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久右【完结】
时间:2023-05-20 23:16:42

  但眼下自己腿脚并不利索,无法亲自前去,只得拜托东福跑腿。
  好在张成是极重恩情的,听闻要为盛祁庆生,当即写下了如何把面做得好吃的秘方,毫无保留地交给东福,得到了秘方的宋抒然便开始亲自上阵。
  按照秘方所写,面条需用发酵后手擀按压充分的面团拉扯而成,而清汤看似清淡,却是用老母鸡先熬一个时辰,后加入葱姜、枸杞、大枣等配料,再小火熬一个时辰,撇去浮油而成。
  张成所做的面汤鲜而不腻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他在汤底里加了少许茶叶,不仅解腻,还再度提升了鲜度。
  也不知是张成的秘方太过详尽,做坏也难,还是她在做饭一事上确有天赋,不过练习了两次,那汤汁就真的炖得鲜香勾人。
  一切似都准备就绪,终是等来了盛祁的生辰。
  在东福和寒月,以及后厨的通力合作下,简单的生辰晚膳终是做得。
  果然盛祁当天又是早早回了府,经过多日的歇息,宋抒然的脚踝已基本消了肿,此刻正站在院子里迫不及待地等着盛祁。
  瞧着盛祁踱步而来,她立即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拉着盛祁的手,亲昵道:“阿祁还没用膳吧?”
  看着她这般不顾地朝自己小跑而来,盛祁剑眉微敛,手臂微微用着力气,扶住了眼前笑嘻嘻的人儿:“小心些,才刚好没几日。”
  宋抒然见盛祁没有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而是关心她的脚伤,心里泛着暖意。
  她索性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直接拉着盛祁来到院子里的石亭下,亲自把罩在菜肴上的罩子移开,皆是盛祁平日里偏爱的四菜一汤便呈在眼前。
  盛祁难得愣了一瞬,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可置信:“你做的?”
  宋抒然摇摇头,倒是实诚:“不是,但这些菜都是我安排的。”
  她把盛祁按到一处石凳上,自己跑到另一侧,拿起食筷一边替盛祁夹菜,一边试着引导着:“可有觉得少了什么?”
  盛祁瞧着自己餐碟上被夹得满满当当的菜肴,荤素冷热均有,若要说少,确实没发现什么。
  正抬头不解地看向宋抒然,还未问询出口,宋抒然放下食筷,自己一拍手,自问自答道:“少了主食呀!”
  她坐得笔直,极为正式地咳了咳,旋即东福便端着托盘走上前来。
  托盘里是两碗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的汤面,盛祁那碗里除了鸡腿之外,还有刻得七扭八歪,又用细竹签插在一起的胡萝卜,拼出来是恭贺生辰四个字。
  瞧着眼前这碗面,盛祁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竟知晓自己的生辰,还如此隆重地为他庆祝着。
  “原来这段时日,你一直在准备这个。”他心情大好,嘴角勾着笑,用汤勺盛了一勺汤,细品着,“和张成学的?”
  宋抒然惊讶地眨了眨眸子:“你都知道了?”
  盛祁低头嗦了口面条,慢条斯理地咽下后,又开口道:“前两日见你衣衫和脸颊上有残留的面粉,就在想你是不是又捣鼓什么,眼下这面的味道又有着张成秘方的味道,不难想到。不过你亲自做面这件事,我是没想到,用心了。”
  听到盛祁的夸赞,宋抒然笑得开心:“味道可还好?”
  “你若开个铺子,张成的面馆恐怕保不住了。”
  盛祁这话虽是调侃,但却也是最高的肯定。
  看来此次为盛祁专门准备的生辰宴深得了寿星的心,宋抒然心想着,也低头美滋滋地吃起面来。
  晚膳用过时,天色已暗。
  蝉鸣寥寥,还有零星几只萤火虫在夜空中飞舞。
  似因今日是生辰,难掩欣喜,盛祁竟主动问询她可要同自己一起到屋顶坐上片刻。
  到屋顶上,恐怕是她一个人的话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宋抒然自然高兴,连连点着头。
  就在盛祁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扶上她的腰,准备而起时,她却又蓦然喊了停。
  急匆匆地快步走回寝屋,翻翻找找着,最后又神秘兮兮地走了出来。
  盛祁抱着她不费吹灰之力上了屋顶,原本激动的是她,眼下害怕的也是她,坐到盛祁安排好的位置后,一动也不敢动,紧紧抓着盛祁的手,死也不肯松开。
  被她这副害怕样子逗笑,盛祁靠近着她坐下,直接仰躺在房顶的砖瓦上。
  “每年生辰,我都会一个人在房顶上放空地躺到深夜。”盛祁一手垫在脑后,逆着光看着宋抒然,“一晃十年过去了。”
  宋抒然瞧着微微露出失落神情盛祁,心头一软,故意用轻快的音调笑道:“然而今年有我和你一起欸。”
  盛祁浅笑着:“确实,今天你给的惊喜还不少。”
  他从未与她提及过自己的生辰,也从未想过要她为自己准备什么,今日他像往常一样早早回了府,本想着待她睡了,自己再上房顶。
  却不成想她竟然为自己准备了生辰宴,虽只有他与她二人,但是是难得的用心。
  他几乎早已忘却被人给予惊喜是怎样一种感受,今日再度回忆,竟是这般内心澎湃。
  宋抒然不知盛祁此刻心里感慨万分,她只是顺着盛祁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显了:“我还准备了殿下不知道的惊喜呢。”
  她的故作神秘确实吸引了盛祁的注意,重新坐起侧眸瞧着她,似是等待她揭晓答案。
  不再掖着藏着,她从自己衣袖里掏出方才回屋找出来的香囊,高高举起在盛祁眼前:“是香囊!”
  “上次南下时,我见你的佩剑上挂着我原先骗你时赠你的那个,那个我绣着并未上心,七扭八歪不说,最后是自暴自弃胡乱封得针,所以我花了些功夫重新绣了一个,虽然花花草草简单了些,但这次的‘祁’字可是端端正正的。”
  这次绣香囊她在去避暑山庄前就开始琢磨了,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用的是绣十字绣的方法,用极细的笔在布的背面勾勒出图案,然后再一针一针绣出。
  虽与荣锦的绣工相比,她的手艺依旧只是皮毛,但同先前自己绣的那个比的话,可算是突飞猛进。
  她侧眸望着盛祁,邀功一般问着:“你可心悦?”
  盛祁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却一直不语,忽地抬手抓住她挂着香囊来回晃荡的手,眼睛始终看着她的眸子,片刻沉声道:“心悦。”
  “什么心悦,你都没看……”
  觉得盛祁是在敷衍自己,宋抒然瘪了瘪嘴,明明都没细细打量过,却道什么‘心悦’。
  可自己的埋怨还未全部说出口,身旁人却蓦地倾身过来,堵住她的嘴,动情般轻咬着她的唇,在她唇边呢喃着:“很心悦。”
第81章
  ◎“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送男子香囊的意思?”◎
  月色使然, 如痴如醉。
  同先前几次带着安抚意味的吻不同,这一次似是多了几分情动。
  盛祁扶着她的肩膀,慢慢地将她朝自己身前按来, 旋即抬手扶上她的后脑,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炽火一触即发, 早已不满足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他循序渐进地吸吮着她的双唇, 舌尖似有似无地试探着。
  夏蝉吟唱的声音骤然消失, 宋抒然只能听到鼓动般的心跳, 带着呼之欲出的趋势, 越击越快。
  盛夏晚风袭来,轻抚过脸颊,却不及眼前人炽热呼吸的万分之一。
  她全然忘却了喘气, 大脑也如口中的空气被剥夺一般空白一片,她只能紧紧地揪着盛祁的衣袖,像是抓到那湍流中唯一的救命枝条。
  这个吻似是没有结束似的, 一再侵占着她的理智, 就在她以为今夜她会与盛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 盛祁却缓缓放开了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 盛祁气息不稳地沙哑道:“我再问你一遍, 你可知送男子香囊的意思?”
  宋抒然被吻得恍惚,她不太理解盛祁为何要问一个似乎很久以前就问过的问题。
  她眼神迷离地点点头, 后又觉得自己的心境已同那时不一样了, 又连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她以为自己说话了, 可是实际上却没有, 只是脑袋一会点一会摇的。
  盛祁身子微微一怔, 看着她这副模样, 无奈地叹了口气,未再多说什么,抱着她直接下了屋顶。
  *
  白驹过隙,一晃入秋。
  烊芜几次三番试探,就在秋日之时,突发了正式攻击。
  烊芜人狡猾,袭击了戍边军相对远离的村庄,□□烧,村庄百姓苦不堪言。
  此番程度的攻击绝非对戌京的试探,而是实打实的作乱,亲手破坏了两国和平共处的约定。
  戌京与烊芜一战不可避免,宋宏同原先与康绍帝约定的那般,再度受命,接回兵权,集结兵力,随时待命。
  这场不知何时就会打响的战争让宋抒然再次陷入恐慌。
  自从凌汛开始,她几乎再未走过原书中的剧情,一次次新发生的事件,一次次与原故事脱离得越来越远,让她以为最后的这场战争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然而无论她改变了多少,经过了多久,原书中最后一个大剧情还是如约而至一般即将来临。
  她好不容易救下了宋廷之和盛祁,好不容易保护了宋家,却偏偏又要看着宋家男儿征战沙场。
  若同原书结局一样,最后兄长还是难逃一死,父亲也和盛祁背负着叛国的罪名,惨死他乡可该怎么办?
  她越想越慌,自从知道战争要开始就魂不守舍,整个人也下意识愈发黏着盛祁。
  盛祁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在做原本不该女子介入的事务时,也准她伴在左右,可无论他给予怎样的安全感,始终都无济于事,无法让她安心。
  “七哥!为什么不让我去沙场?”
  盛裔的声音忽地打断了宋抒然的担忧,还未来得及从罗汉床上坐起,就瞧见盛裔推开书房的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瞧见她也在这里,盛裔愣了一瞬,方才暴躁的脾气略微收了PanPan收,但依旧难掩愤怒地质问着:“是七哥你同宋将军说莫要带我出征的?”
  盛祁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舆图,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被这副毫无感情的眸子打量一眼后,盛裔整个人的气势少了一半:“我、我在军营跟着宋将军和副将也锻炼了小半年了,为何不让我跟去?”
  “锻炼小半年就想出征打仗?你问问那些士兵都练了多久?”盛祁毫不留情地把盛裔的一腔热情打得粉碎。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个兵至少日日夜夜锻炼两三年,打仗之时胜率才会越大。
  当然也存在天赋异禀之人,比如已与阮伊成功订婚的那个年轻副将,所以宋宏才收回兵权后第一时间在营中大面积挑选。
  但盛裔并不属于这二者中任何一个,他在军营之中如自己所说不过半年,人虽有灵性但还不至于极具天赋,而且他还有着至今未改的莽撞和自以为是。
  盛裔他自知理亏,但并不服气,梗着脖子又开了口:“总不能让宋将军一人前去吧!”
  听他这样说,盛祁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已长得快同自己一样高的盛裔面前,义正辞严道:“此次我会跟随前去。”
  此话一出,惊得不仅是盛裔,就连宋抒然都背脊一僵,直直站起了身子。
  盛祁轻扫了眼她,敛了敛眉,旋即又看回盛裔,语气稍缓了些:“我安排你在戌京城帮我做其他事情。”
  他从书案上拿起早早就放置在桌角的册子和奏折,交至盛裔手中:“这里面三本册子和奏折中的第一套是参靖尧侯和大理寺卿陈常载贪污枉法,假公济私,错办冤案错案几十件的证据。”
  “第二套则是参兵部尚书及侍郎、刑部尚书在军中以权安亲戚为无关,乱领军饷胡作非为的证据。”盛祁在盛裔震惊地目光下,细细安排着,“此份东西分为两份,一份是你手上的,另一份在督察总督荣大人手里,待我与宋将军前去边疆后,你同荣大人一起亲自奏给父皇,右谏议阮大人也会辅佐于你们二人。”
  “七哥……”
  “这第三份证据还未完善,奏折也还未草拟。”盛祁打断了盛裔的话,从最底下抽搐那册子,摊开放在其他册子和卷轴之上,摆给盛裔看,“这上面是宜南各商道,以及我方才所言所有人向齐广卿行贿,及其与四皇子盛衡暗中谋害杀人,引烊芜人潜入戌京一事的证据,更详细的内容,需参上两本之后再做补充,此事荣大人与阮大人为主,你为辅。”
  “我会派张成留在戌京,他与你一样入军时日甚短,不宜出征,你们的主要任务便是保护荣大人与阮大人安危,这便是我不准你前去沙场的目的。”
  盛祁的一番话,简短扼要,没有刻意解释,但让书房内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不让盛裔前去征战,并非真的不看好自己的弟弟,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盛裔。
  他若留在戌京,齐广卿也就是盛衡舅舅的势力则会一直提防他,暗中参上一道,打得他们猝不及防的事情便不会那么容易。
  然他若去了沙场,那便是表面上给了盛衡他们机会,他们虽依旧会防备,但更多心思定都会放在如何让他不能从沙场上平安回来,极有可能对戌京城的事情掉以轻心。
  此时整个戌京最关心的就是战争问题,而盛裔则可在这时配合荣大人,给那些人一个出其不意。
  所以此事只有盛裔可完成,掩人耳目的同时,保护此计划真正参与的荣大人和阮大人。
  盛祁拍了拍盛裔的肩膀,语重心长劝着:“我知道你想表现自己,让父皇刮目相看,但不只有征战沙场一种选择,眼下这件事更需要你。”
  话落,盛祁回头瞧了瞧已站在罗汉床前傻了眼的宋抒然,喟叹一声:“你若懂得了,就保管好东西快些离开,有事情我会找人与你联系,我出征之前莫要再来,眼下你七哥我还要再劝劝有的人,你暂且回避吧。”
  盛裔从盛祁口中听到太多自己毫不知情的事,关于靖尧侯和大理寺卿错判冤案,也关于刑部尚书他们借官职之便,烂充军官,最震惊的还是自己的四哥竟与烊芜人有关系。
  太多消息需要接受,他目光已有些呆滞,愣了两秒,看了看罗汉床前神情不太好的宋抒然,立即明白了盛祁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宋抒然这幅模样他最是清楚,第一次见时她发脾气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她这是生气了,七哥现在就等着他走了好去哄。
  这样看来,他确实不能久待。
  盛裔总算反应过来,连忙慌张地转了身,嘴上结巴地说着自己回去消化消化,顷刻间就在盛祁和宋抒然眼前消失了。
  瞧着书房的门因惯性砰地打开又缓缓掩上,宋抒然回过神下意识就迈开步,拉开门朝外快步走去。
  她震惊于盛祁暗中调查的一切,她知晓盛祁怀疑首辅大人齐广卿和大理寺的官员,却不知他已掌握这么多的证据。
  这是从何时开始的?
  凌汛发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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