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暗卫今天也毫无破绽——那只狐狸【完结】
时间:2023-05-18 23:08:22

  追逐之间,已有人攀上了马车。秦忆安见状,撩开裙摆,取出暗藏的匕首,准备迎敌。方思宁一愣,懊恼自己怎么就没藏个兵器在身上。但不等动手,攀上车的人便是一声惨叫。方思宁又向窗外看去,就见宣翎卫和秦忆安的暗卫也策马追了上来。扬承行在最前,手中长/枪接连将数名贼人挑下了马车。
  不愧是镇北军麾下,马上功夫无可挑剔。
  方思宁正赞叹,却不防马车突然一顿。惯性之下,她身子一倾,从座椅上摔了下去。秦忆安忙扶住了她,关切道:“姐姐小心。”
  方思宁也顾不上磕疼的膝盖。外头马蹄声杂乱、拼杀声渐响,应是有人绕到了车前,阻了马车。
  若想顺利回城,必须甩开追兵……
  方思宁突然有个主意,但这个主意令她自己都很是惊讶。她闭了闭眼,将心中的紧张、恐惧、忧虑并那一丝丝亢奋都按捺下去,随后,抬眸望向了秦忆安。
  千尊万贵的公主,即便微服乔装,也穿着上好的丝锦。
  海棠红、流云纹,如绮霞艳丽。这身裙衫,方思宁看着也很喜欢。
  她笑了起来,抬手抚了抚秦忆安的发鬓,道:“公主,我们来比比运气吧。”
  听她这话,秦忆安不免怔忡,眼神微微迷茫。
  ……
  马车外,元祎挥鞭抽向挡在车前的人马,试图强行突破。
  天色阴沉,似是雨兆。山间雾气渐生,如水般漫至官道。再拖延下去,只怕前路晦暗,愈发难行。
  焦急之际,马车车门被猛然踢开,一道红影跃身而出。混战之中,那红影趁乱夺了一匹马,策骑逃离。
  公主?!
  元祎大惊失色,高声喊道:“快去保护公主!”
  此话一出,众暗卫当即弃了战斗,追随而去。商队之人也无心再顾马车,纷纷掉头追赶。唯有宣翎卫一众留在了原地。扬承策马行至元祎身旁,只道:“郡主安危要紧,我们赶紧回城!”
  元祎有些犹豫,但终是敛了纠结,挥鞭策马。
  马车疾驰,她忍不住又回了头。
  那策马离开的红影,不知为何揪着她的心,令她惴惴难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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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
  大家好!!!
  哎呀妈呀,群架真的好难写……我卡得销魂啊!!!
  咳咳,不论如何,我又回来了~~~
  嗯~~~
  行路一百半九十,能更新就是我赢了~~~拇指~~~
  下面,首先为大家解释一下内容提要:
  兄弟阋墙,外御其侮。——《诗经·小雅·棠棣》:“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兄弟们虽然在家里争吵,但能一致抵御外人的欺侮。比喻内部虽有分歧,但能团结起来对付外来的侵略。
  嗯,就是这样~~~
  此外,本章有两个前文伏笔:
  1、第十二章
  他闭目,顺了顺自己的气息,而后,听见了马车的声音。
  他不必抬头,便听出那是骈马辎车。车身沉重,碾黄土轧轧;马蹄蹴踏,动鸾铃锵锵。在北地,用得起如此车驾,还能毫无阻碍驱车入营的,唯有一人……
  骈马:指二马并驾的车。
  锱车:古代有帷盖的前后皆蔽的一种大车。
  没错,女主的豪车,加长加宽防火防箭,重到可以直接破门……【远目
  咳咳咳~~~
  2、第十四章
  方思宁迎上他的目光,笑容里满是轻浮的佻达:“说起来,我与秦忆安有七八分相似,对吧?”不用他回答,她径自往下说,“身量形貌、衣着打扮,我两都挺像的……便连喜好,也都大同小异。一直以来,我喜欢的,她必定也喜欢。而她喜欢的,我说不定也喜欢。”
  嗯,其实女主和公主很像哟~~~
  为了这一刻,我真是用心良苦……【远目
  好的~~~
  事情就是这样~~~
  群架戏我写完了~~~
  下章我的男女主角就会重逢了~~~
  我会努力的!
  让我们下期再见~么么哒~~~~~~~~~~~~~~~~~~~
  第廿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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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霭朦胧的官道上,一袭红影策马飞奔,一骑绝尘。
  马背上的方思宁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扯了扯襟口,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嗯,秦忆安的这身裙衫真好看,就是紧了些……不对,难道,是她胖了?
  方思宁眉头一皱,对这身裙衫的喜爱大打折扣。
  这时,弓弦轻响从身后传来,她不假思索,侧身躲避。箭矢飞纵,携落火星,她索性翻下马鞍,半挂在了马腹旁,权作掩护。在疾驰的马背上维持这个姿势很是困难,但方思宁自小练习骑射,之前又在镇北军营里磨了大半个月,倒还能坚持得住。她向后看了一眼,就见天色阴暗,雾气浓重,追赶的人看来皆是憧憧灰影,难辨敌友。
  假扮公主,引开追兵——真是热血上了头,之后的事一点也没打算啊……
  她暗暗叹了口气,这才思考了起来。
  她走的是与回城相反的方向,如此下去,不多时就会回到驿站。只怕三岭商会还有余党留在那里,万不可冒险……
  她一边思考,一边环顾,忽见右前方有条隐蔽的岔路。幽深一径,藏在林木之中,只能徒步通过。她当机立断,解下外衫,系在了马鞍上。而后,翻身落马。
  疾速之下,稳不住落地的姿势,她索性摔倒,翻滚着匿入了岔路。不及喘息,她飞快地爬起身来,沿着小径狂奔。
  横生的草木,划破衣衫、割伤肌肤,这会儿却也顾不得了。林中愈加昏朦,几乎看不清脚下。加之坡道渐陡,不多时她便没了力气,步伐也沉重起来。
  身后,不断有窸窣声响,似是有人追赶;前路,隐有野兽低鸣,更添几分恐怖。
  或许,这是条绝路,她今日会命丧于此……
  这个念头甚是不祥,方思宁忙将它甩开,只一心向前。突然间,一只惊飞的鸟雀掠过眼前,一瞬震骇,她步子一歪,跌进了路旁的深沟。她蜷起身子,护着脑袋,天旋地转间,也不知滚过了多少泥石,又压过了多少草木。待一切停下,她却无力起身。全身散了架一般,无一处不疼,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扰得思绪一片混乱。
  昏聩之间,有人飞身跃下,走到了她的身旁。
  来者的模样,她看不真切,但她隐约觉得,对方好像并无恶意。
  被抱起的那一刻,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心想道谢,却再无力支持,缓缓失去了意识。
  ……
  ……
  官道之上,陈慬领着一行人赶回驿站,就见火色冲天,一片狼藉。
  他神思一怔,旋即便有恐惧自心头涌起,令他微微发抖。
  方才一番刑讯,那三岭商会的领队终是供出了计划:以客舍和驿站为据点,前后埋伏,截杀公主。再放出消息,指认郡主为主使。皇储一死,朝局必生动荡。郡主谋逆,更可致镇北军分崩。外敌趁势入侵,终是天下大乱。
  布局如此,绝非区区一个商会所能。后头的势力深不可测,但领队所知实在有限,要问出主谋,唯有擒下会长才行。
  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客舍埋伏未成,商会提前在驿站动手。方思宁身旁的暗卫只有四人,而宣翎卫又出了一队人马来接应他,只怕敌众我寡,难以招架。
  陈慬打住思绪,飞身冲到了驿站门外,低头环视。
  此地并无人马留守,想是郡主一行已经离开。看地上的车辙,正是方思宁的马车。以痕迹判断,应是驱车撞破了大门后强行突围。车辙旁马蹄和脚印纷乱,是护卫与追兵混杂,也不知哪一方占了上风。
  他无暇多想,上马沿着车辙追赶而去。
  一路尸体横陈,昭示惨烈。他的心绪愈发沉重,压得呼吸都窒浊起来。
  忽然,道旁的一匹马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是商队的马匹,失了主人倒也悠闲,正在路边嚼着青草。马鞍之上,系着一件外衫,海棠红色,灼灼艳丽。
  这是……公主的衣衫?难道公主真信了离间之计,与郡主分道扬镳?
  他想得心焦,又加了一鞭,催马疾奔。
  待到一处,车辙杂乱,马蹄与脚印亦践踏重叠,想是有一场混战。他下马,跪低细看。
  马车被人阻截,留下了横斜的车辙。车旁痕迹繁杂,却有几只脚印,与众不同:小巧轻浅,是绣鞋之印。鞋底纳着水波纹样,甚是精致。
  除却方思宁和秦忆安,这个脚印不作他人想。
  他多少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她们中有一人下了车,策马离开。随后,马车也脱出了包围,径直沿着官道入城。联想起先前道旁见过的那匹马,下车的人应是秦忆安,而回城的是方思宁……
  他想到这里,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细看了看那几个脚印:脚印不过三个,一个只有一半。跃下车的这个人迅捷而灵巧,只走了一步,便踮脚跃上了马背。而后,马匹接连跃过障碍,一路疾奔,后面追赶的痕迹远远难及。
  大晟皇家皆学习骑射,但秦忆安久居京城,骑术远没有这般娴熟。只有那自小跟随名将耳濡目染,又在镇北军大营中修习操练,更能于熙攘长街上落马牵辔“英雄救美”的大晟郡主,才有如此能耐……
  调换衣裳、孤身诱敌,是为护公主回城?
  可她现在又在哪里?
  他的呼吸一时紊乱,满心皆是慌恐。
  阴郁苍穹,隐隐有雨丝飘下。寒凉扑面,他只觉全身也跟着阵阵发冷。
  若雨水冲去痕迹,只怕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一念惊恸,他顾不得与众人解释,再次上马,疾驰离开。
  ……
  ……
  雨势变大的时候,方思宁惊醒了过来。
  眼前有一堆小小的篝火,不够明亮,亦不够暖和,但多少令人安心。身处的地方是个破旧木屋,别无家什,不过堆着些干草柴禾,应是樵夫或猎人的歇脚地。她费力地坐起身来,举动间所有伤痛瞬间复苏,疼得她连连抽气。
  这时,一个恭谨而又冷淡的声音响起,对她道:“郡主还是莫要乱动为好。”
  方思宁循声望去,就见倚门站着的,正是魁夜司的都尉,陈敬。她眉头一拧,满脸都是嫌弃。
  陈敬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也能体会她的心情。他原是暗中保护公主的,却在混乱中跟错了人。这对暗卫而言,实乃奇耻大辱。
  他自嘲地笑笑,道:“郡主看来很是失望啊。不瞒郡主,卑职比郡主更失望。”
  方思宁想了想他的话,又开心了起来。他失望,八成是指把她错认成了秦忆安。看来她这招移花接木很是成功,竟连魁夜司的都尉都骗过去了,日后可得好好吹嘘吹嘘!
  “呀,这可怎么办?公主不会因此怪罪都尉吧?”方思宁噙着笑,故意调侃道,“都尉放心,本郡主一定会为你求情的。”
  陈敬冷了脸,没接话,只道:“郡主既然醒了,卑职就告退了。”
  终究是别人家的暗卫,出手救了她,还守了这么些时候,也算得仁至义尽。方思宁并不计较,笑道:“那就麻烦都尉替本郡主通知家人了。”
  陈敬道:“郡主不必担心。魁夜司最擅追踪,卑职又沿路留了暗记,想必很快就有人找到这里。”他话到此处,语气却又一转,“不过呢,卑职倒要提醒郡主一句。若是陈慬找到这里来,对郡主未必是件好事。”
  方思宁不解,又听陈敬解释道:
  “毕竟他来,便是为了公主呵。”
  只此一句,方思宁脸色一沉。
  的确,她假扮的是公主,若陈慬追踪而来,岂不是……
  没想到啊,这位人前毕恭毕敬的都尉,人后倒挺会惹人生气的。
  方思宁的眉头又拧了起来,表情愈发嫌弃:“劳都尉费心了,您要走赶紧走吧!”
  陈敬行了一礼,也无二话,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数名暗卫。见他出来,众人齐齐肃立,听候吩咐。
  陈敬指了两人,道:“你们留下守卫,其余人跟我走。”
  众人答应一声,正要举动,却听细碎的脚步声从四周聚了过来,和着淅沥的雨声,别有种诡异的节奏。
  若真想伏击,便不会发出声响。这般有意接近,实是威慑——这是魁夜司惯用的手法。
  陈敬眯了眯眼,看着从雨幕之后走出来的人。
  轻缓步伐、挺拔身姿,便是一路泥泞积水,依然走得安稳泰然。待到近前,来者躬身低头、抬臂抱拳,端正得无可挑剔。
  “都尉。”一声招呼,谦恭有礼。
  陈敬浅浅一笑:“来得挺快。”
  来者,正是陈慬。他放下手臂,站直了身子:“多得都尉以暗记指路。”
  陈敬想了想身后木屋里的人,略提了几分音量,道:“能找到这里来,足可证明你对公主的忠诚,不枉公主苦心保你。此番就随我一起回魁夜司,如何?”
  陈慬听得这番话,眉睫轻轻一动,淡然应道:“都尉怕是误会了。”
  陈敬叹道:“公主来北地,就是为阻止魁夜司杀你。我捱的罚可不轻,何来误会?”
  木屋之内,方思宁听着他们的对话,气得牙根痒痒。她本想出去呛上几句,但听到后头,她却心虚了起来。
  公主来北地的目的,她从未跟他详细说明。“召回”二字听来实在简单,公主是何等重视他,又是如何费心尽力地试图保全他,她从未提过一字。数年主仆之情,跟在北地的短短半年相较,哪边更厚重一目了然。他没有二心,却不代表不会动摇。而若他真的动摇,她又该如何是好?
  如今,暗藏的心机已然曝露,虽说她大可以权压人,但终究不想见他难过。她忍着愧疚和气恼,决计还是不要出去,免得彼此尴尬。
  “都尉真的误会了。”
  门外,陈慬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淡然。
  陈敬对他的否认报以一哂,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陈慬绕开几步,向着木屋门口跪下,朗声道:
  “属下陈慬,前来迎接郡主。郡主可安好?”
  方思宁恍然抬眸,望向了门口。她抿了抿唇,终是慢慢笑了出来。她扶墙起身,走了过去,待要出门时,又深深吐息,旋即愁眉苦脸地露了面,娇声抱怨:
  “我的首领大人啊,你怎么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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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
  大家好~~~
  没想到吧,我又又又回来了~~~
  诚如大家所见,这几章旨在展现男主的业务能力:追踪~
  另外,觉得男主会认错人的读者朋友们,你们多虑了……
  毕竟他看着一模一样的暗卫服和面甲,也能精准叫出暗卫们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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