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软。
她在想什么呢?不要脸皮了。
“软软?”
男人再次催促,温软慌了神。
捏了捏手里的盒子,温软咬牙伸着手臂攀上男人的肩,这样她便与男人贴得更紧了,严丝合缝。
吻在男人柔软的唇瓣上,她就知道只一下肯定逃不开。
被男人吻着,温软一遍遍的说服自己,让自己放软了身体,任由男人掌控。
她成亲了,这是她的相公,她该把自己交给男人。
宝琴默默的退出门去,守在门口站的笔直,她眼睛望着远处,满脑子里都在纠结,要不要关门?
老爷又不能那个,自己再关门,会不会多此一举!
可是,万一两位主子还要再多亲些时间呢?
刚才她是有事要问夫人的,门又是敞着的,她哪里就能想到夫人竟然大白天的跟老爷亲热,还不关门!
太羞人了!
她还是在这里守着吧,万一再有人来呢?
晚上,江执先洗漱了出来,看到正在做针线的媳妇儿,他扯着那块布看半天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给相公做的外衫,我看相公以前的那些恐怕是不合身了。
嗯……今天与宝琴做了两身亵衣亵裤,不知道能不能合身,等明日晾干了相公先试试?”
听媳妇儿说给他做了贴身穿的,江执还高兴呢,但这种长时间做事的行为不能助长。
“以后晚上不许做这些,太伤眼睛了。
白天也不能长时间做,做个亵衣便够了,别的这些买着穿就是。
或者让下人去做,你别为了这些再伤了眼睛,得不偿失。”
男人一边教训人,还来拿她手里的针,温软怕伤了他,顺手就给他,不敢与他争。
“其实也没有做多久的,亵衣亵裤又不复杂,做起来很快的。
这些还是宝琴做的呢,我也是这会儿才拿上手。”
“以后我的贴身衣物都你做,不准给别人做。
要知道,我是你男人,你还想让别的什么女人给我做不成?
外衣什么的,就让别人做去。”
江执将东西都收拾了,推着媳妇儿去洗漱。
温软忍不住想笑,连连应着男人的话。
她发现了,现在男人说话越发的让人羞,根本就是口无遮拦。
洗漱之后温软在浴房里抹了膏脂,还是成亲的时候男人给她准备的那些。
就只她在用,男人没有用过。
只那块洗澡的香胰子用得最快,想来男人就只在洗澡的时候用那个了。
别的,精油,膏脂,男人都不曾用过。
再一想,男人那模样真要是每天都摸得香香的,温软自己都不由打了寒颤。
不过幸好,男人虽然是粗糙,但还算是爱干净的,初春的天气里还每天都会沐浴。
就算不是每天都泡浴,也会冲洗,也都是有用胰子的。
因为,每天晚上她都能闻到男人身上清新的胰子味道。
就是,白天在山上走多了路,脚丫子会有些臭。
也幸好,男人不要她伺候洗脚,大不了就是给他收拾收拾臭袜子和鞋子。
宝琴就苦了,要洗那臭袜子和鞋子。
江执半靠在床头,也没有别的事儿做,就看他媳妇儿梳头发,抹脸。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女人,爱美是肯定的。
每天晚上他媳妇儿都要抹香香,一层又一层。
想当初在工地上的时候,就是大冬天下雪,那寒风在脸上刮得生疼,他也没有抹过大宝。
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白白嫩嫩软软香香的才好。
江执还仔细的给她数了,抹脸就用了三个往上,每天还不一样。
梳妆台里七八个瓶瓶罐罐的,她不每天都用一样的,换着用,一次也不全用个遍。
这些玩意儿,他不懂,也不知道究竟哪里不一样,不都是抹脸的么。
还有抹手的,好几个味儿不同,就连那指甲盖边边上都要抹,抹得尤其的仔细。
他就说,就他媳妇儿这双手,哪里就是能做伺候人的活儿?
温软收拾好自己转头,对上男人直勾勾看她的视线。
就在这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到一个问题。
她家相公不能那个就已经这样了,每天都还对她做那些羞人的事。
要是可以的话,又会是怎样?
她会不会被男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就突然的想起来从前还在温家的时候,大伯有一个妾氏,好像年岁小,比她现在还小些。
她听那个妾氏与另一个妾氏讨论过,大伯留宿在她那里后,两天她都难受。
还说,她可能要死了。
后来,那个妾氏真的死了。
那时候她还小,就算去看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看到那个小妾被抬出去的时候有血滴在地上。
听下人说,她有了身孕。
温软有些后怕,心想,男人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她不想死。
江执可不知道他媳妇儿在这几步路的功夫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让她进了里面,躺下之后才灭了烛火。
温软平躺着,等男人躺下与她盖着一床被子。
有些凉飕飕的。
温软问男人,“相公觉得冷不冷?”
昨晚太热,换的薄些的被子,今天盖起来又觉得有些凉。
“过来。”
男人粗粝的声音在耳边响声,手也放在她头顶上。
温软翻身抬头,脖颈下面就多了一条健壮的手臂,她人也进了男人宽厚的怀里。
这下就不凉了。
“还冷不冷?”男人抱着她,还在她后背仔细的掖着被子。
窝在男人怀里轻轻的摇头,“不冷。”
她真的没有故意想要被男人抱,刚才她是真的觉得有些凉。
“过两天那些药丸子就该风干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拜访大哥大嫂。”
第四十一章 江家都是壮汉
“嗯,全凭相公做主。”
温软还在男人怀里挪了挪,好让自己睡得能舒服些,一只手放在男人胸膛上。
放得轻轻的,还不敢动一下手指头。
他说去拜访大哥大嫂,在她听来就是,去找大哥大嫂换银子。
好歹不是骗了,药是真的有用。
万一,换不到的话。
自己要不要拿一些给他?
过了两日,温软跟着男人坐上了去将军府的马车。
这回江执不用亲自赶车,赶车的是小厮常顺,江执就与他媳妇儿一起坐在马车里。
若是平常他就去了了车架,自己骑马走了,但今儿不是有媳妇儿一起么,陪着媳妇儿可比自己骑马来得更舒坦。
江家虽然是分了家,但几房并没有开府,都是在将军里住着,只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江执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大哥三姐五哥是一母同胞,另外二哥四姐六哥都是与他一样的庶出。
就是六哥也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也就是他,才娶上媳妇儿。
哎!想想都是泪。
车厢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江执在琢磨着要换多少银子合适。
温软在默默的点着礼盒,怕万一漏了谁都不好。
男人说今儿把人都见了,反正就是在一处,没得再跑几趟。
也好,反正礼物都是按照人数早就准备的。
说来她也只是商户出身,不过是表面上沾着舅舅的光,实际上她是什么身份她心里有数。
她准备的礼物是拿斟酌着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在江家众人看来也是入不了眼的。
想到此温软不由心下苦笑,她尽力了。
到了将军府门口温软才知道原来男人是提前打了招呼,有管家在门口迎接他们。
“七爷回来了,老奴见过七夫人。
老爷回来一阵儿了,几位姑娘也都过来等着呢。”
陈管家是江家家奴,前头也是伺候过老将军的,今儿有他亲自出来迎,江盛可是给了兄弟面子。
当然,更可能是看在新媳妇的面子上。
温软被男人搀扶着下了马车,点头与陈管家见礼。
她是主子,又不是江家的主子。
男人都称呼他一声老陈,可见他是江家的老人,她多些礼才不会有不对的地方。
“走,进去吧。
老陈,你让人把车里的东西搬进去。”
男人还牵着她的手,温软想挣又忍住了,就这样吧。
进了门温软不仅感概,江家果然是大户人家,有底蕴的。
舅舅的州判府在江家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前院便是舅舅家的两倍不止,难怪分家他男人还能分到那么大个庄子。
就是引着他们往里走的丫头,身上穿的也是戚家管事嬷嬷都比不上的。
刚进花厅温软就被三个熟悉的人拉着,“七奶奶可来了,我们望得脖子都僵了,七奶奶快进快进。”
除了他们,厅里还坐着站着不少的人,但清一色的都是妇人女子。
除了江舒韵她们三个了,别的温软都是没有见过的。
别说是温软了,有的侄媳妇儿和孙媳妇江执也分不出来。
“老七来了,快领你媳妇儿坐下说话,你大哥他们带着孩子们在书房说话,这就过来了。”
说话的人是府里的老夫人,也就是江执的大嫂。
有她开口牵头后,下首坐着的三个妇人也都笑呵呵的说话,面上一团和气的要温软随意些,但语气和笑容怎么看都僵硬。
这四人因该就是四位嫂嫂了吧,就是最年轻的那位看也是有四十几的年岁,上坐的大嫂更是与婆婆年纪不相上下。
温软对老来子三个字,在今天有了全新的定义。
江执也不管几位嫂嫂是真欢喜还是假欢喜,拉着媳妇儿就上去一个个的介绍。
“弟媳见过大嫂。”
赵氏客客气气的伸手将温软扶起来,还拉着温软的手打量,连连说着好。
“舒韵几个丫头见了你回来便跟我说你好来,现下见了面,确实是比那几个丫头好,一看就是端庄贤惠的好姑娘。
往后,老七就交给你了,我们都放心。”
“我媳妇儿自然是好的,嫂子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独到。”
江执在边上腆着一张脸,也不知道他是夸的谁。
“你知道就好,往后可该收着心好好过日子,这般好的姑娘你敢欺负人家……”
江执嘿嘿乐着截了她的话,“不会,嫂子你可安心,欺负说我也不能欺负我媳妇儿。
真敢,您再收拾我。”
“哈哈哈,我看啊,老七娶了媳妇儿是长进了,这媳妇儿娶得好。”
“可不是,都说成家立业,还不是成家在前头,这不就好了。”
温暖再一一的见过几个嫂嫂,虽然她们面上都笑着,但温软知道她们只是面上笑着而已。
然后男人就带她坐下了,大侄儿媳妇儿领着几个妯娌来拜见,大侄儿媳妇儿该是比男人还要大上一岁,但保养得好倒是看不太出来。
也是她家男人实在显老,看着比大侄儿媳妇儿还要大上几岁。
六哥家的姑娘还在议亲,也比她大了两岁。
最后就是江舒韵她们几个来了,还有个大侄孙媳妇。
呼……礼是备齐全了的,一个都没有落下。
这边刚见完了人,江盛就领着府上一众男子来了,江盛年近六十依旧看不出老态,就是走路也是虎虎生威。
打过仗见过血的,随意一眼便是威压。
江家的男子皆是身高体壮,从门口进来就给人压迫的感觉。
温软又见过哥哥们,得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叮嘱。
“摆饭了吧。”
作为一家之主的江盛开口,一屋子的男人女人分开坐了两处。
“嫂子,我可把媳妇儿交给你了,她胆子小又不熟,可别让那些个丫头给我欺负了去。”
江执嬉皮笑脸的在大嫂跟前作揖讨乖,被赵氏笑骂着赶走。
“还要你说,肯定给你看好了,果真是惦记在心尖儿上的,这会儿的功夫不见者还怕丢了不成。”
众人笑做一团,直笑得温软红了脸,心里也骂男人不正经,也不怕被晚辈们笑话。
江舒韵与江舒惠一边一个挽着她的手臂,与她挤眉弄眼。
赵氏点着她两个笑,“可不许欺负你们七奶奶,回头老七来找我可没法交差。”
温软不知众人心中如何做想,但也知不会有几分真心。
世间上的人情哪就有天生的,无不是慢慢处出来的。
第四十二章 老爹给我托梦(二更求票)
饭后温软跟着大家到花园里喝茶,她没有见到男人来,江家的其他男子也都没有来。
大户人家是多有讲究的,便是自己人坐着喝茶也是要男女分开。
她是这般想的,其实是江家的男子都被江执招呼走了。
哥哥们是他连哄带求的拖着推着去的,侄儿侄孙子们他一句话也不敢不去。
这些年江执不是没有跟江家人来往,只是他没个好脸儿,江家人众人也没得贴他的道理。
但自从定了婚事来,江执的变化属实是大。
先是带着礼上门来谢大哥大嫂为他定的婚事,又给几房也都送了赔礼,说是为这些年做的荒唐事跟哥哥嫂嫂们赔礼。
就连晚辈那里也都送了礼,倒是让晚辈们都心慌,不知道他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江家从上到下,哪个是没有被他坑过的?几个侄儿在外头又是哪个没有给他收拾过烂摊子的?
就是江盛都心里犯嘀咕,也防着他。
后来几次江执再来,都是老老实实的,还说什么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听说他在外头借了银子,听说他要整治山地。
就是之前怎么都不愿意的温氏,也是主动欢喜起来。
反常确实是反常,但他没有再祸害到自家来,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众人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执把人都请到江盛的书房,然后就见他招呼小厮抱了个盒子进来。
盒子还挺大,打开里面是一堆黢黑看不出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你要做甚?”
江盛好歹是一家之主,还是大哥,指着那一盒子玩意儿没好气的质问老七。
把他们拉来,就是为了看这些玩意儿的?
江执也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左思右想就选了这么个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