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诱宠——鈡不悔【完结】
时间:2023-05-13 14:50:45

  小姑说,若他对她的身子不感兴趣,便不是真的喜欢。小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日,天气燥热,赵意南着一身天青色罗裙,看上去十分清凉,来到王府。
  书房外的院子里,两只毛茸茸胖乎乎的小黑兔正在啃地上的青草。它们是谢邈花高价远渡重洋给她买来的名贵品种。
  她走过去,从地上揪起一把草叶,送到小兔嘴边逗弄。
  谢邈听到她来了,便放下手中书卷,来到门口。
  绿油油的草坪上,少女跪坐在地,透过她身上的罗裙,隐约可见饱满圆润的曲线,等他意识到自己心神荡漾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姿势。
  抬起修长的腿,跨过门槛,径直走到她身边。
  “当心被咬。”他柔声关切。
  赵意南正好喂完手里的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裙摆上的碎草。拍了几下,裙摆蓦地染上一抹殷红,谢邈猛地拉过她的手,仔细检查。
  看着她无名指腹上一条浅浅的破口,上面渐渐凝聚起越来越大的血珠,他不禁沉下嗓音:“如此不当心。”
  拉着她进了內间坐在榻上,找来伤药,在她面前蹲下身。
  “这是我初次亲你,你找的罐子!”赵意南一眼认出来他手中的小白罐,激动地喊道。
  谢邈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她的伤势,恍若未闻她的问题。单膝跪地,一手拉着她手,用棉布按压止血后,右手食指粘着细腻的药膏,在她指腹上画着小圈细细涂抹。
  冰凉的药膏深入皮肤,随之而来的是入骨的酥麻,赵意南另一只手暗暗抠紧了床褥。
  涂完药膏,谢邈又对着她指腹轻轻吹气。
  赵意南情不自禁吞了下口水,红着脸悄悄把视线定格到乌沉沉的榻沿。
  谢邈看着她脸上绯色,又看看她纤细的雪颈,最后视线落到她微敞的领口。
  突然想要一探究竟她身上可否真的有那个红蛇图腾。
  收好小白罐,放到榻头的柜子里。
  然后在榻上坐稳,将她抱到腿上,揽进怀中。
  透过轻薄的衣料,他能感觉到她手臂软得赛过水嫩的豆腐。
  “那日我原本便打算给你抹药膏,你可知为何?”他微微低头,低声试探着她。
  那日她来求他,他无意看到她无名指上伤痕,似是咬伤,便猜到之前她咬破手指喂他鲜血,以此帮他解了毒。
  赵意南垂着眼睫,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否定的“嗯”。
  “你是否有秘密想要告诉我?”他追问道,少女娇媚的嗓音钩子似的撩人,他嗓音情不自禁变得暗哑。
  赵意南想了想,无骨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凑近他耳边,低声呢喃:“我喜欢你。”
  谢邈一愣,随即侧首,凝视她羞怯的眸子片刻,猛地噙住她的樱唇,用绵软的力道,细细吮吸。
  许久,他松开她。她两颊通红,错乱的呼吸带动胸口连绵起伏。身子因为激动微微发颤,柔弱的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看着她泛红的瞳仁上那层迷离的水雾,他瞬间头脑发涨,血脉偾张。
  “吾亦倾慕汝,久矣。”他嗓音十分暗哑。
  赵意南垂着眼睫,咬了咬水润的红唇。壮着胆子从后腰拉过他的大掌,放到自己胸口,颤声问:“那这里呢,可喜欢?”
  须臾,她听到了自己的嘤咛。
  视线因为眼中聚积的泪花变得模糊,水雾渗出眼角,变成晶莹的珠子粘在浓长的睫羽上。她望着谢邈深渊似的双眸,听他柔情缱绻地说:
  “很喜欢,哪里都喜欢,喜欢的要了命。”
  说罢,他便把头埋进她颈窝。
  期初她有些忐忑,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毫无阻隔的肌肤相触,与唇上的亲吻截然不同。渐渐地,她忘了自己。
  她目眩神迷,不知今夕何夕,回过神来,只因胸口一阵异样。
  惊呼一声,随即看到谢邈口中衔着的,她腰间的系带。
  她慌忙将褪至半腰的外袍扯上来,盖住身上点点亮泽的粉痕。
  “不喜欢?”谢邈红着眼哑声问,系带霎时脱口。
  赵意南咬了咬唇,没答话。
  她紧紧搂着谢邈的脖颈,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里头剧烈的跳动,她瞬间更觉脸热。
  头顶传来他低低一笑,随即他用下巴温柔地抵着她发顶,轻轻来回摩挲。
  躺在他怀中,被他有意无意晃动,渐渐地眼皮变得沉重。
  *
  赵意南在谢邈怀里睡着了。
  她五官舒展,染上了动情后的媚色,红润亮泽。浓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巧的羽扇,衬得她小巧的脸庞可爱极了。
  约摸已经到了下午,斜阳透过窗格泻进来,从她娇嫩的脸蛋上擦过,给上面细小的绒毛镀上一层金光。
  谢邈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轻轻在她软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凝视着她的睡颜,他不禁想到了一种水果:盛夏的蜜桃。
  白里透粉,甜蜜多汁,上面也是一层细小的绒毛,简直可爱极了。
  不。还是怀里这个更加可爱,诱人。
  勾着唇,轻轻将她放到床上躺好,将她右臂的衣袖缓缓褪下,直到看到那枚显眼的红蛇图腾,他才停住。
  方才吻她时,他便留意到了。
  此时,看得更加清楚。
  图腾约摸他的小指指甲大小,蛇头圆润,望之不似寻常的毒蛇,蛇身曲折萦绕,做扭动貌。
  与霍刚先前查办扒衣案搜集到的那个图腾一模一样。
  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不言自明。
  快速给她把衣裳穿好,给她盖上凉被,他径直去了净室。
  褪去衣衫,露出精瘦冷白的胸膛,拿出事先备好银针,对着图纸,一下一下刺入左胸。
  半个时辰后,一枚与赵意南身上无异的红蛇刺青已然出现在他身上。
  他满意地欣赏了片刻,擦去身上鲜血和汗水,穿好衣裳,又用凉水洗了把脸,走回內间。
  看到床上情状,他情不自禁抿唇一笑,这一笑霎时牵动胸口伤处。不过他克制的很好,并未将异样表现在脸上。
  作者有话说:
  就理解成长效by药哈,肯定不会长期服用的,不然怎么让南儿幸福啊!!!!
第43章
  赵意南这一觉睡得极其满足。醒来后, 更加满足。
  她原本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小姑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 谢邈不喜欢她的身体就意味着没那么喜欢她的话,她也不在乎了。他喜欢和她亲亲就已经很好了。
  没想到原来他竟有那么喜欢她。这下她总算确定了。
  因为她喜欢谢邈, 所以总喜欢亲他。亲他凉凉的薄唇,亲他英挺的鼻梁,亲他漆黑的睫毛,亲他疏朗的眉眼……但是她不喜欢亲他的脖子, 很扎, 她怕疼。
  可谢邈却那么喜欢她, 比她喜欢他还要多很多。
  她轻轻掀开身上的被子, 小心地看着胸口那些浅浅的粉痕, 很快弯了眉眼。大概是怕人看到, 他才没有在她的手臂和脖子上留下痕迹。
  从榻上起身, 她左右环顾一圈不见他人影, 便猜到他又去忙公务了。
  不知为何,不久前才见过面, 她又开始那么想他了。
  只是……
  她拍拍自己微烫的脸颊。如今他们的亲密又更进了一步,她突然又开始不好意思去找他了……
  忽然听到脚步声响起, 她忙扭头看向门口。谢邈正好出现,脸上挂着更加温柔的微笑。她心里小鹿乱撞, 忙扯过被子, 一骨碌钻了进去, 背朝着门口蜷缩着躺下。
  人人敬畏、寡情禁欲的摄政王, 昔日她无比敬仰、敬而远之的姑父, 竟然对自己做出那些轻狂的举动……换做以前, 她就算脑子坏了,也不敢如此这般去想象。
  反差太大了。
  谢邈看到她如此可爱的反应,不禁柔柔一笑。忽而,他顿住脚步,心中闪过一丝不详之感。
  客栈那次事后,他们之间隔了多日才恢复如常。如今她羞成这般,这次不知又要避着他多久。
  轻叹一口气,提着步子,来到榻沿坐下。
  想隔着被子抚抚她的后背,想了想,最终把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膝盖上。
  低声问她:“我可以坐在此处吗?”
  里头的小人轻轻动了动脑袋,表示允许。
  于是他便俯身,微微靠近她一些,又问:“又害羞?”
  小人耳垂红的比桃花还要灼人,扯着被角,悄悄欲往脸上蒙。
  他伸手挡住,轻轻用拇指蹭蹭她的下巴尖,大着胆子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蛋。
  “都怪南儿太诱人,以后……”他嗓音蓦地低落,“以后不会了。莫要害羞了,可好?”
  赵意南一听他说以后不会了,眼珠子咕噜一转,随即身子也转过来。闭着眼睛伸出手,隔着冰凉的衣料抱紧他紧窄的腰。
  小声喃喃:“我没生气,我就是,不太适应……”
  知道今日不会像上次那般遭到冷遇,男人轻嗤一声,随即弯腰拢了拢她凌乱的乌发。
  “那你,可觉得愉悦?”
  赵意南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涨红,随即猛地把头埋进他腰后。
  谢邈怕她这样憋坏了自己,低笑着轻声说:“好了,不问你了。你再睡会儿。”
  然后拍拍她后背,轻轻拿开她环在他腰上的细软手臂,起身欲走。
  谁知赵意南再次紧紧抱住了他。
  片刻,赵意南忽而起身,跪坐在他身侧。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搂住他后背,仰起头在他胡茬零星的脖颈上打量了须臾。
  然后慢慢凑近,樱唇轻轻贴上了他喉结。
  谢邈本来一手扶着她腰,另一手随意搭在自己腿上。此时他搭在腿上的那只手迅速地摸到榻沿,用力撑在上面,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动都不敢动一下,明明睁着眼,眼前的一切却好似都模糊成了一团雾。
  浑身燥热,口渴难耐,但他竭力控制没有吞口水,否则他的小姑娘又要被吓跑了。
  “现在,我喜欢你更多了。”赵意南身子松懈,坐回榻上,扬着唇说道。
  谢邈这才狠狠吞了下口水,目光无意扫过腰间。幸好,幸好。
  他呼吸略显粗重,顿了片刻,看向她动人的脸庞。
  想到什么,他眸光有一瞬的暗淡,随即微笑着,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此生,我定会让你幸福。”
  赵意南笑看他,眼波流转:“我现在就很幸福呀!”
  “不,还可以更幸福。”
  *
  侯莫陈韫越来越确定,谢邈就是他要找的人。
  当日客居勇毅侯府,不过是为表谢意,将随身携带的北夷奇毒赤云毒铁赠与沈平。沈平的野心昭然若揭,几番相处他便察觉出来,所以这份独一无二的谢礼,如他预想一般深受沈平喜爱。
  沈平要用这毒药针对谢邈,更是在他预料之中。
  本想着,能够借机除掉大虞一位肱骨之臣,瓦解其势力,为北夷侵略大虞增加几分胜算。谁曾想,歪打正着,让他发现自己苦苦寻找的“药引”竟是谢邈!
  身中奇毒而未死,从不让人近身,就连沐浴就寝这等要人侍奉的物事,都不让旁人侍奉。如此遮掩,他更加确定心中想法。
  此时,在赵崇赐他居住的游苑寝殿内,他侧卧在榻,在烛光下随意翻看一本《太平御览》,屋顶忽地响起信鸽的叫声。
  放下书卷,他闻声而出,走进月光下,伸手一抬,信鸽便落在他掌心。取下绑在鸽爪上的密笺,展开阅毕,瞬间勾唇,得意一笑。
  果然如他所料,信上说,暗哨确切地看到谢邈身上有那个印记。
  可他贵为大虞摄政王,心思缜密,武功高强,如何将他弄回北夷?
  想到前日里收到的,有关沈氏父子的下落的消息,他突然来了注意。
  正要回屋写信,殿外突然踉踉跄跄跑来一个宫人。宫人手里灯笼左右乱晃,映得他脸上火光闪动,侯莫陈韫很快分辨出他脸上神色,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王子殿下,”如今他身份已经揭晓,宫里人都这么喊他。那人喘了一大口气,继续道:“昭华公主出事了!”
  侯莫陈韫登时把信鸽抛向半空,急声问:“她在何处?”
  此时已入夜,宫门早已下钥。但是不知道赵如月跟赵崇说了什么,这位大虞皇帝,竟然赐他一块金牌,说拿着可以在宫里随时随意出行,不受任何人的阻拦。
  出宫自然也不成问题。
  出得宫门外,早有一驾公主府的马车等在那里,侯莫陈韫不知不觉反应过来,她如此准备完全,万一是跟下人合伙诓他,那岂不暴露了自己?
  但迟疑不过片刻,他最终来到赵如月府上。
  果然,如他所料,她端端正正坐在花厅里,正举杯邀明呢。
  无奈,不悦。但他最终无声无息,走到她身旁,在竹席上坐下。
  “你是爱我的。”赵如月举着琉璃盏,对着月光,看着杯身上的斑驳光影,全然不转顾身侧之人。
  侯莫陈韫无奈,挺直身子,像平素一样,彬彬有礼说道:“天色已晚,公主若无事,臣先告退了。”
  “你就是他!就算那时你带着面具,就算过去十年,自你我重逢,我仍是一眼便认出了你。”
  侯莫陈韫起身的动作一顿,半曲着腿,视线在她美丽的背影上飘飞。
  夜风拂动她鬓角的碎发,她盘着高髻,玉颈纤长,一副不可亵玩的清傲姿态。
  早已脱了稚气,但骨子里的孤傲和妖媚,一如初见。
  她忽而侧首,他忙垂下视线,拱手道:“公主,臣不日便要回北夷了,还望公主珍重。”
  说完,转身,如那阵拂过她发际的夜风一般,毫不留恋地悄然离去。
  纵然知道她一定在无声流泪,但他再未有半分踟蹰。
  *
  霍刚回王府述职的当晚,青羽也带着朝中紧急朝报来到书房。
  “王爷,沈平带着旧部一路西行,攻破沿路城池,如今号称麾下已有十万大军,在西川大肆招兵买马,起势造反。”霍刚一身盔甲都未来得及换,神色肃然抱拳回禀。
  青羽呈上的朝报里,也将此事做了详细说明。
  放下朝报,谢邈起身,绕过书案旁的屏风,走到沙盘前站定。
  霍刚青羽分立他身侧。
  西川位于京城西侧,再往西,便是西凉。西凉兵少,但粮多。
  指着西边的一座城池,对着霍刚吩咐:“即刻飞马传书,命西凉太守魏广,严防死守,绝不可进攻。”
  然后又指着西川上下两座城池,继续吩咐:“北疆太守与南吴太守,即刻调集兵马,成掎角之势攻打西川。”
  霍刚领命而出,青羽躬身而立,等待谢邈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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