安见她动了怒,起身上前为她捏肩:“皇姨母,西凉的朝政不是还有你呢吗,别人不信就罢了,皇姨母怎么也不信朕能打赢这场仗?”
  舒亲王一掌拍开的她的手,余怒仍是未消:“我哪里是不信你,可战场上的事谁又说得准,哪怕是你有极大的本事,也不保碧波那群人能想出什么点子害你。”
  碧波都是一群恶名远扬的臭虫,具体会如何谁都说不准,听闻此次碧波王女一会出征应战,她便是那狡兔,西凉不会有十成十的把握。
  “皇姨母有所不知,朕那凤君眼下得了失魂症都不会忘记此事,沈老将军那年死的惨烈,小眠便常常梦魇,若是未能够亲手杀了碧波王女,他怕是难以走出来。”许意安眸中满是愁绪。
  沈枫眠才是那个最不让人省心的,她知晓自己的梦是有些作用的,以往梦到的那些如今都实现了七七八八。
  沈枫眠本又是个待不住的,若是她能带他出征,也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
  报了杀母之仇,他便会安安心心的呆在她的身边吧。
  舒亲王闻言怒极反笑:“好啊,你们妻夫二人打了一手好算盘,还要一同前去征战,将这烂摊子的政务丢给你皇姨母,碧波真是好大的脸面。”
  “政务只有给皇姨母才最让朕放心,”许意安失笑,“难不成交予霖王?”
  霖王?
  吃喝玩乐她样样精通,把一国政务给了她,估计没多久西凉便成了勾栏瓦舍之国。
  舒亲王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向她妥协了:“你定要小心碧波国,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若是有什么……”
  “皇姨母只管放心。”许意安后面的话被殿外的声音打断。
  “陛下,凤君殿下那边说是出事了!”
  *
  栖凤殿有人来报,说是沈枫眠发了高热,如今正是昏迷不醒。
  许意安火急火燎地赶到栖凤殿之时,床榻上却是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高热不退的人。
  沈枫眠不在栖凤殿?
  许意安心乱了一瞬,梦中的场景与现实相交叠,沈枫眠去了哪里。
  脑海中满是那日混乱的战场和他决绝的身影,那一夜她彻彻底底失去了沈枫眠。
  今日这番是什么,不告而别吗?
  正是她慌乱之时,身后传来一声细弱蚊蝇的声音:“妻主……”
  听见沈枫眠的声音,她心中的巨石才堪堪落地。
  沈枫眠紧紧裹着一层单薄的绣金寝衣,对上她的眸光又匆匆避开,不肯与她对视。
  一副心虚的模样。
  看着他精神头好得很,许意安轻舒出一口气,眉头微挑:“小眠的侍人说,小眠如今正是高烧不退,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沈枫眠脸颊上晕开一片可疑的绯红,许意安很难不怀疑他又背着自己做了些什么。
  沈枫眠犹豫了许久,最后上手缓缓解开了寝衣的腰封。
  眼前的许意安微微怔愣住,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小眠这是作何?”
  沈枫眠不语,只是那件雪白寝衣敞开的一瞬,漏出了那衣不蔽体的一片红纱。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