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色被扯下来,刚好捆住她的双手……
啊啊啊!
他来真的!
预感到自己会死去活来,秦栀落惊慌地抗拒着:“我不要,我伤还没好,你别……a”
庄鹤之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动作强势:“这可由不得你。”
车子停靠在宝莉莱地下停车场,监控盲区,丝毫不显眼的地方。
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特地注意这边的情况。
张珩早已识趣地离开。
大半个小时后,秦栀落颤颤巍巍地下车。
腿软得像一块橡皮泥似的,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她拒绝庄鹤之的搀扶,也不想等他,气呼呼地走向电梯。
狗男人真的狗!
好几次她以为自己会死。
电梯门关了又开,庄鹤之强势地挤进来,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穿上。”
“不用庄先生假意关心,我不配。”她气恼地拿下来,却被庄鹤之按住肩膀。
“你这幅样子,确定能见人?”
“你装什么烂好人,不是因为你才会造成这样?!”
庄鹤之听见她气恼的话,几不可闻地嗤笑了声:“你要是能乖,我至于生气?”
“你自己脾气不好,怪我?”秦栀落瞥了眼庄鹤之。
他也没好多少,喉结上那一口很明显,脖子上也被她抓破了好几处,渗出细细的血丝。
算起来,其实她并不算吃亏。
但她就是不爽庄鹤之这种态度,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金主,此时就想和他保持距离。
庄鹤之脸色也不好,板着脸捻了支烟在手上。
似乎很想抽上两口。
但他没有动作也没说话。
俩人就这样保持着一步多的距离,沉默着。
电梯升到一半的时候有人进来,庄鹤之不着痕迹地走到她面前,挺身挡住那些好奇的视线。
身材娇小的秦栀落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显得他身形格外高大。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色,忽然又有点热热的。
她抿着唇角,压下那一丝悸动。
电梯到达,张珩已经提前打包了饭菜过来。
秦栀落掠过他,直接去开门。
张珩上前一步,解释说:“秦小姐,庄总猜您肯定没吃,特地让我给你准备了晚饭。”
秦栀落停步,转过头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不知道张特助一年拿多少工资?”
张珩:“您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不知道庄总一年给多少钱,才能让你做到这样事无巨细。”
说完,她脸色淡淡地走近房间。
刚刚庄鹤之全程和她在一起,根本没时间吩咐张珩准备。
只是他自己机灵,猜到她和庄鹤之俩人闹不愉快,特地做的这些。
除了饭菜之外,还精心地准备了一束玫瑰花和一个精美的小礼物。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玫瑰呢?
张特助是懂哄女孩的。
他询问庄鹤之:“您惹着秦小姐了?”
庄鹤之:“我惹她?”
张珩:“不管谁惹谁,男女双方闹点小情绪很正常,如果让女方赌气过夜会非常影响感情。您是男人,大度点这事儿就过去了。”
听完这话,庄鹤之冷冷问:“你拿的谁的工资?”
敢这样说话?
敢情差点儿被绿的人不是你!
张珩背后一凉,忙道:“当然是您,所以才想帮您排忧解难。女孩子是要哄的,越哄越乖,您可别用管理公司那一套……”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哭去。
庄鹤之轻呵一声,“多事!”
想了想,拿过他手里的饭盒走进秦栀落的房间。
知道就算关了门他也会自己进来,秦栀落完全不管他。
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庄鹤之坐在茶几旁边:“过来吃饭。”
秦栀落:“不饿。”
脚下刚动,就被庄鹤之扣住手腕拉过来:“先吃饭还是你,你自己选。”
第24章 少了一天的记忆
吃……
秦栀落梗了一下,抬眸瞪他:“你还来?!”
庄鹤之嗓音沉沉的:“不能么?”
打算留给谁?
颜昱?
或者是物色下一个金主?
她胆子大,性子野,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庄鹤之俊脸布满阴鸷,扣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
“吃了个开胃菜而已,你是不是对你男人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秦栀落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异样的感觉立刻让她原地弹起来。
“呃~”
不争气的小脸迅速蹿红。
庄鹤之扣着她的腰,重新将人拉回来,大手掠过她的后背……
果不其然。
晚上睡觉也穿着?
防他跟防狼似的,却敢穿得那么漂亮去相亲?
艹!
庄鹤之冷着脸,凭借感觉,轻轻松松解开她背后的……
他的话、他的气息、他的温度,无一不彰显他的强势和独断。
秦栀落脑海里跟浆糊似的。
这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她还没有完全抽离出来,偏偏庄鹤之强势地摁着她,骼块分明的腿肌不断向她传递熟悉的温度。
结果那只是个开胃菜?
他胃口也太大了吧?
秦栀落又羞又怒:“庄鹤之,你属狗的吧?刚刚已经够狠了!”
“没够。”
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秦栀落闻言,小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可、可我够够的了。”
“就这?”庄鹤之挑了下眉头。
咬住下唇,秦栀落忍着轻微的不适感:“生产队的驴也不敢像你这么干啊!”
还把不把她当人了?
庄鹤之动作不停,低声威胁说:“拿我和驴比?看来是我先前太纵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这个声音如同魔咒,激起她心底平息的潮绪。
刚刚在外面,冒着随时可能被人撞见的风险,解决得很快。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俩,没人打扰,张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拿工作来烦他,条件很充足,整个过程肯定会被恶意延长很多。
对庄鹤之来说不在话下,明天甚至还能按时起床,神清气爽地去工作。
但是,她的小身板肯定吃不消。
秦栀落双手抵着庄鹤之的胸膛,掀起眼皮,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眉宇带着还未消散的怒气。
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得想个办法躲过去。
不然明天肯定起不来,更别说启程回京市。
忽然,他扬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像是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啊~你轻点……”正思考着,敏感的神经被戳中,秦栀落瞬间瞪大自己的眼睛。
“不对,你放开我!”
“不放。”庄鹤之指腹轻~碾着,放是不可能放的。
“既然你迟迟做不出选择,那我来选。”
他的选择明显就是次她!
秦栀落顿时一惊,一边摇头一边往后躲:“不!我要先吃饭!你放开我,让我先吃饭啊啊啊!”
先稳住再说,后面的再想办法躲过去。
许是看出她的心思,庄鹤之垂眸盯着她,姿态不容商量。
“晚了~”他贴着她的耳垂,张开嘴:“乖乖,你总是这样不听话,我明明给过你机会,可你不知道及时珍惜。”
一而再、再而三。
那么,过了那个时间,机会就没有了。
怪不得他会随着自己的心意来了。
庄鹤之勾过她的细腰:“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要……我想吃饭!”秦栀落皱着眉头,脑海迅速思考对策,却在天旋地转间被抱到落地窗前。
“啊啊啊!庄鹤之你放开我!”
往下看去,高度近乎百米!
预感到他接下去的动作,秦栀落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极致的夜景,可她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欣赏。
近乎全透明的高空风景危险得要命,耳边似乎有风,稍不注意就会从高空往下坠。
她本身就有点恐高,站在落地窗前没有任何支撑,心里顿时紧张得不行,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他从后面抱住她:“刚刚不过开胃菜而已,我还没做什么,你怎么怂成这样。”
就这,还敢找别人?
秦栀落根本没听清他前半句,后半句让她脸色顿时变了。
她气呼呼地伸手往后推他:“那你去找承受能力好的呀!”
比如Alison。
她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了这么多。
平时站在落地窗前她都怕得要死,何况现在这种情况?
秦栀落都快哭了。
庄鹤之缠上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啪”地贴在玻璃上。
嗓音低哑地说:“不想找其他人。”
这话多少有点恶劣。
秦栀落惊恐地闭着眼睛:“你这人……怎么这样!”
庄鹤之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声回复:“这个得问你。”
秦栀落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个原因。
小气鬼!
不就放了一次鸽子,整晚都抓着这事没完!
非得以折磨人为乐趣?
她是真的生气了。
庄鹤之得不到相应的解释,烦躁地凑近她:“在我没有结束这段关系之前,你记得做好你自己分内之事,别让我不开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皮鞋挤进她两只拖鞋中间,稍一用力将脚分开。
面前是百米高空的夜景,后面是强势危险的他,秦栀落根本不敢往下看。
双手撑着玻璃,惊恐又复杂地感受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她算是明白了,Alison哪里没满足他?
分明是根本喂不饱这头狼!
……
再度醒来时,秦栀落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头顶发白的天花板。
天亮了……
头有点晕。
她刚动了动,酸痛的感觉便席卷全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气。
那些疯狂的记忆涌进脑海,她忍着头疼,把庄鹤之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骂完之后,秦栀落缓和了很多。
准备收拾东西回京市,不理庄鹤之那个王八蛋了!
秦栀落忍着酸痛,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踩到地上,整个人直接跪了下去。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狠。
真TMD狗!
庄鹤之闻声进来,把她从厚地毯上抱起来:“还很疼?”
当然疼啊!
没看都站不稳了吗?
秦栀落狠狠白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
庄鹤之又问:“想上厕所还是先吃饭?”
她点点洗手间的位置,还是一言不发,庄鹤之只好抱着她进去洗手间。
“好了叫我。”
说完,门就被秦栀落关上了。
想过自己身上的痕迹会很明显,但是秦栀落看到镜子的时候还是瞬间瞪大了眼睛。
庄鹤之果然狗!
秦栀落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发现怎么也挡不住那些痕迹,只能找件条丝巾系上。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庄鹤之在门口等着。
她懒得自己动弹,就让他抱过去沙发坐着。
庄鹤之一边把保温盒打开,一边说:“知道疼就记着点,以后少动歪心思。”
秦栀落顿时气性上头,明明是他自己问题,还非得把问题归罪在她头上。
“你专制、独裁、 吃个饭都不让,你怎么不直接造个金丝笼把我关起来算了?”
庄鹤之看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
想屁吃!
“呵呵,你这么刑迟早被抓去踩缝纫机!!!”秦栀落听着就很来气,抄出手机准备看下回京市的时间。
李恩八点多的时候在群里喊大家十点在大厅集合。
大家都纷纷回复收到,秦栀落也准备回的时候猛地发现不对。
这TMD是昨天的消息啊!
她竟然少了一天记忆?
第25章 远方传来风笛
她怎么会晕死过去的?
忽然想到什么。
秦栀落剜了眼旁边云淡风轻的男人,随手拿起旁边的靠枕砸过去。
“你丫的能不能做个人啊?”
她虚弱,发脾气也没什么攻击性。
男人轻松躲开,掩下眼底的情绪,温声解释:“你昨天烧得糊涂,没办法让你跟李恩他们回去。”
秦栀落小脸瞬间涨红,竟然发烧了?
难怪她一点记忆都没有,现在还很晕。
她幽怨道:“那也怪你!!”
“嗯,怪我。”
这点庄鹤之没否认。
当时情绪上头,不小心过分了些,快天亮的时候才抱着她去洗澡。
等重新把她抱出来,已经日晒三竿。
没多久,发现她浑身开始发烫。
小小的身子虚弱地蜷缩成一团,抓着他的衣角不停说着胡话。
庄鹤之立刻叫来医生,又是打点滴又是喂药,伺候到半夜情况才稳定下来。
再然后,就是刚刚她醒来,兴师问罪。
庄鹤之心软,却没觉得自己最开始的出发点有错。
他面色从容,轻飘飘地开口:“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我们晚点谈。”
秦栀落无语死了:“不想吃。”
“现在我要怎么跟乔姐那边交代?”
庄鹤之淡淡道:“我跟李恩打过招呼,他们会给你打掩护。你可以多待几天。”
秦栀落:?
还能这样?
她看了下手机,果然没看到乔韵的连环夺命call。
要是乔韵知道她工作结束,肯定叫她立刻回公司上称。
但不能按时回去的原因是庄鹤之造成的,他善后也在情理之中。
秦栀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结果。
“现在可以来吃饭了?”男人问。
“吃!”事已至此,她没理由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秦栀落收起手机准备干饭。
庄鹤之拿着筷子不给她:“你确定你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