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缈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跟被什么割裂一样疼的撕心裂肺,眼圈在刹那间猛的被氤阖上一层水雾的透红,她倏的转身回去,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白琴的脸上。
她的教养该是对人的,而不是魔鬼。
“你才是谢劲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说完,她转身飞快的跑向谢劲。
他刚才应该听见了白琴那句。
温书缈紧紧抱着谢劲,唇吻在他冰凉的唇角,一滴眼泪心疼的落在他脸上。
热烈的告诉他:“谢劲,你是我这辈子所有的骄傲。”
*
那边。
薛烟还没从对赛车的痴迷中走出来。
就另外花了笔大价钱找了个会玩赛车的来当自己的教练。
她正扶着车头在聚精会神的学着。
她的紫色车身在教练的扶衬下正摇摇欲坠的往前行驶着。
那种重心随时都会失衡感薛烟有点害怕,就让那教练赶紧上来带她走过这一段儿。
结果赛车刚启动没多远,就被远处直直冲过来的一道摩托车强光给逼停在原地。
薛烟正要骂,等看清来人时她刚张起来的嘴巴突然惊恐的顿住了。
“许、许凉舟?”
“你怎么来了?”
许凉舟视线在她以及她身后那男教练身上扫了一眼,把头盔摘掉,长腿一抬下来车。
就那么走到薛烟的车前面站着。
单手搭在她车头上,像是在笑,却让薛烟后背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来给你看样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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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赶出来了,来不及处理细节,回头我再弄,宝崽们将就一下别抛弃我呜呜呜
第55章 给你二十万,再来一次
“看什么东西啊?”
自从干了那事儿之后薛烟现在一看见许凉舟就心虚,她急忙说:“我对你那东西没兴趣。”
“我这儿忙着呢,就找不陪了啊。”
说完薛烟加了油门就想跑,但架不住她车头都是被许凉舟扣在手里的。
她根本都弄不动!
许凉舟也不急似的。
就那样瞧着她笑。
跟跟她玩儿心理战似的,特攻击人心虚点。
薛烟:“…………”
突然就他妈的慌的不行了。
她强装镇定:“许、许凉舟。”
许凉舟却把视线看向坐在薛烟背后的男教练身上:“哥们。”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踹下来。”
“……?”
“……”
“许凉舟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啊。”
许凉舟笑了声,压在车头上的胳膊突然用了力,身体倏地朝着薛烟欺近:“那你强了我就跑还死不认账这事儿就不过分了?”
“…………”
薛烟眼睛猛地一瞪:“谁强你——”了!
谁强你了的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许凉舟慢悠悠的打开手机不知道从哪儿调出来酒店里的视频出来。
里边清晰的看见他们在前一天晚上进的房间,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见薛烟鬼鬼祟祟的拽着外套火速逃离作案现场。
薛烟:“…………”
她喉咙顿时生生被梗住。
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个该死的破视频,反应过来之后她扑过去就要抢,许凉舟怎么可能会让她得手。
这已经不光是个假粉丝的事情了。
他扬着眉:“你不是说你半夜就走了?不是说是小卡片谁进来的。”
他笑,那笑就他妈的冷嗖嗖的:“薛烟,你是懂怎么糊弄人这事儿的。”
薛烟:“…………”
证、据、确、凿。
就差没把她强他这几个字儿给铁板钉钉的钉她脑门上了。
薛烟沉默了。
这一来二往的,男教练看她的目光也变得挺深意起来。
怎么说呢。
就好像跟看那种男强*犯惯犯那样儿似的。
薛烟面无表情:“你放心,我就算上天上地也不会上你的。”
毕竟脸盲症患者要记住一个人的脸,那可是真需要不少难度的。
既然已经被证据确凿了,这事儿就得来个解决。
薛烟从她的摩托车上下来,自个儿蹲在马路边,垂头丧气的跟那儿思考半天。
许凉舟也没催她,他挺有闲心的靠在自己车身上,惬意的抽着烟。
大概有十来分钟吧。
薛烟突然转身站了起来:“行吧。”
“给你十万你看行吗?”
许凉舟:“?”
他正抽了一口烟在嘴里,听到薛烟这句他没偏半分的,当着她的面儿把烟灰吹她脸上。
笑了起来:“什么十万?”
“就我喝醉把你强了那事儿,确实是我的错,所以给你赔偿十万这事儿咱就算翻篇了你看行吗?”
薛烟觉得自己挺诚意的了。
她也不是个暴发户,十万块,够她把牙都咬碎了。
但是许凉舟这个逼!
看起来就不便宜的样子。
她不下点儿血本这事儿估计难以过得去。
所以薛烟咬紧了牙,特真诚的一双眼。
却没想到——
许凉舟:“给你二十万,你再上我一回。”
薛烟:“…………?”
*
“谢劲这个牢狱犯就是我一辈子的耻辱!也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他就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坏种!”
那天晚上,白琴这段撕心裂肺的喊声这几天一直在温书缈脑袋里徘徊不散。
尤其是——牢狱犯这三个字不停的在锥击着她的神经,让她整个人都是不安的。
这种深度不安让她这几天几乎都在噩梦中惊醒。
梦里一如既往的全是谢劲躺在鲜红的血泊里。
自从跟谢劲重逢以后她明明已经很久没做过这种梦了。
这天半夜温书缈直接失眠了,她怎么都睡不着,心里总有种不知名的恐慌感,她扛不住的去吃了片药。
谢劲躺在她身边,她隔着昏暗的灯光线就能很清楚的描绘出他帅气的轮廓。
温书缈就趴在床上,忍不住用手指去摸他的眉骨。
然后沿着他好看的脸部线条缓缓向下,不知不觉的就落在了他锁骨处的纹身上。
窗外徐徐的光线浅浅的照亮了房间里的漆黑,在黑夜中,把这处的纹身拓落的别具一格的性感勾心。
温书缈一时看的失了神。
“怎么不摸了。”
谢劲其实早就被温书缈给摸醒来,但没睁眼,就是想看看这小玩意儿究竟想干什么,结果她却停下来不动了。
他坏坏的鼓励她,甚至于诱惑她:“你摸挺舒服的。”
“.........”
“哦。”
温书缈乖的不得了的应他:“那我亲一下会不会更舒服。”
说着她真就钻进了被子里。
谢劲以为她是要亲他纹身那块儿的。
可她却低头吻在了他腹部那道狰狞的伤疤上。
毫无防备的,把谢劲整个人都酥麻在了床上。
温书缈趴在他身上,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声调听起来就乖的不得了:“是这样吗?”
谢劲:“.........”
他眼神骤然一暗,深浓的欲色一下子就沾染上他的眼角。
谢劲别过头缓缓的闷出一口气,哑声笑了起来:“皮痒了是吧温书缈。”
温书缈小小的啊了一声,慢吞吞地从谢劲身上、被窝底下把脑袋钻出来。
一只手悄悄的按开了桌面上的暖色台灯,让柔色的灯亮在这暧昧至极的氛围中,把那她双纯到极致的眼睛跟实际欲到了极致的行为照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劲暗暗磨了下牙,这小坏玩意儿,她永远都知道怎么去抓他的软肋。
下一秒。
谢劲反扣住温书缈的腰,一个翻身把他们的姿势彻底调换。
他漆黑沉沉的眼尾懒懒的翘着一抹欲色的弧度,在这方面他永远坦荡的要命:“想做了是吧。”
“成。”
“老子懂了。”
话落音的下一秒温书缈的衬衫睡衣纽扣都猛的被崩掉七零八落的从床上滚到了地板最后滚进了看不见的床底下。
那条温书缈很喜欢的背脊沟缓缓绷出性感到爆炸的条线感。
两鬓间特断的黑发根根分明的看见头皮,那种极具性.张力的荷尔蒙一瞬间在他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每一下都是疯。
……
一场酣畅淋漓的精疲力尽之后温书缈整个人都是趴在谢劲身上的。
浑身都发着软。
额前发根被汗浸湿,她用手拨开了下。
“谢劲。”
“嗯?”
谢劲事后有不穿衣服的习惯,赤条条的,他人半靠在床头,一手搭在温书缈后腰那条尾椎骨上,另一只胳膊伸到床头柜上烟灰盒在弹烟灰。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已经有一半被踢到了床底下,房间里开了空调,不会觉得冷。
他就那样搂着温书缈,明目张胆的享受着事后的餍足快感。
听到温书缈叫他的名字,谢劲垂着眼瞅她:“有事跟我说?”
“啊。”
真是,洞悉力太强了,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试探着的:“我可以知道你跟你母.....白琴女士的事情吗?”
谢劲挑了下眉,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这个问题而有所意外到。
反而咬着烟半浑半痞的轻笑了声:“行啊。”
“我跟你说了你会重新拿起画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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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那是因为我在偷偷攒着所有的运气来遇见你
温书缈没想到这么久了,谢劲还会时刻记着她没拿画笔的手。
甚至于……可以漫不经心把他曾经的伤痛过往拿出来跟她谈笑风生的谈这事儿。
就为了能让她重新再拿起画笔。
温书缈沉默着别开了下头,视线缓缓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还没等她回神,谢劲轻描淡写的告诉了她。
“我一直就是个多余的累赘。”
温书缈呼吸猛地一窒息,骤然抬起头,谢劲还跟刚才那样儿在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平静淡然的跟在讲别人的事儿似的。
“我爸当时假装自己是富二代,把白琴骗到了手,白琴发现之后勃然大怒大吵大闹的要离婚,我爸留不住她,只能去跟白琴把婚离了。”
“好像是离婚那天吧,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要打掉的,但医生说她子宫壁薄,打了的话以后估计很难再怀上,她啊,一心只想嫁入豪门一点儿险都不能冒,只能不甘心的把我生下来扔给我爸。”
“期间,她好像谈了几个有钱人,但都是知道我的存在最后没成。”
“最后谈的这个是周犹,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基于前面的教训白琴就隐瞒了我这件事顺利跟周犹结了婚。”
说到这里,谢劲忽然停顿了下来。
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他又支着身子去点了一支。
谢劲这人点烟都好像跟别人不一样,他垂着眸摩挲着齿轮烟火跳起来的刹那,他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艳色感。
特吸引人。
温书缈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谢劲咬着烟笑了声:“不过纸包不住火,她干过的事儿总是藏不住的。”
温书缈好像明白了什么。
所以白琴那么恨谢劲,那么不要谢劲,是因为周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受不了自己被欺骗的事实从而跟白琴吵架、算账。
导致白琴在周家过的如履薄冰。
就连她为什么对周承烨那么严格,严格到畸形的寄予厚望。
周承烨是她在周家唯一可以翻身的机会,她只能把所有赌注都押在了他身上。
她恨谢劲恨到.........就连他的赛车她都不肯让周承烨多看一眼。
对于他所有的一切都厌恶至极。
可这一切,谢劲又做错了什么?
明明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啊。
温书缈想、甚至期望那个从出生就不幸的谢劲能在他父亲身边多得些温情。
却看见他漫不经心的笑着:“我父亲是真的喜欢白琴,但也是真的没有一点儿用。”
“成天想用我去求着白琴回来,但哪儿有用啊,他那么穷。”
谢劲缓缓眯起眼,像是在回忆什么:“就我三岁那年吧。”
“他最后一次带着我去找白琴最后被她骂的很难听、厌恶的很彻底,他跟天塌了似的,失魂落魄的在马路上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我手,把我弄丢了。”
“那晚过去,一直到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没等到他来找我。”
温书缈手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一条胳膊,谢劲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跟砸她痛感神经上似的,她声音急切又迫切:“后来你是不是被好心人收留下了?”
“没有。”
谢劲揉了把她脑袋,把她小心翼翼的期望揉碎的很彻底,笑:“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好心人啊。”
反正他是没遇到。
温书缈心下突然一颤。
那当时的他........
谢劲就跟说的不是自己的事儿一样,平静坦荡的要命:“那一个星期,我都是在垃圾堆里翻吃的活下来的。”
自尊什么的,早就被现实抹杀的很彻底。
他蓬头垢面、他肮脏不堪、他看这个世界都是黑色的。
最后他稀里糊涂的走到了家。
看见的却是他父亲从楼顶跳下来的当场死亡的场景。
他们都说谢劲是个坏种,是个天生坏种。
可谁又曾对他好过。
“谢劲.......”
温书缈简直无法想象,谢劲的童年究竟是怎样一场颠沛流离。
她心疼的要命,趴在他身上仰起脑袋用唇去吻他嘴角的烟。
想帮他过渡掉一些苦涩。
哪怕一点点。
都好。
她声音都是哽咽的,眼眶发着红,拼命跟他说对不起,如果知道这是场这么深刻到不可逆的过去,她怎么都不会主动跟他提。
她后悔了。
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